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衛淵？”
  秦逸妃的眼睛瞬間瞪大。
  身為秦虹棉的侄女，她當然知道這次大張旗鼓的跑到凡界來是為了誰。
  本來秦虹棉準備在凡界把這些人折磨夠了再帶上去給衛淵“欣賞”的，卻沒想到他自己下來了。
  “是啊，怎么了？”
  “衛淵，你別得意，我姑姑很快就會回來，到時候……有你好看的。”
  秦逸妃的氣息越來越不暢，連說話都開始吃力了。
  “哦？我還真希望她早點回來呢。不然我還得去找她，怪麻煩的。”
  衛淵右手一甩，秦逸妃玲瓏的身子就甩向了那二十多個圍上來的秦族人。
  這些全都是秦祿那樣的秦族下人，哪里敢看著小姐受傷啊。
  見人飛過來一個個慌忙伸手去接。
  然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一個殺神以比他們小姐更快的速度飛沖了過來。
  鐵拳揮舞間，砰砰聲不斷，一顆顆腦袋就這么被衛淵當場捶爆。
  做家丁仆役的，本領自然不會太高，都是些入凡境水準，在衛淵面前根本沒有一合之敵。
  其中總算有個反應快的，見勢不妙扭頭就要沖向人群企圖用那些百姓威脅衛淵。
  結果剛沖到邊上，就有一個身影自人群中飛出，一腳踹在他臉上，把那毫無防備的家丁給踹了回去。
  那家丁都懵了，踹他的居然是個熟人——秦祿！
  “你小子可以啊。”
  衛淵一把捏爆了那逃跑家丁的腦袋，丟給秦祿一個贊許的眼神。
  剛剛小男孩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衛淵著急救人沒來得及處理秦祿。
  沒想到這貨不但沒逃跑，還交了個投名狀上來。
  “嘿嘿，衛公子，我也覺得他們做的太過分了。”
  “簡直就不是人干的事兒。當初我和我那兄弟去看蒼瀾學院大門，就是不想做這種事。”
  “太不是東西了！”
  秦祿說著還朝地上一具尸體吐了口唾沫。
  衛淵真是想翻白眼啊。
  這貨怎么能說的這么冠冕堂皇的？
  算了算了，有條懂事的狗腿也不錯，只要你一直強下去，他就會對你忠心耿耿。
  “衛……淵？哈哈……你終于……回來了……哈哈哈……”
  被吊在半空的李賢一直是清醒著的。
  看到那些肆意屠殺他子民的家伙一個個腦袋爆裂立斃當場，李賢終于笑了出來。
  “你閉嘴！衛淵，我殺了你！”
  秦逸妃此時已經落地，看到跟著她的家丁死了個干凈，銀牙一咬，放狠話的同時雙腿一彈朝著半空中的李賢撲了過去。
  然而衛淵的速度實在太快，朱雀翼一扇，硬是先她一步擋在了李賢面前。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秦逸妃就像只蒼蠅一般被拍落到地上。
  還不等她掙扎起身，衛淵已經沖了下去一拳砸在她的丹田紫府之上。
  秦逸妃的面容瞬間扭曲，大量玄氣從她渾身的孔竅中迅速溢出。
  堂堂了凡境的大修行者，被衛淵一拳廢掉了全部修為。
  “假的，一定是假的……這不可能……”
  “你……你只是個劫境的廢物……”
  “我在做夢，這一定是夢！”
  無法接受現實，秦逸妃兩眼發直，仰躺在地上喃喃自語。
  衛淵沒再管她，兩記手刀斬斷了吊著李賢的繩子，把他接住。
  此時的李賢比上次見面時清瘦了太多，整個人都瘦骨嶙峋的。
  龍袍雖然還算整齊，渾身上下卻已經滿是鞭痕。
  “衛淵……你終于來了。”
  像個娘們似的倒在衛淵懷里，李賢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
  “我說老丈桿子，他們來找麻煩，你咋就不認個慫先投降了啊，硬挺著這不是吃眼前虧嘛。”
  星界秦族到凡界來，就是為了泄憤并準備羞辱衛淵的材料的。
  只要李賢答應和他們合作，斷然不會有這么凄慘的下場。
  “眼前虧？哈哈哈哈！小子，政·治斗爭里確實充滿了妥協。”
  “但，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妥協的。”
  “朕是大唐皇帝，就得有大唐皇帝的擔當。”
  “朕的兒子可以死，朕也可以死，但是朕不能和外人一起羞辱自己人。”
  “若當真那么做了，朕還有什么資格稱為皇帝？”
  “兄弟睨于墻外御其辱，作為一個皇者，永遠不能在外人威脅下讓手下的人寒心。”
  “不然我大唐憑什么上下一心？”
  “你要記住，大是大非面前，沒有那么多考量，我們只能和自己人站在一起。”
  李賢的氣息很虛弱，但是每一個字都深深的烙印在了衛淵心中。
  左手心那個“者”字再度亮起，然后變得模糊，似乎是要組成一個新的字符，只是時機還沒有完全到。
  “行了，你就別跟我說教了，先養養身體，岳母也不知道哪兒去了，希望她沒事。”
  衛淵把一顆丹藥塞進李賢口中，又丟了一顆給秦祿。
  “毒丹，吃不吃？”
  “吃！我吃。”

  秦祿開心的像只猴子，連個磕巴都沒打就把那顆毒丹給吞了。
  毒丹這玩意兒，大多數時間都是救命用的。
  吃了也許會死，不吃當場就死。
  “把那個娘們給我架好。”
  “好勒，衛公子您就瞧好吧！”
  領悟主子的心思，是職業狗腿子的必備技能。
  秦祿很快就用繩子把秦逸妃拴成了個“大”字。
  不過跟李賢不同的是，秦逸妃沒有被吊在半空，而是留在了地面。
  并且很惡趣味的扯掉了她衣服上的束帶。
  “秦祿你這條狗，想干什么！等我姑姑回來，一定會把你剝皮抽筋！”
  秦逸妃何曾被如此對待過，對著秦祿就是一陣破口大罵。
  結果被秦祿狠狠抽了一記耳光。
  “各位大唐的父老鄉親們。我知道大家都恨極了這個娘們。”
  “她之前對大唐做的事情，萬死不能辭其咎。”
  “她不是喜歡搞什么李皇戲嗎？今天，報應來了！”
  “咱們也來搞個秦妃戲。大家請便。”
  “對于畜生，我們沒必要講什么仁慈。”
  隨著衛淵擺手，圍觀的百姓們一個個嗷嗷嘶吼著沖了上來。
  拳、腳、發簪、牙齒，用一切他們能用的方式發泄起心中積蓄許久的滔天怒火。
  衛淵吩咐幾個從人群中出來的宮中老人送李賢回去休息，并命猿吾空護衛。
  自己帶著救治好斷腿老翁的姜火走向了長安城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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