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噩夢里的人 加長
這個時候慎虛沖進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多一個幫手可能是好事,但就憑我們三個想要干掉幾百號的活死人,可能是有點不太可能。
但事實證明,我絕對太小看慎虛獵鬼師這個身份了……
慎虛從那個我一直不是十分看好的帆布包里掏出了幾張紅紙,拿在手里朝著涌進圖書館一樓的這些活死人道“哎!看我這里!”
活死人尋聲回頭,只見慎虛的手里的那張紅紙慢慢的燃燒起來。
季陸臉上不動聲色的拍了拍我的手,低頭問道“這有側門嗎?”
我腦子里快速的閃現了一下圖書館的構造,最后確實想起在一樓花壇的旁邊好像有一個小門。連忙點點頭對季陸道“有,跟我來。”
慎虛卡在門口,時不時的搖晃手里的紅紙。不知道為什么這些活死人好像對這紅紙極感興趣似得,死死的盯著不放,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和季陸已經溜走了。
“我們倆走了慎虛怎么辦?”我不安的回頭望去。
“他要把這棟樓鎮住,讓這些活死人出不去。”季陸解釋道。
我想想慎虛剛才的動作,還真挺像之前鎮住校園門口的時候。便多少放下了點心,專心的找我印象中的側門。
最后果不其然,在花壇的后面有一個緊急通道,出去之后應該就是圖書館的后門。
從我和季陸此刻所在的位置一直到那邊,中間隔了大概一百多米的位置。但是此刻頭頂應搖搖欲墜,好像下一秒就要掉下來了一樣。季陸把手搭上我的肩膀,做出了一個圍護的姿勢,確保我的安全。
在我把手搭上后門把手的瞬間,天塌地陷。整座圖書館就好像被炸彈轟過一樣,轟隆的一聲傾塌。季陸帶著我向前一躍,成功的跳出了大門。
我被季陸摁在地上,他的大手始終護著我的腦袋,直到身后的灰塵漸漸平息,才撣撣我腦袋上的灰扶著我站起來。
我被灰塵嗆進了嗓子,咳嗽了兩聲。季陸從地上爬起來就往圖書館正門趕,估計是去接應慎虛。我沒空在地上再坐,便連忙跟著他一起離開。
季陸步子急走在我前面,但在剛轉過圖書館側面山墻的時候他突然放慢了腳步。我納悶的走過去靠在他身邊問“怎么了,看什么呢?”
話說著我也走上前,隨后和季陸一樣步子放慢,最后站在原地。
丁安國站在圖書館的一片廢墟之前,單手環著慎虛的脖子,手里還拿著一把尖刀,直接頂在了慎虛的太陽穴上。
真正令我心里為之一顫的,并不是丁安國,而是站在他身后,只露了半張臉的戴立忍。
那張陰沉的臉上,狠毒的目光一如往常。離了這么遠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是眉心一緊的感覺告訴我,他在看我。
我見過了這么多,但心里仍舊對這張臉充滿了恐懼。
這就像是你小時候被狗咬過,所以那種恐懼的感覺就已經在那個時候深深的埋進了心里。哪怕你日后長得人高馬大,哪怕隨便的小狗已經威脅不到你,但是心里對他的恐懼仍舊在。
其實與其說是恐懼,倒不如說是條件反射。
我看見戴立忍的第一反應就是想逃跑,而且還是落荒而逃。
看著戴立忍身后站的那些面無表情的活死人,再看看狐假虎威的丁安國,我心里盤算著現在到底是一個什么情況。
季陸面無懼色的朝他們幾人迎去,我來不及細想就跟在他身后。
季陸在拐角之前把那本曾越的日記塞給我,我反手把本子別在了腰上。從這邊走過去要經過兩個花壇才能走到大門口,季陸沒有走太近,而是停在了第二個花壇的邊緣,和他們保持在十米左右的位置。
“怎么樣,今天的這場見面還算盛大嗎?”戴立忍幽幽的說道。
我看了一眼季陸,心想他說的似乎沒錯,戴立忍這次玩這么大,可能都只不過是為了季陸。至于原因到底是想把我們拖住好方便解決,還是打算談什么條件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不用這么賣力氣吧,白白浪費這么多人。”季陸語氣不屑的說。
“多嗎?千八百個還算多?”
季陸看了一眼丁安國“你覺得呢?這么多人,滿學校的大學生。你覺得千八百字這個數字,到底多不多?”
我聽出季陸在故意說話給丁安國聽,而且從丁安國驟變的臉色來看,他的人性還沒有完全泯滅。
有羞恥之心的人,無論多壞都有回頭的機會。但是要是那種拋棄所有,死不要臉的人,真的是沒辦法溝通。一個人到底能壞到什么程度其實兩句話就能看出來。
這個丁安國四五十歲空長年紀,要說心狠手里恐怕遠遠不及戴立忍。我趁著季陸和丁安國他們說話的時候偷偷給慎虛使眼色,讓他趕緊趁這個機會想辦法跑。
但是慎虛表情糾結,好像跑不跑的根本不是我想的那回事。戴立忍的眼神始終留意著我,多半是看見我和慎虛兩個搞小動作,他直接走上前兩步,擋在慎虛的前面。
“先別管那千百個了,這學校里上萬的學生都是我的子民。”戴立忍挑著眉說道。
季陸冷笑“區區活死人還敢自稱子民。”
戴立忍向來不喜歡別人在提起活死人時一副不屑的表情,他這么長時間做的這些好的壞的所有的努力,都不過是想讓活死人能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而已。
所以季陸的這句話很直接的戳到了戴立忍的心窩,他一直偽裝好的冷漠態度被撕開口子,忍不住咬牙切齒的對我和季陸說“別得意,你們兩個現在什么狀態我再清楚不過。兩個被地府革除神位的人,我想捏死你們比捏死螞蟻還簡單。”戴立忍說完捏緊了拳頭。
“哦?那你不妨試試。”季陸不緊不慢的說,戴立忍惡狠狠的警告就像在撓癢癢一樣,到了季陸這里輕飄飄的就被打了回去。
他再也掩飾不了自己的情緒,上前一步指著季陸吼道“你別逼我!”
季陸有些不耐煩,催促道“你們倆怎么都是這個毛病,有事說事,別動不動就繞。”
戴立忍許是真有事情等著問,季陸這么一說,他緩和了一下表情放下手,直接問道“卿酒酒在哪?”
這個問題倒是真的出乎我預料,不過轉念一想,戴立忍和我們倆之前唯一的牽絆就是卿酒酒,除了這張王牌之外我們倆再也沒什么把柄了。
“護心陰氣在哪?”季陸沒回答,反問道。
“什么護心陰氣?”戴立忍問。
季陸定定的看著他,并沒有多加解釋,眼神好像在審視一樣,等著他自己說出真相。
“我聽不懂你說什么。”戴立忍先避開目光。
“那算了,什么時候你想通了再來找我。”
“現在不是你談條件的時候!”戴立忍大聲道,但卻完全沒有震懾到季陸。最后見我們兩個都不為所動,他點著頭笑了兩聲道“好,那我今天就讓你們兩個離不開這個學校,至于卿酒酒在哪我日后再找。”
“好大的口氣。”我看著戴立忍說。
戴立忍沒想到連之前唯唯諾諾的我都是這個態度,恨得把拳頭攥的咯咯直響。
最后不知道他是想通了什么,還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么,下一瞬間話鋒一轉道“我承認,護心陰氣在我這。”
季陸一聽見護心陰氣的下落,眼神都隨之亮了一下。
“為什么會在你這?”季陸問。
但我能看出來對于護心陰氣為什么會在戴立忍那他根本就不好奇,而是自己心里早就有了一個肯定的答案,現在無非就是想看看戴立忍到底在沒在說謊就對了。
戴立忍可能也猜到了這一點,所以這個時候說假話的后果可能要比自己什么都不說更嚴重,所以想了想準備了一下之后說道。
“當年的事你們一定也都知道了。”
“什么事?”季陸不放過任何一個測試他的機會。
“貴州那個村子的事,我當年是那戶祖墳的守靈人,后來因為一場地震被震到了裂縫中。”
我本以為之后事情的發展回事,他從裂縫中離開之后發現自己有了一種長生不老的能力,于是各處開始尋找活死人,或者說把人變成活死人,變成和自己一樣的東西。
畢竟這是我們之前的猜想,在我們眼中這整件事基本就是這個走向的。
但是戴立忍清了清嗓,邊慢慢走近我們便說道“裂縫里的字都是我混淆視聽留下的,但其實我真正的身份并不是守靈人。”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可能要有什么新情況。
“我其實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死了,久到我已經記不清我到底死在了什么時候。但是某一天,我發現自己在棺材里醒了過來……”
戴立忍說的斷斷續續,但是我也聽出了個大概。
具體意思應該就是,他的確是那個守靈人,但卻并不是因為那場地震才擁有了長生不老的能力。
而最令我吃驚的,是戴立忍真的是千棺陣的墓主人。還記得當時我和季陸發現千棺陣的時候,墓主人的位置棺材里已經空空如也,可其他的棺材內都有尸體,只是那唯獨的一具中沒有。
當時季陸曾經猜測過,這個墓主人會是戴立忍,但是誰都沒有證據確認。這樣經過戴立忍的證實之后,我們幾乎就可以確定當初的猜想了。
這樣一來,這整件事的順序就變成了這樣。
戴立忍其實死在了很久很久以前,比貴州那個村子出事還要久之前。當時護心陰氣從地府被打上來,正好落在了千棺陣中戴立忍的身上,所以他帶著我的護心陰氣醒了過來。
只是想到這,我又有了一個疑問。當時我和季陸明明就已經從千棺陣中拿出了一塊護心陰氣石,為什么戴立忍的身上還會有呢?
我想來想去,或許是和千足蜈蚣那棵樹一樣,陰氣只是落在了地下,但是影響的那一片地下的許多東西都出現了異常。
這次也是一樣,護心陰氣只是打進了千棺陣中,但卻連累的戴立忍發生了變化……
但是這么想好像又有說不通的點,為什么千棺陣中其他的人都沒事,單單是戴立忍出現變化?
我想來想去感覺腦袋好像要爆炸,索性不再動腦,一心聽著季陸和他的對話。
季陸聽過之后問道“這么說,你從千棺陣離開之后,就一直隱姓埋名的活著。那為什么后來會選擇去陳家做守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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