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一日游
我和季陸那天進入密道之后,就直接從夫妻合葬墓離開,至于辦公樓那面是什么情況也一直沒回去看過。現在這倆姑娘突然說那邊出事了,我下意識就豎起耳朵去聽。
“那樓有了年頭了,也正常。”一個姑娘整理了一下書本說。
“我覺得有點邪性,沒風沒雨的咋說倒就倒了。”另一個妹子說完壓低了聲音道“之前那個出事的系主任,辦公室就在那棟樓。”
“啊?就是那棟樓嗎?”
“可不,之前聽說晚上沒人的時候辦公室的燈總亮。昨天晚上不亮了,不到凌晨樓就塌了。”
兩個姑娘一邊走一邊神色匆匆的說,好像都對那個辦公樓發生的事有些忌憚。我看向季陸,季陸一直低著頭專注于手中的書,好像對這二人的談話并不上心。
丁川始終和我們黏在一起,就連中午放學都形影不離。他和卿酒酒走在我和季陸前面,我壓低了聲音問“剛才那兩個妹子說話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
“怎么想的?”
季陸有些不解“什么怎么想的?”
“樓啊,樓都塌了,你覺得是偶然還是有人故意弄的。”
“甭猜了,我干的。”
“啊?”我驚呼出聲,引得旁邊人紛紛回頭。我湊過去問季陸“你怎么這么本事,那么高的樓,你哪來的炸藥。”
季陸忍俊不禁的看著我“我要是用炸藥炸塌一棟樓那得多大的動靜。”
“那我完全想象不到除了炸藥之外還會有別的辦法。”
“那你就甭管了,你男人本事大著呢。”季陸大言不慚的說。我突然臉一紅,嗔怪他“誰男人……”
“你男人。”
季陸剛說完,丁川震驚的回頭問我“你是男人?”
我嘴角一抽“你給我圓潤的離開。”
……
我想了半天還是決定要去辦公樓那邊看看,卿酒酒懶得走便和丁川兩個人坐在了距離辦公樓不遠處的一個涼亭里,我和季陸正好有了說話的空檔。
之前進入活人禁地之后,一直就有一個疑問在纏繞著我。當時辦公樓亮燈,我們兩個以為那是活死人只見會面的暗號。但是下去之后發現并不是,那里根本就是活人禁地的入口。
那么亮燈的意義又是什么,系主任的尸體又是誰掛在辦公室的?這些問題好像再一次回到了原點,撲朔迷離。
當我再一次走到這座被炸塌的辦公樓前,我才知道季陸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多瘋狂的一件事。
昨天還完好的六層樓,此刻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若不是旁邊還依然好好的其他教學樓在對比著,我沒準會誤認為這里是什么搶險救災的現象。
鋼筋水泥都碎成了一片一片,在地上張牙舞爪的延伸著,我看著這一大片的廢墟對季陸道“你的破壞欲可真是夠強。”
季陸雙手插口袋“想要掩蓋一件事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它毀掉。”
他口中的毀掉我之前見識過,那個夫妻合葬墓,季陸不想被其他人發現干脆就一把火燒光。這次也是,不想讓別人得知活人禁地的入口,干脆毀了這一整棟樓。
季陸在某些時刻,無論怎么看都是一個危險的人。
我已經不想再追究,季陸到底是怎么將一棟樓夷為平地的。我知道他有千百種辦法,也有千百個人再幫他。
老七老八,還有那個美成了畫的如沁……
轉身回去,丁川還在對著卿酒酒大放殷勤。卿酒酒不太吃他那一套,所以任由丁川說的嘴角吐白沫,卿酒酒依然是一臉跟自己無關的樣子。
我下午沒有課,便招呼卿酒酒回家。幾個人剛要走,我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從貴州回來之后我就換了號碼,新號沒有幾個人知道。我納悶的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月姐和棍兒哥!
我驚喜的接通了電話,對面月姐的聲音還是那么熟悉。
“妹子,現在在上學嗎?”我之前和月姐說過我已經回了學校,沒想到她還記著。
“嗯吶,回來了,你怎么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你猜月姐和你哥現在在哪?”
她這么一問我多半猜了出來,試探著問道“你們倆不是回東北了吧?”
月姐和那邊的棍兒哥笑了一下“嗯,回來了,現在就在沈陽呢。我和你棍兒哥說,你就在沈陽念書,他就非讓我給你打個電話問問你在哪。”
我開心的就快要跳起來,連忙問道“你說你倆在哪吧,我周末去找你們。”
我不是輕易就能對陌生人敞開心扉的人,但是月姐和棍兒哥兩個,在四川的時候給我的照顧比家人還要周到。
那種心情很難說,就好像你在冷冬的街頭吃到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面,它留下的溫度不止溫暖了那個夜,而是在你每次感覺到冷的時候,心里都會回想起那暖暖的味道。
我掛了電話左搖右擺的對季陸說“你猜給我打電話的是誰?”
“你在重慶的時候借宿的那對夫妻倆?”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季陸“神通廣大啊。”
“是你電話太大聲。”
我懶得和季陸計較別的,美滋滋的說“他們倆現在就在東北,好像離我們這還不遠,就在榔頭山那邊,你周末陪我去一趟唄。”
“我不去,你也不許去。”季陸果斷的拒絕。
“為什么?”我不能理解。
“因為我想讓你求我。”
我在確定前面的卿酒酒和丁川都沒空看我之后,豁出去的抱著季陸的胳膊搖來搖去“季先生,你就陪我去一次吧。”
季陸很吃這一套“好吧。”
我干脆的甩開他的胳膊,背著手連蹦帶跳的走了過去。
卿酒酒拒絕和我們同行,說是來的這兩天每天都去聽那什么無趣的課簡直身心都疲憊,好不容易放了個假想在家里好好休息一日。
季陸本來想說什么,但我想到卿酒酒每天陪著我們走來走去確實也辛苦。加上一時之間還不能適應這里的生活,感覺累也是情理之中。
于是便讓她自己在家好好休息,我和季陸第二天周末買了一張去榔頭山的車票,直奔月姐的老家。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回來,電話里不方便我也沒多問。心里惦記著月姐的近況,也顧不上兩個多小時的車程有多無聊,臉上一直笑嘻嘻的。
季陸看出了我的期待,有些不理解的問我“就這么開心?”
“好不容易能出來玩一圈,當然開心。”
“那你要求還真不高,市內一日游就滿足了。”
我聽出他在損我,但也沒介意“又不能走得太遠,誰知道老校長和鬼族他們什么時候找上門。”
“等這些事都過去了,我帶你云游四方好不好?”季陸側頭看我。
我勾起一只小拇指“拉鉤。”
季陸盯著我的手看了半天,之后聽話的把他的小指也勾了上去。我滿足的勾著他的手,順勢靠在他的肩膀上。看著外面的高樓慢慢變成低矮的房屋,再慢慢變成急速飛過的樹木。
心里想著,就這么一直開吧,一直開下去,帶我和季陸離開這里。
大概兩個多小時以后,汽車停在了一個橋頭。我和季陸下車之后發現四周都是山,腳底橋下還流著一條五六米寬的小溪。溪水清澈見底,上面還有長腿的水蜘蛛爬來爬去。
空氣質量好的沒話說,吸一口甜味都一直鉆到嗓子眼里。
我們倆漫無目的的四處看著,季陸問我“知道具體地址嗎?”
我一邊抻著脖子看橋下的水一邊回答“我沒問。”
“打個電話。”
“嗯。”我收回腦袋掏出手機,屏幕亮的那一刻我就蒙了,沒有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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