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衛淵開始檢查身上的丹藥、法器：
  “鏡爺，我想殺了柴云紹�！�
  “你這孩子，長安城的姑娘不香嗎？去喝喝酒，聽聽曲多好，殺什么人啊�！辩R爺苦口婆心的勸道。
  “他羞辱葉師！”
  “辱我師，如辱我，必殺。”
  衛淵面頰緊繃，森冷道。
  “我聽說樂安坊的花魁牡丹姑娘，那胸比葉丫頭還要大上一號，你確定不去耍一耍？”別看鏡爺躲在鏡子里，長安城大小事一過耳都知道。
  “沒興趣�！�
  “鏡爺，你能跟我講講元嬰境嗎？”衛淵問道。
  “元嬰境，修煉者在魂海蘊養元神，也就是元嬰�！�
  “這一境界什么兇險，需要斷凈上中下三尸業火，也就是俗稱的斬三尸�！�
  “因此也分為三斷境界。”
  “只有徹底斬斷自身三尸，才能修煉成元嬰�！�
  “一旦受到業火焚身，極易走火入魔，變成喪失理智的妖獸怪物�！�
  鏡爺很有耐心的給衛淵開課。
  衛淵受教的點了點頭，“鏡爺有看過柴云紹嗎？”
  “看了一眼，柴云紹剛踏入元嬰境，目前正斬下尸，斷紅塵業火。”
  “而且，他修的是五行木系，干柴、烈火，所以木系宗師都是老色批�！�
  “在徹底斬斷下尸之前，要想壓制業火，最好的辦法是找女人�！�
  “柴云紹自然也不例外。”
  “如今內城進不去，周蕓又毀了容，老夫斷他今晚八成還得去找小姑娘。”
  “這或許也是你動手的機會�！�
  鏡爺分析道。
  衛淵轉頭看向正在照鏡子的大鼻頭孫誠：
  “孫師弟，縣城哪位姑娘名氣最大？”衛淵道。
  “那自然得是春香樓的鳳仙姑娘啊�！睂O誠脫口而出。
  “你倒是摸的很透啊�！�
  “嘿嘿，聽的，聽的�！�
  孫誠意識到說漏嘴了，連忙尬笑撓頭。
  春香樓？
  衛淵暗暗記下。
  “哎，老婆子，這娃不聽勸啊。”
  “換他爹，有女人耍，早屁顛走了，哪會為了幾句閑話搏命啊。”
  鏡內，鏡爺對這娃子相當無語。
  “你懂啥，這叫有情有義，這娃比他爹強多了�！�
  “再說了，那是師父嗎？那是未來老婆，娃晚上做春夢都想著她�！�
  “為紅顏沖冠一怒，這才叫真男兒�！�
  鏡婆反倒是覺得衛淵越來越對她胃口了。
  “是，是，娃兒有我當年風范�！辩R爺連忙點頭。
  “呸，你有啥風范，每次打架都讓我在前邊頂著，就會跑路騙錢�！辩R婆嗤聲罵道。
  “……”鏡爺。
  ……
  夜漸深沉，衛淵換上面具、素衣，推開窗準備離去。
  “衛……衛……”一只手陡然伸出拽住了他，正是楊戩。
  “臥槽，楊師兄，你想嚇死我啊”衛淵蹙眉道。
  “院首有令，讓我看著你，不許去找柴云紹報仇�！睏顟爝\指如飛，以玄氣在虛空成字。
  “柴云紹辱我師太甚，不殺他，枉為男兒。”
  “要么跟我打一架，要么撒手�！�
  衛淵目厲如刀，逼視楊戩道。
  “那我跟你一塊去�！睏顟煜肓讼�，這貨出拳必見血，打架成本太高。
  “好，但你不許參戰！”衛淵道。
  “為何？”楊戩不解。
  “你太辣雞了，會分我心。”衛淵直言道。
  “……”楊戩。
  春香樓。
  若是往日，這小縣城的花樓，自然吸引不了名門大少。
  只是長安城宵禁。
  困于外城的各國商賈、貴人們，也只能就近取樂了。
  衛淵徑直入了樓。
  鳳仙，作為鎮樓花魁，這一夜自然是水漲船高。
  底下的富賈、公子，連連喊價。
  一宿風流，竟然抬到了八百兩金子，可是沒把老鴇給樂壞了。
  果不其然，柴云紹就在底下眾賓客之中。
  最終。
  他一個弟子以一千兩金子的高價，拿下了鳳仙的良宵。
  “楊師兄，你在這外邊守著�！�
  衛淵交代了楊戩一句，往后院走去。
  別院內。
  小鳳仙正坐在灑滿花瓣的木桶內。
  這次七國會試，讓她賺足了名頭，城內幾家教坊司如今皆有意請她過去入魁。
  別看天門縣在天子腳下。
  但與長安城里，一個是天，一個是地。
  若能在樂安坊、永安坊這種頂級花樓做個花魁，那才叫日進斗金。
  各種風流才子、朝廷大員皆伏石榴裙下呢。
  一旦積攢了銀錢、人脈，日后年老色衰，也好除了賤籍謀個退路。
  要運氣再好點，被哪位貴人看中，入府做個小妾。
  那就真一飛沖天，成為達官貴人了。
  想到這，鳳仙俏忍不住一舒歌喉，哼唱了幾句。
  藏在角落里的衛淵，屈指輕彈。
  一顆“噬元丹”精準落入了鳳仙口中。
  “嗚！”
  正興采的鳳仙頓覺喉嚨一癢。
  像是飛入了小蟲子。
  她試著清咳了幾聲，卻什么也沒有。

  “成了！”
  衛淵嘴角浮起一絲冷意。
  “鏡爺，護我�！彼�神念輕喚。
  虛空，銅鏡綻放出幽芒之光，衛淵身形漸漸彌散。
  嗖！
  有鏡爺罩著。
  能屏蔽凡人的感應。
  除非柴云紹有仙階、神階法寶，否則很難感應到衛淵的存在。
  嘿嘿。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
  “小主！”
  “金主要來了，聽說是上清宗的一位年輕長老�！�
  丫鬟翠兒走了進來，滿臉喜色道。
  “宗門長老！”鳳仙又喜又憂。
  喜的是，要伺候好了，大老爺一高興，指不定能賞賜一顆駐顏祛濁的丹藥。
  畢竟操皮肉買賣，沾染百家之人，難免污損了些。
  聽說教坊司的花魁們，便經常服食上好的丹藥，洗滌濁氣，讓她們看起來像仙女一般動人。
  憂的是，這幫老爺都是猛如野獸，不知疲憊。
  一場應付下來，皮都磨糙了，少不了要虛脫傷身。
  “快！”
  不由多想，鳳仙起身更衣。
  不得不說，這小娘子身材真不賴，豐腴白皙，嗓音溫媚，配上那瓜子臉兒和一手琵琶，的確是惹人憐愛的尤物。
  “師父，就是這了！”
  別院外邊，柴云紹與弟子劉尋佇立，并未急著進去。
  “嗯！”
  柴云紹臉上戴著人皮面具，看起來像是一位富家公子。
  嗖嗖！
  他隨手一揮，四面土黃色陣旗悄然落入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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