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你這傷,咱們得負責(zé)啊
厲王聽完只覺得腦袋神經(jīng)扯著后背一起驚跳著疼,不由得捏緊拳頭。
厲王妃道:“王爺,今日之事會不會是定北侯府故意想要禍水東引,挑撥咱們與辰王府的關(guān)系?”
厲王搖頭道:“本王想不到理由,咱們與辰王本就不是一路人。”
厲王府作為夏帝當年的扶持功臣,他們可以仗著功績放縱門下欺軟怕硬,欺凌百姓,卻決不能沾惹結(jié)黨營私的邊。
所以,和所有皇子都不親近。
厲王頓了頓:“查一查她說的姬無盡,這段時間,不要再讓淑容出門,”
厲王妃不服氣:“他們有什么了不起,不過一群西北的草莽。
是咱們這回大意了而已,怎么能任由他們擺布?”
厲王皺眉:“愚蠢!
西北一萬精兵圍到家門口來,若非顧冥河主動過來,咱們還一無所知。
你可知,這意味著什么?
你沒看見,蘇家與明府之前鬧事的丫頭今日都沒來參宴嗎?”
厲王妃臉色一白,嘴唇頓時直哆嗦。
哪怕她是深宅夫人,也需要維系內(nèi)命婦之間的人脈關(guān)系。
西北至盛京千里不止,一萬精兵過境不可能沒有響動,卻無人通知。
那不等于說,他們被盲區(qū)圍城?
在盲區(qū),定北侯府的人早已經(jīng)手眼通天?
他們這些皇室宗親,在盛京繁華之外,沒有一絲一毫人脈?!
“不對啊,江家呢?”厲王妃又忙說。
厲王眸光沉沉:“江家?
江家主陵州水師,管江上水路。
江都督的水師若走水路直入盛京無人可擋,卻沒有人能越過他們穿越長江南下過來!
可若是顧長遠的麾下沒走水路呢?”
厲王妃臉色又是一白:“所以說,定北侯府若是有心,便能夠與江家抗衡,可能為獻王一大助力?
若是真與圣上杠上……”
厲王眼神一寒,制止她往下說,只道:“還得看陛下那邊怎么說,你沒聽見顧冥河說嗎,他們是押送通敵叛國的罪臣來京。
是只咱們不知道,還是說,陛下也不知道?”
而后恐怕要有大事發(fā)生……
……
顧云眠才走出后院,就遠遠看見一道頎長偉岸的身影站在海棠樹下。
唇瓣噙著一抹笑,一陣風(fēng)過,花瓣簌簌,春動人傾城。
顧云眠眸光微動,迎上鳳翎御溫和的視線,抬步走了過去。
“見過王爺。”顧云眠朝鳳翎御微微福身。
“不必多禮。”鳳翎御垂眸望著顧云眠的眼,彎唇道,“回前面嗎?”
顧云眠一愣,不由問道:“王爺是……特意在這等臣女?”
鳳翎御眉眼微彎:“你自己來見厲王,本王擔心他們又仗勢欺人。”
顧云眠忙搖頭:“沒有,多謝王爺掛懷。”
“稍后我便進宮了。”鳳翎御說。
顧云眠立即想到顧冥河的來意,算起來,這知爺給的訊息晚了好些時間,但不影響大局。
想到顧冥河所說兵將,估計是有因由的。
不論是顧冥河帥兵回京,還是通敵叛國的案子,事情都不小。
于是忙頷首:“那恭送王爺,臣女自己回前面就行。”
鳳翎御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讓顧云眠覺得意味深長,卻是不解。
“三日后,我請長公主上門說親。”鳳翎御說。
顧云眠臉頰一紅,輕輕應(yīng)了一聲,鳳翎御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顧云眠望著男人偉岸的背影,優(yōu)雅如瓊枝玉樹,尊貴無匹,與記憶里不同,卻更為奪目。
畢竟那時的他都是坐著輪椅,去哪兒都是她推著,不能這般瀟灑自由。
更多的時候,都是被囿困在一方小天地里,不見天日。
如今見他這般,真好……
稍微晃了下神,顧云眠便趕忙壓下過于外擴的情緒。
待回到宴席,賓客已經(jīng)少了一大半,離席的都是各府的當家男人。
其中皇室宗族圈子的情況尤為顯著,長公主旁邊的位置,幾位王爺也都不在了。
之前顧云眠一家來參宴的時候,吸引的眸光便挺多,因為鳳翎御。
而此時那些時不時投來的眸光里更多了探究與忌憚,顧云眠知道,這源自于父親麾下那一萬精兵,不知多少人心惶惶。
顧云眠暫時都沒放想心上,本來以為自己離開這段時間家人要擔心。
鎮(zhèn)南侯府的席位與護國公府的席位上都已經(jīng)沒了人,如今換了清遠侯府與他們家。
父親與顧冥河都不在,留下了府衛(wèi)與部分將士在旁邊守著,排場有些大。
長公主不僅沒有驅(qū)逐,還將人安排在了空置出來的位置上。
清遠侯正握著她哥哥的手嘆道:“這是你們定北侯府第二次救我閨女于危難,你這傷,咱們得負責(zé)啊。”
顧嵐?jié)煽s了縮手,沒有縮回來。
勉強扯出一個客套的笑:“清遠侯太客氣了,舉手之勞,小傷而已,不妨事。”
清遠侯眼神失望,但還是仔細打量著顧嵐?jié)桑茄壑樽右凰膊凰病?br /> 林靜雪覺得沒眼看,一把拍掉父親的手:“爹你干什么呀,抓這么緊,給人抓紅了。”
臉頰羞紅,都不敢看顧嵐?jié)傻哪槨?br /> 林夫人在一旁嗔怪:“老頭子,你干什么呀?”
清遠侯笑瞇瞇的看著顧嵐?jié)桑骸叭苏f護國公府云氏雙絕,以我看吶,這顧家雙雄,絕不在話下!”
林夫人道:“什么雙雄?眠兒人家是女孩子呢!
讓你平時多讀書,不會講話就少開口,別給人瞎起綽號,沒得惹人笑話。”
顧嵐?jié)桑骸?br /> 不善言辭,就不知道怎么接話。
不遠處寧國公府二房,安二夫人笑容牽強,眼睛也是緊緊盯著這邊。
看兩家那眼神像是在防賊,朝身邊的安文遠使了好幾回眼色都被無視了。
安文遠關(guān)切的看著林靜雪的方向,面含笑容,一言不發(fā),毫無所覺。
顧云眠站在那里,眼底收進這一幕,有一瞬間的思緒遲鈍。
怎么感覺氣氛怪怪的?
直到秦氏發(fā)現(xiàn)她:“眠兒回來了?厲王妃沒有為難你吧?”
顧云眠搖搖頭:“沒事。”
秦氏嘆了口氣:“鳶兒那個丫頭也是倒霉。”
雖然已經(jīng)與安岳郡王府交惡,但是對于安岳郡王府這個姑娘,秦氏并無惡感。
其他的,也不方便多說。
“另外那兩邊怎么樣了?”顧云眠問道。
畢竟云青韻前頭還冤枉她呢,南離鳶的事情最終也沒個結(jié)果。
秦氏微微皺眉,并不大想跟女兒談這種烏糟事,但知道瞞著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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