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老校長的陰謀二
據他記錄,那個神仙曾經透露給他一些天機。說這個村子早在兩千年前就曾被詛咒過,如今發生的事都不是偶然,而是冥冥中就已經注定了的。
那些一夜之間消失的人,此刻都被關在地獄十八層,而老校長因為掉入那個裂谷,所以躲過一劫。
他一聽這話當時便有些慌張,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求仙人指點將村中老少放出來的辦法。仙人搖了搖頭,嘆息道。
輪回本是命數,你躲過這一劫是命,他們落入地獄也是命。就算你強求著把他們帶回陽世,恐怕那些人也永遠都是行尸走肉,再難回到之前的樣子。
老校長匍匐在地,虔誠的問。
只是善惡到頭才有報,全村上下都是無辜之人,為何會遭此報應?
仙人往前踱了兩步說道,你有所不知,一千五百年前地府曾經歷過一場浩劫,陰兵損傷大半,惡鬼厲鬼紛紛逃出鬼門關,弄得天下大亂。
地府之中有一物叫做怨魄之鏡,封印著眾山神的靈魄。不料惡戰之中地府的怨魄之鏡受損,其中樓戶山神的靈魄受損最為嚴重。
于是山神在守護樓戶一脈一千五百年之后,于幾月前徹底灰飛煙滅,與其同時,樓戶山上曾經生活過的所有生靈,也一并隨著山神的灰飛煙滅而被送入了地府。
老校長對神仙的話深信不疑,思考了許久之后問道。
不知這山神的靈魄可有修復的辦法,修復之后我樓戶村民是不是便能重見天日?
仙人見他態度誠懇,便送上一計。
彌補辦法也不是沒有,只是要老校長去酆都山尋一人,說是那人手中掌管著他們村中六百多人的肉身,只是那人愿不愿意交出來,還是個未知數。
這個不用看我也能猜到,老校長后來找的那人多半就是酆都大帝。
于是老校長拜別了這位仙人,來到了酆都山。不知道老校長和酆都大帝之間達成了什么樣的交易,酆都大帝答應將這六百多人的肉身放出,并且提供了和人類女童行夫妻之事,能夠讓這些行尸走肉慢慢的擁有常人思考能力的辦法。
于是老校長選出了一些活死人,按照酆都大帝說的方法實施,果真實現了他們偽裝成常人的目的。于是五百年過去,活死人的生存狀態也慢慢穩定了下來。
一些活死人離開了貴州的村子,分散在各地繼續進行著那種恐怖的儀式。如果沒有我的出現,可能這個儀式便會一直這么進行下去。
看到這里,我不禁覺得這件事情好像越來越復雜了。這是一個圈套,或者說是一個計謀。老校長的目的很簡單,不過是想讓那些活死人過上看起來和常人一樣的生活。
只是那個白胡子白衣服的仙人,還有一直對我虎視眈眈的酆都大帝,他們之間到底在計劃著什么?
老校長不過是這件事里面出現的較早的一個棋子,他被人利用著一直走到今天。真正的幕后人是酆都大帝,又或者是那個白胡子仙人,再或者……他們倆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可是把這些都通讀了之后,我還是覺得哪里仍然是一片盲區。想了半天才發現,是陰童婚。
這里說來說去,都是在說和女童性交可以幫活死人同化成人類,可以幫活死人繁衍生殖,但卻提都沒提過陰童婚一句。
可我一直以為不管老校長在做什么,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陰童婚做準備。季陸一開始打聽出的結果是說陰童婚可以保佑村里風調雨順,陰童婚的人家平平安安。但是現在開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虎牙爸在活埋我的時候說過,這是一個詛咒,每個人都逃不掉,這句話又是真是假?
我剛要端著手里的本子問季陸,卻發現他正拿著一本畫卷看。眉頭緊鎖,按照我對他的了解,應該沒什么好事。
卿酒酒這會已經靠在桌子上睡著了,紅色的帷幔從她肩頭滑落,松松的罩在身上。
見我湊過去,季陸把本子往我面前送過來。
“認字嗎?”季陸一本正經的問我。
我斜了他一眼“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損我。”我說完往本子上看去,發現這東西應該就是今日寫的。
老校長的筆記看得多了,都有了一種能判斷基本時間的本事。生僻字越多,語法越晦澀,肯定是就是幾百年前寫的。簡筆字越來越多,用筆也從毛筆換成了鋼筆,多半就是近幾年才記下的。
但看了一會,我再也無暇顧及他用的都是什么筆,什么措辭。光是上面的內容,就足夠吸引我全部的視線。
老校長在上面記錄到,他已經找到了一種能夠將這里全部的活死人一并帶走的辦法。不用再依賴于女童的身體,而是一種更加迅速的方法。只是這個方法是什么,他上面沒寫。
“這是真的還是嚇唬人呢?”我心存僥幸的問季陸。
“寫日記嚇唬自己玩?”
我把那本子合上放在石床中,開始預估這件事的后果。外面本來只是一小部分的活死人,現在已經蔓延到了許多城市的許多角落。這里面剩余的幾百個通通都出去,然后再成倍繁衍。早晚有一天,整個人類都會被這些行尸走肉控制。
我覺得渾身發寒,不自覺的拉住了季陸的衣服“怎么辦,這下可怎么辦?”
季陸仍然的給我冷靜的分析“光憑活死人肯定是折騰不出多大動靜,所以這件事背后北陰肯定出了不少力。戴立忍這日記是在你去貴州之前寫的,現在出了這么大變故,其他的活死人都進了冥司,他一時半會不會輕舉妄動。”
季陸說完,我多少能放下一些心,但還是覺得好像有什么事要發生。
果不其然,季陸在說完這些之后轉而又說道“所以我們現在要的擔心的,應該是另一個問題。”
“另一個,什么問題?”
季陸沉吟了一下問我“你還記得那個夫妻合葬嗎?投胎的那個女人。”
我點頭“記得,我還記得陸佑劫說那兩個人是妖。”
“對,所以不能讓她投胎。”
“你要去地府攔住她?可是老八說那人已經過奈何橋了。”
季陸眼神變得有些冰冷“過了橋,就只能想辦法讓她活不過滿月。”
我頓時覺得有些殘忍,但轉念一想這妖族活著可能會帶來的禍患更大,也只能點頭認可。
確定沒有遺落的內容之后,我叫醒了小憩的卿酒酒。
她看著我們倆反的亂七八糟的石床,問都沒問就站起來朝外面走去,好像不管我和季陸做什么說什么都和她無關。
我走之前顧忌的回頭看了一眼,問季陸“不用收拾收拾嗎,老校長會發現有人來過的。”
季陸連頭都懶得回,直接摟過我的肩膀把我帶出去“不用,他未必有機會回來了。”
季陸摟著我走了出去,卿酒酒看見他搭在我肩上的手,微微有些晃神。但那種神情也不過停留一秒,轉瞬即逝。
大殿里面一個人影都沒有,我們三個從正門出去,打算從我和季陸之前來時的街道走去。
剛走到殿門的臺階上,卿酒酒看到了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嬌媚的臉上有了些許怒氣。可能這些行尸走肉在她眼里,就是這些年噩夢的根本,所以難免有些反應。
“外面天涼。”季陸突然說著這么一句。
卿酒酒緊了緊身上的紅綢“死都不怕,難道怕冷。”說完就朝臺階下走去。
正巧這時宮殿腳下一行人弓著腰走過,在走到臺階下的時候突然直起身,面無表情的死死盯著臺階上的卿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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