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來什么
薄妄撿起地上的衣服蓋在莫心愛身上,他起身提起褲子,因為看不見,金屬扣半天扣不上。
莫心愛用手臂夾住衣服,湊上去給他扣好皮帶。
薄妄拿著手機往出走,莫心愛重新穿好衣服,沒有去開燈,看著黑漆漆的房間,心里覺得空落落的。
她好像越來越離不開薄妄了。
以前這種感覺從來沒有今晚這么強烈。
應該不是生理需求,更多的是精神層面的認可和依戀。
所以當她把這句話告訴舒婉的時候,舒婉笑嘻嘻的說:“那說明你從心里已經開始依戀他了。”
“可我總覺得我們的以后會很難,聽薄煙口氣,薄家人好像并不認可我。一段家長不支持的感情,我們倆會很辛苦。”莫心愛捏著電話,猶豫著要不要把提醒一下舒婉,薄煙跟秦霆妄關系不一般。
舒婉聽出莫心愛情緒不佳,感情這東西,如人飲水,在她看來,莫心愛樂觀率真,家世也好,工作也穩定,是多少人打燈籠都尋不到的媳婦。
舒晚安慰道:“薄家一向由薄夫人做主,薄總這些年游山玩水,不問家族生意事,薄夫人早些年跟著薄總商海浮沉,鐵娘子做派,對你自是欣賞不來,但不代表你不優秀,在我心里,你是最棒的,性格好,學歷好,人緣好,我要是個男人第一個娶你,話說回來,過日子是你和薄妄,薄妄喜歡你,真心待你,薄夫人能管住兒子的心不成?但,說薄家接受你,是他的事,你應該把心里的擔憂說出來,讓薄妄去處理,你只需要做自己應該做的事。其他的不用花心思在這上面。”
莫心愛重重的點頭,發覺是在打電話,舒婉看不見,只好說:“行吧,我找個合適的機會給薄妄說下。我希望我們倆的感情得到雙方父母認可。”
舒婉還想說什么,徐陽打開副駕駛等她上車,便匆匆掛了電話。
徐陽走來接過她手里的蛋糕,微微一楞,然后打開后備箱放進去。
很微小的一個動作,舒婉還是捕捉到了,舒婉忍不住腹語:難道秦爺爺不喜歡吃草莓蛋糕?
不對呀,上次在秦家她分明看見冰箱里有一塊草莓蛋糕,聽做飯阿姨說老爺子喜歡吃。
半個小時的車程不長不短,舒婉直到下車都沒開口問徐陽。
車子進了前院才發現今天來老宅的人很多。
門口花花綠綠的車一排排停著。
舒婉下車,一眼就看到一輛火紅的保時捷,這么冷的天, 開敞篷車,從市區跑到這兒,也是挺抗凍。
舒婉一下車,遠遠就看見簡嬌嬌給自己招手。
轉身徐陽已經去拿蛋糕,她便往前先走。
“哎呀,你怎么現在才來,剛你錯過了一出好戲。”
一進門,簡嬌嬌就拉著她的手,朝二樓書房瞟:“秦家四個人都在樓上呢。”
穿過溪流假山,老式四合院風的前廳放著一面巨大的山水圖屏風。
舒婉對古畫未曾涉獵,只覺得這幅畫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
繞進客廳,圓扇大門緩緩打開,黎蘭之和薄煙正在圍爐煮茶。
看到舒婉兩人皆是一愣。
“干媽,葡萄洗好了。”
留著空氣劉海,穿著粉色娃娃裙的女孩兒捧著果盤走進來。
看到舒婉,愣愣的問:“你是....”
舒婉和黎蘭之已經很久沒見過了,但對于彼此的消息,雙方都有聽說。
舒婉和秦霆妄婚約沒有對外公布過,但黎蘭之安排在秦霆妄身邊的人說,兩人貌似已經同居,以夫妻相處。
這讓之前黎蘭之好奇秦霆妄無底線縱容舒婉的原因,總算明了。
而舒婉也聽說,秦霆妄上次雨夜逃亡是因為黎蘭之。
后來想具體問問,但出院后,秦霆妄一直沒回家,貌似和簡嬌嬌住在薄妄家。
也只好作罷。
兩人之前有矛盾,但在畢竟是在秦家祖宅。
兩人都有所顧忌,彼此點頭算是打招呼。
簡嬌嬌來得早,剛陪秦爺爺下了一盤棋,拉著舒婉坐在旁邊的圍爐邊。
伸手把烤好的梨拿下來,舒婉驚得死死盯住她。
這家伙感覺不到燙嗎?
她好奇,也赤手去拿另一個烤好的橘子,結果指尖的皮被燙紅了。
舒婉甩了兩下,對著連連吹氣。
“你傻不傻,我從小對外界感知就比較愚鈍,疼痛啊,冷熱,氣味都異于常人。”
這次,舒婉已經說不出什么了,好半會兒后知后覺的問:“那這是不是你打架比旁人厲害的原因?”
提到自己強項,簡嬌嬌底氣十足的說:“對啊,要不要你給我一拳試試啊。”
舒婉搖頭:“不要。”
“別介啊,我不怕疼的,來嘛!”
舒婉:“我怕疼,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簡嬌嬌:“......”
一臉疑惑, 表示不懂。
也對,簡嬌嬌從小生活在鬼島,和秦霆妄一樣的文化水平,不指望她能知道這么多。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秦蕭澤和秦施儒父子倆從木梯上下來。
“蕭澤哥哥....”
齊劉海女孩想上去,被黎蘭之攔下,“星媱,你去廚房幫忙做飯。”
“做飯不是有阿姨嘛!”星媱的眼睛一點都舍不得從秦蕭澤身上挪開。
黎蘭之又說:“那你去外面轉轉,曬太陽去!”
星媱再次缺根弦的嘟囔:“太陽都下去了,冷死啦不去!”對著黎蘭之警示的眼神,蔣星媱搖著黎蘭之胳膊撒嬌,“哎呀干媽,我都好久沒見過蕭澤哥哥了,就讓他陪我一會兒吧。”
黎蘭之無奈又寵溺的刮了一下蔣星媱的鼻頭,束手無策的對秦蕭澤說:“蕭澤,你看,要不....”
“蕭澤,你不是有事要找薄煙嗎?”秦施儒不給面子打開開口,對著秦蕭澤和薄煙疑惑的眼神,繼續扯謊,“公司有個項目,你可以跟薄煙多溝通,這方面她比你有經驗。”
話說到這里,在場的人都看出來黎蘭之想撮合蔣星媱和秦蕭澤,而秦施儒貌似更看重薄煙。
公事什么時候不能談,非要在秦老爺子生日宴上談。
既然是生日宴,為什么薄煙這個外人能到場?
這恐怕,只有薄煙自己知道了。
這鴛鴦譜亂點的可以!
薄煙心里不爽,但知道眼下不是得罪秦施儒的時候,況且,秦蕭澤野心勃勃,若潛伏在他身邊,有益于秦霆妄奪得家產。
薄煙勾唇,看向秦蕭澤,沒想到秦蕭澤的眼神卻落在舒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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