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機關(guān)重重
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為什么卿酒酒會出現(xiàn)在這?
她現(xiàn)在難道不應(yīng)該躺在季陸別墅的地下室里,被暫時冰凍住了嗎?加上我之前眼睛出現(xiàn)的問題,我的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這是不是我的幻覺。
我向著面前的那座蓮臺,一步一步小心的接近。高高聳起的蓮花瓣將里面身穿嫁衣的卿酒酒團團圍住,紅與白的交相輝映,顯得卿酒酒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更加美艷。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人,不自覺的把手搭在蓮花瓣上,卻被它冰涼的觸感刺激的縮回了手。
有觸感,這不是幻覺……
就在我慢慢靠近卿酒酒的時候,突然注意到蓮臺的一側(cè)好像刻了一排字。我蹲下身,仔細的分辨了一下。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吾妻卿酒酒。
我本來還抱著僥幸的心里,想著會不會只是兩個長相完全一模一樣的人。雖說長得一樣本身就是一件概率極低的事,更不用提兩個人長得一樣,還都這么傾國傾城。
這個人的確是卿酒酒沒錯,那季陸別墅里的那個人又是誰?
我們兩個從活人禁地一路帶回,在我家又住了那么多天的人,不是卿酒酒的話,還能是誰?
這吾妻二字我能猜到,多半是老校長刻上去的。
我放下了我們之前找到的卿酒酒這條線索不看,對眼前的情況稍作了一下整理。卿酒酒和老校長的故事應(yīng)該沒有錯,還是那段一個人的風(fēng)花雪月。
但是后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卿酒酒死了,被老校長葬在了這里。那么如果這個時候我要看這兩個卿酒酒到底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幌子,我恐怕還要知道現(xiàn)在我面前的這個卿酒酒,到底是什么時候葬在這里的。
此刻蓮臺上的卿酒酒仿佛睡著了一般,面容平和,朱唇輕點。雖然那雙勾魂奪魄的眼睛緊緊閉著,但依然有一種讓人不得不多看兩眼魅力。
所以從尸體腐爛程度我根本無法作出判斷,我只能試圖尋找一些有年代特征的隨葬品又或是首飾之類的東西。
卿酒酒身上的嫁衣有很明顯的漢代風(fēng)格,但自漢朝之后許多朝代的衣服風(fēng)格都曾借鑒漢服的款式,所以仍然很難判斷。
卿酒酒躺在蓮臺的正中間,為了看清她頭頂?shù)念^飾,我不自覺的爬上了蓮臺,俯身打量。
“冒犯了,我也是為了能盡快離開這,甭管真的假的咱們倆還曾經(jīng)睡在一張床上,你要是在天有靈就被難為我了。”若想要腦子安靜下來,身體就必須有別的器官開始忙碌。我嘴里碎碎念,想盡力驅(qū)散心中的恐懼。
爬上去之后我這才看清,卿酒酒頭上戴的金飾竟然是只有古代王后才夠資格佩戴的鳳冠。上面的珠寶玉石鑲的玲瑯滿目,看成色隨便扣下去一個都足夠我暴飲暴食一輩子。
順著那頭頂?shù)慕痫椔拢易⒁獾竭@個卿酒酒的眉心之間畫著一個赤紅色的奇怪符號。
我心里奇怪,照著那個形狀自己在手上畫了一道,但卻始終不認得到底是什么。我再次看向卿酒酒,企圖從上面找到一些其他的東西。可就在這時,本來一直雙眼緊閉的她猛地睜開眼睛,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審視著我。
我噗通一聲向后坐去,后背滲出一層細密的汗。
她就這么看著我,直挺挺的從蓮臺上坐了起來,和縮到角落的我對視。墓室里異常安靜,只能聽見我胸膛里撲通撲通狂跳的心臟聲。
在這個密閉的地下空間里,我的恐懼被放大到無限,緊張的牙關(guān)都在打顫。卿酒酒沒有其他動作,就這么死死的盯著我。
我用一種難以察覺的速度,一點一點的往蓮臺下面蹭,可就在我剛剛有所動作的時候,卿酒酒突然一把握住我的手腕把我往她的方向拉去!
蓮臺轟隆一聲,我本來蹲著的地方突然整個翻了下去。我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最后噗通的一聲,直接摔到了另一個墓室。
蓮臺座被倒置在頭頂,那個卿酒酒也像是被人釘在了墓室頂端一樣,嫁衣垂下,俯視的看著下面的我。不到幾秒,那陣轟隆聲再次響起,卿酒酒背后釘著的那塊純白蓮臺坐又再次翻了上去,嚴(yán)絲合縫。
我從地上爬起來,心想著這到底算什么情況,令人費解?拍拍身上的土一扭臉,卻不料更令人的費解的情況還在后面等著我。
眼前圍著墓室的一圈,少說也有四五十具的赤裸女尸被人掛在木制的架子上。沒有血跡,也沒有傷口,就那么渾身赤裸的被擺放在周遭。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被鍛煉的本事,在面對這么多具尸體的時候,竟然也能在震驚之后硬逼著自己接受。
我握緊了拳頭,用指甲死死的摳著掌心。我不能害怕,我不能在這么孤立無援的情況下害怕。反復(fù)這么告訴自己之后,我硬著頭皮向周遭的女尸看去,企圖找到些什么。
圍著這個墓室的一圈一共有四十三個赤裸的女尸,還有一個只是一具空蕩蕩的木架。
順著木架往右看去,那面墻前面空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但恰恰是什么都沒有的這面墻,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鬼使神差的向著那里走去,近處才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一整塊石壁。無論是石料還是墻面,都有打磨過的痕跡。我伸手在墻上摸了一圈,這才發(fā)現(xiàn)這墻上面有一圈,高寬均越一米的門。
只是這門死死的扣在墻上,沒有任何工具的我根本就打不開。我手腳并用連踢再拉,被發(fā)現(xiàn)根本不能撼動那石門分毫
從手感上看,應(yīng)該不會是工具的問題,這個石門一定有什么機關(guān)。剛才的那個蓮臺都設(shè)計的如此精妙,更不用說這個這么隱秘的石門了。
我四周看了一圈,都沒找到什么看起來不太一樣的東西。最后看來看去,把目光鎖定在了那具空的木架后面。我把架子挪走,像剛才那樣在上面摸了一圈,還是什么都沒有,難道是我判斷錯誤?
就在這時,我腳下突然感覺到一陣異樣。挪開腳之后,我掃開地上的土,突然在下面看見了一塊四四方方的銅板子,約莫常見的筆記本電腦大小。
上面錯落有致的分布著一些凸起的銅疙瘩,布滿了整塊銅板。我看著這東西犯了難,這又是什么東西?指壓板?那個卿酒酒躺累了自己翻下來到這走兩圈?
可看大小又不像,我兩只腳并上去就足夠覆蓋了,腳再小的人也不可能在上面走起來。
搓衣板?打字機?活體印刷術(shù)?我腦子里飛快的閃過一些有的沒的,亂七八糟的什么都想到了,卻還是一點有用的都沒想起來。
我側(cè)過頭看了一眼我剛剛發(fā)現(xiàn)的石門,再低頭看了看這不遠處的銅疙瘩,難不成這兩個東西有什么關(guān)系?
在沒有確定這到底是什么的情況下,我不敢輕舉妄動。一般墓室口的機括都帶有共毀裝置,如果毛手毛腳的出發(fā)了機關(guān),我很有可能就被引燃的炸彈給深埋在這里。
我把身后的木架往后推了推,干脆盤腿坐在地上,盯著地上密密麻麻的小銅疙瘩看。
我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是我,我是這個墓的設(shè)計者,我為什么會在那扇門旁邊弄上這么一個東西?
古人視死為生,假如這是我的房門,我門口放著的理應(yīng)就是……密碼鎖。也就是說,這些銅疙瘩上面很有可能隱藏著進入那扇門的密碼,可這個密碼又會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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