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究竟誰清醒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你要沒事的話我就回家睡午覺了。”林梓曉一邊說一邊打了個哈欠,這會面比她想的還無聊。
“我送你回去吧,辛苦你來一趟。”孟偉魄叫了服務(wù)員結(jié)賬,起身道。
“不用,我自己開車來了。而且你別巴結(jié)我了,有那功夫留給楚秋吧。”
孟偉魄感覺眉峰下的經(jīng)絡(luò)在一下下抽動,但他還是盡力維持禮貌,畢竟他還需要這個助攻。“不管怎么說,今天還是謝謝你。如果有什么事,就聯(lián)系我名片上的電話吧。”
“啊,謝了。”林梓曉也不客氣,她摸出那名片,隨手就將電話儲存進(jìn)備忘錄,只不過備注是‘楚秋前男友孟偉魄’。
“你如果有想問的,還可以聯(lián)系我。不過先說好,我不站隊嗷。你們公平競爭,各憑本領(lǐng)吧。”
“林小姐,再見。”孟偉魄揮著手向她告別。
林梓曉戴著墨鏡,抬手示意了下,瀟灑的開回家睡午覺去了。
孟偉魄心中無奈道,怎么一扯上楚秋自己就這么狼狽呢。
......
“所以咱們?nèi)ツ睦铮俊背镒谲嚿希贌o聊賴地問。
孟偉魄說要楚秋陪她一下午,然后直接催著楚秋出了門。
“吃飯啊。我特地十二點叫你出來,你也不管飯。”孟偉魄一邊開車一邊道。
經(jīng)過細(xì)致的背景調(diào)查加上林梓曉提供的情報,他多少也算摸清了安清晏和楚秋的淵源。白月光的存在再怎么神圣,也不能讓楚秋進(jìn)展這么快吧?安清晏絕對不如看上去那么高冷正直。
他孟偉魄就要利用自己身為男人和商人的理智,來讓楚秋清醒!
讓她知道比起那個年少有好感、裝模作樣的窮醫(yī)生,還是能實打?qū)崕蜕纤⒄齼喊私?jīng)和她談過戀愛的自己更合適!
“我說是誰挑這么個時間看房,原來是你。害得我沒吃飯就往這里趕。”楚秋抱怨道。
“那不正好,我請你吃大餐。”孟偉魄聽著笑了。
“什么大餐?”
“到了你就知道。”
楚秋凝眉,心里有股不好的預(yù)感。
直到孟偉魄那輛奢華商務(wù)開到市最高建筑的樓下,楚秋就知道自己不好的預(yù)感應(yīng)驗了——這不昨天晚上來的那家頂級餐廳嗎?
“怎么樣!這可是全市最貴的餐廳,走,隨便吃。”孟偉魄大手一揮將鑰匙扔給小廝,瀟灑地下了車說。
楚秋扶額,她有時真好奇這么個正經(jīng)貴公子是怎么被培養(yǎng)成暴發(fā)戶屬性的。
“你快閉嘴吧。”
楚秋一走進(jìn)餐廳,前臺的小哥就認(rèn)出了她,喜滋滋地迎了上來——畢竟昨晚剛來過,還是整個餐廳被宰的最狠的冤大頭。
“楚小姐,歡迎您再次光臨本店!”小哥這么一聲招呼,餐廳的領(lǐng)班也聞聲而動。
楚秋臉上的黑線更明顯了。她是真不想在這家店吃飯啊...。
“怎么?看樣子你經(jīng)常來?”孟偉魄有些吃驚,在這種價位的餐廳能有如此待遇,必是砸了不少錢才對。不過以他的認(rèn)知,楚秋是個不喜高檔餐廳的人。
“沒。昨晚剛來過,所以他們記得而已。”
“楚小姐,還是昨晚的配置嗎?”小哥笑盈盈地問。
“別!千萬別!”楚秋連忙阻止,說:“就坐大廳,隨便吃點就好。”
“等!昨晚什么配置啊?”孟偉魄看楚秋慌張的樣子,倒是來了興趣,他轉(zhuǎn)頭問向小哥。
“咳。”小哥輕咳一聲,心里有些打怵,他生怕自己扯入什么三角情節(jié),他眼神不斷飄向楚秋求救。
你別看我啊!搞得好像我做賊心虛一樣!
楚秋理直氣壯地說:“你說就是了。”
無非就是在大廳的角落吃了頓主廚安排的菜唄?這有什么不能說的?
“楚小姐昨晚采用的是本店特級情侶套餐。坐在隱私極好且夜景一流的觀景角,外加主廚特別定制情侶餐。”小哥欠身鞠躬,爆出一長串專業(yè)名詞,聽的楚秋都愣了。
孟偉魄覺得周圍像著火了一般熱,他不用繼續(xù)問也知道楚秋肯定是和安清晏一起來的。
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你們店里還有沒有更貴的配置?”
“有,當(dāng)然有。我們還有總 統(tǒng)奢華全景包廂,餐食可以由整個廚房只為您服務(wù)哦。”領(lǐng)班趕緊接上這個話茬,許是看到了看到了孟偉魄腕上的名表吧,她毫不懷疑地推出了開業(yè)以來從來沒賣出過的配置。
“給我安排。”孟偉魄甩了一張卡出去,示意領(lǐng)班帶路,大踏步地向著包廂去了。
楚秋原地抱臂,輕柔著自己的眉頭。她真是這輩子都不想再來這家店了。
“這是今天主廚為兩位特制的菜單,請二位看看有無改動。”
諾大的包房,就坐了楚秋和孟偉魄兩個人,小哥遞上菜單時說話甚至有回音,楚秋是真的有回家吃泡面的沖動。
“我沒有。但是食材但一定要新鮮,把最好的給我們。”
“那是肯定的,孟先生您放心。”小哥又轉(zhuǎn)頭向楚秋問道:“楚小姐呢?”
“牛排要八分熟。都不要放魚子醬。以及最后的燴飯,幫我換成白米飯,謝謝。”
“很抱歉,我們沒有白米飯..。”小哥面色為難。
“那就把員工餐的米飯給我吧。”楚秋淡淡道。
“這叫什么事?咱們可是包場了,還能沒有一份白米飯?”孟偉魄頗有氣勢地轉(zhuǎn)頭說道:“單獨為她蒸一鍋,要新出鍋的。”
“好的,沒問題。”
小哥似乎就在等這句話,他得了命令笑臉退出去。
等人走了,楚秋嘆口氣,說:“你何必讓他為我單獨做一鍋呢?吃不了也是浪費,米飯而已,都是一樣的。”
“怎么一樣了?你來這里消費就是客人,哪有吃員工餐的道理?”
“你不在廚房,也沒辦法保證米飯到底來自哪里吧?”楚秋勾起唇角,慵懶的倚著椅背說:“他一會肯定端上一碗米飯和我說是那來自泰國的香米,由阿爾卑斯的泉水蒸成,然后要你一百塊。不過,很可能就是員工餐的剩米飯。”
孟偉魄眨下眼,啞口無言:”算我自己膈應(yīng),行吧?”
“高檔餐廳賺的就是你們這種有錢人的面子錢吧?”楚秋撇撇嘴角說。
“話說,你不吃魚子醬的?這里的魚子醬可是很名貴的。”
“是名貴。但我不愛吃,所以我不稀罕。”
“你對那個醫(yī)生也這樣嗎?”孟偉魄抓過餐巾,一邊仔細(xì)地塞進(jìn)衣領(lǐng),一邊語氣陰冷道:“只顧喜歡,無所謂價值?”
楚秋橫眉,斜睨著孟偉魄道:“你什么意思?”
“那個醫(yī)生,雖然學(xué)歷高,但也就剛工作幾年,年薪夠你十分之一嗎?長相雖然合你口味,但你也不是那只看臉的人吧?”
“嘖。你還真是庸俗得很。”楚秋擺出有些厭惡的表情。
“什么不庸俗?惦記年少時那點情分就不叫庸俗了?”孟偉魄有些尖銳地回道。
楚秋一下愣住了,過后又恢復(fù)如常。她對安清晏的喜歡已經(jīng)如此明顯,過去那點事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你果然要拿這事做文章。”
“什么?”
“林梓曉告訴我,你去找她了。所以呢,你要說什么,一起吧。”
包廂的門被推開,服務(wù)員將前菜端上來,楚秋一邊吃著一邊淡然地道。
“行,那我就好好讓你清醒清醒。”孟偉魄抱臂端出正經(jīng)的姿態(tài)。
“首先。就算你們是同桌,他維護(hù)你,鼓勵你。但這也就只能說明他是個好人,舉手之勞而已。才沒有你幻想的什么救世主光環(huán)!”
“嗯,我也覺得他是隨手。”楚秋吃了一個芒果莎莎大蝦,道:“這味道還不錯。”
“還有,他要是喜歡你,才不會拒絕你,羞辱你。你初中對他的喜歡完全就是一廂情愿嘛!”
“我知道啊。他喜歡我們班里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大小姐來著,好像我們重逢之前一直為他守身如玉來著。”楚秋嗦了嗦碰過帕爾馬火腿的手指,她覺得似乎午餐比晚餐好吃點。
“這不就完了?他跟天下所有男人都一樣啊!當(dāng)年嫌你胖,惦記著別人還和你曖昧。現(xiàn)在看你漂亮了,使勁巴結(jié)你,這不就見色起意嘛?!”孟偉魄越說越來勁,就差拍桌子了。
“所以呢?”楚秋看著新上來的木瓜三文魚沙律,正打算舀一勺過來,就被孟偉魄抓住手腕,她不爽地瞪了回去。
“所以?我站在一個男人和商人的角度揭露那個醫(yī)生道貌岸然皮表下的真面目啊!你別吃了!仔細(xì)聽著!”
楚秋放下勺子,吸口氣,微怒道:“我用得著你幫我分析?我自己又不是看不出來!你要是沒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就閉嘴吃法吧,你不是餓了嗎?”
“你知道我說的都是對的你還跟他卿卿我我?!楚秋你是不是瘋了?”
“我瘋了?我現(xiàn)在清醒得很。我現(xiàn)在有錢有容貌,早就不是當(dāng)年那個畏畏縮縮的楚秋了。我當(dāng)年沒資格喜歡安清晏,現(xiàn)在他自己撲過來,你還不允許我彌補(bǔ)一下遺憾嗎?我就不信你初戀現(xiàn)在找你,你忍得住。”
孟偉魄噤聲。這誰忍得住啊。
“而且,就像你說的,他一個一清二白的窮醫(yī)生,我又有什么可怕的呢?他能騙我什么,我又能損失什么?”楚秋斜目盯著孟偉魄,似有所指,道:“他跟你不一樣。你孟大少爺財力一手遮天,玩弄感情也別有一套。跟你在一起才真的應(yīng)該清醒點吧?”
孟偉魄咬牙,這幾天他真是處處碰灰,偏偏他就是有過錯。
“我這次是認(rèn)真的...。”他委屈巴巴地垂頭道。
“嗯。但我要好好享受年少沒得到的東西也是認(rèn)真的,我事業(yè)都快一無所有了,還有必要婆婆媽媽計較十幾年之前那點小事嗎?”楚秋再次拿起餐具,向著那沙律舀了一勺。
“...我也要吃。”孟偉魄覺得還是吃飯吧,他心都要碎了。
“你不能自己舀?”楚秋停下手,反問。
“夠不著。”
“...你真麻煩。”
最終楚秋還是把那沙律放進(jìn)他盤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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