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末世木香花(26)
楚憐不明白,面前的男人為什么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明明身上還穿著他縫好的衣服。
他知道厲封口中的某樣東西指的是什么,皺起眉頭,表情很嚴肅,但耳根卻不由地發燙:“那只是植物不小心弄上去的。而且,我也是植物系異能,我的就不是。”
厲封:“我知道你的不是!
楚憐愣了下,還以為對方相信了。
然而男人又道:“可能每個異能者同化的不一樣,他是變成綠色液體,而你是味道同化。”
楚憐怔了怔。
“你的有股木香花的味道!眳柗饩o緊盯著他,表情冷淡,完全看不出來是能說出這句話的人。
系統都被炸出來了:【臥槽!大佬當時幫完之后不會趁機舔了一下吧!
楚憐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臉上被臊得更熱了。
他別開視線,眼睛被蒸出水汽,看起來很委屈,急得說話也不利索了:“你……你……”
厲封接話:“我就是不想讓其他的東西碰你,喪尸王也好,藤蔓也好!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
兩人沉默了片刻,最后楚憐先開了口,他軟著聲音:“我想去洗澡了,身上很不舒服!
他的模樣過于乖順委屈,厲封認栽一般,將人抱在懷里。
男人向來鎮定的眼底,有了無措和慌亂的情緒,他低語:“憐憐!
楚憐覺得對方的心臟跳得厲害。
“不要喜歡別人,好嗎?”
他說的別人,應該是指謝妄然。
喜歡嗎?
楚憐也不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感情,可拋開任務,他好像也是愿意幫謝妄然找到真相的。
男人身上的檀木香不斷傳過來,少年沉思了片刻,主動開口:“我來總部,其實是有想要知道的事情。”
厲封松開他,神色并不驚訝。
——好像已經猜到一般。
男人蹲下,趴在少年的膝蓋上,像個虔誠的信徒一般仰望著他。
系統:【要告訴他嗎?】
楚憐告訴了一部分。
他將趙鳴的事情告訴了厲封。
厲封聽后道:“當時實驗室爆炸的事情影響很大,幾乎所有人都猜謝妄然死了,卻沒有找到尸體。有人說尸體被喪尸分食了,也有人說他還活著,不過這種人人自危的環境,稍微討論幾天就會過去。”
“不過總部那幾個人,確實不是善茬。”
對于少年的坦誠,厲封很是愉悅,此時心情也沒那么差了,捏了捏對方的臉頰:“你先去洗澡,我去找江辭他們商量下,一會兒再去找你。”
楚憐拿上衣服就回去了。
剛關上門,系統就開口了:【大佬的好感度漲了三點,已經九十五了!
經歷過前面兩個世界,楚憐知道好感度一旦上漲到九十,后面升得就比較緩慢。
系統:【可能是因為大佬覺得你信任他才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告訴他!
楚憐喃喃道:“信任嗎……”
他從小到記大都是一個人,大部分時間都在醫院度過,除了病房里垂垂老矣的人,沒有人可以跟他溝通。
原來,相信別人的感覺是這樣。
楚憐的眉眼彎了彎,像是漂亮的小狐貍,【那我以后都信任他!
洗完澡后。
楚憐剛擦干頭發,就有敲門聲,開門后門口竟然擠著四個人。
楚憐:“……”
看來厲封已經將事情告訴了其他幾人,他往后退了些,好讓他們進來。
幾人確實從厲封那里知道了謝妄然和趙鳴的事情,開始商量著怎么找到這個人。
“你是說謝妄然身上有可以抵抗喪尸病毒的嗎?”顏雪隨意找了個座位,“他自己離開的嗎?”
楚憐還沒說話,冉沨就道:“他帶走喪尸病毒是為了什么,不人不鬼的,做人不好嗎?”
“也許并不是他自愿的!苯o插話,“總之現在都是猜測,得先找到趙鳴,對方十有八九了解當年的事情!
冉沨:“那幾個老東西也不知道把人藏哪兒啊,咱們對這地方不熟,怎么找?”
楚憐驚訝道:“藏?”
“我剛才去實驗室附近溜達了一圈,沒在值班表上看見他的名字!比經h露出鄙夷的表情,“按照那幾個老東西的尿性,估計是藏在地下室之類的地方!
“那就說得通了!鳖佈├^續道,“不過又是囚禁又是爆炸,當年發生的事情還真不少!
冉沨:“說不定殺人滅口唄。”
顏雪:“那為什么還要把趙鳴藏著而不是直接殺了?”
“大概是有什么秘密需要從他嘴里挖出來吧!苯o說完,朝楚憐看了眼,“你對謝妄然很熟,連他有什么朋友都知道?”
話里酸味很重。
他這話一說,其余兩個男人也停下思考,不約而同朝楚憐看去。
少年剛洗完澡,頭發擦的半干,尾部帶著濕氣,看上去要比平時顏色深一些——這么一看,如果是黑發,會襯得皮膚更為冷白。
他的臉也帶著潮氣,大概是視線都落過來,眼神里帶著無措。
看起來漂亮極了。
身上穿的是厲封的衣服,尺碼大出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某人有意而為之,給的衣服特意挑了件很寬松的白襯衫和短褲。
白襯衫正好到腿根,露出一點短褲的邊,兩條腿纖細修長。
然而這樣的一個漂亮美人,心里裝的卻是一個遠在天邊的男人。還不算男人,只是個病變的喪尸。
三人不由都繃緊了臉色,為了一個不在現場的爭風吃醋。
顏雪:“……”
她好像挺多余,但又很想待在這里。
吃醋歸吃醋,幾人都算是比較顧大局的人,迅速商量了對策后又分配了任務,顏雪和冉沨去實驗室打探口風,兩人都是比較隨和熱鬧的人,這個活交給他們也合適,厲封和江辭和總部幾個上級比較熟悉,出入辦公室也方便,負責查趙鳴可能被關押的地方。
幾人陸續離開,厲封臨走時囑咐:“晚上將門窗關好,別讓植物進來了。”
楚憐知道對方說的是什么意思,他還是覺得對方記多想了:“那其實就是藤蔓的汁液,不是……”他有些說不出口,抿了抿嘴,耳垂也變紅了。
厲封反問:“不是什么?”
他本想故意逼迫少年說出那兩個字,就算不開口,也能看見少年被羞紅到無處可放的眼睛,然而對方反而抬起那雙清棱棱的眼,直直看出來。
用撒嬌的語氣埋怨道:“就算是,你不也弄過么……”
厲封眼皮跳了下:“……什么?”
楚憐垂下眼,不再去看男人,聲音越來越小:“我是說……”
“你不也把那些,弄到過我身上。還是在我暈——唔——”
他還沒說完,手腕就被狠狠攥住,接著壓在墻上。厲封的呼吸都打過來,炙熱、攢動。
“你說的對,我是個混蛋!
男人的聲音啞得不像話,一雙眼也有些紅,像只狼似的盯過來。
楚憐下意識覺得危險,可后背抵著冰冷的墻壁,已經沒有地方可以退。
“可我也很想知道,他這樣對你的時候,你很高興的嗎?”厲封將嘴唇靠近楚憐的耳垂,那塊軟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他如愿以償看見少年的后腰軟了下來,眼睛也潮濕了一片。
真是很敏感的體質。
這樣的人,只能被他一個人碰。他甚至起了個黑暗的念頭——將少年藏在一個精致的籠子里,腳上拷住細細的銀鏈。
籠子是金屬質地,配上少年皎白的皮膚,他會忍不住狠狠抱他。
以少年的脾性,肯定會哭得喘不上氣,掙扎時也會剮蹭到周圍。
留下一些淺色的紅痕。
楚憐對于男人這些想法并不知情,還在十分老實地回答問題:“我醒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了,沒有高興!
溫軟的聲音讓厲封從那些綺麗的夢境中蘇醒過來,他緊緊盯著楚憐的臉,開口:“剛才想了下,無論是我,還是那些植物,這樣對你很不公平!
“不過我也是因為你親了我兩次,我才親回來的。”
楚憐本來就困,這么一繞都快被繞暈了。
什、什么意思?
然而對方并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下一秒。他感覺身體就被男人打橫抱起,低啞的聲音傳過來:“所以現在,你也可以弄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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