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永遠都不會再愛上他
“羌礫兄……”寒秋的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薄汗。
“怎么啦?”羌礫故作無辜地問道。
“你……能不能別再動了?”
“我動的又不快。”
“可是……你這……”
“慢點動我舒服!
“我……”
“難道你喜歡我動的快一點?”
“不是……”
與羌礫的這段對話怎么聽怎么奇怪,寒秋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
羌礫美滋滋地翻了個身,臉就對著寒秋的身體。
更為準確的說法是羌礫的嘴正對準寒秋的腹部,這個角度莫名地讓寒秋產(chǎn)生了羞恥心。
他將頭扭向一邊,強迫自己不去在意羌礫。
“寒秋,給我講個睡前故事吧!”
羌礫本以為自己這么說,肯定會被寒秋嫌棄像個幼稚的小孩子,結(jié)果寒秋卻一口應(yīng)了下來。
“好。∧悄阆肼犑裁垂适?”
羌礫稍稍想了想,閉著眼睛回答:“我想聽寒秋你的故事。”
“我?我哪有什么故事……”
“那關(guān)于你的事,不管什么都好,我想聽。”
看出羌礫是想了解他,但寒秋并不明白為何羌礫會對他如此感興趣。
他明明那么普通。
“這樣吧,我給你講講我和緋雪以前的事……”
“我不想聽。”
沒等進入正題呢,就被羌礫給否決了,寒秋哭笑不得。
“你不是說關(guān)于我的事不管什么你都想聽嘛!”
“可我不想聽你和緋雪的過去。”
見羌礫態(tài)度堅決,寒秋歪歪頭表示不解。
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羌礫應(yīng)該是吃醋了。
畢竟羌礫喜歡緋雪,所以自然是不樂意聽到別的男人跟緋雪發(fā)生的過往。
“原來如此,你是在吃醋!
小心思被寒秋戳穿,羌礫刷的一下睜大雙眼,滿臉通紅,胸如擂鼓。
“你、你怎么知道我吃醋了?”
羌礫一顆心緊張得怦怦跳。
以前,他無論向誰表白愛意,都不曾緊張到這種地步。
既然寒秋看出他在吃醋,也就是說寒秋明白了他的心意,那么他是否應(yīng)該乘勝追擊,直接在這山洞里把寒秋給辦了?
可是羌礫又怕他傷勢未愈影響他的發(fā)揮。
這時,他聽到寒秋淡淡開口:“你喜歡緋雪人盡皆知,所以你會吃我的醋也正常!
“不是的!”
羌礫激動得差點跳起來,把寒秋嚇了一跳。
“我是喜歡緋雪,但現(xiàn)在不是……美人我都愛,緋雪最美,所以我曾經(jīng)想娶緋雪為妻的,不過……不過我現(xiàn)在……”羌礫說著說著變得吞吞吐吐,臉紅的像猴屁股,心臟砰砰砰,跳得他自己都害怕。
見羌礫一副羞于啟齒的模樣,寒秋面帶微笑,一言不發(fā)。
他其實并不關(guān)心羌礫喜歡誰。
羌礫身為北原的西副首領(lǐng),在西部相當于說一不二的帝王。
這樣的羌礫身邊不會缺女人,男人或許也不缺。
能夠讓羌礫動心的,也就唯有緋雪這種絕世大美人。
不止羌礫動心,寒秋也動心。
他認為世間所有人都喜歡上緋雪他也不會覺得意外。
不過,天下美人千千萬,羌礫與緋雪交集畢竟不多,現(xiàn)在羌礫看上其他美人也合乎情理,寒秋不會為緋雪叫屈。
看寒秋的神情,羌礫就知道寒秋一丁點都沒把他喜歡的人往自己的身上聯(lián)想。
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他嘆了口氣,不再聊這個話題。
這一晚,羌礫是枕在寒秋大腿上睡的,而寒秋則靠著墻壁打盹。
身為既做過影衛(wèi)又做過武將的人,什么惡劣環(huán)境下寒秋都能很快入睡,以便養(yǎng)精蓄銳。
然而這一晚,他睡的不太踏實。
因為他做了夢。
在夢里,總是有一只手在摸他。
隔著褻褲單薄的布料,從他的大腿根部開始摸,一直摸到他的屁股。
這只手摸他摸的小心翼翼,像是生怕他發(fā)現(xiàn),可是卻又摸的樂此不疲,無論他如何拒絕,總是要黏上來。
這只手的觸感他總覺得有些熟悉,而且摸他摸的一點不粗暴,看得出很在乎他的反應(yīng),但又忍不住占他便宜。
寒秋自己也說不上來這種被人摸屁股的感覺是不舒服還是舒服——
或許還是舒服更多一些。
最過分的是摸他的手從一只變成了一雙,甚至摸到了他最敏感的部位。
刷的一下,寒秋睜開雙眼。
山洞里一燈如豆,山洞外天才剛蒙蒙亮。
垂眸看了一眼枕在他腿上的羌礫,羌礫睡的很熟,還在打呼。
寒秋用手背冰了冰自己發(fā)熱的臉。
他怎么會做那么離譜的夢?
想來到北原后許久不曾發(fā)泄,所以才會變得欲求不滿吧!
用力甩甩頭,寒秋的內(nèi)心有種罪惡感。
眼下羌礫還受著傷,他們兩人連山洞都沒出去呢,他居然就開始飽暖思淫欲了,寒秋認為自己實在是對不起為他受傷的羌礫。
與此同時,努力裝睡不漏破綻的羌礫在心里嘀咕:
寒秋怎么不睡個回籠覺呢,這樣他是不是還能再摸兩下解解饞?
最終羌礫身上的傷還是回到西部軍營里才處理干凈,同生死共患難過,寒秋與羌礫之間的關(guān)系比之前更加親近,不過羌礫心知肚明,對現(xiàn)在的寒秋而言,重中之重就是找到緋雪。
他們之所以帶著精銳騎兵沖到饒朔的東部軍營里,也是由于他們得到消息,饒朔把緋雪“請”到了軍營里。
雖然那時撲了個空,不過一個偶然的機會能夠與緋雪重逢,羌礫打從心底為寒秋感到高興。
“你就不怕阿雪把寒秋給搶走了?”晏泠望著并肩坐在土墻上的兩個背影,問羌礫。
“不怕!鼻嫉[搖頭,聲音自信,“我跟你不一樣,我喜歡寒秋,所以會滿足寒秋的愿望,而不是剝奪它!
一句“跟你不一樣”讓晏泠臉色微變。
“即便寒秋喜歡緋雪,我也有信心讓寒秋移情別戀,愛上我。”
看著羌礫自信滿滿的樣子,晏泠嗤之以鼻,“盲目的自信叫自大!
羌礫扭頭看晏泠,不怒反笑,“所以你是因為對自己沒信心才那么對緋雪的?把他強行綁在你身邊,用折磨他的手段讓他屈服,最終逼死了他,也逼瘋了自己……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吧?”
關(guān)于晏泠這兩年來的情況,他知道的不少,畢竟晏泠的存在對各國來說都是巨大的威脅,所以包括北原在內(nèi),無數(shù)雙眼睛都盯著晏泠的一舉一動。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标蹄隼渲粡堃獨⑷说哪樍R羌礫。
“有罵我的力氣不如好好打扮打扮自己!鼻嫉[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晏泠一番,旋即拍著晏泠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聽我一句勸,你穿這身女裝還不如全.裸。”
晏泠:……
前方,土墻上,緋雪與寒秋交換了彼此這兩年來的信息。
“看樣子,當初那顆人頭……應(yīng)該是晏澄用別的人易容的。”緋雪喃喃自語。
雖說寒秋沒有死,可是寒秋確實為了幫他而落入了晏澄的埋伏。
追殺寒秋的醉靈宗弟子一定是晏澄派去的。
晏澄想要的應(yīng)該是寒秋的真首級。
然而久久沒能得手才出此下策。
想想寒秋這兩年來顛沛流離、風(fēng)餐露宿,還有性命之憂,全是拜他所賜,緋雪不禁道了聲:“對不起……”
“為何道歉?”寒秋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嚴厲。
“因為你如果不是為了我,也不會……”
“我沒有為了你!焙飻蒯斀罔F地打斷緋雪的話。
目光相交,緋雪看到寒秋剛正不阿的臉上流露出堅定不移的神情。
“我是為了我自己,緋雪!
“寒秋……”
“就像王爺不再是你的主人,你也不再是我的首領(lǐng),那時我?guī)湍悖浅鲇谖覀人的意愿,我接受了你的請求,因此不管之后發(fā)生任何事,都是我自己所做的選擇招致的結(jié)果,與你無關(guān)。”
一句“與你無關(guān)”,看似冷冰冰地劃清了與他之間的界線,可緋雪心知肚明,寒秋是在幫他卸掉身上的枷鎖。
一直以來,緋雪的身上都戴著兩個枷鎖——
晏泠的影衛(wèi),影衛(wèi)的首領(lǐng)。
前者讓他在晏泠的面前迷失了自我,后者讓他認為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一個人的責(zé)任。
“緋雪……”寒秋的手落到了緋雪的肩上。
這肩膀,其實很纖瘦單薄,承載了太多本不該背負的重荷。
“現(xiàn)在的你自由了,你該讓自己自由了!
寒秋的話讓緋雪瞬間濕了眼眶。
他情不自禁地擁住寒秋,像抱著一件至寶般死死不撒手。
目睹這一幕的羌礫用力拍了晏泠的肩膀一下,“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啊,連自己的心愛之人都搞不定,什么床上功夫趕緊上,睡服睡服,一睡肯定服!
“你剛才不是還說有信心讓寒秋移情別戀的么,這么會兒功夫就有危機感了?”
被晏泠戳中要害,羌礫雙臂抱胸,沉默不語。
晏泠何嘗不想睡服緋雪。
但睡服這種事,他目前是絕不能對緋雪做的。
如羌礫之前所言,曾經(jīng),他對待緋雪不是強迫就是折磨。
是他親手將緋雪對他的愛消磨殆盡。
緋雪的重生,亦是他的重生。
這一次,就讓他來好好地愛緋雪吧!
哪怕緋雪永遠都不會再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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