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騎士
琴酒將平野惟放在了沙發上,然后轉身去找醫藥箱。
上一次平野惟感冒發燒時,琴酒還找不到她家的醫藥箱,現在卻已經輕車熟路了。
平野惟坐在沙發上,看著琴酒熟絡的在柜子里找到醫藥箱,然后向她走來。
醫藥箱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小小的了,而是換成了一個超大三層的,之所以要換醫藥箱,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琴酒。
琴酒在平野惟這里住了挺長一段時間,在這期間,他也有幾次是受了傷回來的。
除非是比較嚴重或者難以處理的傷口,不然琴酒是懶的去找醫生的,也不想聽那些醫生戰戰兢兢的對他說什么傷后護理,所以傷口不嚴重的時候,琴酒多半都是能自己處理就自己處理。
而在平野惟這里住下的這段時間,處理傷口這樣的任務自然也就交給了平野惟。
平野惟確實經常處理自己的傷口,但那多半都是些擦傷,或者磕磕碰碰造成的傷口,只需要消毒然后貼上創可貼,或者噴一些消腫噴霧就可以了。
但琴酒帶回來的傷顯然要比平野惟的復雜,刀傷或者子彈的擦傷都只是小問題,有一次琴酒中了敵人的圈套,喝了被下了毒的酒。
雖然酒剛入口的時候就被琴酒發現,沒有全部咽下,但毒藥還是發揮了作用。
但當時琴酒沒有去找醫生,甚至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回了平野惟家,平野惟一抬頭就發現琴酒臉色蒼白,渾身冒冷汗,嚇得她差點直接拿著手機叫救護車。
后來還是琴酒按住了平野惟拿著電話的手,告訴平野惟他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說完后琴酒就真的去了臥室,看樣子是真的打算靠睡覺來解毒。
期間平野惟偷偷打開門進去查看了好幾次,睡著的琴酒依然眉頭緊皺,像是在忍耐痛苦,平野惟心急如焚,但又毫無辦法。
不過令她驚奇的是,第二天下午琴酒真的恢復好了。
后來平野惟才知道,琴酒專門做過抗毒的實驗,市面上常見的毒藥琴酒都在身上試驗過,所以對那些毒都有抵抗力,再加上他喝下去的毒酒不多,所以睡了一天后身體就自動解毒了。
這些事是琴酒醒來那天的傍晚對平野惟說的,當時琴酒的語氣平淡,就好像他進行抗毒實驗時吃的不是能奪人性命的毒藥,而是什么下午茶一樣。
平野惟知道琴酒不是故意裝作無所謂,他是真的無所謂,對他而言,進行抗毒實驗不是吃苦,也不是稍有不慎就會丟掉性命的事,這對他而言更像一個任務。所以也沒有什么情緒。
但平野惟卻是聽到眉頭緊皺,心也跟著揪成了一團。
但她無法改變,也不可能對琴酒說讓他不要再去執行那些危險的任務。
所以她只能在琴酒受傷回來的時候,比醫生更加細心,更加小心翼翼的對待琴酒,盡量讓他少受一點疼,盡管琴酒并不怕疼。
出于這個心理,平野惟買了好多藥物和外傷需要的醫療用品,原來那個小小的醫藥箱完全放不下,于是她又買了一個三層超大版,裝滿了藥品后兩只手都提著費勁兒的那種。
但平野惟提不動的醫藥箱,在琴酒手上就好像完全沒有重量似的,被他輕輕松松一只手就拎了起來。
琴酒拿著醫藥箱向平野惟走過來,將醫藥箱放在了茶幾上,但接下來琴酒卻并沒有坐到沙發的另一邊,而是在平野惟面前曲起膝蓋,直到半跪在他面前。
在琴酒的膝蓋觸碰到地上,發出輕微響聲的那一刻,平野惟差點直接從沙發上蹦起來。
“你……”
只是她剛有要起身的動作,肩膀就被琴酒按住了。
明明坐在沙發上的平野惟要比半跪著的琴酒稍微高一點,但琴酒按住平野惟的肩膀后,她卻根本沒有半分反抗的能力,想站起來都不行。
琴酒抬眼涼涼地看了她一眼:“腿不想要了?”
平野惟被問的一愣,下意識低頭看了看。
雖然因為一直在緩慢流血,所以腳踝上的那道傷口看上去有些嚴重,但實際上傷口并不大,妥善處理后大概幾天就能好。
總而言之,是絕對到不了琴酒說的“腿不想要了”的程度。
琴酒的話讓平野惟覺得自己好像但凡再多動一下就該截肢了。
不過因為琴酒的話,平野惟倒是沒有再繼續動,只是乖順的坐在沙發上。
不過平野惟倒是沒有太在意自己腳踝上的傷口,反而一直在看著琴酒。
剛才琴酒突然半跪在她面前,嚇了平野惟一跳,都沒仔細看清楚,現在才發現……琴酒好像無論是哪種姿勢都很好看。
盡管半跪在地上,但琴酒的脊背依然是筆直的,他微微低著頭,長發便披散在了肩上垂落下來,柔軟的長發中和了琴酒臉上有些冰冷的神色,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溫柔。
就像是半跪在公主面前,承諾會永遠保護她的騎士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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