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讓我再摸一下
緋雪和姬如風回來的時候,緋雪仍倚靠在姬如風懷里,這讓等了許久的眾人察覺到兩人之間的關系似乎變得親密了,不禁懷疑他們是否已經(jīng)跨過了那道坎,成為了彼此的枕邊人。
尤其是,晏泠還不在。
寒秋注視著緋雪,心情有些復雜。
他自己也喜歡緋雪,但又覺得對緋雪的喜歡更多的還是友情。
見緋雪和姬如風一副你儂我儂的模樣,寒秋內(nèi)心酸澀的同時又替緋雪感到高興。
至少姬如風是個值得托付終身之人,比晏泠強。
不是沒覺察到旁人異樣的目光,不過緋雪懶得解釋,被人誤解自己和姬如風有了肌膚之親,總比被誤解還和晏泠剪不斷理還亂要強。
林清月來到緋雪面前,東瞅瞅西看看,“王爺呢?”
問完他捂捂嘴,改口重新說:“……晏泠呢?”
“他走了。”緋雪回答的干脆利落,一對異瞳冷若冰霜。
林清月看緋雪這態(tài)度,在心中得出了一個結論:
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不過緋雪確實應該忘了晏泠,晏泠沒給緋雪帶來一絲幸福,還間接逼死了緋雪。
這種男人,活該被甩!
林清月情不自禁地仰頭望天,深邃夜空勾起了他的相思情。
他想宋遠之了。
這一路上,他盡可能強迫自己不去想宋遠之。
因為越想他就越害怕。
宋遠之已經(jīng)變成了怪物。
可他還是害怕宋遠之會受到傷害,甚至化作一攤血水,一命嗚呼。
比起死,做一只怪物至少還能活著。
然而一想到宋遠之變成怪物的模樣,林清月又覺得自己深愛也深愛著自己的宋遠之再也回不來了。
眼眶變得酸澀,林清月咬咬嘴唇,強忍著想哭的沖動。
遠之哥哥,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好想你……
醉靈宗。
縱深不知多長的地下密室里,借著一燈如豆的光線隱約可見幾十口大缸,大缸里滿是氣味難聞的紫黑色液體,黏黏糊糊,咕嘟咕嘟冒著泡。
每一口大缸里都泡著一個人。
這些人滿頭大汗,五官扭曲,四肢古怪,看起來十分痛苦的樣子。
其中一個,便是宋遠之。
宋遠之的大腦本是一片空白,但自從上一次從沙漠明珠回來,他的腦海中時不時地就會浮現(xiàn)出一個人影。
那個人……
長得很好看。
唇紅齒白,雙瞳剪水,膚若凝脂,嬌小可人。
某種記憶呼之欲出,宋遠之發(fā)出痛不欲生的咆哮。
然而記憶卻像是被卡住了,就是什么都想不起來。
這種煩躁與痛苦令宋遠之備受煎熬。
好餓……
他好餓……
他想吃肉!
宋遠之用力抱住自己的頭,在大缸中反復掙扎,試圖擺脫些肉眼不可見的東西。
忽然,他睜開雙眼,眼瞳血紅,血盆大口張開,露出里面鋒利的尖牙,緊接著大缸咔嚓一聲碎裂成一地狼藉。
宋遠之縱身一躍,攀爬著墻壁,宛如一只靈敏的猿猴。
他的皮膚上還掛著粘稠的紫黑色液體,唯一用來蔽體的褲子也是濕的。
但他就這么跑了,一頭撞碎密室大門,從里面跑了出去。
他要去找食物。
去找那個對他而言香噴噴的肉體。
夜幕深沉,霜打枝頭。
緋雪一行人安葬了花無眠。
此處一定不是花無眠的故鄉(xiāng),客死他鄉(xiāng),立在前面的墓碑也十分簡陋。
但緋雪能做的也僅此而已了。
其實,他本想和花無眠再多聊聊天的。
花無眠雖然時不時就瘋瘋癲癲的,會說些令他摸不著頭腦的胡話。
可是,那些話似乎對緋雪空白的記憶產(chǎn)生了一定的刺激,緋雪想,如果花無眠還活著,他也許可以找到自己被人販子拐賣之前那段模糊不清的過去。
手邊無香唯有酒,緋雪往花無眠的墓碑下倒了一些。
他想起了初見花無眠時,花無眠叫他師父。
“總不會……我真的是你師父吧!”
緋雪喃喃自語,又覺這個想法很可笑。
他哪有那么老……
祭拜完花無眠,緋雪一行人回到連慶城里。
既然已經(jīng)知道晏泠便是云鶴山莊莊主,也已經(jīng)和晏泠分道揚鑣,那么他們再去叨擾云鶴山莊便不合適了。
于是他們就近找了間客棧投宿。
眼下花無眠和絕情草這個辦法已斷,想要解縱歡草的毒,緋雪和云殊必須另尋出路。
姬如風提議,他們可以去西墓碰碰運氣。
西墓擅蠱毒巫術,對于縱歡草也許能另辟蹊徑,但機會與危險并存,西墓與中原、塞北等各個地區(qū)交往都不多,十分神秘,統(tǒng)治者乃是西墓國師,近幾年,國師深居簡出,極少人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再加上這位國師曾經(jīng)暗算過姬如風,因此姬如風對西墓沒什么好印象。
可縱歡草難解,縱觀天下,也就西墓有可能找到法子,所以他猶豫不決,只是提議,最終決斷則交到了緋雪手上。
緋雪比起自己,更加擔心云殊的狀況。
他可以一輩子解不開縱歡草的毒,但云殊不行。
“我們明日就啟程去西墓吧!”
緋雪下定決心。
哪怕希望渺茫也要一試。
“不……我不想去……”
結果,持反對意見的人居然是云殊。
聚集在客房里的眾人全都將目光投射到云殊身上,而云殊看的人卻唯有緋雪。
四目相對,緋雪在云殊的眼睛里看到了對自己的擔憂。
“怎么了,云殊?”
“緋雪……你身體里流著的……真的是鳳凰血么?”
當云殊問出這個問題的瞬間,在場所有人除了林清月,都明白了云殊為何不肯去西墓。
饒朔當初舉全東部的兵力想要殺死緋雪,為的就是印證緋雪體內(nèi)是否流著可以起死回生的鳳凰血。
天下之大,想要鳳凰血的人又怎會只有饒朔一個?
西墓本就擅長旁門左道的邪術,與醉靈宗如出一轍,緋雪此去西墓,無異于羊入虎口。
想想饒朔用來對付緋雪的九彩蠱蟲陣,云殊就頭皮發(fā)麻。
“我不想你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可能性而去涉險……”
云殊說的是大實話,他看看緋雪,又看看姬如風。
如果緋雪與姬如風真的發(fā)生了關系,姬如風有可能就是緋雪中縱歡草后第一個與緋雪有肌膚之親的人。
那么緋雪體內(nèi)縱歡草發(fā)作時,姬如風便可解。
緋雪中毒不深,不至于像他這般連武功都廢了,所以解不解縱歡草,對緋雪而言并非那么迫切。
緋雪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云殊明白。
“若你在西墓遇到什么不測,我還不如現(xiàn)在就自行了斷,省得拖累你。”
看出云殊是認真的,緋雪也不強求,只道今晚大家先各自回房好好休息,明早再做打算。
由于恭國皇帝荒淫無道,作為國都的連慶也是頹垣廢井。
這間偌大的客棧今晚只有緋雪他們?nèi)胱。晷《o他們每人開了一間客房,不過寒秋在走去自己的客房前,先陪著羌礫來到了羌礫的房門口。
“咦?莫不是你想進來陪我一起睡?”羌礫兩眼放光。
寒秋搖搖頭,不茍言笑,道:“羌礫兄,你還要繼續(xù)跟著我們么?”
羌礫一聽這話頓時不高興了,“你又想趕我走了?”
寒秋再次搖頭,“不是趕你走,而是我覺得……你其實想去看看你的兄長現(xiàn)在怎么樣了吧?”
羌礫愣住,抓了抓后腦勺,靠在客棧的長廊上伸了個懶腰。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咱倆這叫心有靈犀一點通嘛!”
寒秋莞爾,“饒朔雖然對云殊做了很過分的事,但他畢竟是你親哥哥,你在乎他的生死也是理所當然。”
羌礫點頭,臉上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漸漸斂去。
此刻客棧長廊上唯有他和寒秋兩個人,涼絲絲的空氣在他們之間流淌。
“可我若是走了,你會想我么?”
羌礫的視線如此直接,坦蕩蕩地看進寒秋的眼睛里。
這股視線并不像火,足以將雙眼灼燒至失明。
羌礫注視他的目光更像是一陣溫暖的風,輕柔拂過他的胸口,在心頭縈繞。
彼此對視,寒秋的臉頰慢慢變得熱了。
有些事,他也并非全然感覺不到,只是不想往那個方面去想。
如果……羌礫是喜歡他……
寒秋的心跳開始加快,這種緊張與慌亂令他手足無措。
“羌礫兄,我對你其實……”
尾音被兩根手指堵住,淹沒在滾燙的體溫里。
寒秋一怔。
羌礫指尖的溫度比他的嘴唇要燙得多,他心跳更快,體溫也莫名其妙攀升。
原本秋夜微寒,風都是涼的,然而此刻,面對面的兩人之間卻仿佛形成了一個獨特的空間,如沐春風,無限暖陽。
寒秋這副面紅耳赤的模樣實在太過可口,羌礫恨不得立刻馬上將寒秋撲倒在地,拆吃入腹。
當然這種邪惡的念頭他也只是想想,羌礫心知肚明,現(xiàn)在聽寒秋接下來說的話,只會讓他失望。
寒秋還沒有愛上他。
不過至少他讓寒秋意識到了他的感情。
已經(jīng)是個好的開始了。
“不用急著給我答案,我會等……我能等……等多久都愿意。”
寒秋的心像被這句話射中,疼絲絲的,又漾開溫柔漣漪。
羌礫依依不舍地收回手。
“寒秋,我是想去找下我哥,我不能不管他死活……不過在離開之前,你能不能……讓我再摸一下?”
寒秋以為羌礫指的是摸臉或者摸手,反正他連嘴都被羌礫親過,摸一下也不會少塊肉。
“咳……”紅著臉咳嗽一聲,寒秋弱弱地說:“也、也不是不可以……”
話音剛落,羌礫的大手直接探進了他的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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