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幾個人扎堆越議論越起勁兒,陸行止忽然抬手,示意他們安靜。
“顧修撰,關(guān)于他們的疑惑,你怎么說?”
顧長凌始終淡定,“太子殿下有所不知,下官雖家境不好,但是運氣不錯,遇過一個江湖師傅,教了下官騎射和一些拳腳功夫。”
“建安十八年,下官為能報效朝廷參加過武狀元比賽,只是第三輪比試前夕受傷,未曾進(jìn)入決賽。”
陸行止:“哦,還有這事?”
“是的,后面因為傷勢,下官與武狀元再無緣,才苦讀詩書,改考文科。”
顧長凌這話說的沒錯,原著里他十七歲時沒有去考文科,而是直接去考的武狀元。
十三歲他認(rèn)識了一名隱居的高手,開始習(xí)武。
大師討厭官場的爾虞我詐,勾心斗角,遂希望他習(xí)得武功后,能仗義行天下,做個俠客,救濟(jì)窮人。
但顧長凌說,“作為一個俠客,終其一生能幫助多少人呢,若是我能作為一個將軍,一個有能力的將軍,甚至可以保護(hù)一方國土,不比一個散客救的人多嗎?”
大師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朝廷就是一個染缸,如何保持初心呢?
最終,在顧長凌幼時執(zhí)拗的,認(rèn)真的眼神里,大師選擇相信他一次。
只是他們都低估了官場的黑暗,顧長凌的赤子之心在武狀元上死了一半。
后苦讀詩書,三年后改考文狀元,又死了一半。
但主角就是主角,有著自己的底線,最終還是回歸正途的。
陸行止單手背后,“這么說,你的騎術(shù)就是那時候練習(xí)的?”
“是的,殿下。”
“不可能!”齊宇反駁,“武狀元考試是有騎射,但是他都三年沒碰了,怎么可能還能騎的這么好,這中間肯定有貓膩。”
云薇呵了聲,“齊公子怎么就知道他三年沒碰了呢,難道他私下出去遛馬,還非得去你門前轉(zhuǎn)一遭?”
齊宇噎住,“那他怎么解釋蘇培和其他人受的傷,我一個人受傷你們不信,這么多人受傷,總該相信了吧?”
顧長凌看向太子,“請?zhí)拥钕略试S微臣問受傷的幾位公子幾個問題。”
陸行止示意,問。
顧長凌走到嗷嗷的最兇的白飛面前,先是客氣的拱拱手,“請問白公子是在第幾圈時感覺到后腰一麻的?”
白飛冷哼,“第二圈。”
“第二圈時,我擠進(jìn)了中間位置,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當(dāng)時在倒數(shù)第三,我在前,你在后,請問我改如何能用石子傷到你的后腰?”
白飛頓住,完全忘了這個方位問題,一時支吾起來,“那,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顧長凌溫溫一笑,轉(zhuǎn)而問那個膝蓋疼的孫公子。
孫公子謹(jǐn)慎了,刻意選了第一圈,顧長凌還靠后的時候,最挨近他的時候。
誰知道這次顧長凌問了第幾圈后,就轉(zhuǎn)了話題,忽然關(guān)心他被石子擊中后,膝蓋疼嗎?
姓孫的說,“廢話,肯定疼啊。”
疼的他當(dāng)時還嗷了一嗓子呢。
顧長凌道:“應(yīng)該是挺疼的,我記得當(dāng)時看到孫公子疼的抽搐了一下,是不是?”
姓孫的鬧不懂他想干嘛,但為了加大他的慘,順便挽回他倒數(shù)第二是因為受傷的緣故,就說:“是的,當(dāng)時膝蓋受傷后,我速度就跟不上了。”
“確實,當(dāng)時孫公子速度落慢,被錢公子超越,所以錢公子也看到了你受傷,是不是?”
被牽扯進(jìn)來的錢公子拱手回:“是的。”
他當(dāng)時確實看到了。
顧長凌笑了,“既如此,錢公子可知道當(dāng)時與孫公子錯開時,是賽跑第幾圈?”
錢公子猶豫,“……是第二圈。”
不是每個人,都愿意摻和進(jìn)來當(dāng)幫兇。
姓孫的僵住,想反駁自己記錯了圈數(shù)。
可是想起第二圈顧長凌就拉開了距離,擠入中前方了,早就遠(yuǎn)遠(yuǎn)的甩過他們,都不在一塊,隔著那么多人,怎么暗算他?
若是反駁,就成了白飛那種情況。
怎么都是死路,他只好尷尬的回,“那可能,可能我也是被碎石子崩到了。”
接連兩個記錯了,到問到蘇培的時候,蘇培比他們都聰明,直接實話實說:“我在第三圈最后半圈沖刺階段,手臂突然麻的。”
這次顧長凌沒吱聲,云薇上。
最后那半圈,走她眼皮子底下過的,“當(dāng)時本郡主靠在欄桿上,剛好看到蘇公子路過我時,帶起不少碎石,然后崩到了自己的手臂,你當(dāng)時有很輕微的晃動下了手腕,對吧?”
知道他晃手了,看來是親眼看到了。
蘇培道:“確實如此,幸得郡主看到,不然怕是要冤枉顧修撰了。”
顧長凌笑笑,走到陸行止面前,“太子殿下,下官問完了,請您定奪。”
這下沒有反駁的聲音了,赤.裸裸就是齊宇誣陷。
陸行止不悅,“齊宇,你為何要誣陷顧修撰?”
齊宇氣結(jié),仍舊不死心的做著最后的掙扎,“殿下,縱使他們方位有問題,可能出現(xiàn)誤判,但是下官身上的傷是實打?qū)嵉模耶?dāng)時只有他與我離得最近,也是在他與我錯開時,我忽然捂著腹部慢下來,這些周圍人都可以作證,顧長凌你怎么解釋?”
顧長凌瞇眼,“齊公子一直說我傷著你了,那不知,傷到了哪里?既然是石子打中的,想來傷處淤青應(yīng)該能模糊辨認(rèn)下痕跡,不知能否讓我們看看,到底是不是石子所傷?”
齊宇忽然愣住。
終于明白了,什么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顧長凌傷到了他腹部臍下三寸,差一點,就把他命根子廢了,所以他才在賽后氣的沒有理智。
再說這種地方,這么多人,他怎么亮出傷口!
他甚至連說都不能說,因為女眷太多。
齊宇終究是沒有辯駁,相當(dāng)于默認(rèn)。
事情落定,陸行止的耐心也被耗盡。
齊宇誣陷,但念及初犯,遂罰禁足在家思過三天,然后罰俸半年,再當(dāng)面跟顧長凌賠罪。
齊宇的道歉聲都是牙縫里擠出來的,后續(xù)他以身體不舒服告辭,走時聽到了許多嘲諷聲。
掌心緊攥,他發(fā)誓,顧長凌,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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