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狠狠扇了一巴掌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饒朔身上,只見饒朔負手而立,漫不經心道:“我在云殊的體內施了西墓臭名昭著的九彩蠱蟲陣,只要你碰他或碰鎖住他的鐵鏈,振動便會令他體內的蠱蟲傾巢出動……”
隨著饒朔的話語,在場無論緋雪還是晏泠亦或是寒秋全都變了臉色。
“這些蠱蟲會一股腦攻擊破陣之人,縱使你武功再高,可蠱蟲數量龐大體型又小防不勝防,而鎖著云殊的這條鐵鏈可是我用云山玄鐵打造的,這種特殊的金屬任何利器都砍不斷,縱使你有本事把它弄斷,蠱蟲恐怕也早已鉆進你的身體里了……”
饒朔說了這么一大堆話,緋雪卻覺得饒朔避重就輕,根本就沒說出重點。
“區區蠱蟲……”
“區區蠱蟲你可能不怕,但這些蠱蟲經云殊身體的滋養后每一只的毒液里都含有縱歡草,緋雪公子見多識廣,應該知道中了縱歡草會是什么下場。”
面帶邪佞的笑容,饒朔饒有興致地觀察緋雪的反應。
要知道再毒的毒都是有藥可解的,但縱歡草沒有。
它本質并非毒藥,卻比毒藥恐怖得多。
在饒朔看來,人就是一種充滿欲望的生物。
中原有話叫做“食色性也”。
身體發自本能的欲求任何人都無法抵擋,縱歡草就是能無限放大這種欲求的毒藥。
只要縱歡草進入體內,就會勾起那股原始的邪念,并且身體會對第一個進入它的人上癮。
這種生理上的反應就跟吃飯睡覺一樣任你如何想抵抗都無濟于事。
所以但凡對縱歡草有些了解的,都是談其色變。
畢竟一旦你中了縱歡草,不是你發泄一次就能解決問題的。
你的身體會自然而然地需要更多的縱歡草,然后發泄的更加放肆。
最終對縱歡草的依賴會使人變成情欲的奴隸。
為求一棵縱歡草,為求一次欲望的施舍,什么都愿意做。
當初饒朔在對云殊使用縱歡草時完全沒想過云殊還能保持清醒兩年之久。
他為了撬開云殊的嘴,無所不用其極,在使用縱歡草后,他本以為云殊即便第一次沒有臣服,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很快,云殊就會對他和盤托出關于緋雪的一切,然后淪為一個情欲的奴隸,人盡可夫。
身為北原首領的長子,身為北原東部的領袖,饒朔臨幸過的男女不計其數。
有下屬送給他的美人,有青樓小倌館的頭牌,有戰敗國的俘虜等等。
其中不乏一開始故作清高最后乖乖對他俯首稱臣的,也有主動搔首弄姿勾引他的,清純的,成熟的,可愛的,性感的……饒朔認為自己睡人無數,對云殊的興趣維持不了多久。
喜新厭舊,人之常情。
然而,云殊在他臨幸過的人里面,是唯一傷過他的。
這一點,饒朔始終記得。
他的額頭被云殊撞破過,他的手腳和舌頭都被云殊咬出血過,如果不是云殊的身體日漸渴望縱歡草和他的愛.撫,他都要忍不住懷疑他們這里特有的縱歡草是不是藥效過期了。
自從有了云殊,饒朔便不再碰其他人。
不是他不想,而是沒有必要。
那些人和中了縱歡草的云殊比起來太過乏味,饒朔興趣缺缺。
施虐和玩弄也要選擇對象的,而云殊是目前為止讓他覺得最有意思的一個。
饒朔本以為容貌談不上艷絕天下的云殊,他嘗過幾次應該就膩了,他還曾假裝威脅過云殊,要把云殊送到他的軍營里,犒賞全軍將士。
他是云殊第一次喝下縱歡草后第一個侵犯云殊的人,所以云殊的身體只有他才能滿足。
等到云殊到了軍營里,也只會下賤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的將士們施舍一點恩賜。
那種滋味一定是生不如死。
“不想去做軍妓就乖乖告訴我緋雪的事,否則到了軍營里,那群饑渴的士兵可不像我這么懂得憐香惜玉。”
云殊聽完饒朔的話不怒反笑,笑起來有種病得不輕的妖艷與詭異。
“你軍營里的將士……床上功夫肯定不錯,我想去。”
云殊話音剛落,左邊半張臉就被饒朔狠狠扇了一巴掌。
“東副首領可是舍不得我了?”
看著云殊紅腫的半邊臉,饒朔雙臂抱胸,冷嘲熱諷,“你有什么值得我不舍的?你是貌若天仙?還是身材豐滿?還是說你能像女人一樣生孩子?”
粗糙的大手摸上斷臂,饒朔繼續冷笑:“你就是個對縱歡草上癮的殘廢,要說舍不得那也是你舍不得我吧!”
“嗯……”云殊乖乖點頭,實話實說:“我的身體舍不得你。”
“那你還想去我的軍營?”
“嗯……”
看到云殊再次點頭,面色平靜,眼瞳靜若死水,饒朔一下子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你想去我的軍營……然后死在那里。”
此言一出,饒朔終于從云殊的臉上看到了面具被戳破的真實表情。
云殊想死,不是一次兩次了。
但饒朔不會讓云殊死的。
“留著你的命直到我抓住那個緋雪……”
寢宮正殿之中,饒朔頤指氣使地問站在云殊旁邊的緋雪。
“你怎么不動了?不是要救云殊嗎?因為不想沾染縱歡草,所以即便云殊近在咫尺你也不敢輕舉妄動……”
饒朔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說給緋雪聽的,而是說給云殊聽的。
他之所以把云殊帶出來,帶到緋雪面前,就是篤定緋雪不可能貿然救云殊。
沾染縱歡草,就會變得像云殊一樣。
饒朔不信緋雪會蠢到這種地步。
因此他要讓云殊親眼目睹緋雪是如何為了自保而舍棄他的。
云殊,緋雪救不了你。
沒人救得了你。
你只能留在北原,留在我饒朔的寢宮之中自生自滅。
饒朔的臉上漸漸綻放出旗開得勝的笑容。
這時,事先埋伏在寢宮中的兵馬也一擁而上。
“我不僅會留住云殊,更要留下你的命,緋雪。”
隨著饒朔一聲令下,數不清的北原士兵沖了過來,沖向緋雪。
晏泠與寒秋立即擺開架勢攔截這些士兵,這時,緋雪出乎饒朔的意料竟然將短刀收了起來。
“終于放棄掙扎了么。”饒朔獰笑。
然而下一刻,他卻笑不出來了。
只見緋雪赤手抓住了桎梏云殊的云山玄鐵鎖鏈。
饒朔瞪大雙眼,難以置信。
云殊雙眼噙淚,眼神苦苦哀求緋雪:
不要救我!
為了救他而讓緋雪沾染縱歡草,不值得。
他不值得!
然而緋雪對云殊的哀求熟視無睹,他運轉周身內力,真氣排山倒海,由淺淡的白藍水光,漸漸幻化成熊熊燃起的金紅火焰。
與此同時,九彩蠱蟲陣啟動,數以萬計的蠱蟲從云殊的身體里爬出來,爬到緋雪身上。
晏泠一次又一次想過去保護緋雪,可饒朔派出的北原士兵人數眾多,光寒秋一人力不從心。
終于殺出重圍,身前還有饒朔阻攔。
“晏泠,看樣子你鐘愛的這位美人也就是徒有其表,外表光鮮,腦子實在蠢得可以。”
見饒朔臉色陰暗,怒火中燒,晏泠鎮定自若,莞爾一笑。
“想用這種方式逼阿雪放棄云殊的你才是蠢的可以。”
話音剛落,饒朔的天煞拳已經直奔晏泠而來。
天煞拳足夠張揚霸道,至純至剛。
晏泠佩劍一亮,師承青云山的蒼龍劍法瞬間卷起千層浪,勢如破竹,猶如飛龍在天,張牙舞爪,一口吞下饒朔。
這邊晏泠與饒朔大動干戈,毀天滅地。
另一邊,緋雪正使盡渾身解數拉扯云山玄鐵打造的鎖鏈。
無數蠱蟲在他的真氣中化為烏有。
不過,更多蠱蟲早已爬遍他的身體。
這些蠱蟲無孔不入,令人防不勝防。
眼下緋雪也無暇去防這些蠱蟲啃咬自己,不如說,他巴不得云殊體內的蠱蟲全部爬到他的身上來。
云殊之所以無法說話動彈不得,多半是由于這九彩蠱蟲陣,破了此陣,他帶著云殊逃亡也會更加得心應手。
眼睜睜看著自己體內的蠱蟲成群結隊爬到緋雪身上,云殊水汪汪的雙眼再次落下淚來。
豆大的淚珠一顆又一顆,像水晶,模糊了云殊慘白的容顏。
不要救我……
快走!
快走啊緋雪!
云殊忍不住在心底吶喊,可緋雪聽不見——
聽見了也是充耳不聞。
云殊深知縱歡草的厲害,一旦沾染,人就完了。
他自己已經無藥可救,他不想緋雪步他的后塵。
緋雪怎會不知縱歡草的厲害,他曾經親眼目睹過縱歡草把好好的良民變成只求情愛的xing奴。
然而……
體內真氣上涌,貫通四肢百骸,全部融匯于緋雪雙手掌心。
他抓著鐵鏈的雙手竟像兩顆太陽一般散發出刺眼金光。
打得如火如荼的饒朔分心望向緋雪與云殊,只見爬滿一身蠱蟲的緋雪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內力。
咔嚓!
云山玄鐵打造的鎖鏈被緋雪生生扯斷。
“走!”
緋雪將云殊整個人扛了起來。
與此同時寒秋及時為緋雪殺出一條路來,讓緋雪帶著云殊先走。
“才剛來怎么就急著走呢!”
饒朔揮著天煞拳打向緋雪,卻被晏泠一劍攔下。
兩股過于驚恐的內力碰撞在一起,只聽轟隆一聲,饒朔的寢宮轟然倒塌。
寢宮外,是滿城北原兵。
饒朔立于寢宮廢墟之上,以昭告天下之姿開口,聲音斬釘截鐵。
“昔日五萬大軍困不住你們,所以這次我調兵二十萬,已將整個圣日堡里里外外圍了個水泄不通,任憑你們有三頭六臂也插翅難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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