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巖種的攻擊

        艾德站在山坡上，居高臨下，看著斯卡格斯島的巖種戰士，從四面八方涌來。

        這些人大部分身披毛茸茸，散發腥膻氣味的獸皮，擁有板甲，鎖子甲數量的巖種戰士數量很少。這跟艾德之前預測的一樣，巖種或許與鐵民達成了某種盟約，島上就算有鐵民的鐵匠鋪，短時間內也無法提供大量的鎧甲給巖種。

        之前出現在北境沿海和斯卡格斯島周圍海域的海盜，幾乎都有鎧甲，看來巖石之王，鐵婊子和海倫·派克，把他們的鎧甲全都提供給了海盜掠襲者，島上留守的巖種分到的鎧甲少之又少，許多巖種戰士連皮甲都沒有。

        不過巖種手里的兵器成色并不差，幾乎人手一把戰斧和長劍，看來斯卡格斯島鐵匠打造的兵器數量遠遠高于鎧甲的數量。

        在山坡下的營地里，山地氏族的“大酒桶”渥爾，唐納·菲林特和莫甘·里德爾等人，大聲發號施令，氏族部落的戰士與巖種戰士近戰廝殺。恐怖堡的“鐵腿”沃頓騎著灰色戰馬，帶著恐怖堡的騎兵沖入敵陣。

        艾德的護衛道森沖下山坡與敵人交戰，他揮舞著雙刃戰斧，好似旋風般跳進巖種戰士中間，剁瓜切菜般砍翻一個個敵人。

        巖種的弓弩手開始放箭，空中箭如雨下。一些燃燒的火箭落入了賽文伯爵的營地，賽文伯爵的帳篷燃燒了起來。

        一些箭和石頭落在了山坡上，一名熊島的士兵被利箭射穿了胳膊，他慘叫連連。

        臨冬城侍衛隊長喬里·凱索拔劍出鞘，“艾德大人，這里不安全，你趕緊躲回營帳去吧！”

        艾德望著山坡上的冰原狼旗，“巖種敵人試圖把我們趕回大海，假如我們的防線被攻克，難道待在帳篷里就安全了嗎？我留在這里，與我的戰士并肩作戰。”

        喬里·凱索用劍撥開一支飛來的箭，“艾德大人，可是這里實在太危險。不然你就去海上，到灰胡子卡塞倫的船上避一避。”

        周圍喊殺聲震天，溪流地騎兵，卡霍城的槍兵，白港的騎士，山地氏族民高喊著“臨冬城萬歲”，“史塔克萬歲”，與巖種敵人廝殺，戰場上喊殺聲，慘叫聲一片，空氣中是海鹽，鮮血與汗水的味道。

        臨冬城親兵海華和韋爾護在艾德的身邊，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不知道從哪里飛來，擊中了韋爾的腦袋，韋爾的腦袋好似西瓜一樣爆裂，發出令人作嘔的聲音，倒在血泊里。

        艾德大吃一驚，海華驚得一身冷汗，這時候，又一個橢圓的石頭朝艾德襲來，布拉佛斯水舞者西利歐·佛瑞爾眼疾手快，他一把拉開了艾德。

        石頭擦著艾德臉旋轉著砸到了地上，砸出一個深深的坑。

        太陽漸漸在西方落下，在黃昏的暮靄中，巖種的后方傳來鼓聲的敲打，這是撤退的信號，巖種戰士好似退潮一般，徐徐撤退，遁入樹林與群山之中。戰場上留下了遍地的尸體和傷兵。

        海華抱著韋爾的尸體啜泣。韋爾是臨冬城的親兵，從小在臨冬城長大，接受羅德利克·凱索的訓練，他和艾德的孩子們一直很親，看到他就這么被石頭砸死，艾德十分痛心。

        “這些野蠻人居然用石頭當武器。”

        當石塊飛來的時候，西利歐·佛瑞爾推開了艾德，否則艾德也可能被石頭砸得稀爛。

        西利歐·佛瑞爾說道：“艾德大人，我在布拉佛斯的時候，聽說過斯卡格斯島的一些傳聞，聽說巖種有殘酷的石刑，他們中有強悍的投石手，威力不遜于東方的托羅斯投石手。區別在于托羅斯投石手使用的是鐵制鉛球，巖種用的石頭。”

        投石手，看來北境大軍又多了一個勁敵。巖種的鐵器可能用完，石頭卻用不完。

        盧斯·波頓走到艾德身邊，“艾德大人，敵人敗退了，我們應該派騎兵追擊。”

        艾德皺眉：“敗退？我看更像是巖種主動撤退。不準追擊，巖種遠比我們想象得狡猾，敵人很可能在誘敵。”

        恐怖堡繼承人多米利克·波頓身上沾滿了鮮血，盧斯·波頓嚇了一跳，“多米利克，你受傷了？”

        多米利克微笑道：“父親，你不必擔心，我沒有受傷，這是敵人的血。”

        盧斯·波頓的眼睛里閃爍著怒意，“在戰場上逞匹夫之勇，可不是聰明人的做法。艾德大人讓你管理渡鴉，你卻跑去殺敵。萬一你被巖種殺掉呢？”

        多米利克說道：“我的槍術和騎術讓我足以對付這些巖種。”

        艾德說道：“多米利克，你與巖種戰士親自交手，你覺得這是什么樣的敵人？”

        “遠比我想象的難對付。”多米利克的目光掃視著遍地的尸體，“以前我翻遍古籍，學城的學士似乎更樂意把斯卡格斯島的巖種和塞外的野人聯系在一起，可是我們都知道，塞外的野人自詡為自由民，他們自由散漫，紀律性很差。”

        “也正是因為如此，以前的歷代塞外之王，就算在絕境長城以北糾集了野人大軍，他們對七大王國的威脅也十分有限。眼前巖種紀律性比野人強了太多，這到底是為什么呢？巖種和野人一樣信奉舊神，文明落后，野蠻十足，為何巖種和野人會有這么大的區別？”

        艾德想了想，“我認為這可能跟地理有關系。絕境長城以北的野人，生活在酷寒貧瘠的塞外，但是那里到底有多大，沒有人清楚。在那樣一片地廣人稀的廣袤寒荒里，野人似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野人部落打了敗仗，大不了換個地方居住”

        “不過斯卡格斯島上的巖種，他們居住在這片島嶼上，各大氏族部落歷經數千年的戰爭，仇殺，如果這里的巖種部落戰敗，他們將失去生存空間。可能正是因為這樣的環境，讓巖種崇拜力量和強者，作戰的時候紀律性十足。”

        艾德，盧斯·波頓，大瓊恩走在遍布尸體的戰場上，艾德看到死在地上的全是人高馬大，身披獸皮的巖種，沒有一個鐵民海盜。

        “鐵民都去哪里了？”

        大瓊恩不屑道：“我估計鐵民都跟著海倫·派克和鐵婊子走海路逃走了吧！鐵民有長船，看到北境大軍集結，只會望風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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