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嚴禁私鹽

        在書房里，魯溫學士把恐怖堡和白港的信件交給艾德，恐怖堡的信件用粉紅燭淚封印，信封上有恐怖堡的剝皮人紋章，白港的信封上則是曼德勒家手握三叉戟的男性美人魚紋章。

        在鹽屯的運營上，為了節省運輸成本，艾德命令北境東海岸的安柏家，卡霍城的卡史塔克家，恐怖堡的波頓家，寡婦望的菲林特家，老城的洛克家等封臣，把鹽屯的鹽直接運到白港，由威曼·曼德勒按照市場價結算，白港購買鹽屯的支出會從白港對臨冬城的賦稅里扣除。

        這一決定一開始就引起了恐怖堡伯爵盧斯·波頓的不滿，出征斯卡格斯島的時候，盧斯·波頓經常找艾德抱怨，他認為威曼·曼德勒會從中黑掉恐怖堡鹽屯的收益。

        白港的威曼·曼德勒伯爵由于身體太胖，沒法出征，他留在了白港。在寫給臨冬城的信里，威曼·曼德勒伯爵聲稱，恐怖堡的盧斯·波頓伯爵出征斯卡格斯島后，他的私生子拉姆斯·雪諾，就和一個名叫“臭佬”的仆人，一起在恐怖堡的領地里，征用老百姓的鹽，摻入鹽屯里賣到白港。

        恐怖堡的私生子后來帶著人，跑到羊頭山一帶強制購買老百姓的鹽，那里是效忠于白港曼德勒家族的有產騎士的封地，白港的騎士抗議恐怖堡的私生子，就被拉姆斯·雪諾和臭佬打傷。

        威曼伯爵要求嚴懲拉姆斯·雪諾和臭佬，他還指出，恐怖堡把民間的鹽充作鹽屯的錢，賣到白港賺錢，是公然欺騙臨冬城的行為。

        盧斯·波頓返回恐怖堡后，立刻寫信到臨冬城抗議，盡管此時艾德還在黑城堡訪問守夜人兄弟，恐怖堡伯爵的抗議信就送到了臨冬城。

        在信里，盧斯·波頓否認恐怖堡鹽屯里混入了私鹽，他還聲稱威曼·曼德勒監守自盜，威曼伯爵讓海鷗鎮，布拉佛斯，三姐妹群島的鹽通過海關，流入北境，這些黑市的鹽讓北境和臨冬城損失大量金錢，炒高了鹽價。

        至于說拉姆斯·雪諾和臭佬，盧斯·波頓聲稱他們是被冤枉的。“這兩都是溫文爾雅的棒小伙，跟多米利克一樣。”

        盧斯·波頓還不忘提醒艾德，恐怖堡將士在斯卡格斯島作戰英勇，而威曼伯爵的兩個兒子，威里斯和文德爾“像兩頭豬一樣被鐵婊子俘虜，在巖種的地牢里睡過了整場戰爭。”

        在信的末尾，盧斯·波頓誠懇地請求艾德公爵，嚴懲威曼伯爵在鹽屯上投機倒把的行為，并希望由恐怖堡取代白港，成為東海岸鹽屯的結算地點，理由是“恐怖堡位于東海岸中間，淚江和末江的出海口都可以方便運輸。”

        按照魯溫學士的介紹，白港和恐怖堡互相指責后，許多東海岸的北境封臣，紛紛送信到臨冬城，表明立場站隊。

        最后的壁爐城的大瓊恩·安柏伯爵，卡霍城的瑞卡德·卡史塔克伯爵支持恐怖堡的盧斯·波頓，要求嚴懲白港通過黑市海關走私鹽巴的行為。

        威曼伯爵手下的一百多有產騎士，聯名支持白港，指責恐怖堡倒賣私鹽。此外，老城的洛克伯爵，寡婦望的菲林特伯爵夫人，也支持白港。

        作為盧斯·波頓的姻親，溪流地的萊斯威爾伯爵，荒冢屯的芭芭蕾·達斯丁伯爵夫人，寫信到臨冬城支持恐怖堡，但沒有指責白港。

        艾德看完了信，微笑道：“看來盧斯·波頓和威曼·曼德勒，都看不慣對方。鹽巴讓北境的封臣們互相指責，全亂了套。白港指責恐怖堡往鹽屯里混入了私鹽，恐怖堡指責白港利用海關和黑市走私私鹽。到底誰在撒謊？”

        “我覺得他們可能都沒撒謊。”財政顧問克拉爾說道，“白港有很多走私者，白港本身是鹽屯的結算點，倒賣鹽巴既然有利潤，黑市涌進私鹽不稀奇。”

        “至于恐怖堡，艾德大人，你看看恐怖堡鹽屯產量的賬單。恐怖堡的領地遭遇了海盜的肆虐，許多鹽屯被摧毀，就算他們在北境大軍出征斯卡格斯島的時候，立刻重建了鹽屯，這產量也太嚇人了吧？傻子都知道，一定是混入了民間的私鹽。”

        艾德看了北境各地的鹽屯賬單，他察覺，只有熊島的鹽屯產量正常。這可能是地理偏遠的原因，走私商不愿意去熊島走私，也可能是熊島的代理城主看住了鹽屯，沒讓私鹽混入鹽屯。熊島的梅姬·莫爾蒙伯爵夫人出征斯卡格斯島，留在熊島的代理城主是她的一位女兒。

        深林堡，溪流地，菲林特之指，荒冢屯的鹽屯產量，都高的離譜。

        產量最高的居然是安柏家，卡霍城的卡史塔克家和恐怖堡，這三家領主的地盤之前遭遇了鐵民海盜，巖種海盜的襲擊，許多鹽屯和漁村一起毀于戰火。

        艾德不禁微笑，“看來，卡霍城，安柏家和恐怖堡，在海盜襲擊當中損失巨大，他們希望用民間的鹽，充作鹽屯的鹽，來賺錢回血。”

        克拉爾慍怒道：“艾德大人，商人和封臣勾結，炒高鹽價，從臨冬城的金庫里，賺取了許多錢。”

        “那些錢不過是讓黑心商人暫時保管罷了。”艾德自信道，“黑心商人犯了眾怒，等我抓住那些走私鹽的商人，他們為了保住性命，只好乖乖交錢了。”

        克拉爾拍手，“由鹽巴的涓涓細流，凝聚在一起的也是巨大的財富，大量的金龍會回到臨冬城。”

        魯溫學士撫摸著脖子上的頸鏈，“艾德大人，那些參與倒賣鹽巴的封臣，也要懲處嗎？臨冬城嚴禁販賣私鹽，肯定會引起封臣的不滿，要是再追究他們的責任，恐怕他們會抱團抗議啊！”

        艾德淡然道：“我相信許多封臣都是無辜的。出征斯卡格斯島期間，許多北境封臣的家主，選擇了跟隨我出征，鹽屯混亂，鹽價暴漲的時候，許多封臣的家主都不在家，我相信我的封臣與倒賣鹽巴的事情無關，犯錯的是他們的代理城主。”

        “考慮到代理城主在他們的家主，為臨冬城出征的時候犯錯，這些代理城主也可以得到臨冬城的寬恕。但是，那些黑心商人，必須嚴懲。”

        魯溫學士離開了，克拉爾一臉贊許地看著艾德，“艾德大人，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何會推出漏洞百出，注定失敗的鹽屯計劃，原來你是在下一盤大棋啊。利用封臣和商人的貪婪，炒高鹽價，搞得民怨沸騰，再利用民眾的不滿，嚴禁私鹽，把民眾的怒火導向封臣和黑心商人。”

        “而你的封臣們，為了鹽巴和金錢，彼此站隊爭吵，注定沒法團結起來對抗艾德大人的禁令。民間不允許販賣私鹽，以后北境鹽巴的經營權，落在了史塔克家族的手里。如此一來，艾德大人依靠鹽巴，掌控了餐桌上的命脈，加強了對封臣們的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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