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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4章:時傾做了十五年黑人


第14章:時傾做了十五年黑人

        作者:天際驅(qū)馳

        楚英睿淡淡哼了一聲:“他若有取死之道,莫說他是你五姨的兒子……”

        元愷趕緊道:“以后我會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再不會為小傾失態(tài)了。我保證!爹,我是真的喜歡他,饒了他吧。”

        “喜歡誰,是你的事,為父不會橫加干涉。”

        不等元愷高興出來,楚英睿又道:“不過,你要做到三點。一,再怎么喜歡,得有個度,不能讓他成為你的死穴軟肋;二,他必須跟你一條心;三,不可影響到傳宗接代,你必須要娶妻,要有嫡子。”

        元愷大大松了口氣,保證做到這三點之余,又有些擔(dān)心:“可是,娘聽說我喜歡小傾,生氣得很,剛才正訓(xùn)我。”

        楚英睿甚是慈愛地一笑,道:“無事,回頭為父會好好勸你娘。”

        女人一生困于后宅,才會把情情愛愛的事,看得比天大。男人心懷天下,馳騁四海,豈會被小情小愛所束縛?

        楚英睿覺得兒子只要擺正情愛在人生中的位置,喜歡誰都無所謂,是男是女更無所謂,只要兒子開心就好。

        這一句,在元愷聽來,直如仙樂一般,再一次肯定了:他父親是認可他跟小傾這份感情的,父母之命仍在!

        元愷樂樂陶陶地回到嘉彧居,召集了小廝,把甚少使喚的長隨都叫了來,商量了一番行動路線,派了幾個人提前蹲點,又準備好了繩索鞭棍等物,萬事俱備,等到天都黑了,時傾才回來。

        “挨了訓(xùn),還這么高興?”時傾不能理解,看樣子,元愷挨訓(xùn)還挨得樂滋滋的,怕不是有病?

        跟著,時傾目光左右一掃,發(fā)現(xiàn)嘉彧居里居然聚集了十二三號,手上還拿著繩索鞭棍等物,嚇了一跳:“你們、這是要干什么?”這陣仗,該不會是要對付他吧?他莫名心虛,那手不由自主地摸向紅痣。

        “我娘訓(xùn)我了,我爹沒訓(xùn),還說我做得……沒錯。”

        嚇一跳之后,見元愷一臉高興,不像要翻臉動手的樣子,時傾的心神稍稍穩(wěn)住了些。

        要取信于世子爺,自然對楚英睿的一言一行都特別關(guān)注,時傾便順著話往下問:“世子爺都跟你說什么了?”

        因父親要殺小傾,又與他約法三章,元愷不好詳細轉(zhuǎn)敘,只說父親認為學(xué)子們私議主上,不懷敬畏,就該教訓(xùn)。自己當(dāng)時勢單力薄,打人打成了個笑話,這會兒聽從父親建議,要帶人把那幾個同窗挨個教訓(xùn)一遍。

        末了,元愷說道:“小傾,你跟我一塊去。看我給你出氣,叫他們跟你道歉!”

        時傾聽了,只覺得世子爺慫恿兒子事后找補,這心胸氣度,也忒狹窄了。

        不過,時傾也是少年心性,被人在背后議論得那樣齷齪難聽,甚至還被人肖想惦記上了,要說完全不生氣,自然是假的,有這么個教訓(xùn)回來的機會,時傾哪會不喜?

        而且既然決定了要利用元愷來取信世子爺,當(dāng)然要表現(xiàn)得跟元愷步調(diào)一致,共同進退,時傾毫不遲疑地應(yīng)道:“好。”

        這一夜,注定不平靜。

        元愷帶著長隨小廝,把當(dāng)時湊在一起說閑話的幾個學(xué)子,挨個揍了一遍。

        除了把學(xué)子們打得鬼哭狼嚎年,還強行按頭,讓他們給時傾賠禮道歉。

        最后還有揍罷三問:“清楚小爺是誰了嗎?”“知錯了嗎?”“服不服氣?”

        當(dāng)然,這一路打過去,也非一帆風(fēng)順。學(xué)子們都跟父母住一起,家長們自然不肯放任自家孩子被打,或躲藏,或哭求,或硬護,或求情……凡此樣樣,鬧騰得直當(dāng)熱鬧。

        被清算的學(xué)子中,有一位是三爺楚英豪的嫡長孫。他雖是元愷的堂侄,年紀卻比元愷稍大,就是他放言想嘗嘗時傾的滋味。

        其實,論親戚關(guān)系,時傾也算是這位三房嫡長孫的表叔。嫡長孫仗著自己身份高,才敢肆出忌憚地口出狂言浪語。

        元愷還沒找上嫡長孫,三爺楚英豪便接到了傳訊,知道元愷正帶著人,挨個修理白天說是非的學(xué)子,聽說把人修理得挺慘的,還把敢于阻攔的家長也打傷了好幾個。

        楚英豪雖是習(xí)武的粗人,卻不是沒腦子的,最清楚那位小侄子的性子,猜測元愷晚上帶人把白天沒打到的學(xué)子挨個修理一遍,這行徑,不是元愷平時的行事作風(fēng),肯定有人在背后挑唆慫恿。

        而這個背后挑唆慫恿之人,不用想,一定是世子楚英睿。

        想通此節(jié),三爺更不好直接出面阻止元愷,吩咐家人,若是元愷打來,恭敬相待,不得阻攔。然后跑去找楚英睿親自求情。

        楚英睿聽了,淡淡反問:“阿愷打死人了?”

        “沒有。”

        “打殘了?”

        “也沒有,就是全都傷得不輕。”

        楚英睿慢條斯理地把一小碗八寶碧蓮羹吃完,放下碗,擦了擦嘴角,才道:“既然沒人死,沒人殘,那就是孩子們之間的玩笑打鬧。他們愛打鬧,就讓他們打鬧去。不用多管,讓他們玩?zhèn)盡興。”

        三爺:“……”知道世子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他開了口,世子沒準他的求情,他再多說也沒用,便想告辭,回去跟元愷當(dāng)面剛,他好歹是元愷的三叔,是長輩,元愷豈能不賣他這個面子?

        “慢著,”楚英睿叫小廝勺出一小碗八寶碧蓮羹,笑道:“你嫂子親手做的羹湯,來吃一碗。”

        三爺哪里有心情喝羹?不過世子的面子不可拂,幾口把羹湯喝了,又想走。

        “坐下。”楚英睿的聲音里,慵懶中帶著幾許威嚴,又用手指頭在幾案上輕輕一敲:“我叫你坐下。”

        三爺扛不過楚英睿的氣魄,只得坐下。他是武夫,不善偽作,把滿腔不悅的心情,明晃晃地擺在臉上。

        楚英睿這才舒緩的語氣說道:“今兒個,我就是要讓王府所有人重新認識一下:楚元愷是王府小世子。你急著趕回去阻止,是想他丟臉,還是你丟臉?”

        三爺聽了一驚,沉吟之后,終于明白過來:元愷是王府小世子,本是眾人皆知的事實。楚英睿這句話里的重點是“重新認識”。

        自己趕回去阻止,若是元愷不給自己面子,他一個長輩,難道真能抹下面子跟個晚輩動手?他下元愷的臉,不就是下世子的臉,這事兒怎么收場?

        他不出手,難道眼睜睜看著自家嫡孫被當(dāng)面欺辱,還不敢發(fā)作,那他的臉不是丟得更大了?

        算了,還是避開為好。嫡孫被欺辱了,怎么出氣,是以后的事,日子還長著呢。

        最終,三爺只得憋著一肚子氣,在楚英睿的書房里坐立不安地消磨時間。

        好容易,三爺才聽到下人來通報,說小世子已經(jīng)順利打完人,返回嘉彧居了。

        三爺趕緊跑回自家院子一看,嫡長孫被打得豬頭一樣,連牙都掉了一顆。

        抱著哭得聲嘶力竭的孫子,三爺暗暗在心里記下這筆血債。

        時傾全程陪同參與,學(xué)子們被按著向他道歉時,他無一例外,全丟了他們兩記巴掌,然后叱一聲“滾”。充分展示了他狗仗人勢,狐假虎威的卑劣品行。

        楚元愷一夜立威,從一個清貴的小世子,變成了尊貴的小世子,所有人看向楚元愷的眼神,都跟以前不同了,多了一些以前沒有的敬畏之色。

        先前關(guān)于小世子的各種流言蜚語,一下便聽不見了。

        當(dāng)然,不是消失了,而是由明轉(zhuǎn)暗,只在明面上收斂了起來。

        學(xué)堂里,小世子的坐位被移到了前排正中,小世子所到之處,所有學(xué)子都自覺地降低聲音,躬身行禮后退,保持距離。

        所有人看向柴時傾的眼神,也有了改變,敬畏之中,帶著疏離,輕蔑,鄙夷,嗤笑,嫌惡等各種不明意味。

        學(xué)堂里時傾的座位被貼心地安排在小世子左手邊,方便時傾跟小世子眉來眼去,再不用時傾老是轉(zhuǎn)頭后望,擔(dān)心扭到脖子了。

        所有人都明白了,不管柴時傾是不是孌童,他都是小世子的禁臠。

        清算事件之后,時傾再次見到母親,以為母親肯定會訓(xùn)斥自己。

        不想,柴卓氏并沒有提及清算事件,也沒有查問時傾跟小世子的關(guān)系,只是滿眼憐愛地撫著兒子的手,說“又瘦了”。

        母子倆照常相互詢問對方的生活起居。家常話拉著拉著,說到了學(xué)業(yè)上。

        柴卓氏說道:“王府請的先生,學(xué)問是好的。不過,缺少點審勢融通,你今后只管跟先生精研經(jīng)史子集本義,提升自己的心胸氣度便好,至于那些科舉題目,考試文章,看一看就行了,不必過多練習(xí)。”

        “這是為何?”

        “科舉是為朝堂選拔人才,出仕為官。不過,靖寧先帝已經(jīng)下過明旨,不許安若王府一脈的子弟入朝出仕。就算沒有這一條,安若王府也是皇族宗親,照規(guī)矩,不能參加科舉,想入仕,得靠恩蔭。”柴卓氏侃侃而談,眉眼疏淡平靜:“而你跟我,早在十五年前便是個死人了。”

        當(dāng)年,安若王府雖然保下了柴氏母子,但保下來的僅是他們的性命,在官府的戶籍文書里,柴氏一族都被砍頭了,官府方面進行了銷戶處理。因此,柴氏母子兩個,是官府戶籍檔案里沒有記載的黑人。

        沒有戶籍文書和鄉(xiāng)紳舉薦,時傾沒法參加科舉,連童試都沒有資格。除非時傾改名換姓,過繼別家。

        不過,時傾并沒有可能過繼別姓別家。因為王府雖保下了柴氏母子,但他們并沒有得到皇帝的赦免,誰家敢過繼這樣的孩子?那不是找死嗎?

        這也是柴氏母子被保下來之后,卻不能前去投靠長寧卓家,只得困居王府的原因。

        照說,就算安若王府謀逆失敗,要罪誅九族,按律也牽連不到柴氏母子。因柴氏不在安若王府的九族之內(nèi),只要不參予,便可以置身事外。

        可他們是黑人,沒法證明自己的身份,便只能一律按王府奴婢來處置。

        柴氏母子若硬要證明自己的身份,又會因靖寧遺旨而被砍頭,真是兩頭為難。

        只聽柴卓氏繼續(xù)說道:“既然你們都不能參加科舉,還鉆研那些科舉題目,考試文章干什么?不如把精力放在學(xué)習(xí)吸收,先賢圣人文章里的思想精髓上,才是你們上學(xué)的正途。”

        “是。”時傾深覺母親的話,大有見地。

        柴卓氏望向兒子,語重心長地說道:“成才,先要成人。不然,那書便白學(xué)了。”

        人要活得明白,要活得有骨氣,要活得頂天立地。時傾明白,這是母親給他的教誨。

        最后,柴卓氏說道:“既然夫子教得不得法,那學(xué)堂,你若不想去,不去也成。自己在家里看書,或有疑惑之處,記下來,回頭再去單獨請教夫子。”

        時傾聽了,心頭大大松了一口氣。

        清算事件之后,時傾每天上學(xué),都感受到后排同窗們用眼刀子,不停地戳他脊梁,上學(xué)成了一件苦不堪言,十分難捱的事。

        他曾不止一次期盼,要是能夠不去上學(xué)就好了。

        不曾想,柴卓氏居然自己松口了。

        清算事件之后,元愷再見到母親,卓夫人對他變成十分冷淡,陰陽怪氣,愛搭不理的。曾經(jīng)親密的母子關(guān)系,一下子冷淡了下來。

        學(xué)堂里,同窗們對元凱都敬而遠之,再感受不到以前那種輕松愉悅的氛圍了,元愷覺得沒趣,半月之后便不再上學(xué)了,跟在父親身邊學(xué)習(xí)處理王府事務(wù)。

        時傾也緊跟著向?qū)W堂告了假,元愷去做事,他便在嘉彧居看書,日子過得倒也輕松了一些。

        只是元愷初涉□□,喜歡之人又在身邊,日日同吃同住,同進同出,甚至同榻而眠,不免膩歪了些。

        元愷雖不敢再唐突冒犯時傾,背人之時便要跟時傾小意溫存,親熱纏綿一番,自然少不了有些親昵舉動。

        時傾很努力地想要喜歡上元愷,對元愷適當(dāng)?shù)挠H熱,并不推拒,甚至還會采取主動。

        可是,這些親昵舉動,除了把元愷迷得昏頭轉(zhuǎn)向,陶醉其中之外,在時傾心頭并沒有產(chǎn)生什么情緒起伏和波動。

        這讓時傾對感情掌控的無力感,越發(fā)深沉了些。

        日子雖過得輕松了一些,時傾的內(nèi)心依舊熬煎焦慮,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逃跑的機會,不知道逃出去之后,又該如何行事才能阻止王府的謀逆?更擔(dān)心,還來不來得及阻止。

        就這么在表面輕松平靜,內(nèi)心熬煎之中,過了兩個月,正是盛夏之時,一天元愷從外面回來,對時傾說道:“小傾,父親叫你給你祖父以前的門生故舊寫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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