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眼鳳凌，宣玉嬛虛弱的笑一笑，小臉蒼白，但眼神有了光彩，

        “還好那天你將紙條塞給了我，我才想起有天記憶上的空白，不然也不會猜到是陰圣教的人在作怪。”

        當時宣玉嬛借著夜色遮掩，快速的看過手中的紙條，她知道那個可以控制的人就在附近，不僅如此，她甚至還猜到了這應該是陰圣教的人布的局。

        如果只是想要殺死她，不必要大費周章，一直讓人抓她回去。

        那么這個人布局的目的，就是要逗她，要傷她的心，讓她不相信鳳凌，而不會要她的命。

        于是她就打算冒險一回，深入虎穴，去探一探，到底是為什么陰圣教的人，會對宣玉嬛窮追不舍。

        這一趟，果然去的有收獲。

        “你既然知道其中有詐，為何要說——若有來生，但愿永不相見？”這句話是纏著鳳凌的夢靨，夢中的女子，就是反復說著這句話，日日折磨著他。

        “啊！”宣玉嬛轉了轉眼珠，嘴巴一咧，古靈精怪地道：

        “當時我收到紙條，那就知道旁邊有人看，既然有人看，那就要演得專業一點啊，不能有一點兒破綻啊。這句話的份量多重，讓人一聽，就感覺我對你徹底絕望了！”

        她是專業臥底啊，那演戲必須妥妥的，讓人感覺真情投入才可以。

        不然的話，不早就被人發現揭穿，死了千百回了。

        “你知道我聽到那句話的心情嗎？”鳳凌聽到她的解釋，不知道是哭還是笑才好，天知道他當時因為這句話，心血逆行，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雖然猜到她有可能是配合他，可想到她說這樣的話，又跳下懸崖，他一貫的冷靜就沒有辦法再去分析其中的一切。

        宣玉嬛看他神色悲苦，心知他感受，可她那時也是沒有辦法，兩人既然已經互通消息，被人挖下這么大的陷阱，不換回有用的消息，豈能甘心，

        “你知道嗎？大婚那日，那個控制你的人，是陰圣教教主陌煙華，如果我露出一點猶疑和不舍，他肯定會發現其中的異常。”

        聽見陌煙華的名字，鳳凌的鳳眸中不由一沉，“若說這世上有人能破天地之法，操縱人的心智，陌煙華絕對是其中一個。他不愧為陰圣教的教主，手段果然非同一般。不過，嬛兒，你下次一定不能再這樣冒險了。

        他癡癡地望著宣玉嬛，就像千百年沒有看過她一般，眼神專注而深情，

        “你知道嗎？當時我被控制，只能掙脫一瞬間，隨后又不能為自己所控，當我看著你跳下懸崖的時候，全身五臟六腑都像要碎裂了，全部的感觀都在叫囂著去救你，兩種意識的掙扎，幾乎要把我殺了，可我救不了你，救不了你......”

        鳳凌的聲音沙啞，激動的重復著最后幾個字，當時他的無助，他的難過，都可以從中切身感受。

        她知道他的難過，就像是她當時真的以為鳳凌是要殺了她時，那種將心臟一片一片撕裂的感覺，是別人無法感受到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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