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工藤新一的話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赤木夏和安室透身上。
目暮十三走上前, 擺出盤問的架勢,“對啊,你們是在這里做什么的?你們認識村上先生嗎?”
安室透沒有驚慌, 熟練地拿出了在樓下糊弄保安的借口,“我們不認識他, 我們是來看望在三樓住院的家屬的, 不過沒注意電梯的樓層到了四樓,我們正準備下樓梯, 路過這里的時候就聽到了護士的尖叫聲。”
目暮十三并不完全相信安室透這套言論,“為什么看望家屬會不記得樓層?”
“嘛, 畢竟我的記憶力不算太好,不過這只能說是一個巧合吧。”安室透攤開手。
目暮十三雖然覺得可疑, 但畢竟只是靠這個也沒有辦法懷疑安室透和赤木夏和這場案件有什么關系。
工藤新一來到赤木夏身邊, 忽的開口:“這位大哥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工作?”赤木夏低頭看向工藤新一。
“是呀,因為我看你的手上有繭。”工藤新一指了指赤木夏的手指。
繭?
安室透聞言看向赤木夏。
如果說赤木夏手上有繭,那只可能是常年用槍留下的痕跡。
這個小孩連這個都注意到了嗎?
赤木夏看看自己的手,面不改色地開口,“因為我彈吉他, 可能是那個時候留下的吧。”
“誒, 這樣嗎。”工藤新一眼神銳利。
彈吉他是不會在那個位置留下繭的, 還有他手上特定位置的凹陷弧度,應該是常年使用槍械等器具留下的。
這叫工藤新一不得不懷疑赤木夏的身份。
“有新發現了!”趕過來的警察的聲音將工藤新一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有新發現了, 在死者體內查出了過量的□□。”
□□是鎮定劑的主要成分之一, 因為村上先生患有躁郁癥, 加上這次受傷住院的刺激, 經常會出現精神狀況不太好的情況, 醫院為村上先生開的鎮定劑就是這個。
□□雖然可以通過中樞抑制產生鎮靜效果,但是如果控住不好劑量很有可能會造成急性中毒,出現比如說嗜睡、呼吸淺速、痛覺消失、瞳孔散大、昏迷等癥狀。
既然查出了□□,整件事情的性質就變了,這很有可能就是說一場蓄意謀殺。
這下所有人都嚴陣以待起來。
因為安室透和赤木夏剛剛進入醫院不久,很快就因為沒有作案時間排除了他們的嫌疑人身份。
工藤新一有條不紊地詢問著幾個案發時間的不在場證明,緊接著開始推理整個事件。
見赤木夏一直盯著工藤新一,安室透打趣了一句,“怎么了,被嚇到了?”
赤木夏搖搖頭,“那個孩子很危險。”
“危險?哦,你說他的頭腦嗎。”安室透默默下巴,“頭腦聰明,邏輯縝密,看起來也對偵探活動非常興趣,說不定會成為一個大偵探哦。”
“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對于他們組織來說不是什么好事。
這次的案件對于工藤新一來說沒有什么難度,雖然看起來在醫院中人員混雜嫌疑人眾多,但是實際上能接觸到到□□和村上先生的人是在是不多。
村上先生的死亡時間是大概兩個小時之前,但是被注射□□的時間要更提前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之前的大家都有不在場證明,但是提前一個小時之前的三個小時之前,卻有一個人沒有辦法提供不在場證明。
那就是負責在那個時間是照顧村上先生的護工。
“真相只有一個。”工藤新一轉身,直直指向一旁的護工,“兇手就是你,你給村上先生注射了超量的□□使其昏迷,而后偽裝成了上吊自殺的假象。”
護工一愣,還想要狡辯,但是在工藤新一完整卻準確地說出了他的整個犯罪流程和計劃之后,護工垂下了頭,再次抬頭,護工的眼中滿是瘋狂和憤怒。
“他可能到死都不知道我是誰,就是他在五年前害的我家破人亡,我的父親上吊自殺,我的母親就此改嫁。就連我成為他的護工之后是他還是不間斷地侮辱我和我的家人,騷擾來看望我的女友,還揚言叫我不得好死,他就是個人渣,以為自己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完全不顧及他人的感受,肆意妄為,他這種人就是該死!”
秘書看著護工的樣子偏過頭,臉上不免露出動容的神情。
作為平時和村上接觸最多的人,她知道護工說的都是真的,村上平日中就是個人渣,不僅作威作福,欺壓普通人,甚至偷稅漏稅,運用非法手段打壓同行,可以說是死不足惜。
但是這不能成為護工脫罪的理由。
護工被日暮十三帶走,剩下的警官在這里打掃殘局。
工藤新一臨走之前回頭看了一眼赤木夏和安室透。
一直被隔在外面的毛利蘭來到工藤新一身邊,順著工藤新一的目光看過去,眼睛亮了起來,“哇,那個黑色頭發的大哥哥長得好漂亮。”
雖然是好看,但也很危險就是了。工藤新一在心里默默接了一句。
工藤新一沒接話,落到毛利蘭眼中就變成了另一種意思。
毛利蘭笑起來,“不過新一也很帥氣就是了。”
工藤新一原本還在努力找到赤木夏身份的思緒碰的一下就斷了,他紅起臉,總是帶著不符合年齡的成熟的臉上出現了慌亂的神情。
“你忽然說什么啊!”
整個事情解決,外面的天都已經黑了。
安室透看向赤木夏,“我們今天還要繼續嗎?”
赤木夏搖頭,“經歷了這種騷動他們肯定會加強警惕了吧,我們走吧。”
兩人走出醫院回到車上,趁著系安全帶的空擋,安室透忽的開口:“你覺得今天那個護工的做法怎么樣?”
赤木夏歪歪頭,“殺人手法嗎?我覺得還有待改進,如果是我的話可能會選擇把他沉在海里喂魚之類的。”
“你不要用那么好看的臉說出這么可怕的話好嗎。”安室透一臉無奈,“還有我問的不是殺人手法吧。”
“那是什么?”
“就是說,他是因為村上沒有辦法被法律制裁才選擇了這種方法進行復仇,雖然和違反了法律,但是在人道上大家都可以理解他這回事。”
這是一個很適合長篇大論的話題,如果不出意外,他們應該可以根據這個話題辯論滿滿回程的時間。
安室透是這么想的,但是赤木夏完全沒按常理出牌。
“我不知道。”
“誒?”
安室透用余光看向赤木夏,赤木夏表情非常平靜,看到安室透驚訝的神情什么還有點疑惑。
安室透決定換一個問法,“那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么做?”
“琴酒叫我怎么做就怎么做。”赤木夏這句話回答的非常快,幾乎是不假思索。
安室透心中的情感一下子變得復雜起來。
一方面是作為波本而產生的果然如此的想法,畢竟他很早就在組織中聽過有關貝利尼和琴酒的傳聞,加上今天看到赤木夏房間中的情況和說的話,他已經可以確定了他們兩個的關系。
另一方面作為降谷零,他很難想象赤木夏在組織中這么久的時間都經歷了什么。按理來說赤木夏正應該在讀高中,和自己的朋友們聚在一起,每天思考的事情也不過是作業繁多,人際關系或者是戀愛煩惱,怎么會像這樣游走在黑暗里。
而且有一個赤木夏,背后肯定還有無數他沒有看到的和赤木夏一樣的孩子。
想到這,安室透眸光無比堅定。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
第二天,他們又去了一趟醫院。
這次沒有奇怪的事情干擾,他們順利來到了政要的病房前。
安室透假裝成查房的醫生,不著痕跡地將竊聽器和安放在了病床上,順便在政要的衣服上留下了發信器。
安室透走出門,在拐角處將用來偽裝的白大褂脫下來扔到垃圾桶里,“完成了。”
一旁安靜地等在走廊里的赤木夏點點頭,“走吧。”
除了竊聽器之外,還有一件事要做。
第二天,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被赤木夏約了出來。
兩個人到達約定的地點的時候赤木夏和安室透已經坐在那里了。
諸伏景光看到坐在赤木夏身邊的安室透,兩人第一次在組織中的這種情況下見面,諸伏景光很高興看到安室透狀態不錯的樣子,不過礙于赤井秀一和赤木夏的存在,他的目光只是平靜地掃過去,好像不認識他一樣。
安室透也是同樣。
他抬手和赤井秀一與諸伏景光打招呼,“初次見面,你們好,我是波本。”
“我是黑麥威士忌,可以叫我萊伊。”赤井秀一開口。
“初次見面,我是蘇格蘭威士忌。”諸伏景光坐到座位上,將背著的樂器包放在一旁,“叫我們出來有什么事嗎?”
赤木夏看向他們,“上次的任務沒有結束,我打算在三天后再次動手。”
“你是說在醫院中動手嗎?”赤井秀一思索一下。
“不是,醫院防守的很嚴。”赤木夏話鋒一轉,“不過在醫院外面有視野很好的狙擊點,并且他每天五點鐘會固定在醫院中散步,我打算在那個時候動手,任務安排和上次一樣。”
“我明白了。”諸伏景光點點頭,“不過上次消息泄露的事情有頭緒了嗎?”
“我們已經抓住他的老鼠尾巴了。”赤木夏彎起眼睛,露出一個小小的笑容,“所以這次的事情就拜托你們啦。”
赤井秀一知道赤木夏好看,但還是第一次看到赤木夏笑。
這個笑容柔軟,無害,叫人不自覺的想要保護他,答應他的請求。
很危險。
赤井秀一在內心這么人定下來。
赤木夏的笑容看的諸伏景光一愣,兩秒鐘后諸伏景光輕咳一聲移開目光。
莫名其妙的想法在諸伏景光腦海中出現:要是赤木夏去使用美人計,可能很多人都完全抵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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