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巖種與海洋計劃

        巖石大王薩姆羅·克勞爾和塞外之王曼斯·雷德的勾結，是北境最現實的威脅。

        無論是薩姆羅·克勞爾，還是曼斯·雷德，他們都野心勃勃，魅力很高，能力很強，在各自的族群里，很有威望。

        正如魯溫學士所說的那樣，塞外之王曼斯·雷德的野人勢力，一旦滲透到了斯卡格斯島，難保當初投降臨冬城的巖種氏族部落，會不會再次追隨巖石大王，舉起叛旗。

        在書房里，艾德思索著這個問題，他告訴魯溫學士，“東海望和綠衛堡，都有我們臨冬城的士兵，臨冬城和守夜人的長船，控制著海豹灣，臨冬城的長船，每天都要出海捕魚，巡邏，即便是擁有快捷船只的走私者，也很難在附近海域完成偷渡。”

        “至于野人，野人缺乏造船的技術和工具，海豹灣的野人偷渡者，能制作出來的船，無非就是獨木舟和木筏，指望這樣的船，顯然沒法對抗東海望的長船。曼斯·雷德面對汪洋大海，只能一籌莫展。”

        魯溫學士沉重地點點頭，“縱然曼斯·雷德沒法把大量的野人，偷渡到斯卡格斯島，但是巖石大王長期在斯卡格斯島流竄，保不齊巖石大王能策反一兩個巖種部落。巖種各部落都向臨冬城送出了養子作為人質，但是在利益面前，人質也未必管用。”

        艾德攤開一張斯卡格斯島地圖，島上的地形地貌盡收眼底，這可是北境最大的島嶼，面積有熊島的五倍大，即便是東邊的附屬島嶼，也不比熊島小。

        “斯卡格斯島耕地太少，到了冬天，巖種的日子會更加艱難。不如這樣好了，巖種驍勇善戰，我打算從巖種部落里，征集數千勇士，把他們遷徙到臨冬城的領地，他們平時耕作訓練，戰時跟隨我們出征。

        魯溫學士露出微笑，“艾德大人，這個計策妙啊！如此一來，臨冬城征召巖種的精銳，增強了臨冬城的力量，巖種失去了這么多青壯年勞動力，也失去了造反的力量。巖石大王和塞外之王，就算想利用巖種部落，也很難掀起大風大浪了。”

        “不過，還有一個隱患。千百年來，臨冬城一直對斯卡格斯島實行海禁，禁止巖種出海。如今，艾德大人解除了海禁，允許巖種出海，也允許路過的船只去斯卡格斯島。這里面，有許多來自自由貿易城邦，伊班，石階列島甚至是盛夏群島的船只，保不齊外來勢力會勾結巖種。”

        “艾德大人，不要忘了，當初巖石大王的叛亂，能在北境的東海岸，掀起這么大的風浪，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巖石大王勾結了鐵婊子海倫·派克。如今，海倫·派克已然臣服，但是，保不齊下一個海倫·派克，正朝著斯卡格斯島揚帆出海呢！”

        艾德微笑，“風險總是與機遇并存。巖種回歸了臨冬城治下，我必須想辦法改善巖種的生活，難道讓巖種一直待在島上自生自滅？是有一些野心家可能動斯卡格斯島的主意，煽動巖種對抗北境，但是，北境的海上力量正在增強。”

        “我們的白港造船廠，白刃河上游造船廠正在源源不斷的造船，財政顧問克拉爾，幫我找了幾個布拉佛斯和伊班的造船師，他們正在前往東海望，臨冬城在東海望也會有造船廠，戰艦，漁船，捕鯨船，會越來越多。”

        魯溫學士微微頷首，“自從‘焚船者’布蘭登后，北境從來沒有這么多的船只，艾德大人，根據熊島和絕境長城上臨冬城親兵的來信，北境的漁船每天都能從寒冰灣，海豹灣捕撈許多海鮮，鮭魚，螃蟹和大蝦，讓北境的冬季儲備愈發充足。”

        在清晨的曙光里，艾德帶著凱特琳，護衛道森，西利歐·佛瑞爾，海倫·派克，多米利克，瓊恩，羅柏，席恩，珊莎，艾莉亞，布蘭離開了臨冬城，前往荒冢屯參加芭芭蕾夫人和費蘭的婚禮。

        隨行的還有三十位臨冬城親兵，二十位荒冢屯隨從。冰原狼陽光和夜行也出現在了人群里。

        幾天前，魯溫學士已經放飛渡鴉，邀請北境各地的貴族，前往荒冢屯，參加芭芭蕾與費蘭的婚禮。

        騎在馬上，凱特琳微笑道：“芭芭蕾夫人，你要嫁人了，不會再記恨我當年搶走了布蘭登吧？”

        “我會一直記著。”芭芭蕾夫人露出一抹邪惡的微笑，“你和艾德生了這么多孩子，我嫉妒你。想要我原諒你，除非哪一天，我和費蘭的孩子數量超過了你的。”

        凱特琳笑道：“既然無法取得你的原諒，我只好在其他方面做出補償，備孕和養育子女方面，你可以請教我。”

        芭芭蕾夫人揚起一邊眉毛，“凱特琳夫人，生孩子你確實比我在行，但是，有一樣東西你永遠比不過我。敢不敢跟我比賽馬？”

        芭芭蕾夫人發出一陣狂笑，她開始策馬狂奔。

        他們穿過漫長的荒野，村莊，河流，丘陵，一路南下，進入了荒冢地，這里曾經是荒冢王的領地，從臨冬城出發七天后，他們終于抵達了荒冢屯。

        荒冢屯是北境最重要的市鎮之一，人口規模僅次于白港和避冬市鎮。泥土堆砌的豬欄，羊圈，馬廄，散發出動物糞便的氣息，一旁的集市上，飄來洋蔥牛肉，雞肉，大豆的香味，荒冢屯的人們，見到艾德和芭芭蕾夫人，紛紛駐足致意。

        海倫·派克騎在馬上，望著熱鬧的集市，“我一直以為荒冢屯是亂墳崗，沒想到是個鎮子啊！早知道當年當海盜的時候，多來這里搶搶。”

        這話讓芭芭蕾夫人聽到了，“鐵婊子，你可消停點吧！荒冢屯的人們都恨死了鐵民海盜，荒冢屯附近就是荒冢河的源頭，順河而下可到達鹽矛灘，鹽矛灘是北境的內海，連接著明焰灣，出了明焰灣，就是遼闊的落日之海，卻沒有多少漁民敢于出海捕魚，就是因為該死的鐵民。”

        海倫·派克嬌嗔道：“你們北方人自己不敢挑戰大海，也不能全怪鐵民啊！”

        艾德皺眉，“鹽矛灘入海口，依然沒有多少漁民嗎？”

        芭芭蕾夫人搖頭，“只有艾德大人的鹽屯，漁村很少，漁民會盡量住在荒冢河的上游。”

        艾德心里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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