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風暴與海怪共舞，鴉眼征服鐵群島

        派克城，巴隆大王坐在海石之位上，頭戴浮木王冠。

        最近，巴隆大王的心情不錯，鐵群島各地的造船廠一直在晝夜不停地打造長船艦隊，鐵艦隊已經完成了重建。

        當初鐵艦隊進攻北境，一路攻克海怪角鐵匠城，磐石海岸磐石城，溪流地戰馬城等狼堡，但是，鐵艦隊的攻勢在荒冢地狼堡曙光望城下遭到了遏制。

        鐵艦隊上溯鹽矛灘的時候，北境狼家私生子瓊恩·雪諾，鐵索橫江，用野火攻擊，再加上狼王艾德帶著巨鷹，魔龍飛狼夾擊，鐵艦隊灰飛煙滅，為巴隆大王的征服畫上了一個血腥的終點。

        阿莎的“黑風號”，維克塔利昂的“無敵鐵種號”，全部毀于戰火，如今，造船廠造出了新的船，阿莎，維克塔利昂都擁有了各自的新船，并依然用之前的船只名字來命名。

        新船下水，船員的招募工作也順利完成，畢竟，在鐵群島這片貧瘠的土地上，鐵民就算再貧窮，也不缺船只和水手。

        巴隆大王端坐在海石之位上，四弟濕發伊倫，三弟維克塔利昂站在大廳。巴隆大王提高嗓門。

        “鐵艦隊重建完畢，我們終于可以，對史塔克，展開復仇行動了！”

        阿莎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封信。

        “父親，只怕你的復仇行動需要推遲。這是席恩從赫倫堡，送來的信。”

        巴隆大王皺眉，“信上寫了什么？莫非史塔克想用席恩來威脅我？”

        阿莎輕輕道：“席恩提醒我們，鴉眼攸倫回來了。”

        濕發伊倫和維克塔利昂對望一眼。

        阿莎真不知道鴉眼歸來，對鐵群島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作為鐵種，鴉眼打仗一直是一把好手，可是他對于自己人來說，也同樣危險而邪惡。

        鴉眼攸倫喜歡折磨身邊人的心智取樂，濕發伊倫和鐵艦隊司令維克塔利昂這兩位親弟弟，都曾經遭受鴉眼的欺凌，濕發伊倫和維克塔利昂都痛恨著鴉眼攸倫。

        濕發伊倫小時候慘遭鴉眼強暴。鴉眼與維克塔利昂的鹽妾私通，維克塔利昂受到侮辱后，用拳頭打死了鹽妾，從那以后再也沒有結婚，至今沒有子嗣。

        也正是因為鴉眼與維克塔利昂的鹽妾私通，巴隆大王流放了鴉眼，并宣稱：“只要我活著，就不準鴉眼返回鐵群島。”

        巴隆大王看完了書信，喃喃道：“鴉眼攸倫劫掠了三姐妹群島和蟹島，他正帶著海盜艦隊，向鐵群島逼近。”

        濕發伊倫說道：“大哥，鴉眼是一個不敬神的瘋子，此人一直以折磨我們兄弟為樂，他這次帶著艦隊趕回鐵群島，擺明了就是想違抗你的命令，搶奪海石之位。”

        維克塔利昂攥緊了拳頭，“如果不是因為淹神詛咒弒親者，我當年就宰了鴉眼。我們嶄新的艦隊，對鮮血十分饑渴，鴉眼如果敢在鐵群島鬧事，我就帶著鐵艦隊，擊潰他的海盜艦隊。”

        巴隆大王把席恩的信揉爛，“鐵艦隊剛剛重建完畢，就要窩里斗嗎？無論如何，我不允許任何人，殺害鴉眼，鴉眼是做過很多壞事，他畢竟是我們的兄弟。”

        “當年我流放了鴉眼，鴉眼帶著他的船寧靜號離開的時候，我說的很清楚，只要我活著，就不允許鴉眼回來。你們知道為什么嗎？”

        阿莎說道：“父親，你很仁慈，你是希望鴉眼年老體衰，垂垂老矣的時候，可以返回鐵群島，返回家鄉，然后在淹神的宮殿里歡宴。”

        巴隆大王搖頭，“大錯特錯！我唯一在世的兒子席恩，被史塔克抓走，當了人質和養子，阿莎，我對你非常滿意，只可惜你是一個女人，女人很難統治鐵民。濕發伊倫成了淹神牧師，維克塔利昂是一塊打仗的料，但可惜，他是猛將，并非統帥。”

        “我允許鴉眼在我死后回到鐵群島，是給鐵群島留了一個統治者的候選人。鴉眼狡猾殘忍，如果我的繼承者虛弱不堪，鴉眼就可以搶奪海石之位，這樣以來，鐵群島至少有一個強悍的掠襲者之首，不至于被青綠之地的人欺負。”

        濕發伊倫說道：“大哥，如果讓鴉眼這種褻瀆神明的人，坐上海石之位，那才是鐵民和鐵群島的末日。”

        維克塔利昂說道：“現在的問題是，鴉眼擺明了是要搶奪海石之位。我們還是整軍備戰，靜待鴉眼的到來。”

        “如果鴉眼敢于進攻，鐵艦隊會粉碎他們。”

        鴉眼攸倫站在寧靜號的船頭，遠眺派克島的派克城和君王港，他聞著大海里的咸味，造船的松木味，以及鐵匠鋪的硝石，鋼鐵的味道。

        “家鄉的味道，如此熟悉。”

        小指頭培提爾·貝里席掛著慣有的促狹微笑。

        “鴉眼大人，等你占據了鐵群島，就可以戴上浮木王冠，帶著鐵民，恢復古道，在這亂世，干出一番大事業了。”

        小指頭在狹海被鴉眼俘虜，他依靠伶牙俐齒，請求鴉眼饒恕了他的性命，如今，小指頭在鴉眼的艦隊里，做起了參謀和財務官。

        鴉眼說道：“只可惜，我大哥巴隆，還有我弟弟維克塔利昂，濕發，不會歡迎我的到來，他們更不會，拱手讓出海石之位。”

        小指頭說道：“一次偷襲足以搞定一切，既然巫師們可以利用魔法號角，控制風暴，海浪，何不直接制造一場風暴，摧毀鐵艦隊呢？”

        鴉眼露出邪惡的笑容，“不行，我還要留著鐵艦隊征服呢！”

        “我會打敗他們，但是要盡量保住鐵艦隊的那些長船。”

        當鴉眼的寧靜號，帶著海盜艦隊逼近派克島的時候，鐵艦隊攔住了他們。

        維克塔利昂的“無敵鐵種號”出現在北方，阿莎的“黑風號”出現在西方，巴隆大王的“泓洋巨怪號”出現在南方。

        這三艘葛雷喬伊家族的大型長船周圍，都有十幾艘長船相伴，更多的長船出現在鴉眼艦隊的后方，截斷了他們的退路。

        維克塔利昂一身精鋼板甲，戴著鋼甲拳套，站在“無敵鐵種號”的船頭，他看到了“寧靜號”上的鴉眼。

        “鴉眼，以鐵群島國王巴隆一世的名義，我命令你，立刻帶著你的水手，船員，放下武器，否則的話，等待你們的，只有毀滅！”

        “別逼我成為弒親者！”

        鴉眼不屑道：“維克塔利昂，你要弒親？說得好像你真能打敗我一樣。我可聽說了，你在鹽矛灘，被史塔克家的雜種打得全軍覆沒，你這新船還有臉叫‘無敵鐵種號’，鐵種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維克塔利昂像一頭憤怒的公牛，他一招手，“無敵鐵種號”和周圍船只的弓弩手立刻瞄準了“寧靜號”。

        “你的船再敢向前一步，我就會下令，發動攻擊！”

        鴉眼連忙陪笑道：“千萬別，我跨越山海而來，可不是為了跟鐵民廝殺，鐵民應該相親相愛一家親，不是嗎？我請求你，千萬別沖動。”

        “我立刻吹響號角，命令我的部下投降。”

        維克塔利昂皺眉，“號角？該不會是魔法號角吧？我警告你，敢胡來，你和你的手下，一個都別想活命。”

        鴉眼大笑道：“這世界哪里有魔法號角呢？別聽他們胡說八道，這是投降的號角。”

        維克塔利昂身邊的濕發伊倫說道：“在淹神的看顧下，鴉眼就算想耍花招，使用黑暗魔法，也必然失敗。”

        鴉眼拍拍手，一旁走上一個粗壯的巫師，手捧一個鐫刻著符文的號角，吹了起來。

        聲音宛如悶雷，回蕩在大海與蒼穹之間。

        風暴從天而降，僅僅是一個心跳的時間，“無敵鐵種號”，“黑風號”，“泓洋巨怪號”等船只，被吹得東倒西歪，許多鐵艦隊的士兵，弓弩手，直接被卷入大海。

        魔法風暴只攻擊鐵艦隊，鴉眼的艦隊在風暴之中毫發無傷。

        隨后，另一個巫師，吹起了海怪號角，海怪號角上鐫刻著賽提加家族的螃蟹紋章。

        大海撕裂開來，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許多小船被漩渦吞噬，一只上百米高，擁有無數觸手的可怖海怪，從海洋里升起。

        在海怪，風暴的攻擊下，鐵艦隊的船只互相碰撞，士兵們心驚膽戰，蜷縮在甲板上瑟瑟發抖，慘叫聲，落水聲，求救聲不斷。即使在海上漂泊一生的鐵種，也從未見過如此可怖的大海。

        小指頭跪在甲板上，望著風暴與海怪，洶涌的大海，瞠目結舌，一臉崇拜。

        維克塔利昂被海怪的觸角勒住，淪為俘虜，濕發被鴉眼手下的啞巴海盜俘虜，阿莎被風暴卷入了海中，隨后被鴉眼手下用漁網打撈了起來。

        打敗鐵艦隊后，鴉眼的海盜艦隊，輕松攻占了君王港，這是距離派克城最近的港口，鴉眼的海盜們旋即攻向葛雷喬伊家族的家堡派克城。

        巴隆大王在派克城的城墻上，還想關閉城門堅守，然而，風暴撕裂了派克城的索橋，阻斷了各個堡壘的聯系，海怪游到了派克城城下，用觸須擊碎了城門，摧毀箭塔，鴉眼的海盜一擁而入。

        僅僅一個小時后，派克城徹底落入了鴉眼的手里，鴉眼在大廳，坐上了海石之位。

        巴隆大王，維克塔利昂，阿莎，濕發伊倫，被押送到了鴉眼的面前。

        阿莎怒視著鴉眼，“你居然敢坐在我父親的王位上。”

        鴉眼壞笑道：“鐵群島奉行的法則，就是恃強凌弱，強者為王。如今我比巴隆更強，理應由我，坐上海石之位。”

        “巴隆，當年你向勞勃國王屈膝臣服，整個鐵群島的鐵民，都得跟著你一起下跪。勞勃這種青綠之地的大老粗，你尚且愿意臣服，想必不介意，向我屈膝臣服？”

        巴隆沉吟半晌，“如果你愿意放過我的女兒阿莎，放過維克塔利昂，濕發伊倫，我愿意放棄浮木王冠，尊奉你為鐵群島之王。”

        濕發，維克塔利昂，阿莎立刻開始咒罵起來。

        維克塔利昂說道：“寧死也不要向鴉眼屈膝。”

        濕發說道：“鴉眼這種不敬神的畜生，他坐上海石之位，淹神必然會送來神罰。”

        阿莎朝著地上啐口唾沫，“我寧死也不向操縱黑暗魔法的鴉眼屈膝！”

        鴉眼笑道：“你們真是有骨氣，處死你們就太仁慈了，看來我不得不教給你們，如何謙卑。”

        隨后，鴉眼命令巫師，取出四只魔法螃蟹。

        “這些螃蟹，是我在瓦雷利亞的廢墟里找到的，如果你們不聽話，螃蟹會夾你們的心肝脾肺腎，讓你們痛不欲生，你們只能乖乖做到忠仆，否則的話，生不如死！”

        隨后，大力水手掰開巴隆大王，維克塔利昂，濕發，阿莎的嘴巴，喂下了螃蟹。

        螃蟹很快開始夾宿主的內臟，巴隆大王，維克塔利昂，濕發，阿莎慘叫連連，痛不欲生，只好向鴉眼屈膝求饒。

        鴉眼心滿意足，“我要在老威克島，在灰海王大廳，在娜迦的肋骨上，召集鐵群島的大小頭領，船長，正式加冕為鐵群島之王。”

        七天后，鐵群島的數百位貴族頭領，船長，數以千計的民眾，聚集在老威克島的灰海王大廳。

        在鐵群島，最富裕，人口最多的島嶼，是哈爾洛島，面積最大的島嶼是大威克島，最有權勢的是派克島，最神圣的，則屬于老威克島，因為老威克島是灰海王大廳的所在地，此地擁有娜迦的肋骨，古代的選王會，都是在灰海王大廳舉辦。

        無論是尊貴的哈爾洛家族，古柏勒家族，卓鼓家族，還是卑賤的考德家族，漢博利家族，盡數抵達。

        小指頭望著遍地的娜迦肋骨化石，感嘆道：“我在君臨當財政大臣的時候，經常跑海關，世界各地的水手都在說，灰海王大廳是淹神信仰的圣地。”

        “請問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傳奇故事呢？”

        鴉眼用手肘捅了捅濕發伊倫。

        “作為淹神牧師，濕發伊倫想必對這些傳說故事，一清二楚。”

        雖然濕發伊倫極不情愿，但是還是不得不開口說道：“在黎明紀元，就在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灰海王斬殺了娜迦，娜迦是世界上第一條海龍，以海獸和海怪為食，一口可以吞下一整個海島。”

        “娜迦死后，淹神祝福了灰海王，利用娜迦的骨頭，為灰海王制作了宮殿。娜迦的肋骨，化作灰海王大廳的房梁和砥柱，娜迦的嘴巴成為灰海王的王座。淹神為人類保留了娜迦的火種，使得灰海王的大廳始終保持著溫暖和光明。”

        “美人魚用銀色海草，編織廳堂的織錦，戰士們坐在珍珠母打造的座椅上，與灰海王一起歡飲，享受大海的饋贈和青綠之地掠奪而來的美酒。”

        “然而，灰海王死后，風暴之神立刻熄滅了火種，小偷偷走了座椅和織錦，灰海王大廳衰敗，坍塌，如今只剩下灰海王大廳和娜迦的肋骨，永世紀念英雄紀元時期，鐵民的榮耀。”

        鴉眼冷笑一聲，“在我的帶領下，鐵民將贏得比當年灰海王時期，更偉大的榮耀。”

        鐵群島各地的船長，頭領，都用冷硬漠然的目光，看著鴉眼，鴉眼素來不受鐵群島鐵種的愛戴。

        鴉眼說道：“這幾年，我的寧靜號劫掠了九大自由貿易城邦，伊班，盛夏群島，奴隸灣等世界各地的港口，我完成了鐵種的征服與榮耀。今天，我將登上海石之位，同時，我將向你們，展示我從東方帶回的魔法力量。”

        “我要利用娜迦的肋骨，復活娜迦！”

        各位頭領立刻開始議論紛紛。

        古柏勒頭領：“這不可能，娜迦早就變成化石了。”

        卓鼓頭領：“鴉眼把我們當傻子不成？沒人可以復活一堆石頭。”

        濕發伊倫說道：“鴉眼大王，娜迦當年就被灰海王殺死了，你不可能復活娜迦。淹神告訴我了，你做不到。”

        鴉眼壞笑道：“我會用行動證明，我才是淹神的代言人。”

        巫師們端來一碗清澈的水，隨后，鴉眼劃破手指，滴血到碗里，鴉眼把血水，倒在娜迦的肋骨上。

        隨后，鴉眼吹響了一個古老的號角。

        鐵群島的頭領們，屏息以待。

        一陣地動山搖，娜迦的肋骨，居然長出了血肉，長出了鱗片，很快，它成了比山還要高的巨大海龍。

        濕發目瞪口呆，鐵群島的頭領們，紛紛跪在地上，開始扯著嗓子大喊。

        “鴉眼大王萬歲！”

        “真正的鐵種國王！”

        維克塔利昂，阿莎，巴隆站在遠處，沒有下跪。

        阿莎恨恨道：“這下子，鴉眼徹底贏得了鐵民的支持。”

        巴隆無奈道：“鴉眼再壞，畢竟也是鐵民，是我們的血親。沒準在鴉眼的帶領下，我們可以打敗史塔克，恢復古道，征服青綠之地。”

        隨后，濕發伊倫拿出制作好的浮木王冠，浮木王冠必須由大海送到國王家鄉的第一塊浮木制成，當巴隆決定將王位，傳給鴉眼的那一天，飄到派克城的第一塊浮木，又是魚梁木。

        魚梁木是舊神的神圣樹木，上一次巴隆大王的浮木王冠也是魚梁木，這次鴉眼要打造浮木王冠，淹神依然送出了魚梁木。

        由于鐵群島沒有魚梁木心樹，再加上當天的派克島海戰，許多船只毀于風暴和海怪，周圍海域到處都是沉船浮木，卻沒有一個飄到派克城，出現在派克城的居然是魚梁木，這更加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鴉眼攸倫戴上了浮木王冠，坐上了娜迦海獸，再一次接受鐵民貴族和平民的吶喊歡呼。

        登基儀式結束后，小指頭說道：“鴉眼大王，如今你贏得了鐵群島的支持，還擁有海龍娜迦，海怪，鐵群島艦隊。在維斯特洛，鴉眼大王可以輕松碾壓青亭島艦隊，王家艦隊，狼王艦隊。”

        “如今狼王艾德，在維斯特洛占據了河間地，北境，谷地和西境，已經呈現出一家獨大之勢，狼王艾德屯兵赫倫堡，與君臨亡靈對抗，我建議鴉眼大王，立刻出兵攻打海疆城，熊島，凱切鎮，蘭尼斯港，深林堡等地。”

        “不出數月的時間，狼王艾德在海邊的據點，就會盡數落入鐵民的手里，到時候，鴉眼大王吹響號角，集中兵力，進攻河間地，三叉戟河就是鐵民完美的舞臺，歷史將會重演，鐵民將再一次征服河間地，狼的帝國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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