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獨角獸騎兵

        巖種的獨角獸好似移動城堡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石柱般的腿每一次踩在地上，大地就發(fā)出劇烈的顫抖。

        在維斯特洛，流傳著各種斯卡格斯島獨角獸的傳說，許多路過斯卡格斯島的水手，船長，都聲稱他們在斯卡格斯島沿海航行時，目睹過獨角獸，但是學(xué)城一直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因為直到今天，沒有任何獨角獸的角或骨骸在七大王國出現(xiàn)過。

        當(dāng)北境大軍踏上斯卡格斯島這片土地時，艾德曾經(jīng)和他的北境封臣們，討論過可能遭遇到的獨角獸，封臣們對獨角獸的樣子，說法不一。

        來自溪流地的馬克·萊斯威爾認(rèn)為，獨角獸是一種長著角的白色駿馬，這種馬可以日行千里。溪流地是北境戰(zhàn)馬的重要產(chǎn)區(qū)，因此馬克·萊斯威爾的觀點，得到了許多騎兵的支持。

        不過馬克·萊斯威爾的外甥，恐怖堡繼承人多米利克并不贊同舅舅的觀點。“日行千里的獨角獸，在斯卡格斯島上有什么用呢？斯卡格斯島是北境最大的島嶼，然而畢竟是一個島嶼，巖種從不依賴馬匹出行，他們崇拜的獨角獸怎么可能是千里馬呢？”

        多米利克認(rèn)為獨角獸是一個類似于犀牛一樣的龐然大物，席恩·葛雷喬伊則認(rèn)為獨角獸是一種長著犄角的海怪。人們?yōu)榇藸幷摬恍荨?

        事實證明，多米利克的推測是對的，眼前的獨角獸的確更像犀牛，不過顯然比犀牛高大，艾德目測獨角獸的身高接近三米，身長超過四米，獨角獸長著巖石般厚重的皮膚，它的角好似鋒利攻城錘。

        巖種的投石手和弓弩手出現(xiàn)在獨角獸的背上的木質(zhì)堡壘上，用石頭或利箭朝北境人攻擊。獨角獸背上的鼓手，敲打著令人血液沸騰的節(jié)奏。好在獨角獸的數(shù)量不多，只有不到二十只。

        艾德站在山坡上，整個戰(zhàn)場的情形盡收眼底，他看到許多獨角獸上，旗幟是沒有樹葉的浮木。艾德不禁皺眉，詢問一旁的巖種向?qū)мr(nóng)達(dá)，“浮木是哪個氏族部落的紋章？”

        “斯特恩。”農(nóng)達(dá)的聲音里滲入了一絲恐懼，“斯特恩氏族是斯卡格斯島上北方最強大的氏族部落，這個氏族堪稱是島上的‘北境之王’。根據(jù)傳說，當(dāng)年的‘斯凱恩盛宴’，就是斯特恩氏族的手筆。”

        斯凱恩島是斯卡格斯島以北的一座島嶼，傳說當(dāng)年巖種登陸斯凱恩島，擄走婦女和孩童后，把斯凱恩島上的居民全部殺死，在島上開始了長達(dá)半個月的盛宴，斯凱恩島因此淪為無人區(qū)。

        農(nóng)達(dá)手搭涼棚，眺望戰(zhàn)場，“我不知道比利·斯特恩在不在戰(zhàn)場上，比利·斯特恩是一個讓人畏懼的戰(zhàn)士，他是斯特恩氏族的首領(lǐng)，浮木廳的主人。在巖石大王薩姆羅·克勞爾統(tǒng)一斯卡格斯島各大部落的時候，比利·斯特恩一度是巖石大王的心腹大患。”

        艾德想了想，“看來北境大軍朝著深淵堡進軍，巖石大王召喚了比利·斯特恩帶著斯特恩氏族的勇士前來勤王。讓強大的封臣和北境大軍廝殺，既削弱了斯特恩部落的力量，也消耗了北境大軍，換做是我，也會這么做。”

        無論是鐵民俘虜詹姆斯·考德，還是巖種向?qū)мr(nóng)達(dá)，都說深淵堡易守難攻，北境大軍糧草短缺，三分之二的糧草在海豹灣被鐵婊子焚毀，艾德派出瑪龍·曼德勒爵士，帶著船隊去北境的安柏家，卡霍城和恐怖堡運送糧草，運糧船隊也不知道能否平安返航，畢竟鐵婊子海倫·派克一直在海豹灣神出鬼沒，陰魂不散。

        艾德一度擔(dān)心巖石大王選擇堅壁清野的戰(zhàn)術(shù)，命令所有巖種縮進城堡或山洞。現(xiàn)在看來，巖種似乎有意一戰(zhàn)。

        農(nóng)達(dá)撫摸著濃密的胡須，“艾德大人，又或者是你的海盜，跑去斯特恩的地盤上劫掠，激怒了比利·斯特恩。在鐵婊子和她的鐵民長船抵達(dá)斯卡格斯島之前，比利·斯特恩手下的木頭船隊，是所有巖種部落里，最強大的一支，斯特恩氏族部落的漁民也是最多的。”

        為了征集糧草，艾德派出潘托斯傭兵船和灰胡子卡賽倫帶著他手下的姐妹男艦隊，在斯卡格斯島周圍劫掠，收集糧草。艾德下令海盜劫掠的時候，不允許濫殺無辜，但是實際操作中，殺戮流血是難免的。

        一旦海盜的劫掠能激怒巖種部落首領(lǐng)，巖種部落首領(lǐng)就會跑到深淵堡，向巖石大王抱怨鐵民海盜無法保護他們的漁村和領(lǐng)地，這樣一來的話，巖石大王多半會命令“鐵婊子”海倫·派克帶著剩下為數(shù)僅幾百人的鐵民海盜，跟姐妹男海盜和潘托斯海盜在海上交鋒。

        如果陷入和姐妹男海盜，潘托斯傭兵的廝殺，鐵婊子海倫·派克就無暇在醞釀她的陰謀詭計了。在出征斯卡格斯島的日子里，艾德和北境封臣都已經(jīng)看出，鐵婊子比巖石大王更危險，更狡猾。

        除了獨角獸背上的巖種，大部分巖種沒有坐騎，他們揮舞著戰(zhàn)斧，利劍出戰(zhàn)，巖種少量的騎兵，騎著瘦骨嶙峋的戰(zhàn)馬，瘋狂沖鋒。

        如果沒有獨角獸的話，眼前的巖種步兵和騎兵，在北境大軍面前，不過是烏合之眾。在斯卡格斯島上，北境大軍遇到裝備精良鎧甲和兵器的巖種越來越少，難以抵達(dá)北境騎兵和山地氏族的攻擊。然而，有了獨角獸，一切都不同了。

        艾德看到一只獨角獸的角劃過地面，三名并排出擊的北境騎兵的戰(zhàn)馬瞬間倒地，戰(zhàn)馬的腿在獨角獸的角面前，好似鐮刀下的麥子，瞬間斷裂，血流如注。戰(zhàn)場的另一端，一只獨角獸一口咬掉了騎兵的馬頭，血如雨下，騎兵慘叫著跳下斷頭的坐騎，試圖逃離，卻被獨角獸背上的投石手用石頭擊殺。

        臨冬城侍衛(wèi)隊長喬里·凱索，帶著一群臨冬城騎兵朝獨角獸沖了過去，喬里·凱索騎著戰(zhàn)馬，手握長槍殺到獨角獸前，獨角獸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喬里·凱索和身邊的臨冬城騎兵的馬兒瞬間失控，發(fā)狂人立，把騎手們摔下馬背。

        一些墜地的士兵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獨角獸踩在腳下，跺成肉餅。獨角獸的角朝喬里·凱索刺來，喬里·凱索奮力躲開。

        北境騎兵沖鋒不利，盧斯·波頓下令北境的弓弩手放箭，然而利箭擊中獨角獸厚重粗糙的皮后，只能徒勞地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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