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有點尷尬了
這就有點尷尬了。
要是擱一般人一定會覺得不好意思,可秦霆妄是誰。
天不怕地不怕,一向唯我獨尊,在他眼里,任何事都不是事。
尷尬這兩字,他根本就不認識。
秦霆妄于是明知故問的開口:”去哪里?“
可能是天氣好,可能是棠縣的風景好,可能是今天的秦霆妄特別接地氣,可能是離開了海市這個是非地,可能是被秦霆妄千里追過來給感動到了,可能是身在陌生城市,可能是他愿意為了自己放棄自己身份,可能是自己控制不住.....
舒晚心情忽然好起來,掂了掂手里兩個大大的禮盒說:“去拜訪一個舊友親戚。”
說完不等秦霆妄邀請,繞道另一旁拉開車門,對司機說:“霞山村知道嗎?”
果然,司機清澈數(shù)量的把他們帶到霞山村。
下了車,秦霆妄主動幫舒晚領著行李。
禮盒里裝的都是土特產(chǎn),細細的紅繩掛著,舒晚擔心勒手,便說:“給我一個吧。”
秦霆妄主動推著行李箱往前走,不給她機會。
后排的司機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忍不住感嘆:“唉,年輕就是好啊!想當年我們.......”
然而感慨不到五秒,手機里傳來“爺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啦....”
看到來電為“母夜叉”,齜牙咧嘴了幾秒,接通后立馬露出狗腿似的笑:“唉,老婆,跑車呢.....”
“明天回我娘家,你去換點現(xiàn)金,回頭小輩兒拜年時要發(fā)紅包。兩千就夠了。”
“啊,可是我這個月....”
“吳長貴,誰家長輩過年不給小輩發(fā)紅包,你自己.....”河東獅吼模式瞬間開啟。
司機把手機放在支架上,發(fā)動車子往回走。
秦霆妄原以為舒晚會委婉一些,沒想到舒晚拎著大包小包單刀直入的邁進趙耀明母親的老宅。
“你好,是薛奶奶嗎?我是徐天的朋友,受他所托,來給您拜年。”
年近半百的薛阿姨放下手里的鞋底,把老花鏡往上推了推,定睛瞄著舒晚:“你是......”
“我是徐天的朋友,奶奶。”
“小天?真的是小天讓你來的?這混小子在外面又闖禍了?”
回國的徐天閑不住,天天泡吧打游戲,舒晚本想給他找點事做,幫忙查一查眾和傳媒的趙總和蔡萱兒葫蘆里賣什么藥,沒想到徐天竟然和趙總是同鄉(xiāng)。
“這事你就放心吧,別的我不敢保證,最起碼趙大哥什么為人我清楚,他當年在國企上班,后來因為家里妻子患病,經(jīng)濟負擔重這才鋌而走險進入娛樂行業(yè),起初只是眾和的一個小場記,每天干的都是些端茶倒數(shù)的瑣碎事,一來收入還可以,二來還能照顧上嫂子,你說他跟蔡萱兒這種人合起伙來給你使絆子,我覺得不可能。”
徐天信誓旦旦的說。
舒晚也想相信徐天,可人心易變,有多少人能做到初心不改呢?
這很難說。
舒晚沒反駁什么,只好把自己最近的困境說出來:“可是眾和傳媒那邊已經(jīng)宣發(fā)了,官微上午發(fā)的,算是蓋章了。”
舒晚接觸趙耀明多次,雖然此人話不多,態(tài)度還算可以,但看起來不像是背后陰人的主兒。
徐天知道娛樂行業(yè)變幻莫測,便把老家地址給舒晚,讓她代替自己去趙耀明老家看看。
被薛奶奶請進堂屋后,舒晚有點詫異,堂堂眾和傳媒的文娛部總監(jiān),老家是如此清貧。
兩層半的老房子,看起來修葺很多年了,瓷磚貼的還是老式花色,上了年份的紅木桌,舒晚見多識廣,一看就是外面包邊的紅木,而非正宗全皮紅木。
院子里繃著兩條尼龍繩,掛著花花綠綠的小孩衣服,看樣子應該有很多孩子。
“小晚還沒吃飯吧?”薛奶奶放下茶杯轉(zhuǎn)身往廚房里走,從篦子上拿出烤好的紅薯。
“先吃兩口墊吧墊吧,我把手里的底子納好,給你做飯。”
上了年紀的奶奶眼神并不好,串針的手控制不住的顫抖,連著撲空幾次后,舒晚有些看不下去的拿來幫奶奶把線從針孔里引進去。
舒晚沉默了會,抬眼看了看從一進屋就沉默不語的男人,想說些什么,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如果趙耀明是一個貪得無厭,利益至上的人,她可以找到弱點逐一擊破。
可事實上,趙耀明清減低調(diào),完全不像是貪污受賄的人。
舒晚那些問詢的話,對著一個頭發(fā)花白,對她充滿善意的奶奶,怎么也說不出來。
“奶奶,當會兒小晚做飯。”秦霆妄雙手插兜,主動打破沉默。
薛奶奶抬頭:“這怎么好意思,來者是客,怎么好讓你們自己做飯。”
“可您是長輩啊,我是徐天的朋友,作為晚輩,這是應該做的。”舒晚接過話茬,朝秦霆妄投去欣賞的目光,走到薛奶奶跟前,撿起地上的線團,笑呵呵的說:“放心吧,奶奶,我廚藝很好的, 徐天那么挑剔的人都夸我做的飯好吃。
舒晚這話不假。
當年徐天在診所看病時,情緒不穩(wěn)定經(jīng)常絕食,舒晚那時候剛畢業(yè)忙著寫論文,在醫(yī)館留宿時,好幾次看見徐天面黃肌瘦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好心把自己的晚餐分給徐天。
餓狠了的徐天,第一次沒有挑剔舒晚的黑暗料理——香菜煮泡面。
這不是舒晚第一次見到徐天。
在此之前,同師傅查房的時候,這個沉默陰郁的少年,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任憑旁人怎么詢問,不給任何反應。
當他第一次主動問舒晚要吃的時,餓了一天的舒晚再怎么舍不得,還是大方的分享給他。
一來二去,兩人走到今天。
廚房里舒晚看著老式灶臺瞬間犯了難。
家里沒出事之前,她不是沒做過飯,可用的都是抽吸一體的節(jié)能灶,這種土灶臺她還是第一次見。
犯難的沒下一步動作。
秦霆妄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沒啥反應。
“那啥,你幫幫我唄.....”舒晚破天荒的軟下口氣。
“我跟小天不熟,為什么要幫忙?”男人音色清冷,帶著一貫的疏離氣質(zhì)。
剛不還好好的嗎?
怎么這會兒就晴轉(zhuǎn)陰了?舒晚不是很理解,蒙蒙的看著他。
若平時,她對自己服軟,別說燒飯,就是上刀山下火海,秦霆妄都做的,可如今是為另一個男人還恩情,秦霆妄氣不打一出來。
雙手插兜,邁步往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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