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凱特琳的警告

        艾德穿著黑色毛皮大衣，胸前是史塔克家族的冰原狼紋章，他和凱特琳站在校場邊。

        布拉佛斯人西利歐·佛瑞爾正在指點瓊恩和羅柏，艾莉亞也在一邊拿著木劍和布蘭訓練。

        最近艾莉亞正式進入了校場訓練，以前的時候，羅柏和瓊恩會教艾莉亞一些簡單的劍術動作，艾莉亞會偷偷練習，不過臨冬城教頭羅德利克·凱索爵士不準艾莉亞在校場玩太久。

        最近老教頭去避冬市鎮訓練避冬市鎮衛隊，臨冬城孩子們的訓練，交給了布拉佛斯來的水舞者西利歐·佛瑞爾。艾莉亞似乎和西利歐很投脾氣，布拉佛斯人也不介意訓練女孩子，艾莉亞就這樣混進了校場。

        凱特琳皺眉道：“我說過多少次了，艾莉亞應該跟著茉丹修女，珊莎，多學點女紅和禮儀，她整天和男孩子混在一起，成何體統？”

        艾德笑了笑，“每天的禮儀課，女紅課，艾莉亞也沒缺席，她想玩就讓她玩吧！”

        凱特琳說道：“艾莉亞性子太野了，我說的話她經常不聽，你這做父親的，也不管管她。昨天，我告訴西利歐，讓他停止訓練艾莉亞，他居然說什么艾莉亞有成為水舞者和刺客的潛質。他要把我女兒培養成刺客！”

        “西利歐隨便說說而已。”

        艾德看著艾莉亞一劍把布蘭手里的木劍震飛，艾莉亞哈哈大笑。

        凱特琳看著大笑的艾莉亞，“這孩子越來越沒有淑女的樣子了，讓布拉佛斯人教她，艾莉亞就會越來越調皮。話說我們城堡里的布拉佛斯人，也太多了吧？艾德，我一直不能理解，你為何要把孩子們，交給布拉佛斯人訓練？還找了那個克拉爾來管錢，他是一個外國人，萬一偷了我們的錢跑了怎么辦？”

        艾德說道：“你別老疑神疑鬼的。克拉爾是我的財務顧問，管理賬簿和錢本來就是他的工作。”

        凱特琳不依不饒，“我聽維揚·普爾說，這個克拉爾從臨冬城金庫里，拿走不少錢，我們的金龍只剩下一箱子了，你難道真的要餓死我們？”

        艾德打趣道：“我們臨冬城投資的食堂，酒館和肉鋪，在避冬市鎮開業了，我們怎么可能餓死呢？”

        凱特琳慍怒道：“我看了狼家食堂，肉鋪和酒館的賬本，生意是不錯，但是賺得錢根本不夠蓋房子的。我待在臨冬城里，都能聽到工匠敲打石頭的聲音，這聲音都快把我逼瘋了。你在避冬市鎮蓋的那些馬廄，軍營，鍛造廠，根本就是瘋狂之舉，我看避冬市鎮以后會跟絕境長城下的大部分堡壘一樣，荒廢掉。”

        “夫人，你太悲觀了。”艾德自信滿滿，“絕境長城許多堡壘荒廢，是因為守夜人不娶妻不生子，避冬市鎮的人們會不斷繁衍下去，生生不息。”

        凱特琳耐著性子，“你的工程蓋的越高，我們就越窮。這么多民夫要吃飯，工匠的工資，衛隊的工資，石材木材的運輸開采費用.我們的錢花光了怎么辦？”

        “那就只有借了。”其實當艾德開始擴建避冬市鎮的第一天，他就知道臨冬城遲早要走上負債之路，區別在于借多少罷了。

        “威曼·曼德勒伯爵很樂意借錢給臨冬城，但是克拉爾建議，還是借鐵金庫的比較好。”

        白港的威曼伯爵算是北境最富有的封臣了，北境和來自七大王國各地，狹海對岸的船只，在白港匯集，每天都能為白港帶來大筆稅收，白港不僅是優質不凍港，威曼伯爵的轄區本身也是戰馬，魚獲產區，十分富庶。

        由于曼德勒家族是河灣地流亡貴族，是北境唯一篤信七神的大貴族，白港帳下的騎士是北境最多的，單單是宣誓效忠曼德勒家族的有產騎士就超過100位。

        當威曼伯爵得知避冬市鎮的擴建讓臨冬城資金緊張，就主動提出向臨冬城借錢，甚至可以不要利息，艾德權衡再三還是拒絕了。

        七大王國封君向自己的封臣借錢并不新鮮，勞勃國王就欠了凱巖城數百萬金龍，但是艾德不想欠封臣的錢。

        拿人手短，一旦白港成了臨冬城的債主，其他封臣就會說臨冬城偏向白港，在處理領主糾紛的時候無法公平處置，而這些領主因為邊界的村莊，山頭，河流的糾紛，幾乎常年爭吵，解決不了就會到臨冬城請求艾德裁決。

        據說恐怖堡的盧斯·波頓，卡霍城的瑞卡德·卡史塔克對于東海岸鹽屯要運到白港找威曼·曼德勒結算，一直頗有抱怨，如果讓他們知道臨冬城收了白港的錢，只會加深這些封臣的不滿。

        一聽艾德說要找鐵金庫借錢，凱特琳有些急了。

        “你是瘋了嗎？即使是凜冬肆虐的時候，我們也沒有找鐵金庫借錢，你忘了凜冬將至，忘了北境的寒冬？現在是夏天我們就找鐵金庫借錢，萬一季節變換，迎來一個長達幾年的寒冬，利息像滾雪球一樣增長，等不到下一個春天，我們就淪為布拉佛斯人的債奴了。”

        這時候，遠處校場上的西利歐·佛瑞爾用濃重的布拉佛斯口音的通用語，指點布蘭和艾莉亞，凱特琳嫌惡地看著他。

        “艾德，聽我一句勸，布拉佛斯人不能信任，讓克拉爾走吧！最好把這個西利歐·佛瑞爾也帶走。他們賺著我們臨冬城的工錢，卻想方設法讓我們借鐵金庫的錢，這就是內鬼啊！”

        管家維揚·普爾走了過來。

        “老爺，布拉佛斯的造船師馬林到了，正在大廳等待老爺的接見。”

        凱特琳郁悶道：“我們臨冬城成了海王的后花園了嗎？怎么又來了一個布拉佛斯人？”

        艾德笑道：“馬林是白港的威曼伯爵推薦的造船師，他曾經在布拉佛斯的兵工廠服務多年，經驗豐富。”

        凱特琳說道：“鰻魚大人推薦這些布拉佛斯人，收了多少好處？艾德，我真懷疑鰻魚大人是不是把我們出賣給了布拉佛斯的海王。怪不得鰻魚大人和鐵金庫都爭著當我們的債主。”

        艾德坐在冰原狼王座上，接見造船師馬林。馬林四十多歲，一頭棕色頭發，棕色的胡須垂到胸前，體型瘦削，穿了一身藍黑相間的長袍。

        “馬林，我聽威曼伯爵說，你在布拉佛斯兵工廠服務多年，布拉佛斯兵工廠一天就能造出一艘船，造船找布拉佛斯人準沒錯。”

        馬林說道：“艾德公爵，我是潘托斯人。我雖然有幸為布拉佛斯兵工廠效力多年，長年定居布拉佛斯，然而我出生在潘托斯，只是小時候我家族破產，淪為債奴后，我不得不逃到了布拉佛斯，在那里長大，娶妻生子。”

        一個在布拉佛斯長大定居的潘托斯人，凱特琳會喜歡這一點。

        “馬林，威曼伯爵說，白港的造船廠已經開始使用了？”

        馬林點頭，“是的，按照威曼伯爵的吩咐，我們修建了一些漁船，走舸，小型商船，但是目前主要是修葺白港曼德勒家族的一些商船。艾德公爵，說實話我到白港后，有些失望，威曼伯爵在信里告訴我，邀請我來白港是建造戰艦，打造北境艦隊的。”

        艾德公爵說道：“我們是打算打造戰艦，只可惜臨冬城沒有足夠的財力。我相信你到臨冬城前，一定路過了避冬市鎮，我的子民正在那里大興土木，錢都花在城鎮擴建上了，我現在很窮，沒錢造船。”

        “但是我不會一直窮下去，等我有了錢，等我的避冬市鎮擴建工程進展的差不多了，我就會造船，這當然需要花費很長一段時間。未來我一定會造船，你可以先準備。”

        馬林說道：“其實沒什么準備的，北境不缺木頭，造船的材料白港都可以找到，沒有了可以直接派船去布拉佛斯購買。我想問艾德公爵，你想要什么樣的戰艦？是布拉佛斯的那種紫色劃槳戰艦？王家艦隊那種大船？還是鐵民那種便捷的長船？大帆船？”

        艾德抽出一張圖紙，遞給馬林，“我要這種。”

        馬林看著圖紙，瞪大了眼睛。

        “這種戰艦？艾德大人，這種船的造價可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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