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17章【作話補充】
小動物很滿意“芙芙”這個名字,搖了搖蓬松的大尾巴。
祈荒則在思索。
朋友……成為朋友后,應該要做些什么呢?
誰知這時,芙芙站直了身子,看向天邊。
祈荒還在奇怪,就見芙芙看向自己,“four!four!”叫了兩聲,隨之消失不見。
?
祈荒站了起來,四下尋找。
無果。
她本來想去再遠一點的地方,卻又怕芙芙回來找不到自己,想了想,還是回到那張長椅上,躺了下來。
睡個覺吧!
等醒過來,不是回到現實,就是芙芙已經回來了。
另一邊,芙芙就像穿破水面的波紋一樣,回到了黑霧之下的倫敦。
“凱茜,有收獲嗎?”
實際意義上的死徒之王,血與契約的支配者,死徒之祖,第九席,愛爾特璐琪·布倫史塔德,發出了冷靜的詢問。
芙芙并沒有變回人形的姿態,只是輕盈地趴到屬于自己的位置,不作答。
它想和新朋友多玩一會兒,晚點告訴愛爾特璐琪也一樣吧!
懷抱著這樣的想法,芙芙略帶好奇地看著坐在愛爾特璐琪對面的男人,從對方身上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愛爾特璐琪沒想到芙芙會瞞著自己,就默認為芙芙沒有找到這件道具。
反倒是端著紅酒的吉爾伽美什,看到芙芙的時候,掃了兩眼,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果然是貪婪的野獸,居然敢飼養這種東西,還讓它無節制地成長到了這一步!
他話音剛落,芙芙就出現在他面前,爪子距離吉爾伽美什不到一厘米!
吉爾伽美什卻依舊十分淡定。
反倒是愛爾特璐琪,立刻呵斥:“凱茜,住手!”
芙芙聽到這里,雖然很不高興,卻還是沒有撓吉爾伽美什,而是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繼續趴著。
愛爾特璐琪見狀,便繼續對吉爾伽美什說:“尊敬的英雄王,您應當明白我們的處境——數千年來,我們死徒在不斷被弱化。”
“雖然沒有明著表現,但死徒之祖們的遭遇,已經告訴了我這一點!
“從月之王的死,到后續一連串的變故,無不證明,我們死徒,正在被這個世界的意識敵對,試圖用各種方法抹殺我們。”
吉爾伽美什微微挑眉:“哦?你飼養的這個東西沒告訴你?”
“在這個世界,你們死徒,不過是‘肯定人類史之物’。”
“就像生物進化中,錯誤的方向那樣!
“你們之所以繼續存在,只不過是為了證明人類進化的正確而已。”
“在召喚英靈成為可能的世界,死徒二十七祖這種依靠成為歪曲之理的容器,勉強茍延殘喘的野獸,是不可能屹立世界頂點的!
愛爾特璐琪聽到這里,看了芙芙一眼。
芙芙非常淡定地趴著。
愛爾特璐琪就意識到,吉爾伽美什并沒有說謊,芙芙確實也知道這件事。
死徒之所以被弱化,并不是因為他們做錯了什么,而是他們存在的基底就是錯誤——你們不是人類。
就這么簡單。
不得不說,這個答案,令愛爾特璐琪感到悲涼。
倘若她是為了漫長壽命,主動選擇轉化成死徒的人類,那么成王敗寇,理所當然,選錯了路承擔代價,也不好說什么。
但她是月之王制造出來的失敗品。
無法選擇自己的誕生,更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就連唯一能肯定她本身的王冠,也不被整個死徒群體所承認。
生來注定,如果死去也注定,豈不太無趣了?
“躲在陰暗的角落,日復一日地活下去,最后等待人類殺上門來?”愛爾特璐琪冷笑了一下,“英雄王,您認為,我們應該接受這樣的命運嗎?”
吉爾伽美什輕描淡寫地說:“那倒不會,因為本王受肉重生,理所應當支配這個世界,清洗全部的人類!
“世界便是本王的后花園,你們雖是野獸,卻也有價值所在。”
“屆時,本王或許會給你們在新世界的位置上,保留一席之地!
前提是,你們要熬過本王的“清洗”。
雖然吉爾伽美什沒說得這么清,在場的死徒之祖卻都能聽明白。
愛爾特璐琪的幾大護衛個個怒不可遏,就差沒直接動手,教訓這個對公主無禮的家伙了,愛爾特璐琪卻用一個眼神,讓他們不敢動。
這可是最古之王吉爾伽美什,冠位英靈的候補。
一旦把對方惹怒,后果不堪設想。
雖然愛爾特璐琪并不畏懼吉爾伽美什,畢竟有芙芙在一旁,她壓根不擔心任何強敵能殺死她。
但鬧出太大的動靜,歸根到底不是好事。
存在于這個世界的兩大意志力,“星球意識”蓋亞和“靈長類意識”阿賴耶中,阿賴耶的運行機制之一,便是對死徒持否定態度;
對這兩臺類似“超級電腦”的高維存在來說,哪怕是死徒之祖,也不過是輕易就可以針對的存在。
死徒們不鬧騰出事情的時候還好,一旦對人類產生重大危害,就會制造重重“巧合”或者“因果”,讓死徒這次真死得渣都不剩。
正如吉爾伽美什所說,在“英靈召喚”成為可能的世界,死徒最好夾著尾巴做人。
別到時候你們搞出的動靜太大,被抑制力判定為“會對人類史造成重大威脅”,到時候,神代英靈扎堆出現,把你們推平了都有可能。
愛爾特璐琪聽到這里,已經摸清了這位英雄王的態度。
他對黑霧事件并不反對,甚至不在意死徒之祖們如何大開殺戒,如何尋找寶物。
但先前吉爾伽美什卻出手打傷了她的部下……
考慮到當時在場的有一個魔術師,以及一個與吉爾伽美什簽訂契約的人,愛爾特璐琪必須確定一下:“敢問英雄王,您將遠坂凜納為保護對象嗎?”
對死徒之祖來說,第二魔法使寶石翁,是極為特殊的存在。
對愛爾特璐琪來說,更是如此。
因為當年寶石翁與朱月戰斗時,雖然殺死了朱月,卻也被朱月死徒化,從此無法發揮出全盛時期的力量。
雖然寶石翁依舊獨來獨往,并不與死徒們合作,但在白色公主誕生后,卻成為了對方的監護人。
這令愛爾特璐琪對寶石翁更加仇恨。
但現在,她在等待了一千多年后,終于發現,這個面目可憎的敵人,老了。
不出意外,第二魔法使的位置,幾十年內就會換人。
而且,適格者已經出現了,正是遠坂凜。
愛爾特璐琪可不希望寶石翁剛退,又來了個遠坂凜,趁機將人殺了才是最好的做法,卻沒想到吉爾伽美什會出手。
吉爾伽美什十分淡定:“本王確實頗為欣賞凜,但若她實力不濟,在戰爭中死去,只能證明她存在的價值不夠。”
愛爾特璐琪懂了,又問:“那么,如果您的契約者執著加入戰斗呢?”
“將他殺了,可以!”吉爾伽美什氣定神閑,“本王沒有意見!
說實話,他已經煩和衛宮士郎的契約很久了。
如果不是因為觀測到這個世界頻繁在與其他世界融合,意識到出現了難以想象的變故,有莫可名狀的威力強行介入,而自己又丟失了一部分記憶——最后這個,才是吉爾伽美什最無法容忍的。
否則,以吉爾伽美什的能耐,估計早就單方面強行把契約斷了。
如果死徒能把衛宮士郎殺了,未嘗不是一個好方法。
反正衛宮士郎肯定會和阿賴耶簽訂契約,哪怕死了,也能成為英靈,重新回來和死徒戰斗,甚至在阿賴耶無限魔力的加持下,還能盡情發揮被血肉之軀束縛的戰斗力。
但那樣就有點無趣了。
吉爾伽美什想要看到的,是英雄陌路的悲歌,是拯救者被人類害死的戲劇,是理想主義者被踐踏到一無所有,滑稽而嘲諷的現實。
而不是簡單粗暴地,直接奪走衛宮士郎的性命。
愛爾特璐琪明白了。
雖然吉爾伽美什不介意契約者死去,但最好不要這么做。
那就把對方打得半死不活,勉強留條命吧!
吉爾伽美什看到自己的態度表露得差不多,知道死徒們不會影響自己在倫敦城的悠閑生活,就很淡定地離開了。
就見這位最古之王,回到一擲千金包下的總統套房,在豪華的露臺上,一邊品著紅酒,一邊思考。
mooncell,這件異星神放到月球,用來觀測地球,結果被朱月封印的超級計算機,居然都現世了。
理論上,可以實現一切“夢想”的許愿機器。
另一種意義上的大圣杯。
這不符合常理。
一個世界,理應只有一種發展可能。
有存在“圣杯”,擁有召喚英靈可能,導致死徒的合理性被否認,不斷弱化的世界;
那么,自然而然的,也有死徒的基底為“xx人類史之物”,即,最后死徒全面統治了人類的世界;
同理,mooncell的存在,導向得是“被完全數據化的世界”。
這是決定世界發展方向,乃至人類史的大事,絕不會有模棱兩可的說法。
按理說,在這個世界,mooncell應該永遠被封印,無法現世才對。
就像死徒的弱化,乃是不可逆轉的潮流。
mooncell能被死徒們感知到,只能證明,世界線的收束被打亂了。
這個世界,從原本的“已被固定”,變成了混沌未明的“多種可能”。
有意思。
真有意思。
就讓本王看看,這個由于多重空間融合,導致未來都變得混沌的世界,最終會走向怎樣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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