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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鐵民入侵,乞丐藍禮,小惡魔悲


第197章  鐵民入侵,乞丐藍禮,小惡魔悲催

        一千艘鐵民長船正在朝著海怪角的鐵匠城涌來。

        “鐵婊子”海倫·派克,在菲林特懸崖上的烽火臺上,瞠目結舌地看著大海里的鐵民長船,他們好似海狼一般,從南方涌來。

        當初艾德選擇在海怪角修建狼堡鐵匠城,他命令工匠在菲林特懸崖上,設置了一系列的箭塔和烽火臺,如今,沿海菲林特懸崖上的一座座烽火臺,全部燃起了烽火。

        狼煙好似黑色的手指,撫摸著晴空,警告北境,鐵民長船來襲。

        海倫·派克用臨冬城自己生產的望遠鏡觀察,她看到領頭的是“無敵鐵種號”,那是鐵艦隊司令維克塔利昂的船只,也是鐵艦隊的旗艦。

        海倫小的時候,經常路過君王港,見到鐵艦隊的大船就羨慕不已,她夢想能成為鐵艦隊的一員。

        如今,當鐵艦隊再次出現在海倫的面前,卻是海倫的敵人。

        鐵艦隊出任前鋒,其他船只上出現了哈爾洛島哈爾洛家族的鐮刀旗,君王港波特利家族的銀魚旗,老威克島卓鼓家族的枯骨手掌旗,大威克島古柏勒家族的金號角旗。

        此外還有考德家族,法溫家族,斯通垂家族,布萊克泰斯家族,溫奇家族,梅林家族的旗幟。

        海倫·派克收了望遠鏡,“感覺鐵群島所有家族的船都來了,這一次,巴隆大王似乎鐵了心要征服北境。”

        詹姆斯·考德不屑道:“巴隆大王這老東西剛戴上王冠,腦子就不靈光了,放著黃金遍地和富庶的河灣地不搶,非要劫掠北境,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我們應該立刻上船,帶著艦隊還擊。”

        “面對鐵艦隊沖鋒,無異于自殺。”海倫·派克用手碰碰詹姆斯·考德的胳膊,“我會派人把船,送去曙光望。瓊恩·雪諾命令我們,如果大批鐵民艦隊來襲,就堅守鐵匠城。”

        詹姆斯·考德郁悶道:“瓊恩就是一個懦夫,狼王造船是要我們抵抗鐵民。那小子只會把船藏起來。”

        海倫說道:“如果敵人的人數是我們的三倍,我依然會選擇上船迎戰,因為我有機會打敗他們。可是現在敵人的船只是我們的十倍以上,光鐵艦隊就足以摧毀我們,我不會帶著我的將士去送死。”

        “我現在是狼王任命的鐵匠城指揮官,不光是船長了。”

        詹姆斯·考德嘆息一聲:“狼王待我們很好,我們理應為史塔克戰死,只是,我寧可死的時候,是聽著波濤,聞著海鹽的味道,感受海風的撫摸而死,死在海底,死后就能去淹神的流水宮殿歡宴。”

        “站在石頭城堡上,面對敵人的圍攻而死,這不是鐵民的死法。”

        海倫拔出鋒利的匕首,“誰說我們一定會死?瓊恩·雪諾已經在鹽矛灘組織防御了,一旦狼堡遭遇攻擊,菲林特之指,溪流地,荒冢地甚至是澤地人,都會來援助。”

        “放飛渡鴉,警告北境,鐵群島艦隊大舉入侵。”

        “我們要堅守鐵匠城,讓鐵群島的入侵者,每一步都付出慘重代價,直到援軍的到來。”

        海疆城,艾德,盧斯·波頓,席恩和杰森·梅利斯特伯爵,站在大海邊的沙灘上,不遠處的碼頭,停泊著十幾艘船只。

        杰森·梅利斯特伯爵說道:“風暴把一艘鐵民的船,吹到了海疆城,我們俘虜了他,這艘船是鐵民的運糧船,他們的船長供認,鐵民艦隊已經出發,去了北境。”

        席恩緊張地摩挲著劍帶,他心里很傷心,父親巴隆大王進攻北境,分明就是沒有關心席恩的死活。

        盧斯·波頓輕聲細語道:“杰森伯爵,你的意思是說,鐵艦隊去北境西海岸劫掠了?”

        杰森·梅利斯特伯爵笑了笑,“波頓大人,鐵艦隊是鐵群島的王牌,但是每一個頭領,都有自己的船隊,只不過規模不一罷了。這次鐵群島每一家貴族都派出了長船參與出征,鐵艦隊是最強悍的一支艦隊。”

        “一千艘長船不可能是為了劫掠,他們的目的是為了征服。按照我們俘虜的鐵民船長的說法,為了對付北境在海怪角,鹽矛灘一帶的狼堡,許多長船都配備了弩車和投石機。”

        盧斯·波頓臟冰般的眼睛,看了一旁的席恩一眼,“狼殿下,巴隆大王戴上浮木王冠,顯然忘了他的兒子,還在我們的手里。我們可以砍下席恩的一根手指,送給巴隆大王,作為警告。”

        席恩怒視著盧斯·波頓,平時席恩雨盧斯·波頓的關系還算不錯,愛開玩笑的席恩,總是喜歡在會議上,模仿盧斯·波頓輕聲細語的說話方式,還總愛拿盧斯·波頓的水蛭開玩笑,稱呼盧斯·波頓為“水蛭大人”。

        然而,冷酷的盧斯·波頓到了關鍵時刻,并不會憐憫席恩。

        席恩生氣道:“攻擊北境是我父親的決定,跟我有什么關系?一定是那些給我父親戴上浮木王冠的貴族,他們建議我父親進攻的北境。說不定還有我叔叔,阿莎的鼓動,他們知道,鐵群島艦隊一旦進攻北境,我可能會遭處死,這樣,他們就能奪走我的繼承權了。”

        盧斯·波頓冷冷道:“你在北境長大,巴隆大王進攻北境,擺明了就是不關心你的死活。伱自詡是鐵群島和海石之位的繼承人,我估計巴隆大王早就把你忘了,他肯定選擇了繼承人。”

        海疆城在歷史上多次遭遇鐵民襲擊,海疆城是河間地抵御鐵民海盜的最前線,海疆城的杰森·梅利斯特伯爵素來憎恨鐵民。

        “狼殿下,我也建議你,處死席恩,鐵民素來反復無常,留著席恩,就是禍害。”

        席恩緊張地看著艾德,艾德開口道:“席恩是我的養子,但是我一直把他當做是親兒子,他跟羅柏一起長大,跟我的孩子同桌用餐,一同歡笑,共享餐桌與壁爐。”

        “我不會因為巴隆大王的愚蠢行為,就傷害我的兒子席恩。”

        席恩感動不已,他連忙跪在地上,“狼殿下,我以淹神和新舊諸神的名義發誓,永遠效忠狼殿下,你就是我的父親。”

        “我宣布,跟葛雷喬伊家族斷絕關系!”

        艾德扶起了席恩,“席恩,你記住你是狼群的一員,就足夠了。你父親巴隆大王可能會把鐵群島和海石之位的繼承權,給阿莎或你的叔叔。巴隆大王無視你的繼承權,甚至無視你的生命,我會幫你贏回繼承權。”

        席恩激動道:“狼殿下,鐵群島大軍進攻北境,鐵群島本土防備必然空虛。請給我足夠多的船只,讓我帶兵掃蕩鐵群島,我會迫使我父親,放棄浮木王冠,把鐵群島獻給狼殿下!”

        艾德搖頭,“貿然進攻鐵群島,并不明智,畢竟,鐵群島最不缺的就是長船和戰士。而且海疆城的船只太少,我不會讓你冒險進攻。”

        就算席恩如今與葛雷喬伊家族決裂,他畢竟是鐵群島的繼承人,讓他帶兵去進攻鐵群島,就是考驗人性,萬一席恩與巴隆大王到了派克島,與巴隆大王來一出“父子情深”,和好如初,艾德就失去了席恩這么一個重要的籌碼。

        最關鍵的是,指望海疆城這么點船,征服鐵群島根本不現實。

        海風吹拂,盧斯·波頓說道:“狼殿下,你不肯處死席恩,那就請立刻調集北境大軍,返回北境,保護北境本土。”

        艾德搖頭,“我懷疑,鐵群島進攻北境,是受了蘭尼斯特的挑唆。估計泰溫公爵,用黃金贏取了鐵群島的支持,蘭尼斯特的目的,就是要讓鐵群島進攻北境,迫使北境從河間地撤軍,他好蹂躪河間地,因此,我不會撤走北境的軍隊。”

        “我會帶著巨鷹和魔龍趕回北方,我到了北方,就是我們反攻鐵民的時刻。”

        杰森·梅利斯特伯爵擔憂道:“狼殿下愿意把北境大軍,留在河間地,幫助河間地御敵,這再好不過了,只是,一千艘長船,這證明鐵群島出動的兵力在數萬人,這么多鐵民,北境能扛得住嗎?單靠巨鷹和魔龍,恐怕不濟事。”

        艾德望向北方,“我在北境各地都留足了守軍,我的兒子瓊恩·雪諾,是我留在北境的總督,還有我的鐵婊子海倫。我相信瓊恩和海倫,一定能在我趕回北方之前,擋住鐵民進攻的浪潮。”

        鐵匠城下,到處都是鐵民的尸體,狼堡里的冬狼軍,使用勁弩,沸油來對抗入侵者,抓鉤,云梯上的鐵民,紛紛慘叫著死去,要么死在滾燙的沸油下,要么是死于利箭。

        阿莎站在鐵匠城外的山丘上,一旁的港灣里,停留著她的長船灰風號。阿莎看著鐵匠城城頭的冬狼軍和城下的鐵民死尸,郁悶不已。

        “狼仔就是一群懦夫,根本不敢正面迎戰,只會躲在狼堡里。”

        “少女”科爾相貌俊朗,有著濃密的胡須,他是阿莎的情人,也是阿莎手下最強悍的戰士。

        科爾說道:“我聽說鐵匠城的指揮官是鐵婊子海倫,我在石階列島劫掠的時候見過她,我以為鐵婊子會正面迎戰,結果她卻帶著船逃跑了。”

        阿莎說道:“鐵婊子海倫肯定還在城堡里,從她敢于跨越大海奔襲西境蘭尼斯港,就知道她不是一個懦夫,我估計她料定北境的船打不過鐵群島艦隊,就派人把船只帶去了鹽矛灘的狼堡。”

        少女科爾不屑道:“這些狼堡遲早都要落入鐵民的手里,把船留在鐵匠城,跟藏到其他狼堡,有何差別?”

        又一個云梯被城頭的冬狼軍用石頭砸穿,階梯上的人慘叫著墜地,隨后一桶沸油潑下,鐵民發出一陣陣慘嚎。

        阿莎走到了三叔維克塔利昂的面前,維克塔利昂一身銀白色板甲,手上戴著鋼甲拳套,強壯好似蠻牛。

        “叔叔,上投石機和弩車吧!繼續這樣攻城,我們的人會死的更多。”

        其實海邊已經停了好幾輛弩車和投石機,鐵民完全可以利用攻城器械,砸穿城墻,只是,按照巴隆大王的命令,最好完好無損地攻占這些狼堡,以后可以作為鐵民在海邊的據點。

        如果砸塌城墻,鐵民占據的會是損毀的狼堡,戰略價值就低多了,北境反攻的時候,鐵民根本沒法依靠損毀的城堡抵抗。

        維克塔利昂嘴唇緊繃,“巴隆大王在出發前告訴我,海邊的狼堡以后會變成海怪的城堡。阿莎,你告訴我,如果砸塌了城墻,海怪的城堡還有用嗎?”

        作為巴隆大王的三弟,維克塔利昂一直任勞任怨,服從巴隆大王的命令。

        阿莎說道:“如果我父親看到一座鐵匠城,就要死這么多鐵民的勇士,他肯定會同意砸塌城墻,甚至搗毀整座城堡也在所不惜。”

        “我舅舅‘讀書之人’羅德利克,波特利頭領,‘裂腭’達格摩等人,已經帶著艦隊,去攻擊磐石海岸的磐石城,溪流地的戰馬城,荒冢地的曙光望,別的頭領如果攻占了距離更遠的鹽矛灘狼堡,鐵艦隊要是吃不下海怪角的鐵匠城,可就鬧笑話了。”

        維克塔利昂還是顯得有些猶豫,“可是,鐵匠城這座狼堡,距離鐵群島很近,用投石機砸壞了城墻,可就太可惜了。”

        阿莎說道:“三叔,一旦征服了北境,咱們可以讓北境奴工來造城堡。不要忘了,我父親給你的命令,是占領卡林灣,如果我們在鐵匠城,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何時能攻陷卡林灣呢?”

        “卡林灣才是重中之重,你想想看,想必此時狼王一定收到了消息,他知道北境遭遇鐵群島攻擊,一定會從河間地,調回北境的大軍,我們攻占了卡林灣,才能扼住北境的咽喉。只要鐵民掌握了卡林灣,南方的狼仔和狼王,就都回不了家了。”

        維克塔利昂嘆息一聲,他一揮手,“上投石機和弩車!”

        “鐵婊子”海倫在鐵匠城城頭指揮北境將士放箭,忽然,投石機砸出一塊塊巨石。

        一旁的一個冬狼軍士兵,被巨石直接砸中了腦袋,腦漿四溢。石塊砸在城頭上的沸油里,熱油四濺,守城的士兵發出一陣陣慘不忍睹的嚎叫。

        鐵匠城的城墻很快被砸出一個個缺口,攻城錘也來到了城下,隨后,維克塔利昂,阿莎帶著鐵民,用鋼鐵洪流淹沒了鐵匠城。

        海倫帶著冬狼軍,在城墻上與敵人廝殺,她的長劍砍出一道致命的弧線,砍死一個哈爾洛家族的士兵,隨后對上了一個使用戰斧的壯漢,海倫一劍削掉壯漢半個腦袋,長劍卻卡在敵人頭骨里折斷。

        一個鐵民戰士揮舞大刀向海倫劈開,海倫用龍骨匕首撕開了敵人的咽喉,她的下一個敵人,是鐵艦隊司令維克塔利昂。

        維克塔利昂的長劍輕松擊飛了海倫手里的匕首,隨后,鐵艦隊司令用鋼甲拳套把海倫砸翻在地。

        海倫眼冒金星,倒在了地上,模模糊糊,她看到入侵者砍翻了城頭的冰原狼旗幟,升起葛雷喬伊家族的金色海怪旗,鐵匠城徹底陷落了。

        意識模糊之中,海倫感覺到有一張臭嘴在她的臉上又咬又親,她馬褲上的腰帶正被人解開。

        “這就是鐵婊子,我先上!”

        “我會把她收為鹽妾,應該讓我先來!”

        阿莎走了過來,“盧卡斯,特奧,你們兩個蠢材趕緊給我滾開。”

        盧卡斯郁悶地瞪著阿莎,“我們俘虜了她,當然可以蹂躪她。鐵民有權把搶來的女人收為鹽妾,我們殺了敵人,已經‘付鐵錢’了。”

        特奧附和道:“是啊,我們血戰過后,找個女人發泄不很正常嗎?是我們俘虜了這鐵婊子。”

        阿莎說道:“我親眼看到,是我叔叔維克塔利昂俘虜了鐵婊子,只有他才有資格收鐵婊子為鹽妾。”

        隨后阿莎亮出了戰斧,“你們他媽的要不滾蛋,要么下半輩子只能當太監了。”

        特奧,盧卡斯只能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海倫·派克躺在地上,阿莎走到海倫的面前,“你現在是我的俘虜,你安全了。”

        海倫郁悶道:“我已經是狼王的鹽妾,任何鐵民都無法霸占我做鹽妾。”

        阿莎皺眉道:“你是鐵種,還是聲名狼藉的鐵民海盜女王,為何非要給狼王效忠呢?”

        海倫露出甜美的笑容,“因為狼王把我當做是親人,在鐵群島,我只是私生女,在北境,我是狼王的海軍上將,是狼群的一部分。”

        阿莎不屑道:“那你這海軍上將就太失敗了,鐵群島艦隊會攻占北境沿海所有的狼堡。”

        海倫淡然道:“狼王艾德和瓊恩·雪諾會打敗你們,這里是屬于舊神的土地,屬于冰原狼和史塔克,海怪注定沒法在北境肆虐。”

        荒冢地曙光望,芭芭蕾夫人和瓊恩·雪諾,看著上百艘北境船只,往荒冢河上游駛去。

        芭芭蕾夫人上個月剛剛為費蘭生下了一個兒子,有了夢寐以求的孩子,芭芭蕾夫人充滿斗志。

        如今,費蘭在河間地作戰,芭芭蕾夫人留守荒冢地,與瓊恩·雪諾一起,抵抗鐵民的入侵。

        芭芭蕾夫人看著船隊,這里面有漁船,長船和劃槳戰艦,她郁悶道:“狼王花錢造船,是為了抵御鐵民入侵,沒想到鐵民一來,我們的船就都躲進了荒冢河的上游。造船有什么用?”

        瓊恩·雪諾解釋道:“我父親建造的長船,嚴格來說防御的是鐵民海盜,這次鐵群島派出了成百上千長船,鐵艦隊傾巢出動,我們這些船如果迎戰,不僅白白犧牲船員的性命,北境的船只也會盡數被鐵群島繳獲。”

        避戰保船是一個艱難的決定。瓊恩·雪諾下令磐石海岸的磐石城,海怪角的鐵匠城,溪流地的戰馬城,三座狼堡的船只以及鹽矛灘的所有漁船,帆船甚至是木筏,盡數躲到荒冢河的上游。

        此外瓊恩·雪諾還下令把西海岸所有造船廠的造船師,造船工,盡數送去了荒冢屯,那里遠離海洋,相對安全。

        白靈和耶哥蕊特守在瓊恩的身邊,瓊恩告訴芭芭蕾夫人。

        “根據渡鴉送回的消息,磐石城,戰馬城都遭到了鐵民的攻擊,鐵匠城已經徹底陷落,海倫·派克生死不明。我已經命令溪流地的萊斯威爾伯爵,托倫方城的代理城主,準備馳援這些狼堡,就算這些狼堡淪陷,也要奪回來,不能讓鐵民在鹽矛灘有立足點。”

        芭芭蕾夫人擔憂道:“鐵民的長船似乎擠滿了鹽矛灘,他們隨時可能進攻曙光望,如果曙光望淪陷,鐵民會不會沿著荒冢河上溯,燒殺劫掠呢?會不會直接進攻荒冢屯呢?”

        瓊恩·雪諾搖頭,“那種可能性很低,我估計巴隆大王的目標,就是卡林灣,鐵民艦隊會沿著熱浪河上溯,攻擊頸澤以北的卡林灣,我已經命令卡林灣的守軍,在熱浪河做了一些準備。”

        在熱浪河源頭附近,瓊恩·雪諾為鐵民艦隊準備了煉金術士的屎尿,野火。

        既然北境沒法與鐵群島艦隊在海上和水上爭鋒,瓊恩·雪諾決定用火攻。狼王艾德從君臨帶回的野火,這次可以派上用場了。

        瓊恩·雪諾和芭芭蕾夫人,一起巡查曙光望的城防,隨后巡查了兵器庫。

        兵器庫里,一種巨大的鎖子甲引起了瓊恩的注意。

        “這種鎖子甲是干什么用的?”

        曙光望指揮官夏德說道:“狼王曾經打算派出巨人,來曙光望守城,狼王下令曙光望為巨人打造鎖子甲,這種只能是大鎖鏈拼湊而成,我們打造了許久,才湊出來兩套鎖子甲。”

        瓊恩·雪諾興奮道:“把這鎖子甲拆了。”

        夏德不解道:“拆了?瓊恩,這可是花費了許多鐵匠的心血啊!”

        瓊恩·雪諾說道:“巨人暫時不需要這種鎖子甲,鎖子甲拆掉后,送去熱浪河的入海口,我自有妙用。”

        高庭,藍禮在臥室里,看著梅斯公爵帶著仆人送來的午餐。

        “我的孔雀肉和云雀肉,椒鹽餡餅,黑松露呢?怎么只有蕪菁和黑面包?”

        “我要的是青亭島的金色葡萄酒和臨冬城的藍貴族,你們給我送來的卻是麥酒,到底什么情況?”

        梅斯·提利爾公爵歉然道:“陛下,河灣地屢戰屢敗,如今史坦尼斯和艾利斯特·佛羅倫,帶著大軍屯駐在綠谷城,還不斷誘惑河灣地的封臣,我們正在跟史坦尼斯打仗,西境的蘭尼斯特,南邊的多恩,都有可能進攻河灣地,也只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藍禮陪笑道:“梅斯公爵,再窮也不差一壺金色葡萄酒吧?派克斯特·雷德溫伯爵是你親戚,高庭收藏了那么多金色葡萄酒,你何必那么小氣呢?”

        梅斯公爵冷冷道:“陛下,你的王冠是提利爾家族支持的,為了你的王冠,提利爾家族為你打仗,損失了太多的錢。我省錢,是為了保護河灣地,更是為了幫助陛下,保住你那頂金燦燦的玫瑰雄鹿王冠。”

        “你說我小氣?這可讓我很傷心啊!我認為陛下是舒服日子過慣了,就忘了勤儉節約。”

        梅斯公爵一拍手,走進來幾個侍女和仆人,他們撤走藍禮床上的羽毛床墊,天鵝絨和絲綢被褥,換上了稻草席與陳舊的羊毛被褥。

        仆人還撤走了臥室地上鋪的密爾地毯,換上了燈芯草席,把房間里的香薰蠟燭,換成了普通的牛脂蠟燭,金制的痰盂也被撤走。

        布蕾妮和洛拉斯爵士傷心地看著這一切。

        藍禮慍怒道:“梅斯公爵,你這是什么意思?你難道忘了嗎?我是你的國王!”

        梅斯公爵充氣魚一樣的臉龐,強忍笑意。

        “是啊,拜拉席恩家族偉大的藍禮一世國王,高庭的王,玫瑰與雄鹿之王,風暴地之王!可是,你的風暴地已經被史坦尼斯竊取了,或許,我們應該稱呼你為,‘失去風暴之王’。”

        “你也給我記住了,失去風暴地之后,在高庭,你狗屁不是。你的王冠是高庭給的,高庭的提利爾家族,隨時可以收回!”

        藍禮郁悶道:“我是瑪格麗的丈夫,沒有我,瑪格麗的王后就做不成了。”

        梅斯公爵拍了拍光禿禿的腦門,“我傻就傻在這里,以為你迎娶了瑪格麗,以后我的外孫,就能戴上王冠,以后維斯特洛就會出現一個擁有提利爾血統的國王。只可惜,你是一個宮廷交際的達人,除此之外,一無是處,你對軍事,政治一竅不通,你當不了國王。”

        “更糟糕的是,你給不了瑪格麗一個強壯的兒子。”

        藍禮一陣心虛,“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懷疑我作為男人的能力?”

        梅斯公爵輕哼一聲,“瑪格麗都給我說了,你們同床的夜晚,你對她的身體絲毫不感興趣,她到現在還是完璧之身。我知道,你總愛跟帥氣侍從,騎士鬼混,但是我沒想到,你的口味會那么堅決,對女人完全沒興趣。”

        藍禮氣急敗壞道:“你胡說八道。”

        梅斯公爵說道:“你說我胡說?你大可以現在就去采摘瑪格麗的花朵,占有她,讓她成為你真正的王后。怕只怕,你在床上,跟你在戰場上一樣拉胯。”

        “你沒法征服女人,沒法讓我的寶貝瑪格麗懷孕,自然沒法征服維斯特洛,我早該想到這一點。”

        “高庭和提利爾家族不會再支持你了,彩虹之王。”

        藍禮像遭到雷擊一樣,癱倒在象牙椅子上,可是很快,仆人連象牙椅子也搬走了。

        洛拉斯爵士朝著梅斯公爵慍怒道:“父親,藍禮陛下是打了敗仗,可是,你也不應該這樣羞辱他。我要告訴我祖母!”

        梅斯公爵無所謂地聳聳肩,“你盡管去找你祖母吧!你祖母會告訴你,為了提利爾家族,我們應該更換一位國王了。”

        洛拉斯爵士和布蕾妮,看著梅斯公爵離開。洛拉斯握住藍禮的手,深情道:“陛下,我沒想到,我的家族會背叛你的事業。”

        布蕾妮說道:“陛下,我們最好趕緊離開高庭,既然梅斯公爵已經公然奚落陛下,留在這里,就很危險了,誰知道梅斯公爵,下一步會不會把你,投進牢房呢?”

        洛拉斯愕然道:“我父親不至于做的這么絕吧?”

        布蕾妮說道:“梅斯公爵都說了,不會再支持藍禮陛下。如今史坦尼斯正在入侵河灣地,為了換取史坦尼斯退兵,梅斯公爵完全可能把藍禮陛下,捆起來交給史坦尼斯。”

        藍禮苦笑道:“史坦尼斯一定會處死我,我是一點生還的機會都沒有了。風暴地拋棄了我,高庭和河灣地也拋棄了我,早知道戴王冠是這種下場,我應該留在風息堡,老老實實做我的風息堡公爵和風暴地守護。”

        洛拉斯握住藍禮的手,“陛下,即便是提利爾家族拋棄了你,我也會永遠追隨你。”

        布蕾妮捂住藍禮的另一只手,“我也一樣。”

        藍禮大受感動,他拿起粗糙的木杯子,倒了幾杯麥酒,“為了我們的友情,讓我們再醉一回。”

        河間地石堂鎮,提利昂的臉隱藏在兜帽里,行走在市鎮的集市里。

        那晚,瓦里斯和提利昂刺殺亡靈巫師奧格貝塔失敗,無數骷髏戰士追殺他們。

        提利昂在獵狗桑鐸,傭兵波隆和侍從波德瑞克的保護下,狼狽逃到了雄獅門,幸虧雄獅門的小隊長,是提利昂一手提拔上來的,因此他們順利通過雄獅門,逃出了君臨,沿著黃金大道一路向西狂奔。

        太監瓦里斯在漆黑的街道里走丟了,提利昂認為瓦里斯很可能已經死了,當時骷髏戰士輕松砍殺了七位騎士,砍死瓦里斯自然輕而易舉。

        估計亡靈巫師奧格貝塔殺死瓦里斯后,會把八爪蜘蛛復活,讓亡靈瓦里斯帶著他的小小鳥為尸后瑟曦服務,有何不可?

        君臨發生的這一切,實在是太可怕了,亡靈已經掌控了君臨宮廷,維斯特洛各地卻還在為了鐵王座和王冠拼殺,真是太可笑了,提利昂下定決心,一定要趕回西境,把君臨發生的事情,告訴詹姆和泰溫公爵。

        蘭尼斯特可以為瑟曦和喬佛里而戰,但是為寒神而戰就太不值得了。

        石堂鎮是徒利家族的地盤,是狼王艾德的地盤,如今,河間地正在和西境蘭尼斯特打仗,提利昂可不想被認出來,因此把臉遮擋得嚴嚴實實,騎在馬上。

        到了午飯時間,獵狗桑鐸嚷嚷道:“該吃飯了。”

        提利昂緊張道:“這里人多眼雜,咱們還是出了石堂鎮再找地方吃東西吧!”

        獵狗不屑道:“你害怕什么?人就算不餓,馬也累壞了。老子口渴的很,得喝酒。”

        波隆附和道:“我也餓壞了,吃頓飯馬上就走。”

        提利昂要想安全抵達西境,必須指望獵狗和波隆的保護,他只好聽天由命地帶著侍從波德瑞克,跟著波隆,獵狗,走進了一家酒館。

        他們把馬交給了馬僮,進入酒館后,獵狗找了靠近門邊的位置坐下,嚷嚷著要麥酒,波隆要了李子酒。

        提利昂惴惴不安地吃著飯,桑鐸灌下一杯又一杯麥酒。

        陰暗的角落里,一個光頭傭兵陰狠地看著提利昂和獵狗,光頭傭兵的旁邊,坐了一個綠色胡須的大漢傭兵。

        光頭跟一個年輕人交待了幾句,那年輕人立刻離開了酒館。

        “那個光頭和綠胡須的人,一直在看我們。”提利昂低聲提醒波隆和桑鐸。

        桑鐸不屑地看了光頭和綠胡須傭兵一眼,“怎么,你害怕?”

        提利昂說道:“我懷疑他們認識你和我。”

        桑鐸燒爛的臉露出猙獰的笑容,“我經常參加比武大會,認識我的人多了去了,你又是維斯特洛最著名的侏儒,我們走在路上,不被人認出才怪了。”

        提利昂說道:“吃完飯趕緊走!”

        話音剛落,紅袍僧索羅斯帶著一隊士兵,手握十字弓,包圍了他們。

        紅袍僧索羅斯笑道:“提利昂,我正在追捕一群西境的殘兵,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你。”

        這么多十字弓手,敢反抗就是死路一條,提利昂意識到沒機會逃脫了。

        提利昂陪笑道:“索羅斯,咱們以前在勞勃國王的宮廷里,那也是好朋友啊!我們經常在一起喝酒。”

        紅袍僧索羅斯輕哼一聲,“然后你們蘭尼斯特就害死了勞勃國王。我現在追隨狼王艾德。”

        光頭和綠胡須傭兵走到索羅斯身邊,索羅斯介紹道:“這位光頭是廚師團團長瓦格納,綠色胡須的,是繽紛團團長綠胡子。”

        提利昂皺眉,“蘭尼斯特雇傭你們去攻打赫倫堡,聽說狼王擊潰了你們的傭兵團,我以為兩位早就已經死了。”

        瓦格納說道:“狼王艾德打敗了我們,如今我和綠胡子,已經是冬狼軍了。”

        一旁的十字弓手蓄勢待發,索羅斯俯視著提利昂,“現在的問題是,你們是乖乖束手就擒,還是選擇被十字弓,射個透心涼呢?”

        傭兵波隆解開了劍帶,“我投降,如果可以的話,咱波隆愿意加入冬狼軍,混口飯吃。”

        盡管傭兵波隆收了提利昂許多金錢,但是生死攸關的時刻,傭兵是不會為錢去死的。

        獵狗桑鐸醉醺醺的,“如果我為艾德效力,妨礙我殺我老哥格雷果嗎?”

        索羅斯笑道:“當然不妨礙,桑鐸,其實狼王一直很欣賞你。”

        桑鐸交出了武器。

        侍從波德瑞克拔出了長劍,“我選擇保護我的主人而死!”

        提利昂嚇了一大跳,“波德瑞克,你的禮貌哪里去了?我跟索羅斯是最好的朋友,何必亮刀子。”

        波德瑞克這孩子勇敢,忠誠,可惜沒什么腦子,這時候拔劍跟自殺沒有任何區別。

        提利昂收了波德瑞克的劍,交給索羅斯,索羅斯夸贊道:“波德瑞克,你是一個好孩子,沒準狼王會收你做養子呢!”

        隨后,索羅斯給提利昂戴上了鐐銬,提利昂說道:“你完全沒必要搞這些,我不會逃走。”

        索羅斯說道:“那就好好戴著鐐銬,我們會把你押送到奔流城,沒準你詹姆老哥和泰溫公爵,看到我們手里有蘭尼斯特的骨肉,他們就會收斂一些。”

        提利昂說道:“請立刻帶我去見狼王艾德,君臨城里發生了很可怕的事情,瑟曦墮落成了尸后,勞勃國王成了死亡風暴,還有雷加王子也重生了。”

        一旁綠胡子大笑道:“小惡魔為了活命,都開始編恐怖故事了。”

        獵狗粗聲道:“這聽起來很荒誕,但是,侏儒說的是事實。”

        索羅斯點頭,“我相信小惡魔的話,我在圣火里看到過這些可怕的景象。”

        這下子輪到提利昂驚訝,“你是酒肉僧人,有那種能力?我以為只有史坦尼斯身邊的梅麗珊卓才會那種盯著火焰預言的能力。”

        索羅斯說道:“我現在依然吃肉,喝酒,但是自從跟隨了狼王,在赫倫堡住了那么久,我開始能從火焰里看到很多幻象,并嘗試解讀。我相信這是紅神拉赫洛賜給我的力量,又或者是舊神,誰說得準呢?”

        提利昂說道:“你既然看到了君臨的恐怖景象,有沒有警告艾德?”

        索羅斯微笑,“狼王艾德是可以孵化出魔龍的男人,他可以控制動物,還能做許多我們無法想象的事情。狼王艾德知道君臨被亡靈侵蝕了。君臨的蘭尼斯特如此墮落,被黑暗力量利用是遲早的事情。”

        高庭大廳,梅斯公爵和高庭繼承人維拉斯·提利爾一起,迎接蘭尼斯特的使者凱馮爵士和黃金女郎,黃金女郎騎在一頭雄獅身上。

        維拉斯是一個瘸子,當年在比武大會,他與多恩的紅毒蛇奧柏倫交鋒,結果墜馬,被戰馬壓斷了腿。梅斯公爵至今記恨奧柏倫親王。

        不過維拉斯卻和紅毒蛇成為朋友,兩人經常書信來往。維拉斯是一個溫和,彬彬有禮的人,相貌俊朗。

        凱馮爵士一上來就獻上三箱子黃金,梅斯公爵看都沒看金子一眼,注意力全在雄獅身上。

        梅斯公爵擔憂道:“這獅子會咬人嗎?”

        黃金女郎露出甜美的笑容,“絕對不會,這雄獅只是我的小寵物。”

        梅斯公爵轉向凱馮,“凱馮爵士,你我侍奉著不同的國王,你為何到高庭呢?”

        凱馮爵士說道:“梅斯公爵,僭越稱王的藍禮已經證明他,根本沒有能力治理國家,提利爾家族繼續追隨藍禮,你們家族注定失敗。”

        梅斯公爵輕哼一聲,“所以,你想讓我追隨喬佛里?”

        凱馮爵士說道:“喬佛里陛下已經贏得了鐵群島的支持。”

        維拉斯說道:“我沒記錯的話,巴隆大王都已經加冕為王了。”

        凱馮爵士說道:“鐵群島的巴隆大王的確自立為王,但是,他與喬佛里國王結盟,西境就擁有了鐵群島的艦隊,試問北境,河間地,拿什么去抗衡鐵艦隊呢?”

        “如果梅斯公爵,摒棄藍禮,支持蘭尼斯特,河灣地,鐵群島與西境的聯盟,足以捍衛喬佛里陛下的鐵王座。瑪格麗可以與喬佛里成婚,未來,瑪格麗和喬佛里的孩子,可以統治維斯特洛。”

        “又或者,聯姻可以由瑟曦太后與維拉斯完成。瑟曦太后年輕貌美,豐饒多產,她可以為維拉斯,生下許多寶寶。”

        維拉斯有些擔憂,“瑟曦太后,她生了三個孩子,我覺得我可能不適合她。”

        凱馮爵士說道:“如果維拉斯覺得瑟曦不合適,可以迎娶瑟曦的女兒彌賽拉,都可以商量。”

        高庭繼承人維拉斯溫和道:“凱馮爵士,蘭尼斯特拿出了結盟的足夠誠意,但是,我需要指出,喬佛里的王國岌岌可危,君臨已經被史坦尼斯,四面包圍。”

        凱馮爵士說道:“史坦尼斯無心進攻君臨,否則早就直接進攻君臨了,提利爾家族應該看清形勢,史坦尼斯會先攻占河灣地,然后再去解決君臨的敵人。”

        梅斯公爵皺眉,“你怎么知道史坦尼斯的計劃?”

        凱馮爵士攤手道:“事情難道不是很明顯嗎?史坦尼斯的御前首相,是河灣地叛徒艾利斯特·佛羅倫,高庭讓藍禮褫奪了佛羅倫家族的亮水城,賜給了梅斯公爵的次子加蘭爵士,佛羅倫家族怎么可能咽的下這口氣呢?”

        “佛羅倫家族一直都認為,提利爾家族在龍王到來前,只是河灣王的區區管家,佛羅倫家族認為,從血統上來說,他們家族更有資格繼承高庭和河灣地。很明顯,史坦尼斯征服河灣地后,會把高庭賞賜給佛羅倫家族,到時候,哪里還有提利爾玫瑰的容身之地呢?”

        梅斯公爵和維拉斯對望一眼,兩人還在猶豫。

        這時候,黃金女郎灑出一把金粉,一隊頭戴花環的狐貍,走到了梅斯公爵和維拉斯的面前,高庭公爵和繼承人都看傻了眼。

        黃金女郎露出甜美的笑容,“我們都知道,佛羅倫家族的紋章,是鮮花狐貍,佛羅倫家族是‘狐貍’佛羅瑞絲的后代。我與野外的動物交流過,如果高庭的提利爾家族,繼續追隨藍禮,拒絕蘭尼斯特的友誼,花環狐貍就會成為高庭和河灣地的主人。”

        隨后,幾個狐貍爬上了玫瑰雄鹿王座,迅捷無比地爬上了旗幟,玫瑰旗幟瞬間變成了佛羅倫家族的花環狐貍。

        梅斯公爵,維拉斯,高庭的綠袍衛士們,一個個目瞪口呆。

        黃金女郎壞笑道:“提利爾家族難道還感受不到佛羅倫家族狐貍的威脅嗎?”

        梅斯公爵清了清嗓子,“為了對付討厭的佛羅倫,我不得不考慮與蘭尼斯特的聯姻。至少,我們可以暫時停戰。”

        凱馮爵士露出笑容,“結盟才符合高庭最大的利益。梅斯公爵,請睜開你的雙眼,看清形勢吧!河灣地追隨藍禮,損兵折將,旗下封臣接連叛變,佛羅倫家族支持史坦尼斯,梅斯公爵又與史坦尼斯有仇,史坦尼斯絕對不會忘記,當年的風息堡之圍。”

        “剩下的就只有喬佛里國王和巴隆國王,巴隆國王是鐵群島之王,鐵群島的實力不足以對抗狼王艾德和史坦尼斯,提利爾家族與蘭尼斯特家族結盟,才是最好的選擇。等我們打敗了狼王艾德和史坦尼斯,維斯特洛就重歸一統。”

        這時候,荊棘女王奧蓮娜夫人,在護衛左手和右手的攙扶下,從木屏風后走了出來,“提利爾可以與蘭尼斯特結盟,蘭尼斯特何時派兵,幫助河灣地對付史坦尼斯呢?”

        凱馮爵士好奇奧蓮娜夫人在木屏風后邊,偷聽了多少。梅斯公爵統治高庭和河灣地,但是在家里,卻被老母親統治著,提利爾家族許多大事的決定權,實際上掌握在奧蓮娜夫人手里。

        這老太婆可比梅斯公爵難對付多了,一上來就要求蘭尼斯特發兵河灣地對付史坦尼斯。

        凱馮爵士說道:“狼王艾德在奔流城,囤積重兵,蘭尼斯特兵力原本就比敵人少,暫時無法派兵到河灣地作戰。好在,巴隆大王已經與西境結盟,巴隆大王的鐵群島艦隊,已經前去攻打北境,狼王艾德勢必會調回河間地的北境大軍,返回北境作戰。”

        “不如這樣,河灣地派兵攻打石堂鎮,朝赫倫堡一帶進軍,狼王艾德勢必分兵救援。一旦奔流城的敵人減少了,泰溫公爵的西境主力,可以橫掃整個河間地,吞并河間地后,我們一鼓作氣,掃滅史坦尼斯,有何不可?”

        荊棘女王奧蓮娜夫人露出無牙的笑容,“你的計劃真是完美,看來泰溫公爵,是比藍禮會打仗多了。但是,河灣地大軍,還是先肅清河灣地的敵人,星梭城的培克家族,長桌廳的瑪瑞魏斯家族,還有果酒廳和新桶城的佛索威家族,綠谷城的梅斗家族,這些高庭提利爾家族的封臣,都已經投靠了史坦尼斯。”

        “我們的藍道·塔利伯爵,守住了苦橋,擋住了史坦尼斯大軍的進攻,要我說,藍道·塔利伯爵打仗真是一把好手,但是,我就是擔心,他會叛變。藍道伯爵是一個好人,但是他岳父是艾利斯特·佛羅倫,我不敢忘記這一點。等我們把史坦尼斯趕出了河灣地,再進軍河間地。”

        凱馮爵士郁悶不已,“那能否派出青亭島艦隊,前去進攻風暴地呢?這樣至少可以牽制史坦尼斯,減緩史坦尼斯進攻君臨的腳步。”

        奧蓮娜夫人無奈道:“我那好侄兒派克斯特·雷德溫,之前就帶著青亭島艦隊,一路向東,都已經繞過多恩沿海,進入了狹海,可惜,藍禮在苦橋大戰里一敗涂地,高庭寫信要青亭島艦隊返回青亭島,這會子估計快到青亭島了,我再寫信過去,我侄兒又得向風暴地前進。”

        “我侄兒派克斯特伯爵一定會郁悶,怎么這命令一直改來改去呢?等他到了風暴地,估計才發現,原來河灣地已經換了國王。老實說,我侄兒一點都不喜歡風暴地,當年他和梅斯,在風息堡的圍城戰已經成了笑話,風息堡就是他和梅斯的噩夢。”

        凱馮爵士好奇道:“既然蘭尼斯特與高庭結盟,你們打算如何處理藍禮?”

        奧蓮娜陰沉道:“殺了那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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