“平野惟會怎么做”
“在今年生日前,記得做好心理準備,知道了嗎?”
平野惟低著頭,整個臉已經紅的不像話了。
她之前根本就沒有要談戀愛的想法,更沒有想過自己要和誰交往,無論是和異性擁抱還是接吻,琴酒都是第一個。
但平野惟也只會想到這些,其他更多,更加深入的接觸平野惟根本就沒想過,但現在卻被琴酒這樣絲毫不加掩飾的挑明了。
琴酒就是活生生的肉食動物,根本不讓平野惟這個遲鈍的草食動物后退,相反,他還要把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告訴平野惟,讓她清清楚楚的明白,但最多也只能滿臉通紅,根本做不了任何抵抗。
見平野惟只是低著頭不說話,琴酒捏了捏她的耳垂。
“說話。”
平野惟緊緊抿著唇,過了一會兒后才輕輕點了點頭,聲音里只有羞赧,卻沒有不情愿。
“知道了……”
琴酒這才滿意。
不過很快平野惟就想起剛才接吻時腦海中的問題,她皺著眉抬頭,語氣又急又重。
“你對接吻……為什么會這么熟練。俊
其實平野惟想問的是,琴酒在她之前還有沒有交往過其他人,或者說……有沒有過情人?
但這樣直白的話語平野惟實在是聞不出來,也害怕聽到肯定的答案,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用另一種更加委婉的話語問出來了。
她那點小心思怎么可能瞞得過琴酒,琴酒勾了勾唇,正要說話,就聽見平野惟又急匆匆地說了一句。
“等一下!”
她側了側身子,將玄關的燈打開了。
剛才一直漆黑的房間頓時一片通明,任何表情都無法隱藏在黑暗中了。
平野惟的臉還是紅的,熱意還沒有下去,但平野惟不在意自己通紅的臉被琴酒看見,她更想看見琴酒的表情。
雖然就算能看見琴酒的表情,平野惟大概率也無法從中分辨出什么,但她就是想要看著琴酒的眼睛。
琴酒對上平野惟十分認真地眸子,一時間有些無奈。
他能夠一眼就明白平野惟在想什么,但有時還是不明白平野惟為什么會想這么多。
琴酒握住平野惟的手腕:“我沒有找情人或者床伴的愛好,在你之前,我也沒有任何想和其他人組建情侶關系的想法。”
他捏了捏平野惟還在發熱的臉頰:“這么說明白了嗎!
平野惟的臉頰肉并不多,但觸感很好,再搭配她現在微紅的臉頰,琴酒的指尖就像陷入了一團柔軟的草莓大福。
平野惟被捏住臉頰肉也不掙扎,聽完琴酒的話,她之前心里那些像是喝了檸檬水的酸澀頓時都化成氣泡消散,只剩下甜。
她點了點頭:“知道了……”
她和琴酒面對面站著,一時間沒有人說話,但氛圍卻一點都不奇怪,反而很是曖昧。
平野惟能感覺到琴酒在看著自己,琴酒平時大部分時候都沒什么表情,當他面無表情看著人的時候往往十分有震懾力,令人害怕。
但現在,當他平靜著神情去看平野惟的時候卻沒有那種駭人的感覺,大概是眼神的不同?
琴酒看平野惟的時候眼神里沒有寒芒,反而比平時柔和不少,所以即使沒有表情,但平野惟卻一點都感覺不到害怕,反而心臟撲通撲通跳的飛快。
她是受不了琴酒這樣的目光的,像是河流下的暗涌,只有平野惟才能感覺的到。
而且琴酒這樣的人愿意為自己駐足停留,這個事實就已經足夠令平野惟心動了。
“你應該已經猜到了,我的身份,以及我在做的事。”
琴酒淡淡地開口,語氣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如何,卻讓平野惟猛地抬起了頭。
“我是隸屬于組織的殺手,如你所見,我的工作就是殺人,替組織清理那些不干凈,有異心的害蟲!
琴酒的掌心貼在平野惟的側臉上,慢慢摩挲著,動作輕緩,說出來的話卻沒那么溫柔了。
“我不是電影里有著英雄主義的殺手,沒有什么懲惡揚善的原則,在我殺過的人里,有公正善良的政治家,也有只是無意撞見交易現場的普通人!
琴酒下垂著眼,綠色的眼瞳像是陰冷的毒蛇一般盯著平野惟。
“對了,還有公安和FBI,我解決的也不少!
琴酒彎著腰,額頭抵著平野惟的額頭,低聲道:“這樣你還要留在我身邊嗎?”
被那樣一雙見過許多尸體的眸子盯著,就好像被蟒蛇緊緊纏繞住了身體,背后發涼,無法掙脫。
平野惟抿著唇,就如同琴酒所說,她對琴酒的身份早已有所猜測,也知道他不可能是什么好人,甚至可能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但現在聽到琴酒親口將他做過的事說出來,她還是有種冰冷的感覺。
琴酒要傳達的意思很簡單,也很直白。
琴酒不希望平野惟對他有一絲一毫的幻想,他就是要將自己最真實,也最可怖的一面清清楚楚的展露給平野惟。
讓平野惟知道,他就是壞到了極點,連普通人和受人尊敬的公安都死在他的手里。
他是法律的對立面,是所有正常人眼里最該死的人。
琴酒想知道,知道了這些后,平野惟會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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