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也喜歡擁著平野惟入睡
就算昨天發生了那么多事情,又睡得挺晚,但第二天鬧鐘響起的時候,平野惟還是要深深皺著眉,滿臉怨氣地從床上爬起來。
平野惟眼睛半瞇半睜著,頭埋在胸口,腦袋一點點的,看上去下一秒就能立馬再次睡著。
但煩人的鬧鐘卻一直響個不停,而且為了不繼續睡過去,平野惟的鬧鐘鈴聲還是相當嘈雜的那種,多聽一秒都感覺耳朵要壞了。
震破耳膜的鈴聲在不遠處一直響,平野惟深深皺著眉頭,眼睛卻還不愿意睜開,閉著眼睛伸手在周圍胡亂摸著。
平時情況下她的手機都會放在枕頭旁邊,這樣就可以立馬伸手就關掉鬧鐘了,但今天不知道是為什么,她摸了好一會兒還沒有摸到手機,反而好像摸在了一個有點……奇怪的東西上。
平野惟此時已經逐漸清醒過來了,只是眼睛還沒有睜開,她下意識按了按手下的東西,很有韌勁,還有點彈彈的。
平野惟正在思考是什么,就感覺手下的東西動了動,緊接著她那煩人的手機鈴聲終于停了。
平野惟的手指都變得僵硬起來,理智后知后覺的回歸,她的指尖漸漸蜷縮,想要抽回手,卻還自欺欺人的閉著眼,好像這樣就可以逃避現實一樣。
但面前的人才不會讓她逃避。
“醒了就睜眼。”
早上,琴酒的聲音似乎要比平時還低沉一點,帶著幾分慵懶和淡淡的沙啞,聽的平野惟一大早就心跳加速。
眼見著逃避不下去,平野惟終于緩緩睜開眼睛,眼前的畫面……真的讓平野惟頓時面紅耳熱,恨不得躲進被子里。
琴酒其實也并沒有做什么,他就只是躺在平野惟旁邊,一只胳膊還墊在平野惟的肩膀下面。
平野惟這才緩緩意識到,昨天她和琴酒是在一張床上睡的,琴酒抱著她,她還把琴酒的胳膊當成了枕頭靠了一晚上,也不知道琴酒的胳膊疼不疼,麻不麻。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琴酒他沒有穿上衣。
而剛才平野惟還閉著眼睛時摸到的東西,是琴酒的胸膛,準確來說,是琴酒的胸肌……
怪不得會有韌性,還彈彈的……
而且大部分人早上起來不應該都是很凌亂,充滿怨氣的嗎,怎么琴酒就完全沒有。
甚至連他的頭發都沒有亂,好看的不得了。
平野惟抿著唇低著頭,大清早的就弄得滿臉通紅。
平野惟的反應在琴酒的意料之中,他沒打算再刺激平野惟,昨天和平野惟一起睡覺的決定也是他隨心所欲般臨時決定的。
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孩躺在床上睡得香甜,就連一向定力十足的殺手都沒有辦法再控制欲望,索性直接將平野惟平野惟抱在了懷里入睡。
平野惟不知道,昨天雖然她睡著了,但當琴酒躺在她身邊,將她攬進懷里時,平野惟就像是找到了安心的港灣,都不用琴酒再有所動作,平野惟自己就鉆進了他懷里,還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角度,最后安穩的睡過去了。
不過這些琴酒還不打算告訴平野惟,畢竟她臉皮薄,光是意識到兩人共處一張床上就已經渾身發燙,不敢抬頭看他了,要是再知道昨天的事,恐怕真的要躲著他走。
琴酒不打算把人逗成那樣,畢竟今晚他也打算抱著平野惟入睡,不能把人嚇跑了。
之前是他控制著邊界,現在既然邊界已經被打破了一地,那也沒必要再遵守了。
更何況他也喜歡擁著平野惟入睡的感覺。
琴酒勾了勾唇,抬起手臂打算掀開被子下床,只是他還沒有開始動作,只是拿起了被子的一角,就聽見平野惟失聲驚呼了一聲。
琴酒側頭向著平野惟看去,只見她伸出一只手死死按著被子,臉還偏向一旁,只能看見一只通紅的耳朵,嘴里還慌張地道:“等等,先別……”
就算平野惟嘴里含含糊糊的,也不知道她究竟說了什么,但琴酒卻能知道平野惟在想什么。
他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了平野惟的手,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將平野惟原本按在被子上的手移開。
明明以琴酒的力氣,他是能直接將平野惟的手移開的,但琴酒偏偏不,他非要慢慢的抬起手,看著平野惟的耳朵越來越紅。
直到平野惟的指尖仿佛都要變燙,琴酒才松了手,然后直接掀開了被子下床。
琴酒的上半身沒有穿衣服,裸露在外面的上半身皮膚白皙,肌肉緊實,充滿著力量感,特別是早上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像是最完美的雕塑。
而下半身則穿著一件灰色的家居褲,雖然是寬松的,但在琴酒的動作間還是能隱約看到他大腿肌肉的輪廓。
看到琴酒的下身穿著褲子,平野惟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本來緊緊攥著的手也放松了,一時之間心情復雜,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失望。
平野惟的這一系列動作其實并不明顯,甚至可以說是微動作了,但怎么可能瞞得過琴酒的眼睛。
琴酒的唇角向上挑了挑,在平野惟那一口氣還沒松到底的時候帶著幾分揶揄地開口:“你剛才想到了什么?”
平野惟那一口氣差點堵在嗓子眼,沒忍住咳嗽了好幾下,臉色通紅,也不知道是因為咳嗽還是因為別的。
“我……我什么都沒想啊,咳咳……”
琴酒唇角的弧度變得更大了一些,他慢條斯理的穿著上衣,回答時似乎也只是漫不經心的:“哦?是嗎?”
他這樣的態度讓平野惟更覺得難受:“真的!”
琴酒修長的手指將紐扣一顆顆系上,看不出來是信了還是沒信,只是微微頷首,然后走出了臥室,給平野惟留出了換衣服的空間。
臥室門關上后,平野惟手掌“啪”的一聲捂上了自己臉頰。
實在是……太羞恥了。
但一大早就看見琴酒睡在自己身邊,還是光著上衣的,這種情況下,她肯定也會理所應當的認為琴酒沒有穿褲子吧……
雖然是有前因后果的,但真的是……
平野惟將臉埋在掌心里,發出小聲的崩潰聲。
“太羞恥了……”
*
一早上就在極其混亂的情景中度過了,平野惟拿著書包出門的時候才感覺臉頰上的熱度逐漸消散。
去學校的路上要經過那條小道,平野惟還沒走到的時候還在猜測那里變成了什么樣,但真的走到小道里后平野惟才發現根本就沒有什么不同。
一切都和平時沒什么區別,就算是昨天的第一案發現場,現在也已經什么都沒有了,別說血跡,就連一絲血腥味都沒有,平野惟前面還有兩個一邊聊天一邊往外走的阿姨,看樣子是要去公園里跳舞,她們怎么也不會想到這里昨天死了一個人。
平野惟看著被處理的干干凈凈的現場,都要懷疑昨天的那些是不是她的一場夢了。
只能說琴酒真的很厲害,而且也確實專業對口……
平野惟本以為自己大概會一直想到這個事,但事實是她上課的時候就已經忘了,只來得及做筆記。
兼職的時候也是,因為客人太多,所以她根本沒有功夫去想別的事,光是點餐和做甜點就已經要耗費她的全部心神了。
今天的客人也很多,大概有一半都是為了安室透來的,但偏偏安室透今天不知道為什么請了假,于是平野惟在點餐的空隙還要向客人們解釋。
平野惟覺得要是按這個趨勢下去,他們咖啡廳門口的牌子就可以換成:安室先生今天上班,和,安室先生今天不上班。
這樣為了“安室牌三明治”和“安室牌蔬菜沙拉”而來的客人就不會跑空了。
忙碌的兼職時間過去后天色也要黑了,分開的時候梓小姐還給自己和平野惟都拿了小蛋糕,說是今晚辛苦了。
如果是平時的話平野惟可能還推脫的一下,但這次她拿的很是痛快,因為今晚她和梓小姐是真的很忙碌。
平野惟提著小蛋糕走在回家的路上,快要走到那條小道口的時候平野惟不免嘆了口氣。
她在這個小道里已經發生了好幾次意外了,雖然不至于到害怕,但她路過這里時不免心情沉重。
平野惟往前走著,出了小道后再走不遠就是小區口,如果是平時的話,這個時間段小區門口也不會有什么人,但今天卻很是反常,平野惟走近小區后,發現有小區的樓下站著好幾個人,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平野惟緩緩走近,那些人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先是一個留著爆炸頭的阿姨。
“誒呦,真的要嚇死了,聽說就在離我們小區不遠的地方。”
爆炸頭阿姨的語氣夸張,一邊說還一邊伸手按著胸口,一副被嚇得不輕的樣子。
旁邊短發的阿姨也跟著點頭附和。
“就是啊,我家老漢早上的時候還看到了,那個死相嚇人的很,肯定是什么殺人狂,心理變態的那種!”
爆炸頭阿姨頓時吸了一口氣:“這也太嚇人了,而且我聽著現在兇手還沒被抓到,發現尸體的地方又和我們小區離得這么近……”
爆炸頭阿姨說到最后聲音都放輕了不少,好像生怕被什么人聽到似的,頗有在講述恐怖片的感覺,其他人也十分配合,都是一副被嚇著了的模樣。
就在這時。
“不好意思,你們在……”
“哎呀!”
平野惟剛開了口,這群人紛紛受驚嚇一般的尖叫起來,那個爆炸頭阿姨還直接雙腳離地跳了起來,看上去運動能力比平野惟還要好。
平野惟頓時僵在原地,和對面余驚未消的大爺大媽們對視,一時之間場面很是安靜,雙方都尷尬的不行,還是爆炸頭的大媽先說了話。
她拍著胸口,帶著埋怨地看著平野惟:“你這小姑娘怎么不聲不響的,嚇死人了。”
平野惟也是相當迷惑,她看著其他人:“我以為你們看見我了。”
她走路的腳步聲不小,而且是面對著這些人走過來的,大概也只有那個爆炸頭大媽因為講的太過投入所以才沒注意到她,其他人應該都發現她了啊。
被平野惟視線掃過的人頓時面色訕訕,他們的確是看見平野惟了,但他們不是被平野惟嚇到的,他們是被爆炸頭女人的凄慘尖叫聲給嚇到的。
爆炸頭的大媽說完話之后顯然也意識到了是自己的問題,輕咳了一聲,有點尷尬地看著平野惟:“你剛才說什么?”
平野惟才又重新回到剛才的話題上:“我是想問你們剛才在說什么?”
一說起這種事情,幾個大爺大嬸頓時都很有興致,明明看上去還有些害怕,說起來倒是挺興致勃勃。
“哎呀,你不知道,今天早上就在咱們小區不遠處的河邊,發現了一個男娃娃的尸體,是被人殺害的,而且死的可慘了。”
旁邊短發的阿姨連忙跟著補充:“我家老頭今天早上可是看見那個尸體了,那真叫一個血肉模糊,連臉都看不清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真嚇人,對了,據說那個男娃娃還是個高中生呢,應該和你差不多大,真不知道是誰這么殘忍,肯定是哪個心理變態的殺人狂。”
說到這里,短頭發的阿姨忍不住上下看了一眼平野惟:“你和那個男娃娃差不多一樣大,可千萬得當心啊。”
心理變態的殺人狂平野惟本人:……
平野惟隨便點了點頭,然后問出了在意的事:“都已經死了人,警察應該來了吧,有什么線索嗎?”
旁邊一直站著沒說話的大爺這時候才搖了搖頭:“我看懸,我今早在那里鍛煉身體過去的時候警察已經要帶著尸體回警察局了,我聽他們說什么線索都沒有,很難追蹤到兇手,還說那個兇手肯定經驗豐富,說不定是個在逃多年的殺人犯。”
平野惟嘴角的笑僵了僵,在逃多年的殺人犯……這個描述倒也挺符合琴酒的。
不過聽這些大爺大媽的描述,雖然尸體被警察發現了,但看起來做的很干凈,警察很難抓到把柄。
又或者警察發現尸體,這件事本身就在琴酒的意料之中,是他故意讓警察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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