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蘇醒
“你一定要這么不屈不撓嗎?”季陸一臉醬色的問我。
我施施然的坐在他對面的凳子上“過獎,只不過是不想讓你奸計得逞。”我說完十分愉悅的喝了一口粥,沒想到季陸熬粥的手藝還算不錯,軟糯程度正合適。
“我想看還要用奸計,直接動手不就好了?”季陸一句話差點讓我把嘴里粥噴出去,一邊抻著旁邊的紙巾一邊罵他人面獸心。季陸只顧呵呵的笑,根本不打算和我計較。
他始終坐在桌子對面看著我吃東西,我被盯的不自然,拿過旁邊的碗給他也盛滿“我自己吃不了這么多,別浪費。”
季陸見我這么說,也拿著勺子一口一口的和我一起吃了起來。
我忽然想起什么便一邊吃一邊問道“那咱們倆接下來要去哪啊,留在這?”
“先上學(xué)吧。”季陸頭也不抬的說。
“啊?又上學(xué)?”
“你自己想一下,你們的那個學(xué)校。活人禁地在地下,系主任就是活死人其中之一。這次丁家又派曾越和那個保安混進學(xué)校,說明什么?”
“說明我那個學(xué)校有詭異?”
季陸點頭“再或者是學(xué)校里的什么人有詭異。”
我還是沒懂季陸的話,滿臉茫然的看著他“什么人啊,我至今想不出活死人和丁家的那次事故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
“那咱們就拋開活死人的事不看,但看丁家的這條線。為什么曾越要在圖書館工作呢?因為在這里除了學(xué)生之外很難接觸到其他的人,可這樣一來丁安國給他傳遞消息的途徑就變小了,一般人都很難接觸曾越而不被人發(fā)現(xiàn)。就比如我們,我之前派出去的人,一直都覺得曾越?jīng)]什么奇怪,平時接觸的人除了你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之外也不再有其他人。直到我派出去的人暴露了行蹤,丁安國才讓那個保安把他藏起來。”他說完放下勺子,兩手交握繼續(xù)道“那個保安說曾越得了精神病,但其實那或許并不是什么精神類的疾病。或許也跟當(dāng)時的那個千足蜈蚣樹有關(guān),或者說和陰氣有關(guān)。時清楚時正常,這樣才能在圖書館工作這么久。而且,曾越和丁安國之間絕對有什么那個保安不知道事。”
季陸的分析不無道理,但我卻始終有一點沒想通。
“那這么說平時和那個曾越接觸的人就是那個保安咯,他們兩個都在那里工作,接觸起來也方便。”
“你忘了一件事,丁安國他不信任那個保安,所以傳達什么消息的事絕對不會交給他。”
他這么一說就讓我犯了難,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丁安國靠什么給曾越傳口信?
季陸見我不解,繼續(xù)提醒道“這個人的身份一定要滿足兩個條件,第一是丁安國的親隨,第二是這個學(xué)校的學(xué)生。這樣才能既保證讓丁安國信任,又能隱瞞過我派去的眼線。”
季陸把話說到這,這個人是誰已經(jīng)很明顯了,只不過之前我一直避開不愿意去猜疑他就是了。
丁川,只有他附和季陸說的那兩個條件。即是丁安國的親兒子,又是這個學(xué)校的學(xué)生。
所以只要是他出現(xiàn)在圖書館并和曾越攀談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因為那在大家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奇怪的事。只是我不知道,關(guān)于丁安國身上的那個詭異的變化,到底是不是世代遺傳的……
一想到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類似的情況,也放下了手中的碗問季陸“你覺不覺得,丁家現(xiàn)在的情況和當(dāng)年的董家很像?”
一個是活不過四十歲,一個是莫名其妙的變成了現(xiàn)在這種不人不鬼的樣子。攀爬墻壁行走,喜歡陰冷潮濕的地方,活的像是昆蟲。
季陸點頭“也就因為這個,所以基本可以確定他們倆的變化都和陰氣有關(guān),除了這個找不到其他解釋。”
那要是這么說的話,這件事就有趣了……
就像是一路抽絲剝繭,我和季陸每個人手里都有一個不同的繭,一路撥開下去,發(fā)現(xiàn)它尾端的脈絡(luò)竟然都是連在一起的,并且結(jié)成了一個完整的新繭。
而讓我覺得有趣的事,不管這件事中間橫生多少枝杈,就在我以為快要亂成一團麻的時候,又會重新聚在一起,回歸到最初的問題。
“那我們現(xiàn)在到底要從誰入手?”
季陸把自己面前的碗推過來到桌子中間,筷子分別擺在兩邊。手指點著中間的碗說“現(xiàn)在就好比它是戴立忍,兩邊的這是董家和丁家,我們想吃這頓飯,就要先把筷子抓起來再說。”
“董成明現(xiàn)在死了,好多線索都不好查,所以目前就只能從丁家下手咯?”
季陸一臉胸有成竹的笑,用筷子末端點了我腦門一下“目前最重要的是你老老實實的吃飯,好好休息。”
……
當(dāng)天我和季陸并沒去學(xué)校,而是打算在家里好好休息一天。不是任性,而是因為我僅有的一套衣服還在外面掛著呢,看樣子一時半會干不了。季陸也找到借口偷了個懶,這一天什么都沒想就和我窩在家里。
我本以為北京那邊電話會不斷,印象中生意人總是那樣。但很奇怪的是,自從回來之后除了季陸回撥的那一個電話之外,那手機就再沒響過。我本來還感嘆季陸請了一幫懂事的好伙計,后來才知道季陸又把手機關(guān)機了。
“你當(dāng)真不開機看看店里有沒有什么事?”我把外面曬了一天的衣服收進來,換好了之后問季陸。
“忘了……”季陸說完慢悠悠的把手機開機,屏幕剛一亮,手機就差點被各種未接來電消息提醒給震得死了機。季陸不緊不慢的回撥過去,剛一接通對面就傳來單子半死不活的聲音“老板,要不然你下次出門別帶手機算了,我也不用惦記著給你打電話了。”
“這是在抱怨?”季陸語氣霸道。
“沒有,我就是有點心累。”單子可憐兮兮的說。
“快說吧,到底什么事?”季陸直奔主題。
聽季陸這么一問,被單子遺忘許久的事突然又重回腦海,語氣一下子從低落到高昂“啊,對了,老板你帶回來的那個大美呂醒了!”
“你把舌頭捋直了說話。”
“大美呂啊!就那個睡著了的!”單子焦急的提醒,好像在奇怪這么個大美女季陸怎么可能會沒印象。
季陸看了我一眼,我用口型對他說道“卿酒酒。”
季陸恍然大悟,好像終于想起來了這么一號人。但隨即又納悶起來“卿酒酒不是被寒冰床封印住了嗎,怎么會醒過來?”
“這……我哪知道,反正你不是讓我常去地下室看看她什么情況嗎,那天我?guī)е鵁粝氯ブ蟀l(fā)現(xiàn)寒冰床上沒有人,后來一轉(zhuǎn)身就看見她站在我身后了。哎呀我去老板我跟你說,我二十多年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女的。本來我覺得老板娘長得就夠可以的了,沒想到啊沒想到。”
單子沉醉之間開始胡說八道,我倒是沒覺得什么,一是因為卿酒酒確實長得天人之姿,二是我的注意力全在他說本來覺得我長得夠可以這件事上,竟然還有點小竊喜。后來我跟季陸說完我這想法之后他還笑我沒出息,當(dāng)然這是后話,當(dāng)時的季陸卻把臉拉的老長。
語氣十分嚴肅的對單子道“是嗎?我怎么覺得你們老板娘最好看呢?”
因為季陸的語氣實在太過嚴肅認真,弄得單子那頭安靜了一會,最后我只聽見一聲口水吞咽的聲音,單子立馬話鋒一轉(zhuǎn)“是啊,我也這么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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