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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了”


因為有琴酒做的早餐,所以平野惟也就不用去便利店買面包了,吃完早餐后時間還挺寬裕,琴酒便開了車送平野惟去學校。
  只不過平野惟沒有讓琴酒將她送到學校門口,而是在學校前不遠的一個路口就喊了停。
  “到這里就好了!
  無論是琴酒的車還是琴酒本人,都太過于惹人注目,此時學校門口又多半都是學生,人流涌動,還是低調(diào)一點比較好。
  琴酒將車停在路邊,挑了挑眉,側(cè)頭看平野惟,似乎在等什么。
  平野惟也偏頭,直接往前探了探身子,在琴酒臉上親了一下。
  “那我去了。”
  琴酒這才“嗯”了一聲,聲音低沉,在封閉的車廂內(nèi)更顯得有幾分性感。
  平野惟默念了幾遍“這是在學校門口,我要去上學了”,這才壓下想要和琴酒多親吻一會兒的念頭,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剛下車沒走兩步,身后就傳來了聲音。
  “小惟!
  平野惟轉(zhuǎn)身,就看見了向她跑來的小蘭和園子,于是也停下腳步等她們過來。
  小蘭和園子追上平野惟后,三個人并排走著。
  平野惟搬家的很突然,就連她自己都是回家后,看到幾乎已經(jīng)被搬空的房間才知道琴酒已經(jīng)在她上學的時候替她搬了家。
  所以平野惟自然來不及提前告訴朋友們,只能在搬完家后給小蘭和園子解釋,說以后不能和她們一起上學了。
  倒是還可以一起回家,因為平野惟還要去咖啡廳打工。
  琴酒也問過平野惟要不要辭去咖啡店的工作,因為琴酒完全可以養(yǎng)著平野惟,就像養(yǎng)著自家的小孩兒一樣,吃穿用度都給她最好的。
  如果平野惟愿意的話,她的生活會由原來的灰姑娘直接變成小公主或者大小姐。
  琴酒看上去絕對不是會溺愛孩子的人,也絕對不是會無比寵溺戀人的性格,但偏偏他對平野惟是不一樣的。
  琴酒從來不說什么甜言蜜語,但為平野惟好的事他卻一件都沒少做。
  平野惟聽到琴酒的話后只是思索了一會兒,然后就拒絕了。
  咖啡廳的工作并不算太累,而且無論是梓小姐,還是最近才剛?cè)肼毜陌彩蚁壬只蛘呤悄切┢揭拔┎恢烂,但因為?jīng)常來店里,所以彼此之間已經(jīng)很是熟悉的客人,這些人對于平野惟來說都已經(jīng)變成了朋友,相處的時光也變成了她美好的回憶,所以平野惟不想就這么辭掉工作。
  更何況她也不想就這么被琴酒養(yǎng)著,雖然平野惟知道琴酒很有錢,養(yǎng)她根本就是綽綽有余,但平野惟還是想要自己掙錢,有自己的小金庫。
  平野惟可不想之后給琴酒買禮物的時候,用的都是琴酒給她的錢。
  知道平野惟的想法后,琴酒也沒有多說什么,在這方面他不會過多干涉平野惟自己的選擇。
  于是搬家之后,平野惟和小蘭園子雖然還可以放學一起走,但上學的時候是不能再順路了。
  給小蘭和園子說這件事的時候,平野惟還有些歉意和不好意思,總覺得是她先違背了三個人之間的約定,所以在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平野惟的語氣帶著十足的歉意。
  “抱歉,以后沒有辦法和你們一起走了……”
  不過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園子直接打斷了。
  “小惟,你為什么要道歉?”
  園子的語氣十分的理所當然,甚至還帶著對平野惟的恨鐵不成鋼和責怪。
  “本來你一個人住就不安全,更何況那邊還出現(xiàn)了殺人案,至今兇手都沒找到,你不搬家才讓我們更擔心好不好!
  小蘭也附和:“對呀,現(xiàn)在你和親戚住在一起,我們就放心了。”
  為了給搬家找借口,平野惟說的是她搬進了一個常年在外地,不怎么回來的親戚家里。
  小蘭和園子的口吻雖然帶著幾分責怪,但平野惟心里原本縈繞著的歉意卻隨之消散了。
  而從搬家到現(xiàn)在,這還是她們第一次在早上相遇。
  小蘭回了回頭,看著車流消失的地方。
  “小惟,剛才那是你的親戚嗎?”
  剛才離得遠,她們光看見平野惟是從一輛車上下來的,其他的就沒怎么看仔細了。
  平野惟抬起的腳步一頓:“對,他回來住兩天,剛好送我上學!
  “這樣啊……”小蘭點點頭,沒有再把注意力放在平野惟的親戚上,而是問起了另一件事。
  “小惟,昨天的事怎么樣了?”
  小蘭說的是平野惟被帶到警局配合調(diào)查的事。
  昨天晚上園子和小蘭都給她發(fā)過短信詢問,不過那個時候平野惟的手機已經(jīng)沒有電了,所以也就沒來得及回消息。
  今天早上平野惟才看到消息,連忙給兩個人回了,不過看樣子這兩人還沒看到消息。
  “沒什么,就只是問了一下當天的情況而已,之后應(yīng)該不會再找我了!
  園子和小蘭兩人這才放心。
  三人說著話,很快就到了教學樓,因為三人不是同一個班的,所以進了教學樓之后就分開了。

  和以往的很多個早晨一樣,平野惟走到教室門口,很平常的拉開了門。
  而在看到平野惟的時候,本來還有些喧嘩的教室里頓時寂靜一片。
  平野惟原本想要踏進教室的步子一頓,放在把手上的十指也瞬間收緊。
  這樣的時刻,平野惟在初中的時候也遇見過,而且是常態(tài)。
  那時遠田騰明擺著就是要欺負她,又因為遠田騰一伙人是班里的霸王,所以沒有人敢惹他們,自然也就沒有人敢?guī)椭揭拔,恨不得躲的遠遠的。
  于是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平野惟像是一個透明人。
  不,透明人都比她好一點,那段時間平野惟像是一個渾身攜帶著病毒,有著瘟疫的人。
  大家都對她敬而遠之,只要有她靠近的地方,大家就都會默契的散開,本來正在聊天的人也會閉嘴。
  每當她走進教室的時候,本來還在聊天的大家也會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教室里面突然就會變得很寂靜,直到她走進教室,默默在座位上坐下,原本停止的空氣好像才會重新流動。
  那段記憶對平野惟來說是很恐怖的,而現(xiàn)在寂靜的教室,好像又把她拉進了當時的氛圍里。
  平野惟渾身冰涼,各種不好的念頭都冒了上來。
  是因為昨天她跟著警官走,所以同學們冒出了不好的想法,不想再和她打交道了嗎,還是說……
  還沒等平野惟想到更不好的地方,一聲驚喜的“小惟!”先打破了教室的安靜。
  西川春從椅子上站起來,小跑著到了平野惟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
  “小惟,你沒事吧,昨天你突然被帶走,我們都超級擔心你的!
  西川春的話音落下后,其他人也紛紛開口。
  “就是啊,我們都在想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會不會有麻煩!
  “不過看樣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順利解決了吧哈哈。”
  不是平野惟所想的,對她避之不及的畫面,同學們都在對她散發(fā)關(guān)心,都在擔心著她。
  體內(nèi)被冰凍的血液這才好像重新開始流動,體溫漸漸回暖,平野惟剛才下意識屏起的呼吸也終于恢復(fù)正常。
  她抿著唇笑了笑:“嗯,沒什么,就是接受了一下調(diào)查,之后應(yīng)該不會再找我了!
  同學們這才放了心。
  “那就好!
  “虛驚一場啊。”
  雖然昨天兩位警官的行動低調(diào),但畢竟平野惟被帶走的時候還是被不少人看見了,所以學校里都在說這件事。
  倒是沒有產(chǎn)生什么不好的言論,平野惟在學校不爭不搶,雖然成績很好,但一向低調(diào),所以大家對他的評價大多也都很好。
  知道平野惟被帶去警視廳配合調(diào)查后,大部分人的反應(yīng)都是“她會不會被嚇到啊”“該不會兇手是盯上平野了吧?”“警察是不是要保護她?”
  甚至還有人覺得平野惟說不定要休學,或者要請兩三周的假,所以剛才看到平野惟后才會愣住。
  預(yù)想之中最為糟糕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相反,周圍的人對她都是關(guān)心的,在擔心平野惟會不會受到驚嚇,面對警察時會不會驚慌,根本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平野惟原本緊繃著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她知道這是自己以前經(jīng)歷所導致的后遺癥,就算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和之前天壤地別,但這些后遺癥還是會在遇到特定的場景時突然冒出來。
  就像她在搬家之后給小蘭和園子打電話,當時平野惟打那通電話,不只是為了告訴小蘭和園子她搬家了,更是帶著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道歉意味。
  當時平野惟打電話的時候還沒有想那么多,但事后她仔細想了想,當時自己是怕沒有辦法和小蘭園子一起上學,所以被他們排除在外。
  因為害怕這樣,所以才會說“以后不能一起上學了,對不起”這樣的話。
  雖然平野惟知道這樣的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小蘭園子也不會是這樣的人,她們不會在意能不能一起上學,她們只會擔心平野惟一個人住在那個老小區(qū)會不會有危險。
  但平野惟當時想到的第一件事卻是道歉,這就是她的“后遺癥”
  還有現(xiàn)在也是,僅僅是因為在她進門的時候同學們都安靜了下來,平野惟就已經(jīng)想到了最壞的結(jié)果,覺得班上的同學是不是都要討厭她了。
  明明事實根本不是如此,只要她能冷靜下來想一想,就會發(fā)現(xiàn)其中的端倪,但平野惟還是被以前的經(jīng)歷所折磨,無意識以為自己又回到了那時的處境。
  回到座位上后,平野惟還是有點失神,一方面是沒有從剛才那種劫后余生的感覺中緩過來,另一方面,她也在告訴自己,現(xiàn)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她不應(yīng)該以前的思維去想現(xiàn)在的朋友們,這對現(xiàn)在的朋友們來說也是一種不信任和曲解。
  無論是西川春,還是小蘭園子,又或者現(xiàn)在班上的這些同學們,平野惟都覺得他們是特別好的人,她不想將他們想成遠田騰那樣的人。
  平野惟反思著自己的行為,突然聽見外面?zhèn)鱽硪宦暲醉,她?cè)頭,發(fā)現(xiàn)天氣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陰沉了下來,太陽都被陰云遮擋,看上去馬上要下雨了。

  沒過一會兒,瓢潑的大雨就砸了下來,伴隨著陣陣雷聲。
  “誒,天氣預(yù)報沒說要下雨啊!
  “不知道放學前能不能停,我可沒有帶傘啊……”
  同學們略帶抱怨的聲音紛紛響起,平野惟撐著頭看著窗外。
  雖然她拿傘了,但如果到放學的時候還在下雨的話,就讓琴酒過來接自己去咖啡店吧,就當做是琴酒前段時間總是不回家的懲罰。
  平野惟看著窗外,不知不覺露出了幾分笑意。
  而同一時間,米花町的街頭上走著一個看上去極其古怪的小女孩,她光著腳,在大雨中也沒有打傘,身上只穿著一件過于大的實驗服,渾身上下都被大雨淋濕了,很是狼狽。
  這小女孩看上去也就六七歲的樣子,如果是其他同齡的小孩淪落成這副模樣,恐怕早就哭的嗓子都啞了,但這個女孩卻沒有。
  盡管看上去狼狽不堪,但女孩的表情卻沒怎么變,眼神也很是堅定。
  有看不下去的路人上前,想要問問她是不是和家人走散了,或者遇到了什么犯罪事件,但女孩卻只是搖了搖頭,讓路人不要報警,她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兒。
  既然小孩都這么說了,路人也就沒有再多管閑事,只是看著女孩在大雨里繼續(xù)走著,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
  短發(fā)的女孩狀態(tài)并不好,赤裸的雙腳好像已經(jīng)被磨破了皮,大雨也讓她的體溫迅速流失,更何況小孩的身體很是不便,無論是免疫力還是體力都很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暈倒了。
  但短發(fā)女孩卻強撐著,她咬了咬牙,似乎在執(zhí)著于什么東西。
  如果這時候雨聲沒有那么大,或者有人能靠得更近一點,就能聽見女孩嘴里喃喃自語的聲音。
  “工藤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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