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漂亮Omega(16)
楚憐本來以為秦漠是過來落井下石的, 沒想到竟然會這么問。
【宿主,他好像真的想追你。】
楚憐這才認(rèn)真看了眼秦漠。
被oga這么一盯,秦漠反而有些不太自然地移開了視線:“真的, 我今天上午都在觀察你, 你好像跟他不怎么說話。”
“如果分手了, 我能追你嗎?”
秦漠看楚憐的嘴唇動了動,心跳失衡, 生怕他開口拒絕,立刻道:“要是你覺得現(xiàn)在的我還不夠資格, 就等我拿了今年的冠軍再考慮,行嗎?”
【宿主, 他好像真的挺喜歡你。】
楚憐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就有個冷冷的聲音:“哪天等你半只腳踏進(jìn)棺材了,可以考慮下。”
幾米之外,沈子延正斂著神色。
兩個高個子alpha隔空對視著, 空氣一時有些凝滯。
秦漠挑眉:“是嗎。那挺好,最起碼陪他走到最后的人是我。”
沈子延皮笑肉不笑:“只是說考慮,可能到時候我們一家會集中去看望你。”
……
兩人用著相互拜年的語氣一來一回差不多四五個回合。
楚憐瞪大了眼。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這么幼稚。
然而事實(shí)證明,楚憐的想法是對的。在他離開走廊回到教室后的十分鐘后, 兩人一前一后也進(jìn)了教室。
沈子延回到了座位,楚憐下意識朝他看去, 卻看到對方嘴角的淤青。
……怎么回事。
系統(tǒng):【沈子延剛剛跟秦漠打了一架。】
楚憐頓了下。
打架?
系統(tǒng):【對, 秦漠那邊也受傷了。】
楚憐又轉(zhuǎn)身看了眼秦漠,好像右臉頰確實(shí)有點(diǎn)腫。
對方大概是也察覺到這道視線, 還特意用手托腮, 擋住了臉上的傷, 順便挺直了腰背。
楚憐的手機(jī)就在這時候連續(xù)震動了兩聲。
沈子延發(fā)來的——
[我也受傷了。]
[你都沒看我。]
楚憐手指頓了下,朝消息主人看了眼。對方上半身都懶洋洋倚在桌子上,眼尾垂著,看著沒什么精神。
好像,是有點(diǎn)可憐。
不然今晚就主動說話吧。
他也沒那么生氣了。
不過楚憐的計(jì)劃并沒有實(shí)現(xiàn)。
兩人最后一節(jié)體育課因?yàn)閰⒓拥捻?xiàng)目不同,所以并沒有在一間教室上課。下課后,楚憐剛換完衣服,拿起手機(jī),發(fā)現(xiàn)沈子延十分鐘前給他打了電話。大概是他沒接,又發(fā)了條信息。
[這周末有點(diǎn)事,周日晚上回學(xué)校。你有什么想吃的嗎?]
楚憐猶豫了好幾分鐘,才回了一句:[沒有想吃的。]
五分鐘后,他沒等來沈子延的回復(fù),反而等來了楚父的電話。
周六晚上有個宴會,楚父說會帶他一起出席,現(xiàn)在正在來接他的路上。楚憐掛了電話后,迅速回寢室收拾書包,吳羨正好過來敲門。
“咦,小少爺,你怎么也要回家啊。”
楚憐回頭:“還有誰要回家?”
“沈哥啊,他今晚還準(zhǔn)備把寢室里的花給你來著,誰知道接到家里電話就走了,估計(jì)是有事。”
楚憐將書包放下:“什么花?”
“沈哥沒跟你說啊。”吳羨驚訝,“用楓葉做成的花,前兩天大半夜沈哥喊我去后山上摘的,然后他一個人忙活了一上午,做了一捧玫瑰花出來。不過你們這兩天不是在冷戰(zhàn)嗎?他都沒敢拿出來,怕你不收。再放兩天樹葉應(yīng)該都干掉了。”
吳羨剛說完,就看見楚憐朝門口這邊走過來,“你……怎么了?”
楚憐皺眉小聲道:“能帶我過去嗎?”
被oga這么低聲請求,吳羨暈乎乎帶著楚憐下了樓。他們的寢室在走廊盡頭的倒數(shù)第二間。
剩下兩個室友都沒回家,一邊打著游戲還一邊說著臟話,吳羨在門口咳了聲都沒理,直到不小心瞥到了楚憐,幾乎是從椅子上彈起來。
他們寢室從來沒有oga進(jìn)來過,尤其是楚憐這種在年級都很有名的漂亮oga。于是連游戲都不打了,并排站在自己座位上,還時不時朝楚憐臉上瞥一眼。
楚憐打了聲招呼就進(jìn)來了,也沒在意他們的視線。
沈子延的床位在靠里面的右邊,桌子收拾得很利索,楚憐一眼就看見了放在那里的花束。
用楓葉做成的、一層一層的,很用心的工藝品。
楚憐碰了碰已經(jīng)有些枯萎的花瓣,像是在自言自語:“為什么是楓葉啊……”
那捧花楚憐沒有帶走,只抽了一片快要脫離的放進(jìn)了書包。離開寢室后,他走到校門口時楚父的車還沒來。
而不遠(yuǎn)處,卻有個熟悉的身影。
……沈子延。
楚憐靠近了一些,才發(fā)現(xiàn)沈子延旁邊站了個女人,女人看起來四十來歲,保養(yǎng)得很好,兩人正在說些什么,不過沈子延臉色陰沉,很不耐煩。
【那是沈子延的繼母。】
楚憐腳步一頓。
什、什么?
系統(tǒng)繼續(xù)道:【沈子延的父母是商業(yè)聯(lián)姻,母親生完他后沒幾年就去世了,后來柳婷南,也就是沈子延現(xiàn)在對面那個女人,隔了三個月就嫁了進(jìn)來。】
【后來她和沈子延的父親生了個孩子,沈父就沒再怎么管過他。他能長這么大還不被帶歪,全靠自己自覺。】
楚憐又朝沈子延看了眼——這個表情他從來沒見過。
沈子延雖然平日里漫不經(jīng)心慣了,但向來都是耀眼的。從來沒露出過這么落寞、茫然的神色。
他停下腳步,覺得好像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打擾對方。
楚父的車很快就到了校門口,車窗開了,他招呼楚憐快點(diǎn)上車。
臨上車前,楚憐又朝沈子延的方向看了眼。這次柳婷南已經(jīng)不在了,只剩下男生一個人,脊背在風(fēng)里,微微有些彎。
宴會在周六晚上七點(diǎn)舉行。
直到被楚父帶去宴會的那一刻,楚憐才知道這是傅凜淮的生日宴。
臺上的男人穿著剪裁得當(dāng)?shù)暮谏鞣淇诤皖I(lǐng)帶精致,頭發(fā)精心打理過,看起來冷峻又英俊。全場不少人的目光都停在他身上。
當(dāng)然,同樣也有不少人的目光放在了楚憐身上。
由于楚家父子一向合不來,在這之前,楚安也從來沒成功把兒子帶入過公共場合。而這次,很多慕名而來的,終于見到了傳說中囂張跋扈的oga。
只是,好像和傳聞中不太一樣——
面容精致的oga皮膚白皙,像是每塊露出的皮膚都發(fā)著光一般,量身定制的西裝勾勒出纖細(xì)的腰線,以及兩條筆直的腿。
而且,少年似乎很有禮貌。
這是……囂張跋扈?
也不知道這個謠言是誰傳出來的。
就算參加了好幾次類似的宴會,可楚憐還是不太適應(yīng)這種場合,似乎每個人都裝扮的很精致,談笑風(fēng)生,可就是很尷尬。
他躲到了角落里,默默拿出手機(jī)。
除了昨晚給他回復(fù)了一條[我看著幫你帶]的消息之外,沈子延就再也沒聯(lián)系過他。
他盯著對話框發(fā)愣,旁邊突然有人說話。
是個不認(rèn)識的人過來打招呼,對方帶著金框眼鏡,露出職業(yè)笑容:“你是楚家的小少爺吧,以前聽說過你。”
聊了幾句后,楚憐終于明白過來他是來搭訕的。
意識到這件事之后,楚憐就不怎么理對方,可越是不理,對方就越來勁,直到身高腿長的男人來到這里:“抱歉,楚憐今晚是我專門請來的客人。”
金框眼鏡瞬間就明白過來,隨便寒暄了一兩句就離開了。
楚憐轉(zhuǎn)頭,傅凜淮也正好朝他這邊看:“下回遇到想搭訕的,就說一會兒我會來找你。”
男人幫他解了圍,楚憐小聲說了句“謝謝”。
大概是感覺到楚憐不太有精神,傅凜淮幫他拿了一小塊蛋糕放在盤子里:“是不是很無聊?我每年過生日都會有這樣一個宴會。”
楚憐也不好意思在別人的生日宴上說無聊:“我只是不太習(xí)慣。”
“說實(shí)話,我也沒習(xí)慣過來。”傅凜淮嘴角揚(yáng)起個弧度,“你過生日都做什么?能不能讓我參考一下?”
楚憐:“我不過生日的。”
傅凜淮微訝:“為什么?”
楚憐:“沒人陪我過。”
楚憐說的都是實(shí)話——無論是作為原身,還是楚憐他自己。
片刻,傅凜淮嘴唇動了動,剛想提出“下回我陪你”這樣的話,卻發(fā)現(xiàn)oga的視線被不遠(yuǎn)處的一抹身影吸引了。他順著看過去,不禁皺起眉頭。
——他怎么不記得,自己還邀請了沈子延?
楚憐沒想到會在傅凜淮的生日宴上看見沈子延。
平日里總是穿著寬松t恤的男生,這回?fù)Q上了正式的西裝,寬肩窄腰,多了不少穩(wěn)重感,有種獨(dú)屬于青年和少年之間的魅力。
只是表情不太好看。
緊皺著眉頭。
楚憐順著方向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沈子延對面有兩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小孩。
【那是柳婷南和她兒子沈煥。】
楚憐盯著沈子延的側(cè)臉:【他們在說什么?】
系統(tǒng):【我黑個監(jiān)控聽一下,等會兒——】
楚憐打斷:【不用了。】
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沈子延的表情。
他不開心。
“煥煥他那么喜歡你,你就不能多陪弟弟玩一會兒嗎?”柳婷南剛說完,就看見有個人朝自己這邊走來。
——是個模樣漂亮的少年。
從剛才起就緊皺著眉的沈子延,似乎也察覺到什么,然而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背后就響起個熟悉的聲音。
清越的,沾染著尾音。
“你們——”
楚憐停下腳步,站在沈子延旁邊,輕輕拽住了他的衣袖。oga的表情很平靜,聲音不大但堅(jiān)定:“你們不許欺負(fù)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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