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關于胎記的事
“這事兒不怪管家,也不怪郎中,是爹爹自己年歲大了,體格子不濟……”
蕭瑾年看著蕭相爺對著自己一臉諂媚的模樣,這才將視線落在他身上。
“我有話與你說!”
蕭相爺一驚,趕忙對著身邊的管家道:“你去,把圣上前些日子賞賜的乳扇拿來,聽許太傅說,你喜歡吃,爹爹特地給你留下的!”
蕭瑾年一怔,從她穿越,腦子里所有的記憶,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全都是緊著蕭瑾虞姐弟,她和錦瑟,得的最多的便是孫氏的照拂,別正因為如此心思單純的原主和蕭錦瑟,才會把孫氏的軟刀子,當成一番好心。
看著蕭相爺如此期待,討好的模樣,蕭瑾年只覺得鼻子酸澀的厲害。
曾幾何時,蕭相爺這般惦記她過?
婁管家退了出去,司北衍也跟著起身,朝著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記對著蕭瑾年道:“本王就在門外,有事言語!”
蕭瑾年點頭。
屋子里,恢復了平靜,確切來說,是一種死一般的沉寂。
許久,蕭瑾年都低著頭,看著自己腳上的繡花鞋出神。
蕭相爺的嘴巴, 開合了幾次,最終沒有開口,只是局促不安的搓著手心。
最終,還是蕭相爺打破了沉寂。
“清明節(jié)的時候,爹爹去祭拜你母親,看見了墳上的祭祀品,猜想是你們姐弟二人去了!”
“嗯!”
“錦瑟最近表現很好,聽許太傅說,春日賽詩會上,拔的頭籌,就連皇上,對于那孩子的見地,都頗為贊許,說是個讀書的好苗子!”
“嗯!”
“瑾年啊,爹爹知道,你恨爹爹,可是事情已經過去了那么久,爹爹……”
說著,蕭相爺悲從中來,竟然落淚,看著他日漸憔悴的面容,蕭瑾年終于開口。
“今日來,瑾年有一事想要請教父親!”
一句父親,直說的蕭相爺涕淚橫流。
“哎,哎,你說,爹爹聽著呢!”
蕭瑾年思忖幾次,還是開口問道:“父親,過去的事,瑾年不能說沒關系,就這樣過去,日后,父親若是能拿出來一個做父親的樣子來,瑾年必然不會反對錦瑟弟弟回府!瑾年想問您,關于我小時候臉上的胎記……”
蕭瑾年的話還沒說完,蕭相爺的臉色驟變:“胎記……什么胎記?你在哪兒聽來的流言蜚語?你生下來的時候,就是極好看的一個孩子,只是后來胖了……”
蕭相爺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又是小心翼翼的用眼角看著蕭瑾年,直到看見蕭瑾年臉色如舊,才舒了一口。
“你這都是在哪兒道聽途說的?”
“真的是道聽途說嗎?還是爹爹在刻意隱瞞什么?”
蕭相爺有一些心虛。
蕭瑾年悉數落入眼底。
看樣子,蕭相爺并不打算跟他坦白!
蕭瑾年的起身,傲人的身姿,帶著十足的清冷,孤傲。
“你……”
“既然父親不愿意與瑾年說實話,那便罷了,只不過,我若是想知道的事,就算是父親再怎么隱瞞,我也都會調查清楚的!父親好好歇著,我就先走了!”
“瑾年……既然來了,就用完晚膳再走吧!”
蕭瑾年側眸,看著蕭相爺可憐的模樣,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不了!瑾年還有事!”
說罷,蕭瑾年離開了蕭相爺的臥房。
看著蕭瑾年離開,蕭相爺的眼睛里,都是渾濁的淚水。
看樣子,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蕭瑾年走出來,夕陽西下,燙金色的陽光,灑在屋頂上,整個相府一片金碧輝煌。
司北衍上前,擔憂的道:“如何?”
“走吧!”
司北衍沒再繼續(xù)問什么,只是握著蕭瑾年的手,緩慢的離開了相府。
相府閣樓上,一雙陰沉死寂的雙眼,死死的盯著蕭瑾年和司北衍的身影, 嘴角上的笑容,邪惡至極。
一襲暗色衣袍的少年,眼神陰鷙的盯著蕭瑾年的身影,語氣冰冷的道:“奶娘,你都看到了,父親心里,最惦記的還是蕭瑾年和蕭錦瑟!”
“少爺,別胡說八道,小心禍從口出!”
“呵,禍從口出那又怎樣?錦程說的都是事實!父親全然忘記了母親是怎么日夜照料整個王府的,也全然忘記了,二姐死的如何凄慘!他如此的無情,可是絕對那對姐弟如此疼愛,甚至是百般討好……我不甘心……”
寧婆的手,輕輕的拍著蕭錦程的手,輕聲勸慰:“少爺,報應這種事,是遲早都會來的!蕭瑾年和蕭錦瑟,不會有好下場的!不是不抱,時候未到!”
蕭錦程的手,緩緩的握成了一個拳頭,藏在了背后。
母親的仇,二姐的仇,孫氏一族的恥辱,他遲早是要討回來的。
看著蕭錦程那狠毒的眼神,寧婆淡然一笑。
是夜……
蕭瑾年躺在床榻上,外面皎潔的月光,柔和清冷,照進屋子里,讓人有一種陰冷的感覺。
蕭瑾年又看了一眼外面,對著小鈴鐺道:“今夜,王爺去了軍中?”
“八寶來是這么說的,”小鈴鐺嘟嘴:“如今天下太平,您和王爺這新婚燕爾的,他不在府上陪著您,還去軍中留宿,實在是……”
“好了!”蕭瑾年開口打斷了小鈴鐺的牢騷:“這樣也好,剛好你家小姐累了,想休息了!”
說罷,蕭瑾年起身,朝著床榻走去,可莫名其妙的,心口的位置,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的扎了一下。
蕭瑾年蹙眉,快速的伸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很快,那種奇特的刺痛,卻又消失了!
小鈴鐺嚇了一跳:“小姐,您怎么了?”
蕭瑾年搖頭:“沒事,滾滾呢?”
“今日跟八寶練功夫,想必是累了,早早睡下了!”
“那你也早點歇下!”
小鈴鐺點頭,還未離開,就看見司滾滾赤著一雙肉乎乎的小腳丫子,走進了春暉堂:“娘親——”
“怎么了?做噩夢了嗎?”
司滾滾搖了搖頭:“我這里好難受,好想阿衍爹爹……”
蕭瑾年聞言,驟然一驚。
已經是第二次了!
司北衍血煞發(fā)作的月圓之夜,司滾滾就會心口難受……
這是巧合?
臨近天亮,軍中出現一絲曙光。
司北衍掙扎著起身,一臉憔悴的臉上,不見絲毫血色。
渾身上下,早已經被衣衫濕透了!
這一夜,血煞發(fā)作,劇痛無比。
司北衍又經歷了一次粹火重生,只是手腕上的血色骷髏,顏色又深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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