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井底紅棺 加長
陸佑劫連忙過來拉起我,我氣極一把推開,指著自己一身狼狽“說好的沒事呢,你看我現在。”
“我也沒說……保證一點不能出問題對吧。”陸佑劫猶猶豫豫的強詞奪理。
我感覺被這兩人擺了一道,拂袖就要走。慎虛連忙把我拉回來,神情詭異的對我道“現在這時候可走不得,那女鬼還在院子里。”
我想到她剛開恐怖的樣子,頭皮一緊“啊?不是魂飛魄散了嗎?”
慎虛看著一臉無知的我“要不師父怎么讓你學著點這獵鬼的方法呢,魂飛魄散這詞不是這么亂用的。”慎虛見縫插針,借機教育我。
“那她剛才轉來轉去化成了一縷煙,那是什么意思?”
“那是她的煞神,剛才看見的鬼身只是她的身形,背那黑狗血一潑身形受損,現在煞神一定就飄蕩在這宅子的某一角落。”慎虛看向四周的眼神讓我身子發涼。這種敵在暗我在明的感覺,讓人渾身不爽。
我們說這著話的同時,身后一直站在狗血畫成圈里的沈家小姐突然跪地大叫了一聲。我轉身看去,只見她跪在地上身子簌簌發抖。站在她旁邊的陸佑劫非但臉色未變,反倒看了一眼慎虛。
兩人目光交匯,好像早有預料。
“這沈家小姐怎么了?”我說著就要上前,卻被慎虛一把拉了回來。他看著地上跪著的那沈曼瓷道“這女鬼我之前看過了,和沈家祖上的那位狀元爺有著不小的牽連。為情生為情死,想必是被情郎背叛,心有不甘投入井中。怨氣不散,為禍沈家后世,以報當年被情郎拋棄之仇。要想引她出來,務必要用沈家后人。而這位沈曼瓷小姐,八字數陰是最好不過的人選。”
我這才恍然大悟,心里暗想慎虛和陸佑劫這一大一小兩只狐貍,竟然舍得讓這么干干凈凈一妹子來引女鬼。
“那現在是什么情況?女鬼的煞神上了沈曼瓷的身了?”
慎虛瞄了一眼走過去,邊走邊道“看起來是這樣。”
說完撿起地上的繩子,將一頭扔給陸佑劫,兩人圍著朝那沈家小姐走過去,好像要把人捆起來一樣。我搖搖頭,陸佑劫這堂堂東海三皇子,怎么就淪落到和慎虛一起坑蒙拐騙的地步了。
就在我分神之際,地上的沈曼瓷突然抬頭。一雙眼睛猩紅的瞪著面前的兩人,頭頂流下的狗血浸濕了劉海,滿臉血污看起來十分詭異,身上也慢慢平靜下來,直勾勾的看著陸佑劫和慎虛。我看著那惡毒的眼神,簡直和剛才懸空看我的女鬼一模一樣。
“快!”慎虛見沈曼瓷抬頭,連忙對陸佑劫道。
兩人加快腳步,朝著地上的沈曼瓷就沖了過去。但就在快要接近的一瞬間,地上的沈曼瓷猛地站起,身旁一陣氣流沖出,將地上黑狗血畫成的圈沖開了一個豁口。
慎虛暗叫不好“徒弟!快躲開!”
我被他喊得一蒙,心里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躲開,但還是按照慎虛說的往樹后躲去。誰料地上的那沈曼瓷騰空而起,直接就朝我沖了過來。
我心想這算是怎么回事,是那倆人要抓你,你朝我厲害個什么勁。陸佑劫反應過來一把抓住沈曼瓷的頭發,猛地向后拖去。
我看著那如花的美女,心想著陸佑劫什么時候這么狠的下心了。慎虛趕過來,將自己的手指咬破,一手鉗制著沈家小姐的胳膊,一手把血點在她的眉心。
只見地上的人仰頭,喉嚨里發出一陣嘶啞的聲音。隨即像是被人抽走了魂一樣,脖子一軟臉就貼在了地上。之前見過的那陣黑煙再次竄起,慎虛連忙收手想要去抓,但不料那黑煙快速的朝著井口飛去,瞬間消失不見。
慎虛看天色將亮,怒極原地一踢“這雜碎,一會讓老子逮到絕不能放過她。”
陸佑劫把地上的人扶起來,沈曼瓷已經失去了意識軟軟的靠在了他身上。慎虛顧不上別的,回頭對陸佑劫道“這姑娘只是暈過去了,一時半會沒事。你在這看著她,我和谷子下去瞧一眼。”
“啊?下去?下哪去?”
“下井啊,還能下哪?”慎虛說著就拖我過去,我趕緊拼命的往后掙“不行不行不行,井里那么黑,又都是水,我下去必死無疑啊。”
陸佑劫從口袋里拿出一枚晶藍色的珠子,遞到我面前“拿去,壓在舌頭下面就不怕水了。”
我斜著眼看著那東西“還真是讓我無法拒絕啊……”
“這東西叫海之靈,是三皇子的命根子,弄丟了東海都回不去了,好生收著吧。”慎虛說道。
“別瞎說話,我命根子還在呢。”陸佑劫說的話內涵,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好好好,在在在,你要是再不跟我走那東西這會都逃到海南島了。”慎虛反手拎著我的衣領,我連忙把海之靈往嘴里一扔。
再轉身過去的時候,慎虛趁我一個不備就把我扔進了井里,自己隨后也跳了下來。落水的一瞬間我還在感嘆自己拜師不慎,哪有師父正事不干天天琢磨自己徒弟玩的。
撲騰了兩下之后我發現,有了這海之靈在水中竟然真的可以暢通無阻。就是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幾個,如果陸佑劫身上有多余的,倒是可以給季陸弄一個。
入水之后,慎虛一腳蹬上井壁,借力翻身改成了頭上腳下的姿勢。慎虛在水中的動作利落,毫無滯澀。我雖然活動自如,但是在漆黑的井中一時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該往哪走才好。
我只好抱住膝蓋繼續下沉,沉靜片刻之后,就覺的水寒入骨,四面黑沉,簡直和井外不是一個世界。耳孔中鼓出最后一個氣泡,再睜開眼睛時,感覺像一尾深潭中的魚,天然的不需要光,一樣能夠看清。皮膚有了麻麻癢癢的觸感,我仿佛看見了無數長發如同細小的水草,無根無源的在四面八方飄飄搖搖。
這么蕩著蕩著,腳下忽然落了實地,我在水中起起伏伏的勉強站住,不動聲色的環顧周圍。
這口井是個大肚子壺,上面看著普通,井下卻是四面擴張,最后竟是寬寬敞敞,足像一間小屋。仰頭再向上望,因為井底太黑,外面又是夜晚,所以感覺像烏云蓋頂,也不見光。
慎虛在離我不近的地方沖著我比比劃劃。我一時猜不出他到底是什么用意,只能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他最后沒辦法,只能快速游過來擰著我的身子把我轉過去,我一回頭,正好對上了一團一團的頭發朝我涌來。
我連忙伸手一把握住,不再猶豫,開始混拽亂扯,而水中長發忽然像成了精似的亂舞起來,慎虛一邊帶著我順著頭發尋找女鬼,一邊掄起帶下來的繩子充當鞭子,四面八方的亂抽。
一時間水中大亂,他竟是當真打的長發散開,不能纏攏。正是激烈之時,我忽然身后陰氣一鼓,來勢洶洶。慎虛更早驚覺,一躍而起回手甩出一鞭,耳邊只聽一聲凄厲的慘叫,繩子正狠抽上了突襲而來的女鬼!
慎虛手一指面前翻翻滾滾的無邊毛發,口中厲聲喝道:“你再厲害,也無非水鬼一類。剛剛我手下留情,是要讓你反思悔改!沒想到你不知好歹,反而變本加厲的繼續害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此言一出,毛發陣中傳出幽幽的回應:“口氣不小,你又是個什么東西?”
慎虛收回雙手,緩緩抻直繩子:“我?怕你沒那個膽量聽!”
隨即他縱身向前直沖而去,就要強行縛住女鬼。外面此時正是天光即將大亮的時候,女鬼一旦離了水井便是魂飛魄散,自然不能坐以待斃。
便一口咬上慎虛的喉嚨,她雖然看出對方不是平常人物,但還以為他是法力高強的真正法師,用了法術閉住呼吸才能在水中行走。
煞的身體乃是大量怨氣聚合而成,一呼一吸都帶著毒,何況用牙鮮血淋漓的往肉里咬,就算只是破皮,也足以要人性命。慎虛忍痛不躲,自顧自的要用繩子把煞和自己捆在一起。
煞本來不怕束縛,然而此刻一挨繩子,她再次哀號一聲,松了血口就往后退,想必是因為沾了黑狗血,所以讓這女尸恐懼。
女鬼躲進角落,身體完全躲在水草一般豐隆的長發之后:“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慎虛看她有了畏縮之意,是個欺軟怕硬的貨,心中越發憤恨,忽然起了惡意,想刺激刺激對方,于是微微低頭笑了一下,口中柔聲喚道:“我?我是被你害死的沈家情郎啊,怎么這么快就不記得我了?”
話音落下,他拎著繩子再次沖向女鬼。而女鬼聽了方才他的一番話,竟像是受到莫大威脅一般,驟然發瘋一般開始迎擊。
井底再大,也無非是大過上方而已,容不下兩個人你死我活的互斗。也不知這女尸是道行高深,還是被慎虛的一番話刺激了心神。這次出手招招致命,每一下都是奔著慎虛的心口掏去。
我見情況不妙,腳下踩著水擋在慎虛身前,那女鬼再次出手攻擊的時候一手抓在了我的肩膀處。
“徒弟!”慎虛突然喊了我一聲。
奇怪的是我并不覺得疼,只是肩膀被抓傷的地方慢慢的流出了血。那女鬼突然像被灼傷了一般,尖叫著收回了手。而我卻在看見血的瞬間周身涌起一陣莫名的力量。
我一把握住女鬼打算收回的手,朝著自己拉了一把。那女鬼的臉朝我靠近的瞬間,我一手伸出兩指勾著她的眼眶,她眼球被我戳穿,大聲尖叫。
“你不是人!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不是人?這東西難不成在罵我?
“你丫才不是人呢!”我說著手上又用力了許多。那女鬼尖叫之間發絲快速舞動,不一會就攪得井下不得安寧。水波涌動之間,我只感覺周遭的水流好像都在朝一個方向快速涌去。
不一會,眼前天旋地轉。我被一片漆黑擋住了視線,感覺自己被扔進了抽水馬桶。頭昏腦漲之后,等頭發散去我驚奇的發現,自己和慎虛竟然站在一處洞穴之中。身上的衣服還是濕漉漉的往下淌這水,很明顯我們倆確實是從水中過來的。
我轉頭再看自己手中的女鬼,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逃脫了……
我空著手,納悶的看著眼前的洞穴,耳邊都是嘩嘩的水聲,明顯這是井中一處水洞。
我往前看去,只見這水洞正中間停放著一具棺材,棺材上用足有我小臂粗細的鎖鏈緊緊纏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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