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還真發(fā)燒了?
“郡主想要搬出翠和苑。”
“什么?”
錢夫人嘆氣,這是今天郡主拜托完如風的事后,又提的。
當時她也詫異的不行,試探問了下原因,郡主只說想尋一個安靜的小院。
錢夫人就沒多問了,只好說別的院子都沒打掃,等兩天倒騰出來了,就幫她搬。
用這種借口暫時拖住她。
顧長凌眉間的笑容漸漸攏了,拱手道謝后離去。
等他一推開西屋的門,眸色就徹底暗了下去。
昨日送的匣子被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
不止匣子,還有他這幾日送的小玩意,全部被送了回來。
他走到桌邊,伸手戳了戳那個青蛙,蹦跶到了地上。
“大人,您終于回來了!”
土明一聲嚎,將顧長凌的思緒拉回。
“回了?可有受傷?”
“托您的福,屬下沒事,倒是您,怎的消瘦如此之多?”
“我沒事,之前受了點傷,養(yǎng)兩天就好了。”
土明忙關心道:“受傷,傷在哪里,要不要緊?您這一段時間總是在受傷,屬下真沒用。”
顧長凌擺手,“好了,跟你無關,莫要自責,對了,如風呢?沒跟你一起回?”
土明搖頭,將上午告訴云薇的說辭又復述了一遍。
顧長凌皺眉,如風忠勇,得到消息應該比土明還急著回來才是,怎么會比土明慢呢?
猶豫了下,他道:“這幾天你留在府上,在如風沒回來之前,保護郡主。”
“是。”
“幫我備水。”
土明應了一句是,然后撿起地上的青蛙,稀奇道:“這東西挺好玩的,大人要不送給我吧?”
女孩子應該喜歡這種小玩意吧?
顧長凌笑了:“你還三歲?要不這些都給你?”
土明一抖,大人這樣陰陽怪氣笑的時候,就是不開心了。
于是立即放下青蛙,“屬下這就給您備水沐浴。”
然后一溜煙跑沒了影子。
片刻,土明又推門進來,從懷里掏出一封信,“差點忘了給大人,高巖派人送的信,當時我碰到就順手給您帶回來了。”
顧長凌接過,看完后燒在了燭火之上。
他讓高巖查景王,高巖沒查出任何端倪,但是卻查到了孫大學士,就是小十四的先生,和景王一起喝茶。
因為云薇當時的提醒,說他的那封通倭信件少了最后一張,所以顧長凌也讓高巖留意孫大學士。
結果就看到了這一幕。
信里高巖還解釋說孫大學士在宮內(nèi)給諸皇子當先生的時候,就對年幼且體弱多病的陸行亦幾分喜愛,那是眾所周知的。
若是喝個茶,應該沒什么。
可是顧長凌就覺得不簡單,他一向信他的直覺。
信中最后說景王離開了京城,說是時日無多,想趁著最后的期限,四處周游,不枉人間一趟。
四處周游?
怕不是沖著臨安來的吧?
這封信從京城送過來,暗衛(wèi)快馬加鞭,至少也要四五天。
四五天的功夫,若真是來臨安,那應該快到了。
思索一番,顧長凌吩咐土明明天找?guī)讉人去臨安入口設個局,是不是垂死之人,光是把脈也未必就能完全篤定。
試試不就知道了。
土明得令后,默默下去。
云薇回到東屋,沐浴后躺到床上,沒有一絲睡意。
因為顧長凌剛剛的舉動,讓她再次想起了昨夜做的夢。
一個讓她早上連細節(jié)都不敢想的夢。
她用被子捂住了臉。
為什么會做那種夢呢?
夢里顧長凌穿著他們落魄時買的那套粗糙的裋褐很溫柔的抱著她,親她……
她總是記不得夢里周圍是什么樣,感覺像是一片漆黑。
唯有掌心那粗糙的裋褐觸感,提醒著她那是一場夢。
因為顧長凌做回了巡撫,怎么還會再穿粗布衫。
而且她早上特意問過守夜的丫鬟,都說沒有人進來過。
夢里他時而吻的急,時而吻的輕,在她頸畔頻繁流連,咬著她的耳垂說話。
但是……始終沒有親她的唇。
因為她以前說過不喜歡么?
不知道是不是夢里的她抽了,還是他隱忍動情的聲音蠱惑人,竟主動親了他一下。
一下就如導火索,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將自己狠狠擁進懷里,一改之前的溫柔,吻得她潰不成軍。
導致她早上醒來時,在自己身上檢查很多遍。
無他,實在是觸感太真實了。
細細查看,身上竟然沒有任何痕跡,連衣襟都系得好好的。
除了胸口有點疼。
也可能是她姨媽快要來的緣故。
想是這么想,她還是沒忍住,壓著羞意忍看了。
沒有痕跡,只是茱萸的顏色實在紅糜。
像是熟透了的櫻桃……
憶此,云薇臉紅心跳,縮在被子里不出來。
她心想肯定是最近情情愛愛的話本子看多了的緣故。
明天她得把那些話本子全部丟掉。
不僅如此,還要催促錢夫人,明天就得搬出去。
肯定還是離這廝太近了,才會胡思亂想。
自我催眠時,又零星模糊記憶躍出,似乎那廝昨夜問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回了沒?
記不住,太困了,只記得他好像保證了什么。
云薇因為羞恥,不愿多想。
剛閉上眼睛,忽然被院外土明嗷的一嗓子,給嚎醒了。
“大人起熱了,快去找大夫!”
云薇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還真發(fā)燒了。
傍晚那會兒就感覺他面色有些不正常,又咳的那么厲害。
沒想到真生病了。
西屋鬧起了動靜,錢知府都驚動了,有人進進出出。
云薇推開了一絲窗戶縫隙看了看,又跑回床上。
他病了,自己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沒用。
堵上耳朵,蒙著被子,繼續(xù)睡。
但土明的嗓門是真大啊。
一會兒大夫大夫的喊,說務必治好他家大人,這些爛的傷口都挖掉。
一會兒又在嚎,說是哪兒個天殺的,將大人重傷至此,要去給大人報仇。
一會兒又自責,什么都是他不好,讓大人現(xiàn)在生死一線。
說的顧長凌發(fā)個燒跟鬼門關走一遭似的。
云薇堵著耳朵都能聽到這廝的聲音。
索性不堵了。
心想至于這么夸張嗎?
被吵的睡不著,她索性起身,起身將花瓶里如詩摘得一支荷花抽出來,開始揪花瓣。
揪一瓣,去看。
再揪一瓣,不去看。
揪到最后,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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