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敵國逆襲質(zhì)子的世仇公主(9)
明知道自己被騙的金桃夭,在后面的一段時間里,往宋宴的遲暮宮跑得更頻繁了。
她的母妃嫻妃,在上次被金桃夭冷臉威脅,后面又來跑了兩次,都被不冷不熱的敷衍之后,終于對她死心了。
后面干脆沒有再來找她,在盤算著其他對自己有益的事情。
北面去年干旱,來了很多災(zāi)民,嫻貴妃忙著跟二皇子的人到處籌集善款,給城外的災(zāi)民們賑災(zāi)去了。
就想著給自己再搞個什么封位,有封地的那種,老皇帝死了后也能接著榮華富貴過完一生。
老皇帝就更加忙了,金國這兩年不知道為什么開始走背運了。
北面干旱不說,邊陲還有當(dāng)?shù)睾缽婋[隱有自己稱王分裂的跡象。
本來這些事情都不是什么大事,金國的國庫還很充實,派幾個得力的干將去,花點時間就能平息。
可是偏偏兩個皇子都想著爭權(quán)奪位,互相給使絆子,朝堂之上每次提起這些事情,兩波立場不同的人,就能吵得打起來。
于是這些事情只能越拖越久,越拖越嚴(yán)重,老皇帝天天被吵得頭疼,哪怕一點小事都推進(jìn)得極其艱難。
而且這幫大臣們,到后面動不動就說,現(xiàn)在朝堂上的事情太多了,陛下您的身體不好,是該立個儲君幫忙分擔(dān)國家大事了。
得,所有的問題最后還是繞到了立儲這個事情來。
此時金桃夭正坐在遲暮宮后面的小院子里,自帶了一堆精致的糕點,又自帶了精致的茶具和特供碧螺春,一邊喝茶吃糕點,一邊和宋宴下棋嘮嗑。
沒錯,這段時間天天來送東西的金桃夭已經(jīng)和宋宴混熟了,開始纏著人家教她下棋了。
她漫不經(jīng)心的在棋盤上快速落下一顆白子,啃了好大一口梨花糕后說:“唉,反正我父皇為了這事,愁得是頭發(fā)又白了一片,這一天天的,朝堂上就沒有事能讓我父皇省點心,還是我最乖了!”
這是她對宋宴對于她剛剛說了一大堆朝堂上各種事情的總結(jié)。
見她說得一臉認(rèn)真,宋宴忍俊不禁L:“是是是,六公主自然是天底下最讓父皇省心,最懂事的公主了。”
金桃夭小臉快速的紅了一下,明明嬌羞得很,嘴上卻是說:“你又來了,都跟你說了少說這種一聽就是哄我的話,
這種恭維奉承的話我在我宮里都聽膩了,如果你再這樣說話的話,以后我可就不來了哦。”
宋宴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好,你不愛聽,我以后就不說了。”
隨著他手中最后一顆白子落下,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六公主,你又輸了。”
“啊?又輸了?不是讓你多讓著我點的嗎?!”金桃夭氣鼓鼓的。
宋宴無奈:“之前已經(jīng)讓了你五步了,我剛剛也讓了你好多次了,是你太不認(rèn)真了。”
“啊,我已經(jīng)很認(rèn)真了,我好笨……”她泄氣的趴在棋盤之上,打亂了所有的棋子。
“不,公主很聰明,公主只是沒有認(rèn)真。”宋宴邊認(rèn)真的說著,邊好脾氣的整理棋子。
金桃夭支著下巴看著他:“為什么你脾氣這么好,好像永遠(yuǎn)都不會生氣的樣子?”
宋宴搖搖頭:“生氣是最不能解決問題的無能情緒罷了,不應(yīng)該把時間和情緒浪費在這些事情上面。”
金桃夭若有所思的點頭,她看著宋宴“撲哧”一聲樂了:“真奇怪,為什么我的父皇和那些夫子教我大道理,我一點都不想聽,但是同樣的道理從你嘴里說出來,我就這么樂意聽呢?”
這已經(jīng)是非常套近乎,拉近距離的話了。
可是宋宴還是那副清清冷冷,克己守禮的樣子,和金桃夭保持著距離說:“是公主比較給我面子而已,其實公主聰慧,領(lǐng)悟力特別強。”
“又來了又來了,啊啊啊,宋宴你這個人真沒意思,跟我開幾句玩笑,你會死是不是?!”
金桃夭夸張的大叫,他沒忍住,別過臉去輕笑,一時之間小院子里的氣氛格外的和諧。
“咳咳咳咳……”
在你來我往的談笑間,宋宴猝不及防的突然捂著嘴,背過身咳嗽起來,這一咳就一連咳了好一會。
咳得他原本蒼白的臉色微微發(fā)紅,顯得整個人更加清瘦單薄了。
金桃夭皺起了眉頭,關(guān)心的問:“你這老咳嗽是怎么回事啊,我這一個月過來找你,你斷斷續(xù)續(xù)的一直在咳嗽,不是說是在吃藥嗎?怎么還越吃越嚴(yán)重了?”
宋宴剛擺了擺手想說沒事,青竹就端著一碗熱湯藥從前面的院子走進(jìn)來了。
他現(xiàn)在也跟金桃夭開始混熟了,搶先說:“天天喝藥有什么用,喝的都是沒用的藥,就算是喝上個一年,也只能越喝越嚴(yán)重。”
金桃夭不解:“怎么會呢?宋公子喝的藥都是我從太醫(yī)院里拿的最好藥材,藥方也是按照宋公子的病情開的藥方,怎么會沒有用呢?”
青竹嘆了口氣說:“六公主你有所不知啊,我們家公子是打小從南宋國那邊帶過來的毛病,
若是著涼咳嗽了,必須要吃一味清樂草的草藥入藥,才能止咳見好,
但是這種藥只有南宋國那邊有,金國皇宮里面沒有,我們也必須去外面找了才能買到,
沒有這味藥,我們家公子的咳嗽病只會越來越嚴(yán)重……”
金桃夭一聽,急了:“那你們?yōu)槭裁床辉缯f呢?一定要拖得這么嚴(yán)重了才說嗎?”
青竹撇撇嘴:“還不是因為這味藥只有奴才親自出宮找到在金國都城的南宋國人才能買到,公子說什么要避嫌,不能讓公主難做什么的,就是不肯讓奴才說。”
金桃夭這一聽是真的生氣了,她叉腰瞪向宋宴:“你怎么回事,我拿你當(dāng)朋友,你卻連這點事情都覺得麻煩我?”
宋宴神色無奈,語氣卻是難得的認(rèn)真:“六公主,你心思單純,如果你知道了,你肯定會打點青竹出宮去采購,
可我畢竟是南宋國的質(zhì)子,身份實在是特殊敏感,怕不小心被有心人知道了,會拿捏住這點來做文章,
你是一片赤誠之心,可是別人未必……”
“少廢話,”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金桃夭打斷了:“我有我父皇罩著,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又怎么樣,我看這皇宮里,有誰敢找本宮的麻煩!”
“六公主……”
宋宴這次的表情還是很無奈,卻也充滿了感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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