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25章
國木田獨步眼睛都瞪圓了:“貓……貓又?”
原來民間志怪傳說都是真的嗎,活生生的貓又啊!
就見他立刻攤開筆記本,刷刷刷記錄。
“不用擔心哦!”祈荒認真地說,“這位叔叔是好心。”
眾人一時語塞。
他們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掃了一圈,再參考一下加茂鶴姬被祈荒一口一個“姐姐”的例子,感覺全場中唯一能被喊叔叔的只有……
“謝謝夸獎。”貓又矜持地點了點頭,兩條亂甩的尾巴卻展露出對方的好心情,“小小姐是第二個明白人。”
第二個?
國木田獨步重新打量了一圈所有學(xué)生,這才發(fā)現(xiàn),學(xué)生們雖然緊張、激動、擔心、害怕……什么情緒都有。
但總體上來說,這些學(xué)生的精神狀態(tài),居然比留在大禮堂的那些學(xué)生好不少。
再仔細一看,國木田發(fā)現(xiàn),同樣是被貓毛捆住腿部以下,冰帝的人氣王跡部景吾,正非常平靜地靠著石頭坐著,身子挺得筆直。
雖然以國木田嚴謹又認真的性格,十分不喜歡這位排場極其夸張的公子哥。
但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跡部對學(xué)生們的影響力,現(xiàn)場怕是不會這么有秩序。
跡部景吾對神秘側(cè)的了解,明顯比忍足侑士更多,可由于他不知道來的幾人到底是神秘側(cè)哪一系,也就不發(fā)一語。
祈荒還是認真地看著貓又,一本正經(jīng):“叔叔,你已經(jīng)很辛苦了,再這樣下去,你會先支撐不住。”
貓又搖了搖尾巴:“我好歹是看著這些小朋友長大的貓,雖然對他們小懲大誡,卻也不希望他們死去。”
加茂鶴姬皺眉:“請問這位貓又先生,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又是詛咒,又是救人的?
眼前這只貓又到底在干嘛?
“這里的地下空間中,封印著一件很可怕的東西,前段時間被溫暖的血喚醒了。”貓又回答,“最近又剛好撞上一些毛賊進來,試圖奪取這件東西,然后撞上了持有這件東西的怨靈……”
“不對,在你們咒術(shù)師的觀點里,應(yīng)該叫咒靈。”
“他們的戰(zhàn)斗,引起了這次的變異。”
國木田獨步思索:“所以,剛才的數(shù)據(jù)化空間,實際上是無主的嗎?”
“是其中一個人死前放出來的,想要將怨靈困住,方便逃跑。”
“結(jié)果不知道為什么,引發(fā)了奇怪的變異,又剛好因為這些孩子都在上網(wǎng),所以被卷了進來。”
貓又十分坦率:“本來,戰(zhàn)斗波及的地方,都會被藍色火焰凍結(jié)。”
“但我不希望這些孩子死去,而他們因為先前的事情,都被我施加了一點噩夢詛咒,以此為媒介,我將他們帶到這里。”
祈荒認真補充:“可對叔叔來說,一邊維持這個結(jié)界,一邊將人帶過來,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所以只能一個個帶。”
聽見他們這么說,就有學(xué)生忍不住:“雖然這位貓又先生救了我們,我們很感激,但這么大大方方說出詛咒我們的事情,也太過分了吧?”
立刻有學(xué)生跟上:“就是啊!我這個寒假天天做噩夢,黑眼圈都這么深了,簡直是天然的煙熏妝,怎么都蓋不住。”
“我也是,天天半夜嚇醒,又忘記自己夢到什么。”
貓又卻十分淡定:“你們一人一句,抨擊那孩子的時候,也沒有想過,那孩子會睡不著吧?”
學(xué)生們心虛低頭,不說話了。
貓又沒繼續(xù)理會他們,只是望著祈荒:“我從您的身上,看到了溫暖無瑕的光芒,以及純粹的赤子之心。”
“就連我這種已經(jīng)死去多年,血液冰冷的貓,都仿佛回到了幾十年前的午后,慵懶而愜意地曬著太陽。”
“所以,我想拜托您,拯救淺上那孩子。”
聽見貓又說自己已經(jīng)死去,在場眾人都十分吃驚。
祈荒卻十分認真:“祈荒會努力拯救大家的,包括叔叔。祈荒不會讓叔叔,再死一次的,絕對。”
貓又的尾巴搖了搖,任誰都看得出來,它非常開心。
國木田獨步對這種謎語人交流有點抓狂:“你們兩個,尤其是貓又先生,難道就不能把具體事情說清楚嗎?”
“缺少情報的話,我們待會怎么對付敵人啊!”
祈荒眨了眨眼睛:“不是,很清楚嗎?”
國木田獨步堅決表示:“只有你一個人懂了吧?”
祈荒歪了歪頭。
這時,振夫人突然說:“稍等一下。”
就見她將咒力打出。
霎時間,在場的學(xué)生統(tǒng)統(tǒng)昏了過去。
國木田獨步十分震驚,就聽見振夫人冷靜地說:“對普通人來說,知道太多不是好事。”
“如果僅僅是這次的遭遇,圣堂教會,還有我們咒術(shù)界,都有專業(yè)人士,可以模糊乃至清洗他們的記憶。”
“可如果知道的東西太多,一旦形成某種污染,他們未來的人生就會很悲慘。”
而且,出于咒術(shù)師的本能,振夫人也不希望普通人知道太多神秘側(cè)的事情。
不僅僅是咒靈,其他能力也一樣。
因為普通人一旦知道,往往就會恐懼,然后就會誕生更多咒靈,給咒術(shù)師增加工作量。
國木田獨步認了這個解釋,就繼續(xù)轉(zhuǎn)向貓又。
貓又甩了甩尾巴:“我曾經(jīng)是一只被人丟棄的幼年流浪貓,然后被一個人類撿到,她住在鞍御橋巨蛋酒店附近,兒子和兒媳就在那座酒店附近上班,晚上回來居住,一家三口非常幸福。”
“我和她相依為命了十幾年,就在我的壽命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她將自己殘余的壽命讓渡給了我。”
“從此,我就長出了兩根尾巴。”
聽到這里,幾人都明白了。
撫養(yǎng)貓又的老奶奶,毫無疑問,是一位神秘者。
“由于她臨終前的叮囑,我并沒有出現(xiàn)在人類面前,而是偷偷守著老宅。”
“直到遇見一個很可怕的存在。”
“他叫弗洛夫·阿爾漢格爾,死徒二十七祖中的第十九席,此行來東京,是追蹤死徒中的白姬而來,希望獲得她的血液,攫取強大的力量,治愈自己的寒冷。”
“他發(fā)現(xiàn)了我,認為我有靈性,強行將我納入體內(nèi),制作成他的使魔。”
“從那天起,我就死去了,我的血液變得冰冷,不得不受他驅(qū)使。”
“但他很快也死了。”
“我看到那些人都在找他體內(nèi),一件叫做‘原理血戒’的東西。”
“本能告訴我,這個東西被他們拿走,我就會死。”
“所以,我叼著‘原理血戒’,跑進了即將坍塌的地下洞穴,躲了起來。”
“本來,以我的實力,根本沒辦法封印‘原理血戒’,應(yīng)該很快就會被人找到。”
“但我被凍醒之后,發(fā)現(xiàn)‘原理血戒’被封印了。”
“不僅如此,一個強大的,存活了千年的死徒,臨死前的不甘和怨恨。以及當?shù)鼐用駥@場災(zāi)難的恐懼,匯聚到一起,形成了一個可怕無比的怨靈。”
貓又說到這里,甩了甩尾巴:“請原諒我用怨靈,而不是咒靈這個詞匯來形容。”
“只因我見過的咒靈,基本都來自于人類對某種情緒,但這個咒靈不是。”
“它更像是弗洛夫·阿爾漢格爾對死亡的恐懼,對命運的怨念,對敵人的憎恨,以及周圍之人對火災(zāi)的可怕記憶……種種情緒匯聚起來,然后被某種無形巧合,全部縫合在一起的怪物。”
加茂鶴姬和振夫人交換一個眼神。
如果是強大個體對死亡的恐懼,最后形成的應(yīng)該是咒物,而不是咒靈。
真要解釋,應(yīng)該就是,弗洛夫·阿爾漢格爾死后,留下了一件咒物,本來需要尋找容器才能受肉重生,但因為“原理血戒”的加持,直接就出現(xiàn)了。
而這個受肉太過強大,吞噬掉了附近誕生的咒靈。
這才比較合理。
而且,死徒之祖。
她們大概知道,為什么咒術(shù)界不清楚這件事的原因了。
圣堂教會向咒術(shù)界借“天幕”的時候,把“死徒”相關(guān)的事情稍微說了一下,加茂鶴姬作為御三家嫡系,事后自然聽見了轉(zhuǎn)述,知曉死徒之祖的強大力量。
尤其貓又還提到了“白姬”,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白公主”。
由此可見,當年鞍御橋巨蛋酒店發(fā)生的災(zāi)難,應(yīng)當是圣堂教會負責接管、處理、善后,所以總監(jiān)部對這件事才不過問。
甚至,就連接下來,酒店附近沒誕生什么咒靈,咒術(shù)界覺得不奇怪的原因,大概也和圣堂教會在這里做了什么封印處理有關(guān)。
再說了,那個時間段,恐怕也是“六眼”誕生前后。
咒術(shù)界忙著應(yīng)付詛咒師對“六眼”的刺殺,加上沒過多久又爆發(fā)了長達十年的戰(zhàn)爭,咒術(shù)師們都疲于奔命,哪里還記得這件小事?
加茂鶴姬想到這里,突然又想起,五條大人說過,圣堂教會內(nèi)部怕是與某些死徒之祖有聯(lián)系,情報才能如此精準。
莫非當年的事情就是如此?
圣堂教會以為白姬將“原理血戒”回收了,從而沒過問。
白姬以為圣堂教會將“原理血戒”拿走了,也心照不宣地沒說?
加茂鶴姬不知道說什么好,振夫人卻說:“如果周圍誕生了咒靈,哪怕很快就被吞噬掉,天元大人的結(jié)界,應(yīng)該也能捕捉到才對。”
貓又甩了甩尾巴:“一旦靠近‘原理血戒’,無論生命,熱量,還是力量,都會被凍結(jié),咒靈也不例外。”
“我是因為曾經(jīng)當過弗洛夫·阿爾漢格爾的使魔,加上已經(jīng)死去,才以幸免。”
“在誕生的那一刻就被凍結(jié),這就是天元大人不曾感應(yīng)到的原因嗎?”加茂鶴姬若有所思,但很快覺得不對,“不對,這其中缺了一環(huán)。”
已知,貓又沒辦法封印“原理血戒”。
又知,咒物受肉和誕生的咒靈都會被凍結(jié),連天元大人都無法感應(yīng)。
再有,圣堂教會和死徒的白姬都以為“原理血戒”被對方拿走,就證明他們感應(yīng)不這玩意了。
那么,“原理血戒”到底是怎么被封印的?
“是一支寶石構(gòu)成的劍。”祈荒認真地說,“祈荒看見了劍中的特殊空間,就像折射光芒的萬華鏡。”
“現(xiàn)在泄露的藍色火焰,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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