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妮妮
“你suo(說)這個家伙現在應該老si(實)了吧。”牛瀾山扶著快要散架的我問道。
可能因為嘴巴腫了,說話不太利索,有點漏風,我聽了兩遍后才反應過來他問的什么。
我本想回答,但是一回頭看到他那張腫成豬頭的臉和猶如一根香腸嘴的時候,實在沒忍住,我笑了。
但是這一笑又牽扯到了臉上的傷勢,所以變成了齜牙咧嘴。
“笑sen(什)么?你也不si(是)ca(差)不多?”牛瀾山摸了摸自己的香腸嘴反駁我。
這一次打的那是一個昏天暗地啊,不過牛瀾山到底是大我幾歲,力氣和耐力都有,一個人硬生生的拖住了胖虎還有另外一個胖子,把兩個身體較弱的高達和另外一個就交給了我。
當我過去后,高達明顯的有點后怕,抬起雙手搖擺著說道:“李哥,李哥,別,有話好說。”
我呢當然也不能辜負高達那驚恐的期望,死活就是認準了他捶,打得他是一陣哭爹喊娘。
最后實在是扛不住揍了,當即躺在地上直叫我默大爺,求我放過他,而且保證以后再也不會針對我了,我這才停手。
看到高達被打服了,我則轉頭盯住了另外一個人。
那瞇瞇眼小伙子趁我只追著高達打的時候,左一拳右一腳在我身上添拳加腳,打的那叫一個興高采烈。
可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高達已經被我打服躺在了地上。而當我把目標換做是他的時候,那小伙怪叫一聲娘哎,撒丫子轉頭就跑。
在他看來一開始胖虎叫他,只是過來幫著出氣長長精神的,到時候能占便宜就占,不能占就吆喝兩聲,反正四打二怎么著都不吃虧。
可誰知結局反轉的如此之快,瞇瞇眼一看沒怎么占著便宜,但是總也不能吃虧不是,所以看到敗局已定,就轉頭跑路了。
那我能同意嗎,你這王八蛋趁機在我身上各種便宜占得是挺嗨的,可我也不能虧了我自己啊,總得互相高興不是,這就叫禮尚往來。
所以我二話不說直接就朝著他追了過去,沒想到這家伙比起高達還不如,被追到后三兩下就被我給放倒在地上,然后我用腳對著那瞇瞇眼就是一頓踹,徹底將那腳縫子眼睛給堵上了,躺在一旁不知死活。
反觀牛瀾山那邊,情況有點不容樂觀,此時正被胖虎騎在身上打,而另外一個胖子則死死地抓住牛瀾山的雙手不讓其反抗。
我看到這里,一個助跑,飛起來就是一腳,從背后把胖虎連帶著前面的另一個直接一起踹飛,禮尚往來嘛。
此時的牛瀾山,心里那叫一個郁悶,等到喘息后那可是勇猛異常啊,和我一人一個,可勁的把那兩個揍得哇哇直叫。
胖虎的腦袋上,一個疙瘩落著一個疙瘩,估計披上袈裟都快有一種我佛如來的感覺了。
戰斗結束的很快。
最后的結果是對方四人都躺在地上,而我和牛瀾山也徹底報廢,渾身疼痛。
我對著胖虎交代了幾句后,就和牛瀾山互相攙扶著離開了,留下了那四個被打趴下的家伙在山頂吹涼風。
——
畢竟天已經黑了,幸虧這會路上沒什么人,如果被殖民地的人看到還以為是兩個大頭怪呢,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的先去了牛瀾山的家。
畢竟我答應了妮妮不在打架,這要是回去后發現妮妮在家里,然后被她看到的話,難免會擔心。
不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不信守承諾,只是有些事是沒辦法避免的,不能避免的話就只能接了。
牛瀾山的家和我家差不多,都是由鋁合金加復合材料拼接的房子,遮風擋雨足夠了,要說舒適安逸那還差得遠。
拿出醫用碘伏和棉簽,互相給對方擦了一些消消腫,然后兩人就坐在沙發上發呆。
“我說默默子,妮妮的咳嗽好些了嗎?”牛瀾山擔心的問道。
“還就那樣,過一段時間就咳嗽的厲害。”我低聲回答,想到妮妮的咳嗽我就一臉的愁容。
記得第一次發生的時候,是在妮妮兩歲的那一段時間里。
當時奶奶還在,起先妮妮只是輕微的咳嗽,奶奶以為是風寒感冒,喂了點感冒藥就沒當一回事,喝完藥后妮妮也的確不在咳嗽了,我和奶奶以為已無大礙,就再沒管。
但是沒想到過了一個月妮妮又一次咳嗽起來,而且相對于之前來說更加劇烈。
當時我和奶奶都很擔心,索性就讓殖民地還算懂一些醫術的王大哥來看了看。
王大哥看過之后也沒有看出什么,猜測可能是肺部出現了問題,最好用超聲波測試儀讓我們給妮妮檢查檢查。
但是他所說的那個設備只有帝國星際總院才有,一個窮得叮當響的殖民地怎么可能會有那個先進玩意。
而且就算我們去了總院,單憑那昂貴的費用就不是一個殖民能夠負擔得起的,再說就算有了費用,你一個殖民憑什么使用這些高檔設備,又哪里有資格使用?
所以,作為殖民的我們從一出生就可以說被打上了下等人的標簽,不像那些帝國的直系子民。
他們生病的話可以通過帝國醫療卡報銷,用最先進的納米機器人送入體內進行內部治療,而且不用擔心費用的問題。
反觀我們,得了病只能硬抗,如果實在是扛不住了,那就只能悄悄的白布一卷,留下親人抹眼淚。
所以說光是費用這一項,就直接一次性卡死了我們所有的退路,更別說我還沒有資本和資格去那個地方,奶奶也因為這件事這個人都消瘦了好多。
有時候背著我和妮妮常常以淚洗面,說對不起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
既然沒辦法治療,那就只能硬抗,萬幸妮妮只是階段性的咳嗽,除此之外也沒有出現其他的問題,這倒讓我心安不少。
但是這個問題卻一直是我最大的心病,一日不治好妮妮的咳嗽,我一日也無法心安。
所以我大量的接能夠賺取星幣的活,閑暇時間再去四周遠距離的尋找那些遺跡的殘留物進行販賣。
雖然目前為止積攢了一些,但是卻遠遠不夠,差的太多了,多到讓我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想到此處,我緊緊的捏住了拳頭,暗自發誓:“妮妮,哥哥一定會治好你的。”
察覺到我的異樣,牛瀾山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別急,默默子,事情總歸有解決的辦法,相信妮妮會好起來的。你別哭,如果實在難受的不行,就把哥當成酒給喝了,保證你銷魂。”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不過能聽到好兄弟真心的安慰話,我的心里面的確是好受了一些,抬起胳膊肘順手就給他來了一下,這一下正好打在他受傷的肋骨部位,疼的牛瀾山一陣哇哇大叫。
“我沒那么矯情,妮妮我會治好的。倒是你,要出去了,定好方向了嗎?”我轉移話題問牛瀾山的去向。
“我啊,還沒定好,實在不行我就去當星際海盜,自由而且富裕。”
誰知這貨完全還沒想好去哪里,就嚷嚷著要出去闖蕩,還想當星際海盜,讓我一陣無語。
我知道他是怕我擔心,拿這事逗我樂,我也就沒細問。
接著兩人又是一陣吹噓,一人喝了一罐碳酸飲料后我就離開了。
不過我在走的時候扔給他一張帝國星幣磁卡,里面有500星幣,他拿在手里有些不理解的看著我。
“多的沒有,就當兄弟的給你踐行,出去如果連路費都沒有的話會被人笑話的。而且你也別矯情,也別哭,要是實在拿的憋屈,等你以后賺到錢了再還我就是。”
聽到我說這話,牛瀾山愣在了原地,眼睛一陣發紅。
我為什么會說他拿的憋屈,因為他知道我一直在給妮妮攢治病的費用,本身就很拮據,所以這星幣讓他拿的很不心安。
但是我也知道,這狗東西沒錢,當初為了救命已經花光了帝國賠償給他父母的所有撫恤金。
而且這么些年來,他都是賺多少花多少,根本沒有一點積蓄,所以我再三考慮之下就給了他一筆路費。
我阻止了還想繼續說廢話的牛瀾山,揮了揮手就離開了他的家,不過走出老遠還能看到他站在門口拿著磁卡發呆。
“男人嘛,闖蕩一番也不是一件壞事,說不定以后我也可能出去看看。”
當我回到家,發現妮妮沒在,應該是被大娘留在她家里了,也就不擔心,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后倒床就睡。
可剛躺下不久,放在枕邊的智能手環突然收到了一條消息,我拿起來一看是老道格發來的,內容很簡單,就一句話。
“明天早上八點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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