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無法離開
葉子又往我身上湊了湊,聞了聞的道:“你身上的那味兒沒了。”
“什么味?”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葉子嘿嘿一笑:“就是你跟北陰君一起那個才能解的那個啊。”
我立馬羞紅了臉。
“季妃,跟北陰君在一起是什么感覺啊?”葉子一臉好奇的問我。
可我哪回答的出來。
葉子又湊近我:“那跟北陰君那個疼嗎?”
我瞪著她,更是羞愧的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哎呀,我們是朋友了嘛,聊聊男人怎么了,說說唄。”葉子不放棄道。
我磨了磨牙。
葉子這才訕訕的縮了縮身子:“好嘛好嘛,害羞嘛,不好意思說出口嘛,哪天能說出口了一定告訴我啊。”
我有種想把葉子踹下床的沖動。
我躺到了床上卻睡不著,明明房間里沒有蚊子了,葉子也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不然聊聊?除了剛才那個。”我先開口道。
葉子一翻的面對我,瞇了下眼睛:“說吧,想從我這知道什么?”
“風(fēng)水穴到底是一個穴還是一個人?”我問。
北陰每次形容風(fēng)水穴都是他。
那么,風(fēng)水穴是不是其實是一個人?
可是他在季村的人眼里就是一個風(fēng)水穴,能保佑生男孩,能保佑富貴發(fā)達的。
是人變成的穴,還是穴化成了人?
“季妃,你怎么知道的比我還少啊?”葉子一臉不解。
我訕訕一笑:“你還沒回答我。”
“我來是有任務(wù)的,驅(qū)除你體內(nèi)的雙生鬼,不不,換成了引出你體內(nèi)的雙生鬼,然后送你離開。”葉子邊說邊伸手戳著我,她的手戳我的肩膀,我的胸前,最后落在我的小腹上。
因為是很輕的戳,我并未拍開她的手。
我還在等著她的回答。
“你說,這里會有什么?”她的話說的很隱晦。
我愣住了,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小腹。
“什么會有什么,不可能。”我只覺的好笑,葉子轉(zhuǎn)移話題也轉(zhuǎn)移的沒頭沒尾的。
“不可能嗎?”葉子收回手,再對視著我:“季妃,我是有任務(wù)才來的,除了這個任務(wù),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知道什么,可以告訴我,讓我知道知道啊。”
所以,她什么都不會告訴我。
“我困了,就先睡了。”葉子閉上眼,明明翻來覆去睡不著的她這會很快呼吸平穩(wěn)的睡著了。
可我睡不著,怎么也睡不著。
房間里的艾草味還讓我更加清醒。
為了不打擾葉子,我下了床,套起一件厚外套的坐到了屋檐下。
看著漆黑的夜晚,再看著天空漸漸的亮了起來。
直到天亮了,我還是全無睡意。
我坐的屁股都麻了,挪了挪,口袋里的手機掉了出來。
看著手機,我想到了季林。
我撥通季林的電話,他一向起的早,他媽媽黃仙姑起的更早。
季林說他在鎮(zhèn)上送貨,他媽媽也來了。
我連忙說我也去鎮(zhèn)上逛逛,買點菜,今天剛好是鎮(zhèn)上的趕集日。
我騎著電動車的去到鎮(zhèn)上。
天剛亮的早上很冷,但無論如何也沒有昨晚北陰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冷意那么冷。
季林在超市門口卸貨。
我披著頭發(fā),戴著口罩,站在遠處等。
黃仙姑也在超市門口,有一個婦人朝她走去,她從手提的袋子里拿出東西給那個婦人。
那個婦人走后,黃仙姑朝我看過來。
黃仙姑再看了眼還在卸貨的季林,抬起腳的朝我走來。
天剛亮的鎮(zhèn)上就開始熱鬧,因為是趕集日。
一般鄉(xiāng)鎮(zhèn)的趕集日最熱鬧的就在早上,到了上午八九點都散了。
“季妃,能不能以后都別找小林了。”黃仙姑在懇求我道。
我胸口悶悶的難受。
我和季林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就算他初中畢業(yè)就沒讀了,就算我讀了大學(xué),還去大城市上班,還坐上了經(jīng)理的位置,但我們的友情一直沒有變。
可現(xiàn)在……
“小林只會被你牽連,被你害死,而我,只是個小仙姑,遠遠不及張神婆,根本幫不上你的忙。”黃仙姑又道。
我擠出一絲落寞的笑意。
神算子老嚴算出,我身邊的人會一一慘死。
我上次才會極力的讓季林去縣城買房,遠離我,遠離這一切。
“我知道,你讓小林在縣城買房是保護他,我謝謝你。”黃仙姑再道。
我艱難的咽了下口水:“其實我這次并不是來找季林的,是來找你的,就找你問幾個問題。”
黃仙姑扭頭看了眼還在卸貨的季林,道:“問吧。”
“風(fēng)水師黃先生,你知道吧。”我吸了口氣道。
黃仙姑點了點頭。
“你能幫我問他幾個問題嗎?”我道。
黃仙仙皺了下眉頭:“你覺的我知道他在哪里?”
“你肯定知道。”我道。
我是猜測的,風(fēng)水師黃先生為什么叫老嚴來,就是知道我出現(xiàn)了,他能知道我出現(xiàn),除了鎮(zhèn)上有他的人,或他其實就在鎮(zhèn)上。
但他就在鎮(zhèn)上的可能性最大。
神婆子的媽媽那次死了,風(fēng)水師黃先生就算沒死也生不如死吧。
不然風(fēng)水穴那么陰狠怎么就獨獨放過了他?
“你想問他什么?”黃仙姑不想跟我過多的糾纏,道著。
也就是,我猜對了。
“你幫我問他怎么毀了風(fēng)水穴。”我道。
聽到這句黃仙姑震驚的盯著我,不同于剛才的排斥,她滿眼都是震驚。
“我可以用我的命去毀了風(fēng)水穴,他不是還托了神算子老嚴來給我算命嗎,算出我的命之后老嚴就想要殺了我,既然在他們的眼里我的命遲早是要死了的,不如死的有價值。”
黃仙姑更是被我的話震驚的身子都抖了一下。
好一會兒她才道:“跟我去一個地方。”
我看了眼還是卸貨的季林,跟他比了個口型,我要跟她媽一起去吃早餐。
季林笑著跟我揮手。
黃仙姑帶我來到鎮(zhèn)上的老街,老街的門口都坐著上了年紀的人。
一般上了年紀的人醒的早。
醒了之后又沒事干,便只能坐在家門口,看著來往的人。
他們的眼里有蒼桑,有平靜,也有死寂。
黃仙姑在一家門口停下,她沒有直接伸手去敲門或推門。
“我就在門口等吧。”我道。
我說完,她才直接推開了門,再關(guān)上門的進去。
我低著頭的站在門口,是怕別人認出我就是季村的季妃。
季村的季妃,成了我的標簽。
這標簽連帶著的是鬼女,一切鬼怪之說,也是一切災(zāi)禍。
黃仙姑進去了十來分鐘就出來了。
“他說,風(fēng)水穴不能毀。”
我等著黃仙姑后面的話。
黃仙姑看著我,終究還是嘆了口氣的道:“季妃,為什么是你。”
我剛開始也一直反問,為什么是我。
可我現(xiàn)在知道,就是我。
只是為什么就是我,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就是我。
“有什么事你可以來這里找他,敲六下門再推開。”黃仙姑道著。
我盯著那半掩著還未關(guān)上的門。
只見里面?zhèn)鱽砹艘坏郎n老的聲音:“風(fēng)水穴不能毀,風(fēng)水穴要護著……”每說一個字,就像要斷氣一樣,他還繼續(xù)道:“現(xiàn)在季村有人守著,就是守有人要去毀了,不能毀。”
“現(xiàn)在是誰在守著?”我連忙問。
風(fēng)水師黃先生那斷氣似的聲音根本沒回答我,而是繼續(xù)道:“季妃,你離開不了的,是你已經(jīng)無法離開了,你和紅衣不一樣,你跟那個他以為的你也不一樣。就是因為你,張神婆的媽媽才會死,我才會這樣……”
“季妃,你去找風(fēng)水穴,成為他的人,才能讓他停止這一切。”
我雙腿一陣發(fā)軟,喉嚨像被卡住了似的,我想反駁他,卻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
風(fēng)水穴不能毀,只有我才能讓他停止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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