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有人歡喜有人愁
何許抬手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我先陪陳乃昔,做人不能有異性沒人性。”
仁野心說,做人不該喜新一點嗎?他還不夠新嗎?還不到一天一夜,她就待膩了嗎?帶著諸多不滿,仁野意味深長地看著何許,同樣一個字沒說,無常勾魂似的,愣把倒著走出幾米的何許給勾回來。
看著何許重新向自己跑來,仁野不動聲色,何許吻他,仁野不回應(yīng),何許在他耳邊小聲說:“等我把她灌醉就找你,我晚上跟你睡。”
仁野表情很酷,如果耳根和脖頸不紅的話,他算是偽裝的很好。
沉默數(shù)秒,仁野低聲回:“去吧。”
何許:“不生氣嗎?”
仁野:“沒有。”
何許:“那你親我一下。”
仁野親了下何許的唇,何許回吻,而后開心地跳著走開,緩了一個小時,腿根還是酸疼,但好歹不會想給人拜年了。
仁野停在街邊,看著何許進了小區(qū)才開車離開。
他多少年養(yǎng)成的生物鐘,大概率不會早睡,但一定準時起,早上起來幫陶晚芝開店,順帶說了跟何許談戀愛的事,回家路上又跟李明交代了一些工作,一整天沒出現(xiàn)。
車停在公司門口,仁野下車往里走,公司就開在夜涼,面積不大,四五十個平方,早年大家都不懂的時候,還招過一個財會一個接待,有外商客戶,就臨時去翻譯公司找翻譯,不能叫花了不少冤枉錢,總歸是花了不少錢,后來仁野一聲不響地學起了R語和韓語,李明一咬牙一跺腳,考了個會計證,就連袁啟成這種認真五分鐘就犯困的人,都咬牙在網(wǎng)上聽起了財富經(jīng)。
都是一幫在夜涼長大的臭小子,有人從小跟著仁野混,有人從被仁野打,打服了跟著仁野混,從一窮二白,到現(xiàn)在每月不比那些CBD大樓里的白領(lǐng)掙得少,他們認仁野,聽他的話,某種程度上勝于聽家里人的話,原因不光是仁野打架狠,而是他干什么都狠,多少年如一日的拼命,太陽休息他都不會休息。
可今天仁野休息了!
從夜涼爸媽親戚那里傳回來的一手消息,仁野談戀愛了!
對象是何許!
倆人官宣了!招搖過市了!不藏著掖著了!
仁野推開公司門,看見他的人馬上跟他打招呼:“野哥。”
仁野:“都在嗎?”
“明哥和大頭哥剛回來,都在辦公室里。”
仁野邁步往里走,推開辦公室門,里面烏煙瘴氣,十來個人堆在一個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間里抽煙,前一秒還在說話的人,突然看見仁野,一秒噤聲,不知從誰開始,大家都喊著‘野哥’。
仁野面色平靜:“不忙嗎?”
話音落下,眾人拎著煙就要往外走,仁野堵在門口:“我就問一句忙不忙,又不是說你們閑的,這么著急走,做虧心事了?”
“沒有沒有…”眾人連忙搖頭撇清關(guān)系。
仁野又不瞎,他們擺明了在聊跟他有關(guān),又不想叫他聽見的話題,人往前走了兩步,仁野關(guān)上門,眾人一看,嘛意思,關(guān)門干什么?要打誰?
仁野點了根煙,也不坐椅子,隨便往桌邊一靠,“說吧,剛聊什么了?”
槍打出頭鳥,小鳥都不敢喳喳,袁啟成見狀,挺身而出:“野哥,我們剛在聊公司今年的發(fā)展,想著明年怎么努力把KPI再翻一翻,大家一起做個Plan,小明正在做記錄。”
李明聞言,恨不能提前給袁啟成上柱香,其余人聞言,已經(jīng)準備好自己的頭香。
仁野吐了口煙,“KPI全稱是什么?”
袁啟成:“嗯…”
仁野:“做了幾個計劃,說來聽聽。”
袁啟成:“小明你把計劃給野哥說說。”
李明站在窗戶邊,側(cè)頭看窗外,仁野道:“指望你做Plan,你渾身上下最突出的優(yōu)勢就是懶,還做個P啊。”
話音落下,一屋子一半人在憋笑,還有一半人直接笑出聲。
只有袁啟成臉色不紅不白,順勢豎起大拇指,“還得是野哥,Plan讓你解釋的明明白白的。”
仁野把煙灰彈在手邊煙灰缸里,沒有預兆地說:“我跟何許在一起,沒什么不能說的,她是我女朋友。”
整個房間沉寂三秒,袁啟成帶頭說:“好,好事啊,恭喜恭喜。”
所有人都跟著魔了一樣:“恭喜恭喜…”
仁野眉心微蹙:“你們有病啊?”
李明問:“嫂子什么時候有空,我們請她吃飯。”
仁野:“她今晚有事,等我問問她。”
仁野主動宣布自己談戀愛,還承認何許是嫂子,這已經(jīng)不是太陽打哪邊出來的問題,眾人嘴上恭喜,心里驚恐,幸好從來沒打過何許的主意,今天也是小刀割屁股——開了眼了。
何許和陳乃昔互有對方家里的門卡和密碼,何許開門進去時,客廳沒有電影中為了渲染失戀故意營造的昏天暗地,反之,燈火通明,換鞋往里走,沙發(fā)處干干凈凈,昨晚兩人喝光的瓶瓶罐罐都被收走,干凈得像是樣板間。
何許徑直走進主臥,主臥開著燈,沒人,她又去了書房,門一推,燈光下,陳乃昔盤腿坐在地上,身上系著黑色圍裙,手里拿著畫筆,對面是兩幅乍眼看去一模一樣的畫,其中一幅是陳乃昔從香港畫展上拍賣回來的,另一幅,是她自己畫的。
聽到聲音,陳乃昔頭都沒回,兀自道:“你還舍得回來?”
何許坐在一旁椅子上,如常道:“還有心情畫畫,我以為你把畫筆都燒了呢。”
陳乃昔淡淡:“我就是進來想把畫拿出去燒了,結(jié)果一屁股坐這畫了十一個小時。”
何許笑了:“這是你畫得最好的一次,老天爺賞飯吃,就算不給你愛情,也會在別處補償你。”
陳乃昔:“老天爺怎么就這么不公平,有人肝腸寸斷,有人洞房花燭。”
何許聽她有氣無力的抱怨,開口道:“下午何必給我打電話,叫我們晚上出來吃飯,我說你有人約,我要陪你去掌眼。”
陳乃昔不出聲,何許一個人道:“何必問是不是有人追你,我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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