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安排自己的離去
“狗屁規(guī)章制度,你這個小娘們!”趙萬金憤怒的扔了個酒杯過去,那玻璃制品接觸到木頭門一下撞了個細碎。
李榮盛的手在桌布下擰著自己的大腿,他瞬間想自己真應(yīng)該讓楚秋一個人來。
他不是那種適應(yīng)爭吵的主。
“趙總,人我已經(jīng)請走了,工資照發(fā)無誤。您要怎樣才能消氣?”楚秋眉頭都不皺一下,她由著趙萬金凜冽又鄙夷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只當(dāng)沒事人一般繼續(xù)著自己的公事公辦。
“你們公司,收著我的錢,趕走我的人。這也叫合作?我看你們就是來套我的錢!”
“趙總,我們歡迎您隨時來公司指導(dǎo)工作,換一位駐司代表也沒問題。但是金萊,她觸犯的是明令禁止的規(guī)定,我們沒法接受她的回歸!
“換一位?換一位你又把她趕跑了我找誰說理去?你們想趕就趕,我出著錢受這氣,這天下就沒有這個道理!”
楚秋噤聲看著趙萬金,他究竟有沒有在生氣楚秋也無從辨認(rèn)。她隱約覺著趙萬金更像是找到了個發(fā)泄口,來報復(fù)最開始拒絕他揩油時的那點過節(jié)。
這樣糾纏下去也不是辦法...
趙萬金是比李榮盛難對付百倍的人,一個一窮二白翻身成為巨鱷的商人是難以讓人捉摸的。楚秋很怕事情沒有按照預(yù)想發(fā)展再生出多余的過節(jié)。
“先,先生。請問剛剛是不是有杯子碎掉了...”一個服務(wù)生在敲了兩下門后顫顫巍巍的進來,他結(jié)巴的問著。
來得正好。楚秋心里想著,優(yōu)雅的起身像那門走去!笆堑,麻煩您打掃一下。趙總,李總,我去上個洗手間。”
李榮盛瞳孔猛地睜大了,對于楚秋突然的離去感到震驚。趙萬金一個冷哼,但也不好意思當(dāng)著小廝的面發(fā)火。
李榮盛看著小廝收拾那些碎片,他真恨不得再扔一個杯子過去,不然要是一會人走了...他想著自己和趙萬金獨處的場面都一個頭三個大。
他可沒那獨自面對憤怒的趙總的本事。
李榮盛正焦急的看著那些碎片一個個被揀起,忽的褲兜里的手機傳來了震動,那好像是短信的提示音。
他偷摸著掏出手機,畏畏縮縮地低頭瞟著那屏幕。
是楚秋!
“和趙萬金搭話,把你自己撇清干系!
“撇清?怎么說啊,我感覺他很生氣!”
“他沒那么生氣,你說就是了。我猜他是發(fā)一個月之前的火...你說就是了,快點!”
李榮盛狐疑著抬頭,但也只能照做!摆w,趙哥...”
“嗯?——”趙萬金抬頭,那滿是橫肉的臉果然對李榮盛沒什么慍怒的表情,更多的是懶得搭理。
“您是不是真很生氣。俊
“那我肯定生氣!楚秋干的這是人事嗎!”
“是,是。楚秋干的事確實非常過分,我當(dāng)時也想的是那些文件給人看就看了唄,金萊也是為了公司考慮嘛...”
趙萬金啃著一直豬腳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他微微抬頭,略帶滿意的表情適宜趙萬金繼續(xù)說。
“那個攝像頭也是,我之前老早就想拆他了!就怕他拍到我什么個人隱私,真是沒想到竟然給金小姐添了那么大 麻煩...這事是我做的不對了,我像金小姐和您賠個罪!”李榮盛說著悶光了杯中酒。
趙萬金又是一個哼,這次的語氣倒是舒緩了不少。他自己也淺喝了一口,道:“酒不錯,慢慢品,不然不就成扎啤了。”
李榮盛連連點頭道著好,拖著椅子像趙萬金那邊一點點移,他邊移邊打量著趙萬金的表情,見到對方?jīng)]有明顯的阻攔才敢繼續(xù)。
“趙哥,這次的事,是真的和我無關(guān)。您看哈,您都特別和我說過了金小姐是您的親戚,我哪有那個膽子把金小姐趕出門?我什么脾性您不知道嗎,我可是被楚秋壓在腦袋上十幾年了啊。”
李榮盛已經(jīng)坐到了趙萬金身邊,他自然地給趙總夾菜倒酒,儼然熟練的很。
“倒也是,你沒那個膽子。”
“是啊是啊,我豈止沒那個膽子,我也沒那個能力。∥矣鞋F(xiàn)在這個位置還要仰仗您的提領(lǐng),我哪來的本事全去趕高智商高能力還是您的親戚的金小姐啊!”
李榮盛的姿態(tài)低的已經(jīng)不能再低了,提到自己的廢柴,他還是有絕對把握的。趙萬金也懂李榮盛的斤兩,再加幾杯濁酒下肚,他心里痛快不少。
“我猜也是楚秋自己做的爛事,這女人真讓人煩心!”
李榮盛松了口氣,這第一階段的任務(wù)算是結(jié)束了。
正兒八經(jīng)工作不行,擺爛服軟可是他的專業(yè)!
但是,然后呢?
李榮盛陪著趙萬金越喝越多,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有那么點醉的意思了,但還是遲遲收不到楚秋的回復(fù)。
然后呢!你倒是給我下一步指示。
李榮盛心上焦急,又不得不笑臉迎著一旁也喝越起勁的趙萬金。他完全忘記了今兒這局全然是為了自己的將來組的。
“把話題引導(dǎo)到把我開除讓他解氣上面去。”
褲兜里終于再次傳來震動,李榮盛收到指令立刻開始下一步的行動。
“趙哥啊,這事確實是我對不起你。你看你幫著我奪回了公司的主權(quán),結(jié)果我也還是被楚秋壓著喘不過氣,還把咱自己陣營的人給搞丟了,你說說這...”李榮盛舉著手拍了拍,又極為失落般的搖搖頭,那樣子似乎充滿了悔恨。
“行了,行了,老弟。你什么人我能不清楚?再說,那楚秋什么秉性我自己領(lǐng)教過!真是一頭犟驢,我就沒見過這么不討喜的女人!”趙萬金說著把筷子拍到桌子上,他肥厚的手掌力道十足,拍的桌子震天響。
“老哥,消消氣!手該疼了...”
“哼!”
“哥,你說這事是不是怪,咱們兩個人的股份加在一起得夠她兩倍了吧?咱們就由著她那么神氣嘛?!咱們兩個大男人這樣是不是太窩囊了!”
“是你窩囊!別拉著我。”趙萬金不爽地糾正道。
“是,是。趙總怎么會窩囊呢,我不是那個意思,嘿嘿...”李榮盛又斟了一杯酒,他停了會搓搓手,而后試探著說!摆w總,您看這個事,難道咱們就這么讓它過去嗎?”
“那怎么行!她楚秋可是當(dāng)著全公司的人把我趙家的人趕出了公司!算了?沒這好事!”
“是!是!我也是這么想的!英雄所見略同。”李榮盛碰了碰趙萬金的酒杯,一口悶光而后道:“所以,咱們得給她個教訓(xùn)...”李榮盛壓低了聲音,似乎在說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你想怎么樣?”趙萬金斜視的樣子像個小心翼翼滿腹毒水的賊。
“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趕走!”
李榮盛說出這話的時候,趙萬金還頗為震驚,他似乎沒想到李榮盛敢動這個念頭。
“你認(rèn)真的?”
“趙總,您要是祝我一臂之力,我真就能把她趕走!”
“話都到這份上了,我看好你,哈哈哈!
...
楚秋最后沒有回到那飯局,說到底她今天來這里的作用就是給趙萬金撒口氣,想來趙萬金也已經(jīng)過了那個勁頭了才對。
她在酒店外的車?yán)镒藘蓚多小時,才看到醉醺醺的兩個人結(jié)伴出來。趙萬金的司機識相的將他接走后,楚秋才從車?yán)锍鰜矸鲎×死顦s盛。
“喂,你還好吧?”楚秋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面色又紅又白的李榮盛。
“我...”李榮盛這句話還沒說完,伴著一個酒臭味四溢的嗝,身子就整個向前傾斜。
“別!別!那有樹!”楚秋驚叫著阻攔,生怕這人吐到自己身上,她和李榮盛的關(guān)系可還沒好到這個地步。
“我....”李榮盛剛開口就自覺不妙,急忙捂住了嘴往樹那里跑。楚秋見他這樣也就松了手由著他跑過去了。
“李榮盛,你沒事吧?”楚秋從車?yán)锬昧似克f給吐過后在樹邊愣神的李榮盛。
“嗯?嗯。”李榮盛輕聲哼著,看起來極為疲憊的模樣,他眼皮子將抬未抬,在空中胡亂抓著那瓶水。
“哎,這呢!背飮@口氣,把那瓶蓋擰開,抓過李榮盛的手,穩(wěn)穩(wěn)地遞到他手里。
李榮盛喝了口水,兩手無力地垂在兩邊,還在不住著打著酒嗝,那模樣看起來很是凄慘。
楚秋蹲在一邊看著他的模樣,多少有些報復(fù)的快感!昂冗@么多?”她笑著道。
“喝了...兩瓶白的吧!
“嚯!背镆踩滩蛔∫粋驚呼,李榮盛酒量不差她是知道的,在兩個人還沒發(fā)家之前應(yīng)酬的事都要本人來做。那些個談生意的夜晚,李榮盛總是自覺的替她擋酒,不過無論當(dāng)時應(yīng)酬過多少次,也沒見李榮盛醉成這樣的!拔疫第一次看你喝這么狼狽的。”
“那個混蛋往死里灌我,我能不狼狽么?”李榮盛沒好氣的罵道,過后又有幾分自豪!暗疫@么多年酒量也沒變差啊,你沒看趙萬金也醉的不省人事嗎?他可沒占到我便宜!
“嗯,確實。沒想到你這么多年不應(yīng)酬還這么能喝!
兩個人說完這話,都沉默了。李榮盛估計是因為難受,楚秋則是五味雜陳的。
這個大酒店是各個公司談生意的常駐場所,要是在這個點蹲在酒店門外,就能看到一波又一波的年輕人、中年人抱著樹狂嘔的樣子。那多半是創(chuàng)業(yè)初期的小老板或者是大公司替老板擋酒的打工仔。
以前,李榮盛和楚秋也是他們中的一員。只不過是很久之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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