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8章
京城北巷公安局。
一大早,司凡就在警局叫嚷:“臥槽,臥槽,網上的的新聞你們看了嗎?”司凡大呼小叫道。
侯曉兵和章安點了點頭。
網上的熱度那么高,只要打開手機,推送的消息全是沈敘白演唱會高調表白,不想知道都難。
吳小雅吹了吹保溫杯里的熱水,嫌棄的瞥了他一眼:“小點聲,瞧你那副大驚小怪沒見過世面的樣。”
司凡滑著椅子湊到吳小雅跟前:“你說他倆是不是在警局的時候就好上的。”
吳小雅抿了口水,故作深沉的“嗯”了一聲。
“你知道?”
“敘哥來接沅法醫的時候被我撞見了。”
司凡拍了拍她的后背:“靠,那你不說,還是不是哥們兒了。”
“我就說沈敘白那小子不安好心,在我們面前一個樣,在沅法醫面前一個樣。”
吳小雅冷呵一聲,白了他一眼。
“不過沈敘白干得這事真爺們兒。”
剛走進辦公室的喬嘉栩正好聽到這句話,停住了腳步。
就算不想關注他們的新聞,卻時時都能聽到。
“在聊什么。”喬嘉栩的聲音驚得他們一跳。
眾人面面相覷。
司凡撓了撓頭發,尷尬一笑:“沒聊什么。”
喬嘉栩面色淡淡,沒有太大的起伏,好似根本不關心:“喬陽路那里發生了一起命案,章安帶隊,你們過去看一下。”
說完轉身就走了。
吳小雅使勁給了司凡一肘子:“工作。”
司凡揉著肚子,哀哉道:“誰知道隊長來的這么巧啊。”
沅桃的名字不知什么時候在警局成為了禁詞。
喬嘉栩站在樓梯拐角處,修長的手指夾著煙。
煙霧裊裊,英俊的側臉隱匿在燈光的暗影里,遮住了傷心和痛苦。
口袋里的電話嗡嗡震動。
“什么事。”喬嘉栩瞇了瞇眼,摁滅了手里的香煙,聲音沙啞:“好,我馬上過去。”
陽光明媚,道路兩邊堆著積雪漸漸消融,喬嘉栩駕車來到一棟郊外的別墅。
梁允川坐在吧臺前,看了一眼一身涼氣的喬嘉栩:“過來喝一杯。”
喬嘉栩坐下,沉聲問道:“人呢?”
“不著急,先聊聊。”梁允川一口悶了手里的威士忌。
喬嘉栩叩了叩桌面,靜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梁允川輕笑一聲,“上次你問我為什么要針對宋睿南,想不想聽聽。”
喬嘉栩皺眉,看得出此時梁允川的狀態不對勁:“你這是喝了多少。”
梁允川沒答,自顧自的說:“從小我就知道自己是宋睿南收養的,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所以我敬他,愛他,沒有違背過他的任何命令。”
甚至還聽從他的話,放棄了他最愛的女人。
喬嘉栩沒說話。
“可你知道我怎么成的孤兒嗎?”梁允川又倒了一杯酒,仰頭悶干,他臉上帶著譏笑,聲音陰沉:“宋睿南殺的。”
喬嘉栩手指一頓,目光復雜的看著梁允川。
“你還不知道吧,宋睿南在二十年只是個保鏢,他是怎么從一個保鏢做到京城知名人士的?”梁允川語氣嘲諷:“你說可不可笑,提攜他的人就是我的生父—梁駿飛。”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因為各種意外全都死了,要不是兇手還活著,可能事情真的就被掩蓋了。
梁駿飛當年在宋海手下工作,兩人意氣相投,梁俊飛能吃苦,講義氣,工作能力又出眾,很快得到了宋海的信任,甚至在宋海出事的時候,還將他在東南亞的權勢全都交給梁俊飛,托梁俊飛照顧好他的女兒。
結果呢,宋睿南為了上位,干掉了提攜他的恩人。
喬嘉栩伸手按住梁允川的胳膊:“別喝了。”
梁允川眼底含著淚光,攥緊了拳頭,他想起二十一歲那年,十六歲的宋瑾禾跑到他面前,哭著說想讓他帶她走,他不明所以,詢問緣由,就在她要開口的時候,看到走過來的宋睿南噤了聲,宋瑾禾絕望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跑了。
那會兒他已經對宋瑾禾產生好感,想著她還小,等她長大了在談感情的事。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哭,梁允川還是買了一份禮物想要去哄哄她。
然而,當他帶著禮物去她房間,就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宋瑾禾。
梁允川嗤笑一聲:“你說他這是不是禍害遺千年。”
喬嘉栩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遲早會付出代價。”
梁允川放下手里的酒杯,打了個電話,語調帶著薄涼,吩咐道:“帶進來。”
門口進來兩個高大的男人,其中一個手里還拎著個嚎叫的人。
梁允川眼神冰冷:“他叫張港,是宋睿南雇傭殺死我爸的。”
張港鼻青臉腫,手臂不自然的扭曲著,看得出來他經歷了一場不小的折磨。
張港被扔在地上,看著梁允川,跪在地上開始磕頭,哭嚎道:“梁少爺,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您就饒了我吧,是宋睿南,都是宋睿南,是他逼我這么做的啊。”
“你把事情的從頭到尾的說一遍,你說一次謊我就剁你兒子的一根手指頭。”梁允川語氣幽幽道。
張港斷斷續續的說著事情的前因后果,周南戚一直喜歡著宋蕭蕓,宋海被抓了以后,梁俊飛要送他們出國,而宋蕭蕓知道他們家破人亡都是因為沈驍安,死活不愿意,渾渾噩噩的過了三個月,就從沈家公司的頂樓跳了下來,從哪以后周南戚也不知所蹤。
再后來,周南戚改名宋睿南,自己在邊緣地帶闖出了點名氣,整了容找上梁俊飛,慢慢打入內部,和當年一些看不慣梁俊飛的股東,一步步的架空梁俊飛,甚至最后還找人滅口,偽裝成了梁俊飛酒駕死亡。
宋睿南這么做的所有原因都是因為宋蕭蕓,他要為宋蕭蕓報仇。
而沈家的權勢比以前更加厲害,宋睿南知道一時半刻動不了沈家,于是開始韜光養晦,擴大自己的勢力,就是為了將來和沈驍安一決高下。
喬嘉栩皺著眉頭聽完,沈驍安,沈敘白的父親。
張港像團死肉似的拖了出去,梁允川譏笑:“你知道當初他為什么會被宋睿南威脅嗎?”
不等喬嘉栩問,自顧自的說:“為了他女兒,他女兒有心臟病,這些年全靠宋睿南養著。”
梁允川又倒了杯酒,笑問道:“那你知道他為什么又肯說了嗎?”
“因為他有個兒子。”梁允川哈哈大笑:“這幾年他東躲西藏的也還生了個兒子。”
喬嘉栩抿了抿唇:“他既然肯出庭指認,那宋睿南雇傭殺人的罪名跑不掉。”
“不夠,遠遠不夠。”梁允川冷冷一笑,他現在恨不得親手將宋睿南挫骨揚灰。
設身處地的試想,從小養大自己的親人實際上是害自己家破人亡的兇手,換做是誰都不可能無動于衷。
研究所。
第一批樣本的檢測結果出來了,不出意料,成功了,跟著回來的t國人很興奮,馬上將情況告訴了上級,準備帶著結果返回t國。
研究所的眾人如釋重負,努力的汗水終究沒有被辜負。
沒過多久,沅桃接到消息,當時選擇用牙齒樣本做檢測的國家,帶回去的樣本幾乎全軍覆沒,鑒定不出任何結果。
二月十二號,國際dvi組織執行委員會正式宣布,從海嘯遇難者身上采集的牙齒樣本無法檢測出dna樣本結果,全部改為骨骼進行檢測。
這無疑證明了沅桃在大會上陳述的觀點是正確的,這讓所有參與項目的中國人都引以為豪。
沅桃接到一封來自t國郵件,署名國際dvi組織,首先他們誠摯的像沅桃表達了歉意,特別希望得到她的諒解,并給予他們團隊的高度認可和贊揚,感恩中國的支援。
這封郵件,讓沅桃這個名字,徹底走向國際視野。
他們陸陸續續將手里的鑒定數據發往t國,同時也時刻準備著接受t國再次發送過來的新樣本。
能幫助遇難者找到家人,也算是對他們最好的告慰了。
二月十四號,情人節也是沈敘白的生日。
沈敘白躺在床上看著六點不到就出門的沅桃,嘆了一口氣,安慰自己沅沅很忙,一時忘記他的生日也是可以理解的,來日方長,不差這一回。
這天的京城熱鬧非凡,粉絲鋪天蓋地的應援,地鐵車身的廣告,京城所有廣場的led大屏輪流刷著沈敘白的臉,還有數架無人機在天空組成了沈敘白生日快樂的字樣,不止應援,他們還自發的以沈敘白的名義做起公益,捐贈圖書,捐建希望小學。
甚至還有兩人的cp粉在星協上為他們購買了星星的命名權—白桃星。
粉絲的行為讓眾人明白沈敘白沒有就此隕落。
而沅桃怎么可能不記得沈敘白的生日,早在前幾天,她就抽時間默默準備著。
這可難為死她了,她沒有過生日的經驗,也不知道該送什么,在網上查來查去,最后決定親手做一個蛋糕。
晚上七點,沅桃站在研究所的走廊上,給沈敘白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
“沅沅。”男人性感的嗓音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
沅桃聲音輕柔:“你在家嗎?”
沈敘白接電話的時候,工作室的眾人自覺地噤聲,看到沈敘白面不改色的說著:“在家。”
“情人節還過嗎?”
“過!為什么不過!”沈敘白聲音鏗鏘有力。
生日沒過,好歹過個情人節。
沅桃彎了彎眼:“那我們在“藏匿”見面吧。”
“好。”沈敘白掛了電話,拿起外套往外走。
“你不過生日了?”方姐喊道。
“不過了,去過情人節。”
方姐:“”
工作室眾人:“”
沅桃打車先去蛋糕店,拿上中午做好的蛋糕,趕去了“藏匿”。
三天前,沅桃就在這里訂了一個包廂,然后買來一大堆東西裝飾這里,房間的地上擺滿了蠟燭,玫瑰花,屋頂飄著氣球,墻上貼了happybirthday的字樣,周邊圍繞著一圈圈小彩燈,最矚目的是中間一行字—沅小白22周歲生日快樂。
她把包廂的關掉,打開買來的彩虹燈,燈光散發出朦朧的光暈,映得空間溫馨浪漫,十分有氛圍。
沅桃深呼吸了一下,坐在餐桌前等著沈敘白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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