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是你？”梁軍道，“那天晚上我在音樂會所的樓下，我明明看到你跟李天成還有另一個女人一起走出來。盡管那天你化著濃妝，還穿得很露骨，跟現在的你完全不同，但我還是一眼就把你給認出來了。所以你就乖乖承認，你那天晚上沒有出差，而是在音樂會所里陪上司喝酒，之后還一塊去開房了！”
“開個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去開房了？”
“你跟那個女的一起坐上李天成的車，不是去開房又是去哪里？”
“我都說我那天出差了。”
“別騙我了，我知道你沒有出差。”
“我就是出差了。”
“你沒有！”
“就是有！”
“我明明看到你了！”
“就憑你說的話，難道我老公就會信了嗎？”白了梁軍一眼的施笑道，“我可以認為你是想詆毀我，所以才騙我老公說你看到了我的。還有啊，既然你看到了我，那當時你為什么不拍照呢？只要你拍照了，那我老公就會知道你肯定看錯人了。要不然的話，你再找個目擊證人，并且這個目擊證人還必須不是你的親戚朋友，要不然他們肯定會做假證。假如你沒有照片，也沒有目擊證人，那就是你在誣陷我。可能是你覺得我老公長得像梁朝偉，所以才想讓我跟他離婚，之后你好趁虛而入吧？”
聊到這里，梁軍道：“停止角色扮演，我已經知道該怎么做了。”
“不玩了？”
“這不是在玩。”
“好吧，”聳了聳肩的施笑道，“我還沒有玩過。”
“真跟個孩子似的。”
“我這叫天真爛漫，總比你老是擺著一副死魚臉來得好吧？”
“哪個音樂會所？”
“帝王。”
“就是離農貿大廈很近的那個？”
“對啊！”
“那個可是咱們市數一數二的奢華會所。”
“富人云集之地。”
“那你能不能弄到那邊的監控視頻？”
“肯定不能，一般也沒有人能弄到，所以這個點子你可以pass，”施笑道，“而且我聽說大部分地方的監控最多保留一個月，可現在都已經二十六號，早已超過了一個月，所以上個月十七號那天的監控可能已經覆蓋了。再說了，哪怕真的還有，你能弄得到？我告訴你哦，像音樂會所或者酒吧啊，要么跟白道走得近，要么跟黑道走得近，所以你去跟他們要監控視頻，那跟將自己的腦袋塞進老虎嘴里沒什么區別。”
“假如酒吧那邊不能提供監控視頻的話，我估計只能想辦法聯系上那個女人了。”
“你是說當金釵的那個？”
“是的，她跟我老婆一起，所以她就是我要找的目擊證人。”
“她不可能會出賣你老婆的。”
“你只要將她的聯系方式弄到就好，別的事我自己搞定。”
“等我弄到了再跟你說。”
“謝了。”
“這家公司的經營模式是把海外的商品低價買入，之后高價賣給國人？”
“是的，就是賺這個差價。”
“那要如何提高利潤？難道是提高出售價格？”
“不能再提高了，”梁軍道，“我記得年初上一任老板就這樣干過，結果業績下滑得更加厲害。現在的人都很精明，買東西之前都習慣在網上對比價格。假如他們發現其他網站賣的價格比我們便宜，基本上就不會選擇在我們這邊買了。所以我有兩個策略，你可以考慮考慮。第一，盡量進那些在網上找不到價格的商品。第二，和一些國外品牌簽約，進行在國內的獨家銷售。”
“雙管齊下可能會更好。”
“你可以問下你爸，看行不行。”
“我不能問他，問他的話，那豈不是像是他也在幫忙？那業績算誰的？”
“也是。”
“反正我就是要在，不尋求我爸的幫助的前提下讓這家公司起死回生。”
“放心吧，我會幫你的。”
“我也會幫你的，我晚上回去跟我爸一塊吃飯，看能不能搞到那個女人的手機號碼。”
“在金陵十二釵里，你到底認識幾個？”
“其實我一個都不認識，只知道那天晚上跟你老婆在一起的女人是金釵之一而已。”
“反正金陵十二釵就是小姐？”
“高級小姐，專門供那些有錢有勢的人玩弄。”
“你覺得我老婆也是其中之一？”
“這個我可不清楚。”
“那那天晚上他們走出音樂會所的時候，我老婆有沒有挽著李天成的手臂，或者李天成有沒有摟著我老婆的腰？”
被梁軍這么一問，施笑陷入了沉思。
想了一會兒，施笑道：“李天成是摟著那個金釵，而你老婆是走在更后面。我記得很清楚，你老婆走出來的時候一直是低著頭。只是因為我站在旁邊，她才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看完之后，她就迅速坐上停在路邊的車了。就算那時候不知道她是你老婆，但我也知道她肯定是怕出來的時候遇到熟人，所以才盡量低著頭的。其實不管那天晚上她有沒有陪那頭肥豬睡覺，她在音樂會所里陪那頭肥豬喝酒唱歌是肯定的。再加上她打扮得那么性感，跟正經女人的打扮完全不同，所以她應該就是金陵十二釵之一了。”
“那你爸跟金陵十二釵這個賣婬團體又是什么關系？”
“這個我不曉得。”
“客戶？”
“別問我，我壓根不知道，我只知道金陵十二釵各個都貌美如花。而且哦，她們除了長得漂亮以外，氣質都比一般女人來得高。假如看上去很庸俗，像是那種見錢連菊花都開的貨色，那些有錢有勢的人肯定也不會喜歡。那些人啊，玩的女人多了，對于庸俗女人都是嗤之以鼻，對于那種氣質高的女人卻是垂涎三尺。”
“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氣質高的女人。”
“所以你很愛你老婆咯？”
“別問這么無聊的問題。”
“我不覺得這個問題有多無聊。”
“那錢子惠是不是金釵？”
“肯定不是。”
“你這么確定？”
“百分百，”施笑道，“要說可能性的話，最多以前是金釵，后面傍上我爸之后就離開金陵十二釵這個賣婬團體了。我記得金陵十二釵一直都有十二個女人，但有時候會出現某個女人退出，之后就會有新的女人補位，這樣一直維持著十二個女人的狀態。”
“那加入這個團體有什么要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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