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見死不救 加長
季陸聽見我在嘟囔什么,回頭嘶了一聲看著我,我立馬老老實實的閉上嘴。
這個慫包的性格到底要怎么改,怎么每次季陸一瞪眼我就不敢說話了……
只是我在納悶這件事的時候卻忘了,季陸也會因為我的一個眼神一句話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只是當時我想不通,其實相愛的兩個人就是在不停地遷就和認輸當中,越走越遠。
我懊惱的跟在季陸的身后,為自己的窩囊憤憤不平。怎么之前弱的時候不敢說話的是我,現在好不容易出息點了,不敢說話的還是我。我在后面坐了好久的心里建樹,張嘴就要抗議,卻被季陸一把捂住了嘴,拖到了一邊。
我本來以為他只是想讓我安靜一會,卻不料對面竟然閃過一個人影。背對著我們,在一張老舊到屁一蹦都會散架的桌子面前翻找著什么。我看那人的行動方式和身形,明明就是第一個被我放到的那個僵尸一樣的東西。
我見是他心里的緊張就少了大半,拍拍季陸的肩膀大義凌然道“小伙子別害怕,看我的。”我說完,直接站起來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季陸怎么拉都沒拉住,只能連忙跟著我跑了出去。
我邊走邊攥緊了拳頭,打算到這東西身后的時候直接揮拳上去,一下把他掀翻在地。心里想著意淫著,眼前就失了神,沒等我靠近那東西的時候他就突然轉身,我見等不得了連忙揮著拳頭上去。他可能吃夠了虧,這下知道快速躲避。
他就這么靈巧的一閃身,我這一拳頭揮空就直接砸在了對面的桌子上。雖說是已經腐朽落灰到不行的桌子,但畢竟也比我這肉硬。
我這一下子把自己打的麻了筋,手骨像要裂開了一樣,從指尖一直疼到了胳膊肘。我吃了虧,嗷的一聲收回手抱著拳頭差點哭出來。
季陸快步沖過來,第一時間攥住了我的拳頭,聲音有些急躁“是不是讓你別嘚瑟!”我本來就疼,被季陸這么一說就更委屈。
那東西趁著我們倆說話的功夫,身子一彎就沖了過來。我連忙抱著季陸往旁邊栽倒,躲開了那東西的攻擊。礦燈骨碌碌的滾到了一邊,我看了一眼伸手想要去夠的時候那東西卻先快速移動到我旁邊,一下掃開地上的燈。
季陸快速從我身上站起來,單手拎著鎖魂,快速繞到那東西的背后一圈一圈的纏住他的脖子。這東西被季陸扯了這么一下,終于完完整整的將正面對著我。
可能是剛才的環境太過昏沉,我始終都沒看清這東西的正臉五官到底長成什么樣,這樣看來倒還真有點熟悉,卻又不是很熟悉。
全因他臉色慘白,而且眉毛位置只剩下空空的一片,只剩眉骨,一根眉毛都沒有。和天龍八部里面第一大惡人倒還真有點相似。我也是對自己佩服之極,這種時候了竟然還能想到天龍八部去。
我看著那張臉,想來想去突然想到了什么,指著對季陸道“這好像就是樓下的那個保安啊!”
季陸的臉就貼在那人身后,這一丑一美,對比的季陸五官更加秀氣完美。
“你當真才看出來啊?”季陸說完,胳膊肘用力,直接把懷里的人呈折疊狀摁下,踢到讓其跪在地上。基本動作和我剛才制服外面的曾越看起來差不多。
我還撓頭納悶,難不成這套姿勢還有個出處不成?
然后季陸抬頭對我說了一句我就在五分鐘前說過的話。
“還看這干嘛,拿繩子去啊。”
我撇了撇嘴,原來就是這種心情……
我把外面的那截剩下的繩子拿進來,季陸用同樣的方式把人捆了起來。隨后直接在他身上翻找起來,幾下就在他里懷里找到了一封牛皮紙裝著的信。
季陸拿起來撣了撣“偽裝的夠好啊。”
我不明其意,看了看地上的那個保安,覺得他似乎在說他。
保安咧著青紫的嘴笑了一下“早知道就不貪心了,拿了信就應該出去的。”
我沒想到這人竟然是裝的,因為無論從他的外貌還有行動方式,都活活的像一個沒有生氣的僵尸。那這么說的話,外面的曾越也是大活人咯?
但是季陸和他接下來的對話,也側面告訴了我曾越和這個保安并不一樣。
季陸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把那封牛皮紙的信封打開,撿起地上的礦燈一同遞到我面前。我十分有默契的接過,細細的閱讀了一下上面的字,季陸仍舊專心的盤問著地上的人。
“你和丁安國什么關系?”
季陸沒問曾越也沒問別的,而是直接問這保安和丁安國是什么關系,想必已經確定了指示他來拿東西的人就是丁安國。
這保安冷笑了一下,好像季陸問了一個什么滑稽的問題。
我看了一遍信上的內容,應該是一套縝密的出逃計劃,而這個計劃的實施位置,應該就是在這座圖書館里。如果我們之前的推測合理的話,那這封信的出現就意味著有人想幫曾越逃跑!
曾越因為某種原因被困在了這,只能靠報紙來獲得和當年那件事故有關的消息。但是他并不像留在這,他要離開,于是外面的某人打算向他施以援手,可是這個計劃還沒等到實施的那一天,就被丁安國識破了,所以曾越變成了現在這樣,在短短的幾天時間里……
以上是我的推測,不過也是目前我能想到的唯一合理解釋。那這么說的話,這個施以援手的人,也就是最近才出現的。我想不通的是,明明是曾越給了丁安國一大堆有關于當年那場事故的消息,可為什么最后兩個人的關系演變成了這樣?
“或許,你也姓丁?再或許……你是丁安國族譜上的直系親屬?”隨著季陸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輕聲問出,地上那個人的表情也在慢慢的發生變化,不用季陸戳穿我也能看出來,季陸說對了。
許是不想在我們面前露怯,所以這人依舊死鴨子嘴硬,梗著脖子一言不發。而季陸也就繼續慢條斯理的說著自己的猜測,從他時而平靜時而震驚的微表情里自行判斷對錯。
我看著他跪在地上,像是一只被季陸玩弄于鼓掌的老鼠,不禁心生可憐。更可憐的是這只老鼠竟然還抱著能夠僥幸逃脫的想法,我不夸張的說,從我認識季陸到現在,還沒有季陸想知道而問不出的事。
季陸蹲下身看了他脖子后面的皮膚一眼“身體在慢慢的發生變化吧,從煤礦透水事件之后?”
季陸玩味的看了一眼他驚恐的表情,勾勾嘴角站起來繞到他身后繼續道“我如果沒猜錯的話,你也是當年下井中的其中一個,但是爆破之前你離開了,透水之后你又隨著丁安國下去了。”季陸慢慢悠悠,語氣帶著點陰涼“下去之后,你親眼看著那些已經死去的人重新活了過來,你害怕了,閃躲著離開,但卻被無意中傷,而后你身上就開始發生一些奇妙的變化,比如能夠貼著墻面爬行,比如喜歡陰涼潮濕的地方。丁安國從里面帶出來了一個人,就是曾越,他能在那樣的一群人中活到被你們發現,所以你們理所當然的覺得,他也會知道該怎么讓你回到正常狀態。但是事實證明他不知道,所以你們只能把他困在圖書館里,一方面限制他的行動,一方面還要確保他的安全,以便于你們繼續研究自己身上的秘密。“
季陸一口氣,把這件事說了個完整。我站在一旁都聽的目瞪口呆,更何況地上跪著的那個保安。季陸說完了之后輕輕的轉過身,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我說的對嗎?”
地上那人眼神慢慢渙散,從剛才的不可一世到現在的震驚失語,季陸只用了短短幾句話的時間。而我仍舊不知道這些事他都是從哪聽來的,一路上我們了解的東西都差不多字啊一個層面上,但是奇怪的是,每次季陸都能想到猜到比我多好多的東西。
他前面所說的那些猜想,都是我在煤礦下面的時候曾經提起過的,但是有關于后面的那些,都是季陸根據猜測一點點推理出來的,這種能力不禁讓我覺得神奇。
季陸松了松語氣,轉頭對地上的人道“這樣吧,從現在開始別讓我廢話,你自己把怎么回事說清楚,沒有紕漏的話我就放了你,有出入的話你后果自負。”
季陸隨手從后腰抽出那把寒冰匕首,橫在那保安的脖子上。這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個膽小之輩,所以更談不上什么氣節可言。被季陸這么一嚇,里面不再隱瞞,有什么說什么,就差把自己家有多少存款一五一十的數一數了。
而我在確定了信上的內容之后,也抬頭開始注意到這保安說的話。我和季陸的猜測沒錯,一開始的所有情節都和我們當時在煤礦下面猜測的一模一樣。
爆破,透水,事故,一切都沒有意料之外的地方。
就像是季陸說的,真正的意外是從丁安國帶著這些工人下去救人的時候才開始發生的。
從這保安的口氣中我能感受到,這丁安國平時也是個比較能算計的人。而起買賣做的這么大,靠的也不是整天數數手指頭賣賣萌,商場上的勾心斗角也從某種程度上影響著丁安國的性格。
于是就因為以上的種種,丁安國這人對錢的重視就一定到了一定程度。我聽著聽著歪歪脖子,怎么感覺好像在說慎虛一樣。
而我們之前沒猜到的一點,就是這些工人在井下都是有保險的。
但是工人的家屬和工人本身是不知道的,也就是說這些意外傷害的保險受益人,都是丁安國的名字……其中到底要怎么暗箱操作我也不是很懂,在我的印象里一般的受益人都要是親屬,而且需要投保人簽字才可以。
不過轉念一想,工地上的人大多樸實沒文化,所以忽略掉了這一點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所以,雖說地下透水這件事并不是丁安國的本意,但是后來的無能為力就多多少少的帶上了一點刻意的色彩。并不是救不出來人,而是在那種情況下,丁安國救人的態度根本沒有那么明確,更多的是抱著一種坐等結果的感覺。
我聽到這,突然為當年煤礦下面的那些人感到恐懼。那十幾個人一個個掙扎在水里和自相殘殺的恐懼中的時候,一個人坐在外面,明明有救人的機會卻因為那點保險金而選擇了坐視不管,而且身邊的一群人,都是他的幫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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