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立場就是琴酒
房間的門被琴酒關(guān)上,走廊上燈光明亮,和剛才略顯昏暗的房間完全不一樣。
平野惟想到琴酒剛才說的話,眨了眨眼,唇角不自覺勾了起來,她一掃剛才在房間里的冷靜,整個人向著琴酒貼去。
她動作的幅度不小,不是輕輕貼上琴酒,而是相當(dāng)放心的直接向著琴酒的方向載去,動作像是要跌倒了似的。
但琴酒不可能讓平野惟跌倒,他只是伸出手臂接住了平野惟,連身體都沒有歪一下,十分穩(wěn)當(dāng)。
“乖一點。”
琴酒看著平野惟米白色針織衫靠在自己沾了血污和塵土的黑色風(fēng)衣上,輕蹙了一下眉,果然,那米白色的針織衫上已經(jīng)被蹭上了些許黑色的污漬。
平野惟順著琴酒的視線看去,也看見了自己衣服上的臟污,但平野惟并不是很在意。
她戳了戳琴酒結(jié)實的胳膊:“臟了就臟了,反正可以洗。”
一邊說著,平野惟還更向著琴酒的身體貼了貼:“反正都已經(jīng)要洗了,那就不用再保持距離了吧。”
她仰起頭,在琴酒的眼里看來像是在撒嬌的小貓。
“既然不用保持距離了,那是不是就可以抱一下了?”
還沒等琴酒說話,平野惟就像是在喊什么口號似的圍著琴酒重復(fù)著:“抱一下嘛,抱一下嘛。”
平野惟曾經(jīng)在一部電影里看見過,里面的殺手和特工完成任務(wù)后都需要一定的發(fā)泄途徑,有人是大吃一頓,有些人是埋頭苦睡,還有些要度過紙醉金迷的一晚。
而平野惟覺得,如果是自己的話,那她的發(fā)泄途徑就是和琴酒的肢體接觸。
雖然她也不算是經(jīng)歷了什么極度危險的事,但無論是下午的那一場戲,還是剛才和boss看似平靜實則暗藏波濤的話,都是需要平野惟繃緊神經(jīng)的。
現(xiàn)在放松了下來后,平野惟只想和琴酒抱一抱,哪怕他沒有換衣服,身上還充滿著硝煙和血腥味。
平野惟眼中的期待和渴求太明顯,而琴酒雖然從沒說出來過,但他抵抗不了平野惟這樣看向自己的目光。
琴酒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剛才接住平野惟的手臂抬起,按住了她的肩膀,將平野惟按進了自己的懷里。
平野惟靠在琴酒的肩膀上,原本有些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了下來。
琴酒的身上是濃重的硝煙味和血腥味,血腥味是因為琴酒剛才想要快一點趕到平野惟這里,所以將克雷爾粗暴扔到審訊室時弄到的。
平野惟對琴酒身上的硝煙味已經(jīng)十分習(xí)慣了,但血腥味還沒有。
琴酒很少讓平野惟看見自己剛執(zhí)行完任務(wù)的樣子,就算有時候來不及換衣服,他也會讓平野惟不要抱他,等琴酒洗完澡,換好衣服后才會讓平野惟靠近,所以平野惟很少在琴酒身上聞到這么濃烈的血腥味。
但那些硝煙味卻是平野惟已經(jīng)習(xí)慣了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經(jīng)常用槍的原因,平野惟總覺得能夠在琴酒身上聞到淡淡的硝煙味,很不明顯,但平野惟就是能感覺到。
久而久之,琴酒身上的硝煙味反而會帶給平野惟安全感。
而現(xiàn)在,平野惟已經(jīng)習(xí)慣了的硝煙味和不喜歡的血腥味混在一起,逐漸構(gòu)成了琴酒的樣子。
平野惟緩緩舒了口氣,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想要在琴酒身邊而已,無論是怎么樣的琴酒,只要是琴酒就可以。
就像是平野惟剛才對boss說的那句話。
“琴酒在這里,我自然是不會背叛組織的。”
平野惟沒有說謊,這句話也的確是她的真心話,但這句話有一個前提——“琴酒在這里”
平野惟沒覺得自己是什么好人,她也沒有什么所謂正常的人生觀價值觀,事實情況就是,如果沒有遇到琴酒,恐怕自己現(xiàn)在還在被那名為“過去”的經(jīng)歷裹挾著。
所以她并不會站在所謂正義的一方,也不會偏袒專門犯罪的組織,她之所以現(xiàn)在會站在這里,也只是因為琴酒在這里而已。
平野惟沒有立場,她的立場就是琴酒。
就像她剛才說的,琴酒在這里,她就不會背叛組織,但如果有一天琴酒想要離開組織或者造反,那平野惟絕對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就在平野惟正抱緊琴酒,給自己充電的時候,前面突然傳來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
平野惟睜眼看去,只見她和琴酒面前站著一個年輕男人。
這男人應(yīng)該是組織的成員,看上去又高又壯,和伏特加是一個類型的。
不過此時這名又高又壯的男人看著他們的表情卻是一臉驚恐,他手上原本抱著一個盒子,不過現(xiàn)在那盒子被失手摔在了地上,里面的東西灑落了一地。
雖然剛才平野惟撒著嬌要和琴酒抱,但被其他人看見,而且還露出這么驚訝的表情,平野惟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她微微掙了掙,示意琴酒放開自己。
琴酒頓了下,順著平野惟的意思松開了手,只不過表情更冷一些。
明明剛才琴酒看著也沒有特別想抱,現(xiàn)在松手后不悅的也是他。
琴酒抬眼向著那個成員看去,還什么都沒說,也什么都沒做呢,僅僅是一個眼神,那個身材高大、肌肉結(jié)實的壯漢就被嚇得渾身一抖,下意識往后退了半步,結(jié)果踩在了地上的那些東西上,差點五大三粗的摔倒。
平野惟剛才還因為被人撞見了和琴酒擁抱的場面而有點尷尬,此時看見面前這個壯漢笨拙的樣子又忍不住笑了出來,剛才的那些尷尬和羞赧也沒有了。
她抬頭看了眼琴酒,發(fā)現(xiàn)琴酒沒有表情,半斂著眸子看人的時候是真的有點嚇人,也怪不得面前的壯漢會嚇成這個樣子。
平野惟好笑地戳了戳琴酒:“好啦,別盯著人家看了。”
見琴酒的視線從自己身上移開,那壯漢才松了口氣,在心里默默感激著平野惟。
他只是恰好路過這里而已,卻沒想到遇見了琴酒。
本來遇到琴酒這件事就已經(jīng)很讓人害怕了,他還好巧不巧看見了琴酒和一個女孩擁抱的畫面。
在看到這個畫面的時候,之前被他嗤之以鼻的種種傳聞突然一窩蜂冒了上來。
原來不是傳聞啊……原來琴酒真的在外面找了個小女朋友啊……
這兩件事加在一起實在太過讓人震驚,他手上力氣一松,拿著的東西就掉在了地上。
如果東西不掉還好,他還可以趁著琴酒和戀人擁抱的時候悄默默的離開,可東西掉落在地上后驚擾了那兩人,平野惟也從琴酒的懷里退了出來。
身為男人,壯漢十分理解琴酒的眼神,畢竟如果自己正在和人親熱的時候突然被打斷,那肯定也會相當(dāng)不爽。
所以就算琴酒給他懲罰,自己也不會有怨言的!
壯漢已經(jīng)做好了這樣的準(zhǔn)備,但在琴酒開口前,琴酒的戀人卻先出聲安撫了琴酒的情緒,成功讓琴酒看著他的目光收回。
壯漢看著平野惟的目光頓時變得熱忱又感激起來。
平野惟怪不得是琴酒大哥看中的女人!
在之前聽聞那些傳聞的時候,壯漢一邊嗤之以鼻,一邊心想,琴酒大哥怎么可能在外面找一個那么小的女朋友,而且還毫無身份,這根本配不上琴酒大哥!
就算琴酒真的要找伴兒,那也應(yīng)該是豪門千金,或者軍火商的老板,這樣的身份才能配得上琴酒。
然而現(xiàn)在,壯漢之前的那些想法統(tǒng)統(tǒng)消失不見,看著平野惟的目光十分真摯。
什么豪門千金,什么軍火商老板,這些人能讓琴酒聽她們的話嗎,能讓用一句話就控制住琴酒嗎?
她們不能,但平野惟能,所以……
平野惟和琴酒就是最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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