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堪又執著
見狀,蔡萱兒就知道自己這話說到舒晚心里去了。
可她偏偏不往下說吊著舒晚胃口。
在她看來,舒晚這樣的人攀著秦霆妄,無非就是圖個秦家女主人身份。
她和舒晚雖然無冤無仇,可自己畢竟欠薄煙人情,況且為了以后能進薄家門,她自然要跟大姑子一個戰線。
舒晚好奇了幾秒,也懶得拆穿她,扭頭往出走。
“夫人.....”徐陽在門口等她
“這是在公司,徐助理。”舒晚看出徐陽有話想說,但她故意不給徐陽機會,打完招呼往辦公室走。
徐陽明顯慌了,他再傻也看出舒晚生氣了,二爺闖的禍到頭來讓他背鍋,千錯萬錯,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解釋:“公司上的事,二爺也是沒辦法,你知道的,二少爺對二爺步步緊逼,家主又不待見二爺,很多事情,都是不得已為之。”
舒晚安靜的聽徐陽說著,不悲不喜,昨晚一頁悲傷難過之后,此刻她的心如一潭死水,即使面對蔡萱兒的下馬威,也沒啥怒氣,只要你不在乎,別人就傷不到你。
況且這僅是一份工作,何必讓自己那么難堪又執著。
當初秦霆妄能讓自己上去,如今讓自己下來,這是遲早的事,只是提前了那么一丟丟。
如今她更在乎的是顧家扳指,如今靠著秦霆妄沒辦法接近,恐怕要另尋他法。
心里這么想著,舒晚神游天際,徐陽看的是一清二楚,只希望自己的解釋夫人能聽進去。
“包括這也是不得已?”站在自己辦公室門前,舒晚面無表情的看著蔡萱兒指揮人幫忙挪桌子。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通通給我丟出去!”
“那這個呢?”
蔡萱兒明顯看到舒晚站在門口,但依舊跟沒事人一樣,不把舒晚放眼里,滿是嫌惡的說:“什么玩意兒啊這是,誰家好人辦公室里養仙人掌!晦氣,統統丟出去!”
說完蔡萱兒裝作才看見一樣,驚訝的說:“呀,你·舒總監你來了.....真是不好意思,公司把這間辦公室給了我,自然是由我安排吧。”
舒晚繼續忍,“蔡總監哪里的話,既是辦公室,那就是公司財務,你當然有權利處置這里的任何東西。”舒晚笑著走進來,撿起丟在垃圾桶里的仙人掌,心下已經有了新想法,但面上還是不溫不怒的說:“作為過來人,我奉勸蔡總監一句,大家都是同一個圈子,做著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舒晚,你是什么東西,敢教訓我?”蔡萱兒被舒晚的居高臨下給惹怒了。
她可是堂堂蔡家大小姐,從小到大,只有她給旁人甩臉子,哪輪到她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心機女給自己說教,她配嗎?
見蔡萱兒生氣了,舒晚的目標便也達到了。
無視蔡萱兒的怒氣,她丟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轉身走了。
蔡萱兒氣得跳腳,狠狠踹了旁邊的紙箱一腳,里面辦公用品嘩啦啦倒出來。
嚇得旁邊的人大氣不敢出,誰都知道這個嬌嬌大小姐脾氣大,是公司有名的關系戶,這個舒總監真是頭鐵!
“愣著干什么,把這些垃圾都給我丟出去,還有這個這個.....”
“可是換沙發是需要后勤主管簽字審批的!流程需要一段時間。”
“那就現在去找后勤簽字!”
“可是后勤哺乳假,還沒來上班!”
“廢物!那就去給我買!”說完蔡萱兒掏出厚厚一沓現金拍在桌上。
如此一來,再也沒有人說什么。
經過蔡萱兒這么一鬧,公司的人跟墻頭草似的,立馬倒到蔡萱兒那邊。
一口一個蔡小姐,又巴結又討好,蔡萱兒跟散財童子似的,大手一揮,買了一大堆和福順的糕點給大家當下午茶。
恩威并濟,短短兩天,公司的風向就變了。
就連樓下的保安,見到蔡萱兒也把日常封死的消防通道的門打開,讓她抄近道。
“舒晚姐,你就這么任由蔡萱兒爬你頭上?”若若是舒晚一手提拔上來的,跟著舒晚跑項目,是舒晚在公司最親近的人,見舒晚被這么晾著,忍不住為她鳴不平。
昨晚秦霆妄沒回家,舒晚吃過飯在樓下等到七點,便上樓休息去了。
晌午的時候接到簡嬌嬌的電話,得知秦老爺子住院了,舒晚準備下班去醫院看看老爺子,誰曾想剛出電梯門,便看到停在門口的邁巴赫。
“是二爺嗎?他親自來接你下班呀,舒晚姐......”
若若一臉艷羨,最近公司的人都在瘋傳舒晚和秦霆妄鬧崩了的緋聞,人不是好好的嗎?
舒晚還沒來得及說什么,若若笑嘻嘻的丟下一句“我就不做電燈泡了”,便火速開溜。
爭吵是三天前的事,蔡萱兒來公司后,先叫停了舒晚進行中的兩個刑偵懸疑劇,雖然是小IP,但制作方和原著作者都很有能力,舒晚心疼又無可奈何。
這會兒看見秦霆妄,不能說不氣,最起碼心涼加尷尬是有的。
秦霆妄沒有下車,開車的徐陽主動替她拉開車門,“夫人,上車吧。”
舒晚正準備上車,眼尖的看見蔡萱兒嬌俏的走出來,身后跟著幾個同事。
兩人目光在空中對接,蔡萱兒顯然認識徐陽,很快笑容凝固在臉上。
舒晚像示威似的,沖她挑眉一笑,然后故作嬌羞的鉆進車里。
“賤不賤呢!”蔡萱兒看著疾馳而去的銀色邁巴赫,搞不懂秦霆妄怎么會看上舒晚這只上不了臺面的山雞。
“薄煙姐,我剛看見舒晚那個賤女人上了二爺的車了。”
“萱兒,阿妄的爺爺生病了,估計是待他去探病。”
“那也不行!薄煙姐,我看見舒晚那小人得志的樣子就來氣,你一定要看住二爺,別讓這女人得手了。”
蔡萱兒并不知道舒晚和秦霆妄領證了,薄煙知道,卻不點破,畢竟在她看來,舒晚和秦霆妄搖搖欲墜的婚姻,隨時可因為外界的一點變動而分裂。
比如秦蕭澤的加入,秦施儒的偏袒,這無一是雪上加霜的催化劑,而她只需要靜靜等待時機。
這邊舒晚通過后視鏡看到蔡萱兒氣得跺腳的樣子,這兩天她給自己穿小鞋的怨氣,總算有所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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