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把我的心和我的身體都給你
羌礫與寒秋起身,望向叫聲傳來的方向,結(jié)果看到一名男子正用匕首挾持一名衣衫襤褸的小女孩。
“阿爹,不要?dú)⒚妹茫笄竽懔税⒌妹盟小……”
另一個小女孩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在她的旁邊是抱著她同樣在哭訴的女子。
“查阿圖,你還是不是人啊!她可是我們女兒啊!”
“就是因?yàn)槟銈沒用的廢物生了兩個女兒所以我們才混到這種地步的,沒吃沒喝,不殺她我們都得餓死!”
男子話音剛落,只見羌礫揮了一鞭,鞭子凌空抽向男子,啪的一聲將男子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
男子哇的大叫,抱頭蹲地瑟瑟發(fā)抖。
寒秋看出羌礫想直接殺了這名男子,于是出手制止。
“算了,放他一條生路吧!”
羌礫有些氣不過,但礙于寒秋求情,只好罷手。
寒秋將小女孩扶起來,見小女孩氣若游絲,連忙從隨身攜帶的餅上撕了一塊喂給小女孩。
小女孩餓壞了,吃得狼吞虎咽,寒秋生怕小女孩噎到,又連忙喂水。
羌礫在旁邊看著,哭笑不得。
“寒秋,你這樣比這小姑娘的阿娘還像阿娘呢!”
寒秋知道羌礫不是在取笑他,硬要說的話應(yīng)該是在夸他。
“羌礫兄,能不能把你身上的餅也給我?”
羌礫二話不說把全部干糧都拿出來交到寒秋手上。
“這有什么不能給的?別說是幾張餅,就是我的命你想要都可以拿去。”
寒秋一愣,笑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寒秋這一笑,就像一朵仙人掌花開在羌礫心頭,羌礫捂了捂胸口,有種被捏住心臟的錯覺。
“你不要我的命,那我只能把我的心和我的身體都給你了。”
不懂羌礫為何突然要說這么肉麻的話,寒秋權(quán)當(dāng)這是羌礫在拿他尋開心。
寒秋把自己身上的干糧和羌礫的一并交給了兩個小女孩的娘親。
這家人看衣著打扮和五官臉型應(yīng)該是土生土長的北原人,但他們沒馬沒羊,衣衫破舊,鞋都沒有,看得出生活窘迫。
那個當(dāng)?shù)囊豢淳褪丘I急了,想要拿最小的女兒當(dāng)備用糧食,這種行為是可忍孰不可忍。
寒秋也恨不得殺了如此喪心病狂之人,可殺了這男子,被留下的母女恐怕更難走出這片荒漠。
羌礫明白寒秋的良苦用心,因此才手下留情。
“現(xiàn)在我把干糧都給了你們,你們至少能撐一段時(shí)間。”寒秋對女子說完,指尖一彈,把一顆藥丸彈進(jìn)了男子的嘴里。
“唔!你給我吃了什么?”男子驚慌失措。
“一種來自我們中原的特殊毒藥。”寒秋答道。
就在男子臉色變得慘白時(shí),寒秋俯身湊到女子耳畔嘀咕了些什么。
“解毒之法我已傳給你妻子,只需你妻子定時(shí)念動功法,你便能活下來,若你妻子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八個時(shí)辰之內(nèi)你必定七竅流血,穿腸破肚而亡。”
見寒秋說的煞有介事,男子頓時(shí)跑到自己妻子面前磕頭求饒。
無聲嘆了口氣,寒秋將駱駝牽過來,抱起兩個小女孩放在上面,旋即給他們指了個去圣日堡的方向。
“饒朔會安置這些流民嗎?”寒秋問羌礫。
羌礫沉默不語。
寒秋的心情有些沉重,但他能力有限,所能做的也就僅此而已了。
女子得了駱駝和干糧,帶著兩個女兒拼命向寒秋道謝,寒秋自覺受之有愧。
等到這家北原人走遠(yuǎn)后,寒秋不禁感慨:“沒想到北原也和中原許多國家一樣,民不聊生。”
“北原地處荒漠,自然環(huán)境惡劣,百姓生活起來比中原人艱難得多,最近幾年草原大面積退化成沙漠,像剛才那些連牧都沒得放的人,就只能等死了。”
“……”
“所以,也不怪我哥總想著進(jìn)軍中原,中原地大物博,環(huán)境優(yōu)渥,正所謂人往高處走,不思進(jìn)取的首領(lǐng)本來就不是什么好首領(lǐng)。”
羌礫這番話,寒秋無法反駁。
“道理我懂,但立場不同,我是中原人,自當(dāng)保我中原一方水土,若他日戰(zhàn)場相見,我不會手下留情。”
寒秋不茍言笑,說的斬釘截鐵。
羌礫盯著寒秋的臉看了半晌,撲哧笑了出來。
“放心放心,我這人是主和派,戰(zhàn)火燎原,吃苦受罪的還是平民百姓,所以我輕易不動武,更喜歡和中原人做生意。”
這點(diǎn)寒秋是知道的,北原之所以分為東西兩部分正是由于羌礫和饒朔的理念大相徑庭。
“謝謝你,羌礫兄。”
“謝我做什么?”羌礫納悶。
“謝謝你不窮兵黷武,讓北原百姓能夠安居樂業(yè)。”
寒秋這話聽的羌礫心里暖暖的。
“剛才不是還說自己是中原人嘛!這會兒怎么關(guān)心起北原百姓來了?難不成你想嫁過來?”
“嗯?”
“啊呸!”羌礫及時(shí)改口:“是娶,有沒有想過娶個北原人啊?”
一邊問,羌礫一邊整理整理自己發(fā)型和衣著,暗示寒秋不嫁他也可以娶他呀!
但這個暗示,顯然寒秋沒看懂。
“我心不在兒女情長上。”
“那你是想建功立業(yè)?”
寒秋搖搖頭,“我沒那么遠(yuǎn)大的抱負(fù),我只想保護(hù)好我在乎的人。”
知道寒秋指的是緋雪和云殊,羌礫突然抓住寒秋的手。
羌礫的手,就像這無邊沙漠一般粗糙,又滾燙。
寒秋不明所以,也沒有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你知不知道寒秋,你人真的很善良。”
被羌礫真摯地夸贊,寒秋反而搖頭,“不,我這不是善良,只是一種自我滿足吧!就像剛才那家可憐的北原人,即便我?guī)土怂麄儯麄兛赡芤不畈涣颂谩吹故前涯阄叶巳康募Z食和坐騎都搭上了。”
“但你并不后悔,如果老天爺給你重新選擇,你還會這么做。”
“對。”
聽到寒秋斬釘截鐵的答復(fù),羌礫哈哈大笑,“舍己為人,這還不叫善良那什么叫善良啊!不管怎么說你的幫忙讓他們度過了眼前的困境,沒有你別說多活幾天,那個小女孩當(dāng)場就得死了。”
“可是救那小女孩一命的人不是你么。”寒秋歪頭。
羌礫不禁扶額,“寒秋,你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妄自菲薄了。”
“我有么?”寒秋搔搔頭,笑容靦腆,“我是真的覺得自己很平凡,沒什么優(yōu)點(diǎn)。”
“怎么會,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完美的。”
總覺得羌礫這話像是在說情話,寒秋臉頰微微發(fā)熱,心跳得也有點(diǎn)快。
在他的印象中,還沒人如此直白地稱贊過他。
他也不認(rèn)為自己有為羌礫做過什么事值得羌礫如此夸他。
清了清嗓子,寒秋慌忙換了個話題。
“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走著去西部的話,還有多遠(yuǎn)?”
“遠(yuǎn)是遠(yuǎn)了點(diǎn),但也不是沒法走,你跟著我,我?guī)阕摺!?br /> “嗯。”
在北原,寒秋人生地不熟,跟著羌礫是自然,不過他不理解羌礫為何非要拉著他的手走不可,正常兩人并排而行有什么不可以的嗎?
“那個……羌礫兄……”
“怎么了?”
“你可以……放開我的手嗎?”
“那可不行。”
“為何?”
“因?yàn)檫@是行走沙漠的禮儀。”
“呃……”寒秋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
兩個大男人十指相扣,是行走沙漠的禮儀?
“這樣走比較安全嘛!”
雖說身為中原人的自己不該懷疑東道主羌礫的話,可是寒秋隨便腦補(bǔ)了一下,若所有走在沙漠中的人都十指相扣,那一旦其中一個踩進(jìn)了流沙坑里,其他人不是會被帶著一起全軍覆沒嗎?
總覺得這種走路禮儀會增加風(fēng)險(xiǎn),寒秋欲言又止,不知該不該提醒羌礫別再堅(jiān)持這種禮儀了,很危險(xiǎn)。
“對了寒秋,你給那個男的吃的真是中原特制的毒藥?有這么好用的東西嗎?”
一邊牽手往前走,羌礫一邊好奇地問道。
“怎么可能,那是我編的。”寒秋笑道:“我給他吃的不過是一顆青豆,那么說自然是為了他得到餅后能對他的妻女好一些,別再動作惡的念頭。”
“哇,寒秋你好聰明耶!”羌礫二話不說在寒秋的臉蛋上吧唧親了一口。
寒秋被親愣了,臉頰頓時(shí)紅了一塊。
“咳!這是我們北原人表示友好的意思……”說著,羌礫把自己的半邊臉沖著寒秋,“來,你也親我一口吧!”
“這……”寒秋猶豫。
他從來不知道北原民風(fēng)如此開放。
“快親啊!難道說寒秋你討厭我嗎?”
“不是。”寒秋搖頭,面露難色,“可是……”
看到寒秋的臉越來越紅,羌礫突然心生一計(jì)。
“那這樣好了,我再教你一個北原人表示友好的方式,這回這個不需要你主動。”
聽羌礫這么說,寒秋剛松一口氣,結(jié)果臉突然被羌礫捧起來,緊接著羌礫的嘴唇就貼到了他的嘴唇上。
這回羌礫沒客氣,趁寒秋愣住的時(shí)候直接把舌頭伸了進(jìn)去,卷住寒秋的舌頭死死糾纏。
寒秋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羌礫口中表示友好的方式會是這個。
這不是一般的吻。
而是舌吻。
寒秋從未被人舌吻過,這種感覺太陌生也太強(qiáng)烈了。
羌礫雖然害怕被寒秋討厭,可機(jī)會難得,吻都吻了,干脆吻個夠本吧!
于是他一只手扣住寒秋的后腦勺,加深這個吻,另一只手在寒秋彈性十足的翹臀上掐了一把。
結(jié)果,他就被寒秋用力推開了。
“你這是干什么?!”寒秋氣急了,又羞又惱,臉頰紅撲撲的。
“舌頭卷的次數(shù)越多證明咱倆關(guān)系越好。”
這次任由羌礫怎么說寒秋都不會再相信羌礫的鬼話了。
羌礫就是在輕薄他!
寒秋氣急敗壞,健步如飛往前走,把羌礫遠(yuǎn)遠(yuǎn)甩在后面。
“寒秋,你等等我嘛!”
羌礫大步流星追上來,與寒秋并肩而行。
映入眼簾的寒秋的臉,白里透紅,眼角還掛著些許淚痕,領(lǐng)口微微敞開,一看就是被人占了便宜的樣子。
羌礫咽了口口水,覺得寒秋這副模樣太可口,把他饞的不行。
另一邊,十靈鶴中的四只載著緋雪等人飛過荒漠,進(jìn)入草原。
云殊趴在仙鶴背上,強(qiáng)忍了一路身體的不適,終究還是忍不住,身子一斜,整個人從高空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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