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大破鐵民,攻入西境,苦橋談判
第199章 大破鐵民,攻入西境,苦橋談判
“黑風號”是阿莎的第一艘長船,是阿莎的驕傲,阿莎曾經帶著這艘長船,去蘭尼斯港,舊鎮貿易,去石階列島與里斯海盜競爭,到北境海龍角和熊島劫掠。
阿莎夢想著駕馭“黑風號”,去布拉佛斯,瓦蘭提斯,伊班島,煙海,奴隸灣,盛夏群島冒險,成為海盜女王。
如今,在這個殺戮之夜,阿莎在熱浪河邊,眼睜睜地看著“黑風號”起火,沉沒,船員慘叫著死于烈焰。
阿莎曾經設想過無數次自己的“黑風號”會如何沉沒,被王家艦隊俘虜,被青亭島艦隊擊沉,被仙女島,海疆城,盾牌列島等鐵民死敵艦隊的船只焚毀.
當死亡真正降臨在“黑風號”的時候,阿莎發現是葬身于龍焰,該死的魔龍飛狼在空中噴灑橙黃色的烈焰。
魔龍飛狼的體型與巨鷹差不多大,巨鷹時而俯沖而下,抓住甲板上的鐵民,飛到高空,然后把慘叫連連的鐵民丟進火焰里。
格倫嘗試用弓箭射殺魔龍飛狼,利箭朝著魔龍的頭部奔馳而去,但是剛接近魔龍的嘴巴,就被熾熱的龍焰熔化,隨后格倫被一只巨鷹撕爛了頭骨,慘叫著墜入河中。
當魔龍接近“黑風號”上空的時候,阿莎嘗試用飛斧擊殺魔龍。
阿莎是手指舞高手,鐵群島的手指舞是兩人之間互相投擲斧頭,只能徒手去接,通常游戲會在一人手指被削掉,慘叫連連,鮮血淋漓的時刻結束,阿莎對自己的投擲手斧的技巧相當有信心,她瞄準魔龍,用盡全身力氣,投擲了出去。
魔龍飛狼懶洋洋地躲開了斧頭的攻擊,隨后,魔龍開始噴出炙熱龍焰。
龍焰點燃了“黑風號”的帆布,火焰迅速蔓延到桅桿,艙室.
阿莎只好在“少女”科爾的保護下,棄船跳水逃生。熱浪河的河水水溫很高,阿莎終于明白這條北境的河,為何叫這個名字了。
好在熱浪河河道不算寬,阿莎和少女科爾游了幾十米就逃到了岸上。
岸上有許多跳船逃生的鐵民,他們渾身濕透,仿佛是一群戰敗的落水狗。
哈爾洛家族最大的長船書香號一頭撞在岸邊,碾碎了兩艘較小的波特利家族的船只,阿莎的舅舅,哈爾洛島領主“讀書之人”羅德利克在一群哈爾洛士兵的保護下,跳下甲板,來到了岸邊。
阿莎來到“讀書之人”羅德利克的身邊,慍怒道:“舅舅,北境的魔龍燒了我的船,我一定要報仇。我們可以糾集逃到岸上的鐵民,朝著熱浪河上游,攻占卡林灣。”
“讀書之人”羅德利克說道:“阿莎,別傻了,鐵民的優勢是長船,擁有長船,我們就可以利用熱浪河,鹽矛灘和大海,在北境進退自如,如今,敵人火燒熱浪河,還有巨鷹魔龍助戰,我們的船只大半被毀,注定一敗涂地。”
綿延數十里,到處都在燃燒,熱浪河入海口的鐵索,讓許多長船堵塞在一起,互相撞擊,到處都是沉船,著火的船和灌水的船,到處都是尸體和游泳逃生的鐵民。
鐵艦隊的旗艦“無敵鐵種號”也在燃燒,“無敵鐵種號”是葬身于瑩綠色的火焰,毀于煉金術士的屎尿野火。
阿莎皺眉,“連無敵鐵種號也完了,難道我三叔維克塔利昂已經死了?”
維克塔利昂是鐵艦隊司令,這次遠征北境的總指揮官,他如果死了,會是巴隆大王和鐵民的巨大損失。
“維克塔利昂司令在那里。”少女科爾指給阿莎。
在火光和慘白月光中,阿莎看到維克塔利昂,濕發伊倫乘坐小船,在“理發師”紐特,單耳沃費等人的保護下,來到了岸邊。
維克塔利昂一身板甲上濕淋淋的,遠處,另一艘鐵艦隊長船“淹神號”爆裂,上空出現一朵翡翠色的煙花。
在火光的照耀下,維克塔利昂咬緊了牙關,慍怒道:“我的鐵艦隊就這樣葬身火海,這么多鐵民勇士,葬身在火焰之中。伊倫,你明明說淹神在此地的力量,是強大的。”
濕發伊倫臉色蒼白,他的恐懼清楚寫在了臉上,“淹神的確力量強大,如果你們允許我,在海水里淹死更多的北方人,獻祭給淹神,我們就不會遭遇這種慘敗。”
阿莎強忍怒氣,“現在這么多人葬身火焰,這不是鐵民該戰死的方式。伊倫叔叔,你到底有沒有用心向淹神祈禱?”
濕發伊倫眼神冰冷,他用仇恨的眼神瞪著阿莎,“女人,注意伱的言辭,正是因為你這種不敬神的人太多,才導致淹神沒有保護我們。”
“讀書之人”羅德利克說道:“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我們趕緊召集鐵民勇士們,返回曙光望,我們在那里還有足夠的船只,足夠我們撤退到沿海的海怪城堡。”
是狼堡,不是海怪城堡,阿莎很懷疑經歷這樣的慘敗后,鐵民還能在那些沿海的城堡堅持多久。
于是維克塔利昂,阿莎,“讀書之人”羅德利克,大聲發號施令,要岸邊的鐵民向熱浪河入海口的方向徒步前進。
當鐵群島艦隊從鐵群島出發的時候,每一個鐵民都高唱著古代鐵民掠襲者的歌謠,贊美淹神和偉大的征服,他們以為進攻北境會是鐵民重回古道的偉大機會。
在海怪角的鐵匠城,磐石海岸的磐石城,溪流地的戰馬城,鐵民經過血腥的攻城戰后,終于攻占了這些沿海的狼堡,鐵民們志得意滿,包圍了曙光望,沿著熱浪河上溯,以為可以在北境咽喉卡林灣,迎來一場偉大的勝利。
沒想到,鐵群島艦隊居然在這里,遭遇了野火和魔龍的夾擊,大半鐵民葬身河水與烈焰,幸存的鐵民只能像落水狗一樣,踩著泥濘不堪的地面,走路逃回大海邊。
穿著板甲的維克塔利昂,累的渾身臭汗,他郁悶道:“我現在總算知道,青綠之地的人為什么愛騎馬了,沒有船,走路是真累啊!早知道我應該劫掠溪流地,搶奪那里的戰馬。”
“讀書之人”羅德利克說道:“這里屬于沼澤地區,除非熟悉地形,否則就算有戰馬,也跑不開。這對于我們敗退的一方來說,也有好處,畢竟卡林灣的騎兵,沒法大規模追擊我們。”
熱浪河是頸澤里的一條河,附近的地面到處都是松軟的淤泥,如果遠離岸邊,就有可能陷入沼澤,被流沙吞沒。
一陣箭雨從遠處的蘆葦蕩射來,中箭的鐵民慘叫連連,阿莎看到弓箭手是一群身材矮小的人,在沼澤地上健步如飛。
鐵民用十字弓和紫杉木長弓還擊,澤地人就鉆進蘆葦蕩里消失了。
“沼澤魔鬼!”維克塔利昂手握長劍,“連懦夫澤地人也來欺負我們。”
巨鷹,魔龍仍然在空中襲擊掉隊的鐵民,黑暗的沼澤地里,到處是埋伏的沼澤魔鬼,遠處傳來了狼嚎,瓊恩·雪諾和耶哥蕊特,帶著冰原狼白靈從熱浪河上游獵殺鐵民。
在這個殺戮之夜,鐵民在顫抖,流血,逃殺。
河間地,奔流城大廳,黑魚布林登暴跳如雷,他怒視著侄兒艾德慕。
“你有什么資格貿然出擊?給你的命令是讓你留守奔流城,這下好了,損兵折將,連多米利克都被俘虜了。”
艾德慕歉然道:“是費蘭和多米利克告訴我,弒君者詹姆出現在囈語森林,我準備活捉他。”
羅柏雙手抱胸,“舅舅,你還真仁慈,結果弒君者詹姆把你帶進了包圍圈。你貿然出擊,屬于違抗軍令。”
艾德慕攥緊了拳頭,“西境蹂躪我的子民,我是奔流城和河間地繼承人,有權保護自己的領地。”
一旁的盧斯·波頓面無表情,實際上內心怒火正盛,他的兒子多米利克被西境俘虜,恐怖堡隨時可能失去繼承人。
原本,盧斯·波頓早就料到了艾德慕不是弒君者詹姆的對手,他之所以鼓動艾德慕貿然出擊,就是想讓艾德慕犯錯,希望艾德慕被弒君者斬殺或被西境俘虜。
這樣的話,沒準羅柏,黑魚布林登就會分一部分軍權給他盧斯·波頓。
在盧斯·波頓的計劃里,最好費蘭也死在弒君者詹姆的手里,費蘭是艾德提拔的偷獵者,屬于北境的新貴族,艾德用費蘭迎娶了盧斯·波頓的小姨子芭芭蕾夫人,如今連孩子都有了。
艾德一手促成費蘭與芭芭蕾的婚姻,讓芭芭蕾成為臨冬城的忠臣,直接分化了恐怖堡,溪流地和荒冢屯的聯盟。
費蘭如果死了,芭芭蕾再次當上寡婦,盧斯·波頓沒準還能重新為恐怖堡,贏回溪流地,荒冢屯的支持,在北境內部擴大波頓家族的影響力。
盧斯·波頓的算盤打得精,他想利用弒君者詹姆除掉費蘭和艾德慕,沒想到,諸神給盧斯·波頓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費蘭和艾德慕全都平安歸來,只有多米利克被弒君者詹姆俘虜。
艾德慕把手放在盧斯·波頓的肩膀上,“盧斯伯爵,當時我的馬中箭倒地,是多米利克把坐騎讓給了我,否則,被俘虜了的就會是我,不會是多米利克了。”
盧斯·波頓聲音很輕,“多米利克一直都是一個英雄。”心里卻暗罵多米利克是愚蠢的傻瓜。
羅柏說道:“盧斯伯爵,多米利克是我父親的養子,我和多米利克親如兄弟,我一定會想辦法救回多米利克。如果有合適的俘虜,我們就跟蘭尼斯特交換俘虜,換回多米利克。”
話音剛落,紅袍僧索羅斯押著提利昂,傭兵波隆,獵狗桑鐸,侍從波德瑞克,來到了大廳。
盧斯·波頓一看到提利昂,“小惡魔?看來交換我兒多米利克的人選有了。”
羅柏和黑魚布林登,艾德慕都興奮不已,黑魚布林登說道:“索羅斯,你從哪里抓到的小惡魔?”
紅袍僧索羅斯說道:“在石堂鎮。小惡魔想去西境,跟泰溫公爵和弒君者團聚,結果被我的部下給捉了。”
提利昂手上戴著鐐銬,“各位大人,一路上我看到了河間地許多地方都在打仗,我希望蘭尼斯特可以與河間地,立刻停戰。”
艾德慕作色道:“小惡魔,你做了俘虜,就樂意停戰了?這是什么道理?”
提利昂正色道:“亡靈侵蝕了君臨,我親愛的老姐瑟曦,已經墮落成為尸后,亡靈巫師奧格貝塔在君臨嘗試復活冰霜巨龍,人類再繼續紛爭,就太不明智了。勞勃國王和雷加王子都已經重生。”
羅柏不屑道:“小惡魔,你編故事的能力可真是一等一,為了逃命,你是臉都不要了。你怎么不說,征服者伊耿在龍石島復活,帶著他的姐妹和三條魔龍,開始大征服了呢?”
黑魚布林登,艾德慕,盧斯·波頓都笑了起來。
紅袍僧索羅斯嚴肅道:“各位大人,小惡魔說的這些,我在圣火里都看到過,我覺得他沒有撒謊。”
獵狗粗聲道:“提利昂說的是事實,我之前一直在喬佛里身邊當差,我親眼見過死亡風暴,跟勞勃國王長得一模一樣。至于那個雷加王子,我沒見過雷加,但是,紅堡里上年紀的馬夫,廚子還有老兵,都說那是雷加無疑。”
黑魚布林登,羅柏,盧斯·波頓的笑容都消失了,沉默在擴散。
羅柏皺眉,“會有這種事情?”
提利昂說道:“蘭尼斯特,史塔克,徒利應該擱置爭議,共同對付君臨的威脅。史塔克來自北境,想必明白異鬼和尸鬼的威脅,亡靈比異鬼更可怕。”
黑魚布林登說道:“亡靈是很可怕,但是,蘭尼斯特的走狗,在河間地燒殺擄掠,虐殺百姓,比那些亡靈好在哪里?如果君臨的蘭尼斯特被亡靈侵蝕,那么西境的蘭尼斯特沒準也已經墮落了。”
“提利昂,你要是能終止蘭尼斯特的暴行,我們可以考慮停戰,只怕泰溫公爵,根本不會考慮的意見,據我所知,你父親并不愛你。”
提利昂扮個鬼臉,“史坦尼斯從四面包圍了君臨,君臨的渡鴉簡直一只都飛不出來。我老爸泰溫公爵和詹姆老哥,并不知道君臨發生了什么。如果黑魚大人,愿意放我去西境,我一定可以說服我老爸,一起對付亡靈。”
黑魚布林登輕哼一聲,“你當我是小孩子?”
提利昂無奈道:“這樣吧!讓我寫封信,送去西境,我要讓詹姆老哥和泰溫公爵,明白君臨發生的事情。”
黑魚布林登點頭,“你可以寫信,不過能否送出,就要看你這信的內容,是否符合狼王的利益了。”
“把提利昂送去地牢,給他紙和筆。”
波德瑞克說道:“我是提利昂大人的侍從,我請求與提利昂關押在一起。”
羅柏拒絕,“你是我們的俘虜,怎么可能讓你隨心所欲?”
提利昂說道:“波德瑞克這孩子是無辜的,我請求你們善待他。”
士兵押著提利昂離開,大廳里還剩下桑鐸,波德瑞克和傭兵波隆三位俘虜。
艾德慕一看到桑鐸,就想起了魔山格雷果,他生氣道:“克里岡家的人,是蘭尼斯特的走狗。桑鐸,你老哥格雷果,帶著一群瘋狗在河間地肆虐,你也不是好人。我遲早要宰了格雷果。”
獵狗桑鐸燒爛的臉抽搐一下,“我老哥只有我能殺,不過你要愿意自己送死,可以盡管嘗試,就你這軟塌塌的鱒魚還想殺魔山?快他媽拉倒吧!還有,我現在已經不是蘭尼斯特的狗了,我不再為蘭尼斯特服務了。”
索羅斯說道:“桑鐸愿意為狼王艾德服務。”
黑魚布林登說道:“獵狗桑鐸,艾德一直很欣賞你,我歡迎你加入狼王的隊伍。”
獵狗桑鐸粗聲道:“只要酒肉,金錢管夠,我可以為史塔克效力,但是,別他媽指望我來跪下效忠那一套。”
羅柏笑了,“沒人要你宣誓效忠,桑鐸,我們只需要你的劍,為我們殺敵。”
隨后,傭兵波隆也愿意為史塔克效力,只有波德瑞克不愿意背叛提利昂。
黑魚布林登說道:“波德瑞克這孩子很老實,就讓他暫時和提利昂關在一起吧!”
士兵押著波德瑞克去了地牢,黑魚叫來事務官,在奔流城為波隆,桑鐸安排房間居住,獵狗和波隆離開了大廳。
艾德慕郁悶道:“桑鐸·克里岡是西境的封臣,長期擔任喬佛里的私人護衛。至于波隆,根本就是一個愛財如命的傭兵,這種貨色會對狼王有多少忠誠呢?”
紅袍僧索羅斯說道:“桑鐸恨死了魔山格雷果,據說魔山繼承了克里岡堡后,桑鐸再也沒回去過。桑鐸脾氣壞,可他沒做過什么壞事。他既然已經不再為蘭尼斯特效力,我們就可以爭取他的忠誠。”
“至于波隆,傭兵是很愛財,但是,傭兵也未必沒有忠誠。實際上,在石堂鎮,最早發現小惡魔,獵狗的,就是傭兵瓦格納,綠胡子。當時瓦格納,綠胡子,完全可以敲詐小惡魔一筆金龍,然后放走他們,但是,他們發現小惡魔,立刻通知了我。”
黑魚布林登說道:“不管波隆,桑鐸人品如何,他們打仗都是一把好手。”
然后黑魚布林登望著艾德慕,“不像有些人,一副好心腸,跟圣母一樣仁慈,到了戰場上,總是打敗仗,有什么用呢?”
艾德慕生氣道:“黑魚叔叔,給我士兵,我一定可以一雪前恥!”
黑魚布林登擺擺手,“得了吧!我們都知道你的能力,用將士的性命為自己雪恥,不值得。艾德慕,我希望你記住今天的教訓。你貿然出擊的事情,要等狼王處置。”
盧斯·波頓說道:“各位大人,既然我們抓住了小惡魔,能否用小惡魔,來交換我的多米利克呢?”
羅柏想了想,“波頓大人,如果泰溫公爵同意,我們愿意交出小惡魔,換回多米利克,怕只怕泰溫公爵會拒絕。”
維克塔利昂,阿莎,濕發伊倫,灰頭土臉地逃到了大海邊,跳上了考德家族的長船“奴工號”。
當初,鐵艦隊司令維克塔利昂,命令漢博利家族和考德家族的長船,留在曙光望外的海域,伺機攻打這座堅固的狼堡。
之所以這么安排,是因為鐵民驕傲的船長,貴族,都渴望去卡林灣,參與這一次偉大的軍事行動。
而封鎖曙光望的任務,被認為是無關緊要,遠離榮耀。這樣的任務,只能交給漢博利家族和考德家族,這兩大家族是鐵群島貴族里出身最低賤的,他們都是奴工與鹽妾的后代。
沒想到,維克塔利昂,阿莎,“讀書之人”羅德利克,帶領的鐵艦隊和鐵群島頭領長船,在熱浪河遭遇了滅頂之災,超過三分之二的長船在野火,龍焰的燃燒里覆滅。
留在鹽矛灘曙光望海域的考德家族,漢博利家族反而躲過了災難,他們的長船成為了從熱浪河逃回鐵民的希望。
一路殺到北境的時候,維克塔利昂駕馭的是“無敵鐵種號”,阿莎駕馭的是“黑風號”,濕發伊倫的船只是“淹神號”。
如今鐵種勇士維克塔利昂,鐵群島女戰士阿莎還有淹神代言人的濕發伊倫,只能擠在“奴工號”的甲板上瑟瑟發抖,真是莫大的諷刺。
其實他們還算是幸運的,一路上,澤地人,巨鷹,魔龍不斷追殺鐵民,哈爾洛頭領“讀書之人”羅德利克,波特利頭領,著名掠襲者“裂腭”達格摩沒能走出頸澤,生死不明。
阿莎擔心他舅舅“讀書之人”羅德利克,“我舅舅不在船上,我想帶人回頸澤找他。”
維克塔利昂輕哼一聲,“別傻了,頸澤是沼澤魔鬼的地盤,被他們的毒箭射中,根本活不了。流沙泥沼也吞噬了不少鐵種勇士,我估計讀書之人應該是被澤地人或冬狼軍俘虜了。”
“你回到頸澤,根本不可能找到讀書之人,只是白白送死。等我們回到戰馬城,再打探讀書之人,達格摩和波特利頭領的消息,如果那些鐵民頭領還活著,我們可以支付黃金給狼仔,贖回他們。”
鐵民手里有許多黃金,那些都是蘭尼斯特為了和鐵群島結盟,送給巴隆大王的禮物。蘭尼斯特用黃金誘惑鐵民進攻北境,結果鐵民一敗涂地。
在“奴工號”的甲板上,阿莎催促三叔維克塔利昂。
“北境西海岸艦隊全部藏到了曙光望北方的荒冢河上游,北境艦隊正常情況下不是鐵群島艦隊的對手,但是如今,鐵艦隊幾乎全軍覆沒,鐵群島許多頭領的長船都在熱浪河葬身烈焰,鐵群島艦隊損失慘重。”
“如果這時候,北境西海岸艦隊從荒冢河上游殺來,鐵群島艦隊很難抵擋,鐵群島的船只不敢再在曙光望附近海域逗留,三叔,我們應該全部揚帆向西方溪流地入海口的戰馬城駛去。”
維克塔利昂攥緊了拳頭,“即便我們蒙受了巨大的損失,鐵民在海上,也是不可戰勝的。狼王和他的私生子雜種,要是敢派北境西海岸艦隊來追,我正好可以帶著鐵民海盜,報仇雪恨!”
濕發伊倫怒吼道:“逝者不死!必將再起!其勢更烈!”
其他鐵民掠襲者也跟著怒吼,“必將再起,其勢更烈!”
在陸地上徒步逃走的時候,鐵民是落水狗,一個個目光呆滯,但是當來到了鐵民長船上,腳下是波濤,周圍是海鹽的氣息,鐵民逐漸找回了勇氣。
在曙光望,狼王艾德騎著巨鷹,帶著魔龍飛狼,降落在了曙光望的院子里,守城的冬狼軍將士,民眾,發出一陣陣山呼海嘯般的喝彩。
芭芭蕾夫人擁抱了艾德,“狼殿下,我沒想到,你會趕回來救我們。”
艾德說道:“鐵民敢入侵北境,我當然要返回北境,保護家園。我聽說,你給費蘭生下了一個強壯的兒子?”
芭芭蕾夫人激動道:“是啊!我終于有自己的兒子了,狼殿下,你的羅柏都快成年了,我才擁有了自己的兒子。”
瓊恩·雪諾帶著耶哥蕊特,白靈,來到了艾德的面前。
艾德摟住瓊恩·雪諾,“瓊恩,我任命你為北境總督,你沒有讓我失望。用野火攻擊鐵民的艦隊,是一個好主意。”
瓊恩·雪諾淡然道:“這些都是將士們的功勞,也離不開芭芭蕾夫人,耶哥蕊特的幫助。”
澤地人領主霍蘭·黎德,騎著蜥獅,押著一群俘虜,走了過來。
小個子澤地人霍蘭·黎德說道:“狼殿下,我們抓住了哈爾洛島的領主羅德利克·哈爾洛,還有君王港領主沙汶·波特利首領,此外還有臭名昭著的‘裂腭’達格摩。”
這些頭領全都渾身泥巴,灰頭土臉,手上戴著鐐銬。
艾德說道:“我們北境沒有去招惹鐵群島,鐵群島卻來大舉進攻北境,這是什么道理?”
“讀書之人”羅德利克無奈道:“這是巴隆大王的命令,鐵群島與西境結盟后,蘭尼斯特鼓動鐵群島攻打北境。”
波特利頭領說道:“泰溫公爵承諾,一旦鐵群島征服了北境,就割讓北境給鐵群島,讓巴隆大王成為鐵群島與北境之王。”
艾德微笑道:“泰溫公爵可真是大方啊!只可惜,鐵群島永遠都不可能征服北境,你們的地盤加起來,甚至還不如北境的一個海怪角大,拿什么征服?”
裂腭達格摩是一個白發蒼蒼的掠襲者,他驕傲道:“鐵民有長船。”
艾德微微頷首,“長船的確是鐵民的優勢,但是,你們的長船艦隊,在熱浪河遭遇了慘敗,我估計,你們超過三分之二的長船都毀在了野火里。”
“巴隆大王跟蘭尼斯特結盟,也非常愚蠢。我手里擁有北境,谷地,河間地,我有魔龍,巨人,還有冬狼軍,三河軍,雛鷹軍三大王牌軍,河間地的軍隊,馬上就會進攻西境,蘭尼斯特自身難保。”
“讀書之人”羅德利克嘆息一聲,“我們鐵民,這一次見識到了狼王的厲害。”
艾德盯著羅德利克,“哈爾洛頭領,你是席恩的舅舅,席恩經常向我提起你,我知道你是一個喜歡讀書的聰明人。想必你心里很清楚,鐵群島根本無力抗衡史塔克。”
讀書之人羅德利克無奈道:“巴隆大王戴上浮木王冠后,腦子就有些不太靈光。我的兩個兒子,在葛雷喬伊叛亂里,死于仙女島之戰,前幾天的熱浪河之戰,我失去了更多的親人。夢想稱王,是鐵民血液里的瘋狂。”
艾德說道:“巴隆大王如果還有點理智,就應該乖乖待在鐵群島,如果再敢與史塔克為敵,我就搗毀整個鐵群島。我有魔龍,獅鷲和巨鷹,鐵民就算可以稱霸海上,但是怎么對抗空中霸主呢?長船沒法對抗魔龍,你們看到的只是其中一條,我還有兩條幼龍,在赫倫堡茁壯成長。”
魔龍飛狼展開翅膀,噴出一道烈焰,波特利頭領,讀書之人羅德利克和達格摩的臉上,都寫滿了恐懼之色。
艾德說道:“鐵婊子海倫·派克還活著嗎?”
讀書之人羅德利克點頭,“海倫·派克被關押在鐵匠城的地牢。”
聽到鐵婊子海倫·派克還活著,瓊恩·雪諾,艾德都很開心。
艾德揮手,士兵們押著讀書之人羅德利克,波特利頭領,“裂腭”達格摩等俘虜,去了曙光望的地牢。
瓊恩·雪諾說道:“父親,鐵民攻陷了海怪角的鐵匠城,溪流地的戰馬城和磐石海岸的磐石城,此時,托倫方城陶哈家族的蘭巴德·陶哈和本福德·陶哈,正帶兵朝磐石城前進,準備奪回狼堡。”
“溪流地的萊斯威爾伯爵,也帶著騎兵和攻城器械,向戰馬城進軍,準備從鐵民手里,奪回戰馬城。菲林特之指的巴拉克·菲林特伯爵,也帶著大軍,向鐵匠城進軍,準備奪回菲林特懸崖旁的狼堡鐵匠城。”
艾德說道:“鐵民已經潰敗,我帶著巨鷹,魔龍,一路向西,可以幫助北境的軍隊,奪回沿海的狼堡。”
瓊恩·雪諾說道:“父親,在鐵民攻擊北境的時候,我采取了避戰保船的策略,因此,北境西海岸艦隊的船只,保存完好,我們有足夠多的船只,不如把船只都調集到海疆城,運送河間地的軍隊,掃滅鐵群島。”
艾德搖頭,“鐵群島經歷了熱浪河的慘敗,短時間內難以恢復元氣,鐵民不足為慮。蘭尼斯特才是最大的威脅,我要進攻的,是蘭尼斯特的西境。”
“我離開河間地的時候,已經在荒石城,安排了一支山地軍團,由青銅約恩率領進攻西境北部山區。”
西境北部山區,青銅約恩帶著山地軍團大軍,從荒石城出發,來到山腳下,開始攀爬河間地與西境交界的山峰。
為了配合這次山地偷襲,艾德在離開河間地之前,已經進行了周密的部署。
海疆城梅利斯特家族的艦隊,已經開始進攻西境北部沿海地區的村莊和小鎮,一些船只還會重點進攻禍壘班佛德家族的領地沿海地區,這樣會吸引西境的注意力,讓西境疏于對北部與河間地交界山區的防御。
青銅約恩指著西境的群山。
“勇士們,你們有的來自北境山地,有的來自谷地,有的來自塞外,有的來自斯卡格斯島,我們都是狼王的追隨者,都是狼王的勇士。只要翻過這座山脈,我們就可以抵達金礦銀礦豐富的西境,擊潰西境的軍隊,我們就可以劫掠那里的金礦和銀礦!”
勇士們發出一陣陣喝彩聲,夏嘎揮舞著鋼鐵戰斧,怒吼道:“我要殺死西境的男人,強暴他們的女人,給西境的美女一個強壯的孩子。”
青銅約恩皺眉,“夏嘎,狼王的軍隊不允許強暴民女。我們是去征服西境,不是搶完就跑,因此必須贏得人心。”
鷹王麥凱恩先派出了貓頭鷹,隼和鷹對西境山脈進行了偵查,隨后,“山羊”格里格,埃洛克,賈爾等曾經攀爬過絕境長城的野人掠襲者,帶著小分隊,用釘子,繩索開始攀爬山峰。
西境北部與河間地交界的山峰,十分陡峭險峻,但是跟絕境長城比起來,好攀爬太多了,格里格,賈爾和埃洛克帶領的小分隊,花了兩個多小時爬上了山頂,扔下繩索組成的梯子,隨后,巖種,高山氏族,北方山地氏族,夜行人,穴居人等山地軍團的勇士,開始攀爬繩梯。
艾德任命的這支山地軍團的指揮官是青銅約恩,這支軍團里還有巖種浮木廳領主比利·斯特恩,國王廳領主雷森·馬格拿,北方山地氏族勇士“大酒桶”渥爾,中里德爾,黑唐納·菲林特,高山氏族勇士夏嘎,提魅,齊拉,格林伍德等人。
易形者山羊女吉塞拉,山貓女荊棘,騎著劍齒虎的泰格斯,隨隊出征。山羊女吉塞拉的山羊能在陡峭的山峰間健步如飛,影子山貓和劍齒虎則是山地作戰的猛獸。
等大軍進入了西境,時間已經進入了午夜,一片漆黑。
蘭尼斯特在北部山區擁有一些防御塔,每個防御塔只有幾個士兵把守,蘭尼斯特與河間地爆發戰爭后,泰溫一度設想在群山設置烽火臺,派遣更多士兵加強山區的巡邏,可是一直未能實施。
在黑暗之中,易形者擁有很好的夜視能力,在鷹王麥凱恩,山貓女荊棘,劍齒虎勇士泰格斯和山羊女吉塞拉的帶領下,山地軍團的勇士,輕而易舉地殺死了防御塔里的西境士兵。
等到天亮的時候,群山里的西境防御塔被山地軍團盡數奪取,青銅約恩帶著山地軍團,向著南方的努恩堡前進,那里是著名的金礦產區。
維克塔利昂,阿莎和濕發伊倫,終于帶著艦隊,來到了溪流地的入海口戰馬城,沒想到狼王艾德,巨鷹王子米楚,巨鷹公主貝莎,已經帶著巨鷹,魔龍,在戰馬城的上空等候。
溪流地的軍隊已經攻下了戰馬城,戰馬城城頭的金色海怪旗,已經變成了史塔克的冰原狼旗和溪流地的馬頭旗幟。
鐵民的尸體在城頭下堆積成了小山,溪流地的騎兵在海灘上,朝著大海里的鐵民一陣咒罵。
維克塔利昂郁悶道:“狼仔居然這么快就奪回了戰馬城?鐵民的守軍到底在干什么?”
阿莎無奈道:“鐵民不擅長守城,待在城墻上防守城下的敵人,這不是古道。況且,鐵民攻取戰馬城這座狼堡的時候,城堡的城墻原本就破損嚴重。最關鍵的是,史塔克有巨鷹,還有魔龍!”
濕發伊倫生氣道:“我會向淹神祈禱,希望淹神賜給我們一頭巨大的海怪,這樣,我們就可以對抗魔龍了。”
阿莎覺得濕發伊倫沒有那種能力,濕發伊倫盡管虔誠,但是他至今沒有展現出任何神奇的能力。
恰恰相反,阿莎聽說他的二叔攸倫,帶著寧靜號在厄斯索斯大陸劫掠,寧靜號上豢養著巫師,沒準攸倫會帶著某種力量歸來,但是,從東方海域帶回的魔法,還算是淹神的神跡嗎?
阿莎很想詢問濕發伊倫,但是她知道,濕發伊倫與攸倫關系非常糟糕。
攸倫總是以折磨他人為樂,連親生兄弟也不放過。傳聞伊倫小時候曾經被攸倫強暴。至于維克塔利昂,更是恨透了攸倫,當初攸倫私通維克塔利昂的鹽妾,導致維克塔利昂重拳打死了鹽妾,巴隆大王流放了攸倫。
由于擔心遭到魔龍和巨鷹的攻擊,每一條長船上都配備了勁弩,在白天,擊殺魔龍和巨鷹的機會比夜晚大許多。
維克塔利昂和阿莎,帶著艦隊向西而去。
阿莎說道:“三叔,你覺得磐石城也淪陷了嗎?”
維克塔利昂說道:“不管磐石城有沒有淪陷,我們都不可能在北境繼續待下去了,在熱浪河,我的鐵艦隊損失了三分之二的船只,鐵群島各頭領的大船幾乎損失殆盡,指望這些小船,鐵民沒法打贏北境。鐵民只能撤回鐵群島,重新組織艦隊了。”
史坦尼斯,艾利斯特·佛羅倫和梅麗珊卓,打著和平的旗幟,來到了苦橋的中間。
藍道·塔利伯爵和他的掌旗官海爾·亨特爵士,來到了史坦尼斯的對面。
艾利斯特·佛羅倫是藍道的岳父,他一見到藍道,就親昵道:“藍道,我的女兒梅麗莎,給你生下了兩個兒子和好幾個女兒,我們是一家人,我聽說,提利爾家族已經不再支持藍禮,藍禮跑了,你何不向真正的國王史坦尼斯陛下投降呢?”
藍道不屑道:“提利爾家族是我的封君,他們是拋棄了藍禮,但是轉而支持君臨鐵王座上的喬佛里,我沒法向史坦尼斯‘公爵’宣誓效忠。史坦尼斯為何不直接進攻君臨呢?”
梅麗珊卓說道:“君臨已經被死亡的迷霧籠罩,尸后瑟曦在君臨,利用亡靈進行著殘暴的統治,史坦尼斯陛下正在等待合適的時機出征。”
其實史坦尼斯一度想派出王家艦隊,風暴地和王領大軍,攻打君臨,但是梅麗珊卓在圣火里看到的幻象,顯示進攻君臨對史坦尼斯一方不利,進攻君臨的計劃只好暫時推遲了。
艾利斯特·佛羅倫憤恨道:“瑟曦在君臨,拋棄了七神信仰,她開始崇拜邪惡的寒神。瑟曦摧毀了神木林和王家圣堂,這種不敬神的舉動,必遭天譴!君臨已經淪為了異教徒的地盤,藍道,你身為騎士,何必向異教徒效忠呢?”
藍道尷尬地盯著艾利斯特·佛羅倫胸前烈焰紅心紋章,“寒神是異教徒,你的紅神就不是異教徒了?史坦尼斯的王國包圍了君臨,君臨什么情況,還不全是你們這些人,自說自話?”
艾利斯特·佛羅倫說道:“藍道,我們是一家人,為了山姆和狄肯,你怎么能對抗正義的史坦尼斯陛下呢?我最關心我的外孫們了,我相信,山姆此刻一定在角陵,祈禱著你平安歸來。”
藍道啞然失笑,“你一點也不關心山姆,你好多年都沒見過山姆了,我早就把山姆送去了北境,如今他是狼王艾德的養子。你一點也不知情,還假裝關心外孫?”
“艾利斯特大人,我尊重你完全是因為,你是我妻子梅麗莎的父親。你一聲不吭,就帶著佛羅倫家族投靠了史坦尼斯,從那一刻起,我和梅麗莎就知道,佛羅倫家族壓根沒有拿塔利家族當自己人,既然如此的話,你何必跟我談感情呢?”
史坦尼斯下巴緊繃,“藍道,你到底怎樣才能投降呢?”
藍道說道:“很簡單,高庭的提利爾家族效忠于陛下,我就效忠于你,否則的話,我和你之間,只能是敵人。”
藍道騎馬轉身離開,返回苦橋西邊的河灣地大軍營地,艾利斯特·佛羅倫尷尬道:“陛下,我早就說過,藍道不可能投降。”
史坦尼斯輕哼一聲,“藍道留在苦橋,帶領河灣地大軍,我如果去攻打君臨,藍道肯定會從后方進攻,到時候,那些投靠我的河灣地貴族,佛索威家族,瑪瑞魏斯家族,培克家族,他們估計又得重新向高庭宣誓效忠了。”
艾利斯特·佛羅倫說道:“陛下,如今河灣地與蘭尼斯特結盟,就是狼王艾德敵人,我們可以寫信給狼王艾德,讓他分兵進攻河灣地,到時候,河灣地只能分兵去對抗河間地的狼王大軍,我軍可以橫掃河灣地,迫使高庭和整個河灣地臣服。”
史坦尼斯冷冷道:“你說的倒是輕松,狼王的大軍正在河間地與西境對峙,聽說連北境本土,也遭到了鐵群島的攻擊,狼王怎么可能,輕易向河灣地宣戰呢?”
“無論如何,我心情不錯,我那愚蠢的弟弟藍禮,失去了提利爾家族的支持,藍禮就沒有實力,來跟我爭奪風息堡和風暴地了。”
艾利斯特·佛羅倫皺眉,“陛下,藍禮去了北方,他去投靠狼王,保不齊,他會請求狼王,發兵支持他的事業,幫他奪回風息堡和風暴地呢。”
史坦尼斯搖頭,“那是不可能的,艾德不可能派兵去幫助藍禮這樣的小丑。”
梅麗珊卓說道:“陛下,藍禮對風暴地,風息堡已經構不成任何威脅,不過,我們要小心君臨,君臨有一位血統純正的風暴之王,他就是你的哥哥,先王勞勃。”
“死亡風暴。”
西境,金牙城西邊的西境大軍營地,泰溫公爵拿著提利昂的信,皺起眉頭。
“提利昂怎么會跑到河間地呢?還成了徒利家族的俘虜。”
詹姆一直很疼愛提利昂這個弟弟,他說道:“我們手里有波頓家族的繼承人多米利克,何不用多米利克,交換提利昂呢?”
泰溫公爵往下看信,臉色愈發難看。
“提利昂到底在胡說什么?他說君臨的朝政,如今掌握在一個亡靈巫師奧格貝塔的手里,還說瑟曦改信了寒神,變成了半具尸體,是尸后瑟曦。”
泰溫公爵把信交給了詹姆,詹姆接過信看,也是大吃一驚。
“信上說,瑟曦燒毀了紅堡神木林,還摧毀了王家圣堂。這真是太可怕了,瑟曦到底在干嘛?”
泰溫公爵不屑道:“提利昂在信里根本就是一派胡言,他還說勞勃和雷加王子都復活了,成了瑟曦的仆人,真是鬼話連篇。我估計,是奔流城俘虜提利昂的人,逼迫他寫了這封信,目的就是搞臭蘭尼斯特。”
黃金女郎輕飄飄走了過來,她已經和凱馮一起,從河灣地歸來。
“泰溫公爵,提利昂信里說的都是真的,在去河灣地的路上,我遇到了許多從君臨方向逃到西方的鳥兒,有麻雀和燕子,他們告訴我,君臨發生了可怕的事情。亡靈的確侵蝕了君臨的宮廷,寒神已經籠罩了君臨。”
泰溫,詹姆震驚不已,泰溫沉吟半晌,“勞勃,雷加王子復活這部分,也是真的?”
黃金女郎點頭,“一只鳥兒可能撒謊,但是一百只鳥兒都在講述死亡風暴和雷加的故事,那么這就是真的。”
詹姆強壓怒火,“如果瑟曦焚燒了王家圣堂,這是會得罪教會的,全天下的騎士會作何感想呢?為何瑟曦要信仰黑暗的寒神呢?”
黃金女郎聳聳肩,“我猜測,瑟曦太后在君臨,面對史坦尼斯大軍壓境,在看看赫倫堡的狼王大軍,她翹首以盼,盼望著西境蘭尼斯特大軍會來支援,結果卻沒有來。瑟曦陷入了恐懼之中,而恐懼是墮落的催化劑。”
“亡靈巫師就是在瑟曦太后恐懼的時候,誘惑她走向墮落,成為黑暗神明的信徒,對此,我毫不懷疑。”
泰溫公爵慍怒道:“無論瑟曦有什么理由,都不該接受黑暗神明。哪怕君臨成為孤城,只要蘭尼斯特占據著君臨,喬佛里就是七神信徒看重的鐵王座上的國王,如今瑟曦改信寒神,這消息要是傳出去,七國的善男信女誰還會支持喬佛里呢?”
“沒準,我們與河灣地提利爾家族的聯姻,也會受到影響。”
黃金女郎說道:“泰溫大人,君臨和河灣地的事情,先放一放吧!西境本土正在遭到攻擊,今天,北方來的鳥兒告訴我,史塔克的山地軍團,在西境的山區里肆虐,數以千計的山地勇士,要掠奪西境的金礦和銀礦。”
詹姆大吃一驚,“西境北部與河間地的群山十分險峻,軍隊很難翻山越嶺。”
這時候,北方飛來一只渡鴉。黑色的翅膀,帶來黑色的消息。
泰溫公爵看完了信,郁悶不已。
“巖種,山地氏族,穴居人,夜行部落,高山氏族組成的山地軍團,已經攻陷了西境多個金礦和銀礦,我得分兵去北方掃滅這些入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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