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赤井秀一完全沒有想到赤木夏會幫他擋下那一槍, 在組織當中赤木夏的地位要比他高,他們也沒有很深的交情,赤木夏完全沒有必要這么做。
但是赤木夏確實這樣做了, 甚至是在赤井秀一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幾乎是毫不猶豫的。
那天赤木夏的肩膀炸開血花的樣子深深映在了赤井秀一眼中。
如果赤木夏沒有那么做,這一下打中的應該是他的胸膛,甚至可能是腦袋。
那一瞬間赤井秀一引以為豪的頭腦出現了瞬間的空白, 直到赤木夏叫他快走。
實話說,這件事很難不叫赤井秀一動容。
潛入組織之后他見過無數黑暗,像是走在懸空的鋼繩上, 稍有不慎就會落入身下的萬丈深淵。
這是他進入組織之后第一次接觸到這樣的善意。
赤井秀一回到家后輾轉反側,他想不通赤木夏為什么那么做。
很快,他在電視中看到了赤木夏入院治療的消息, 赤井秀一松了一口氣,這證明赤木夏的身份并沒有暴露給警方。
秉著不知名的情緒,赤井秀一并沒有第一時間來看赤木夏, 而是找到琴酒將這件事的處理攬了下來。
無論怎么說, 毀壞了一個組織的據點, 組織都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琴酒看向他的目光比以往都要冰冷,像是有刀子落在他身上,在血雨腥風中積累出來的可怕威壓落到他身上。
半晌,琴酒呵笑一聲,“好啊, 就交給你。”
這一個月的時間他一直在追查犯人的消息, 終于在前幾天有了眉目。
趁著這個時間的空擋, 赤井秀一這才下定決心走進了醫院。
一個月沒見到赤木夏, 赤木夏好像比在組織中的時候長胖了一些, 總算不是那樣瘦弱的樣子了。
赤木夏好久沒看到赤井秀一,忽然看到組織里的人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赤木夏眨眨眼,“你怎么進來的?”
“晚上這里的警衛就松懈了,要進來還是很容易的。”赤井秀一說著,“你身體恢復的怎么樣?”
“還好,醫生說已經開始恢復了。”
“那就好。”赤井秀一應下來,然后忽然沒話說了。
赤木夏坐回到病床上,十分貼心地給赤井秀一倒了一杯水,而后暗藏著期待的目光看向赤井秀一,“是琴酒叫你來的嗎?”
赤木夏的眼神刺了赤井秀一一下,他抿起唇,“不,琴酒沒有給我指令。”
“這樣啊。”赤木夏垂下眼,頗有些可惜。
他還以為gin哥終于要理理他了呢。
赤井秀一開口轉移話題,“對了,關于那個犯人我已經有了眉目了,好像是最近活躍的一個小犯罪組織。”
“犯罪組織?他們為什么會盯上你?”赤木夏歪頭。
“好像是我曾經進行任務的時候被他們盯上了,并且將那個據點當做了我的藏身之處。”
“那他們知道組織嗎?”
赤井秀一搖頭,“看樣子并不知道。”
赤木夏拖了一個長音,“那只是普通的事件而已嘛。我聽貝爾摩德說你接手了這件事。”
“嗯,對。”赤井秀一點頭,語調異常認真,“我會為你報仇的。”
面對這樣的犯罪組織,他完全沒有必要留手,處理起來也沒有心理負擔。
赤木夏聞言笑起來,“那加油哦,記得處理的時候給我拍個視頻。”
“我會的。”
為了避免暴露,赤井秀一并不能在赤木夏這里待太久。
赤井秀一在出門之前動作頓了一下,而后回過頭看向赤木夏,“這次謝謝你。”
赤木夏回了個笑容,“不用客氣。”
走出赤木夏的病房,赤井秀一壓下心中莫名其妙翻滾起來的感情,深吸了一口氣。
赤木夏好好地睡了一覺,第二天,他的體檢結果出來了。
醫生叫來了佐藤美和子,臉色有些擔憂,“初步推斷赤木夏的身體應該是長期服用某種藥物造成的,這種藥物給他的身體帶來了很大負擔,但是沒有這種藥物的樣本,我們也沒有辦法知道這種藥物到底是什么,有什么作用,是怎么對赤木夏的身體造成傷害的。”
“藥物?”佐藤美和子目光凝重,“我知道了,我今天回去會問問他本人的。”
醫生點點頭,“麻煩你了,還需要你轉告他,如果繼續長期服用這種藥物的話,他的身體很快就會撐不住的,如果可以,希望他將這種藥物交給我們,我們才可以對癥下藥。”
走出醫生的辦公室,佐藤美和子來到赤木夏的病房前。
赤木夏坐在床上看書,窗外的陽光照進來,將赤木夏的發絲鍍上一層金邊,細碎的陽光跳躍到赤木夏的睫毛上,又在他的眼下撒下一片陰影。
安靜美好的像是中世紀的油畫。
佐藤美和子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去。
她敲敲門,輕聲開口,“夏,我來了。”
赤木夏聽到聲音,轉頭對佐藤美和子笑了起來,“佐藤姐姐。”
那一瞬間,周圍的陽光都黯然失色。
想到醫生說的赤木夏的身體狀況,佐藤美和子的心里就像被錘子敲過一樣酸澀。
她經歷維持著臉上的笑容,坐到赤木夏身邊,“最近感覺怎么樣?”
“感覺很好,謝謝佐藤姐姐你給我帶過來的書,這些都很有趣。”赤木夏說著指了指旁邊的書,“那些我已經看完了,可以送回去了。”
“你喜歡就好,我明天給你拿其他書來。”
佐藤美和子說完,沉吟了一下,換上聊正事的嚴肅語氣,“還有一件事我覺得要和你說一下,最近不是給你進行了幾次體檢,體檢下來的結果并不樂觀,你的身體狀態不是很好”
佐藤美和子說著看了一眼赤木夏的表情,“醫生說是你的身體狀態很有可能事因為長期服用某種藥物導致的,所以我來問問你,你有沒有什么頭緒。”
“藥物?”赤木夏一臉迷茫地眨眼。
“是的,如果繼續服用這種藥物,你的身體很快就會撐不住的,不過要是能知道這種藥物的成分,醫生就可以根據情況幫你調理身體。”佐藤美和子十分真誠地握上赤木夏的手,“姐姐不想看到你的身體就此衰弱下去,所以可以,希望你將藥物的樣本交給醫生。”
“但是我并沒有服用什么藥物啊。”赤木夏抿起唇,“我的身體狀況很糟糕了嗎?”
醫生說的確實是這樣,但是為了不給赤木夏壓力,佐藤美和子說的很委婉,“不用擔心,這是可以治療的。”
赤木夏的臉上出現迷茫和震驚交融的神色,好像不敢相信佐藤美和子的話。
佐藤美和子怕的就是這樣,恐怕赤木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體正在一點點衰弱,這樣的話對于赤木夏來說太殘忍了。
佐藤美和子握住赤木夏的手,企圖通過這種方式給予這個少年力量,“真的真的不用擔心,我們都會竭盡全力幫助你的,所以要是你有什么頭緒就馬上告訴我,好嗎。”
“嗯。”赤木夏回握上佐藤美和子的手,“我會的。”
為了避免氣氛過于沉重,佐藤美和子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和赤木夏聊起了最近他看的書里的內容。
雖然佐藤美和子很想多陪一陪赤木夏,但是她同樣有工作在身,沒有辦法和赤木夏待在一起太久。
臨走之前佐藤美和子囑咐道:“如果遇到了什么問題都要記得和我說哦,千萬不要自己忍著。”
“嗯,我知道的,謝謝你,佐藤姐姐。”
目送佐藤美和子離開,赤木夏的目光重新落到了手中沒有看完的書上。
佐藤美和子說的藥是什么其實他很清楚,那是組織研發出來的藥,從他小時候開始就需要每隔一段時間吃一次,如果忘記吃藥就會出現和上次一樣的身體不適和發燒的狀況。
這種藥具體是什么赤木夏并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超越常人的身體能力都是被這種藥加強之后的結果。
他知道這種藥會給他的身體帶來負擔,隨著時間的增長他已經感受到這一點了,但是他沒有想到會這么嚴重,嚴重到佐藤美和子都來問他。
他身上其實是帶著藥的,是上次忘了吃藥之后琴酒要求他帶上的,這些藥的分量可以支持幾個月。
但是他不能將藥交出去,只能對不起佐藤美和子繼續裝傻充愣了。
赤木夏翻過書頁,書頁的沙沙聲散落在房間中。
萩原研二來找赤木夏的時候赤木夏剛剛好將書里這一章的內容看完。
萩原研二朝著赤木夏揮揮手,“夏,下午有安排嗎?”
“沒有誒。”
萩原研二聞言咧開笑容,“那太好了,我帶你出去兜風。”
赤木夏看著萩原研二依舊打著石膏的右腿,頭上蹦出一個問號。
赤木夏將信將疑地跟著萩原研二下樓走到一輛黑色轎車之前,轎車的車窗搖下去,露出了坐在駕駛位的帶著墨鏡的松田陣平。
“呦!”松田陣平食指和無名指并攏,在額前劃過。
“松田警官?”赤木夏眨眨眼。
“不要叫的那么生疏,你叫我陣平就好,我叫你夏怎么樣?”松田陣平叼著煙笑起來。
“你這個近乎套的也太快了。”萩原研二打開車子的后門,“上車,夏。”
赤木夏坐上車,看著兩個人早有預謀的樣子問了一句,“我們要去哪?”
“今天是我們老同學的聚會,但是又是我們約定一起看電影的時間,我不忍心放你鴿子,我就和他們說干脆把你帶去同學聚會好了。”萩原研二打了個響指。
“不過說是老同學聚會,其實只有三個人而已。”松田陣平啟動車子。
“就是說啊,也不知道零和景光跑去哪里了,畢業之后就再也聯系不上他們了,電話號碼也換了。”萩原研二嘆口氣,“他們再這樣我們就將他們踢出我們的五人組,換成夏進來好了。”
松田陣平樂了,“你這樣的話叫零聽到了絕對會給你一拳。”
萩原研二十分無所謂地擺擺手,“那就叫他來啊,要是叫我逮住他我一定會狠狠地揍他一頓,叫他什么都不說就音信全無。”
怕赤木夏覺得格格不入,松田陣平解釋道,“我,研二,航哥,景光和零,我們五個是警校同期的同學,畢業之后我和研二去到了機動組□□處理班,航哥去了搜查一課做刑警,景光和零就杳無音訊了。”
“零那小子當初還是警校第一名呢。”萩原研二枕著胳膊感慨一句,“現在不會不做警察去做保潔了吧。”
松田陣平撇撇嘴,“如果那樣我一定要去他剛剛拖完的地上踩兩腳。”
萩原研二哈哈大笑,“那你們一定又會打起來。”
三人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聚會的目的地。
這是他們常來的居酒屋。
松田陣平掀開暖簾,熟稔地打招呼,“晚上好。”
居酒屋的店家顯然是認識松田陣平,十分熱情地招呼道:“晚上好松田警官。”
“都說了不要叫我什么松田警官了。”松田陣平走到屋子里,“航哥來了嗎?”
“我在這呢!”一個男人從后面的座位舉起手。
伊達航口中咬著牙簽,笑的十分爽朗,“好準時啊陣平。”
“我可是和時間賽跑的人,當然準時。”松田陣平拉開伊達航旁邊的座位坐下去。
“哈哈哈,說的也是。”伊達航笑起來,目光落到松田陣平身后的拄著拐杖的萩原研二身上,“研二的腿還沒好呢。”
“快了,還有一個多月就可以拆掉石膏了。”萩原研二一蹦一跳地過來。
打完招呼,伊達航便看到了走在他們后面的赤木夏。
“咦,這位是?”
“哦,這是我的病友,叫住赤木夏。”萩原研二拍拍凳子叫赤木夏坐,“這位就是伊達航。”
“你好。”赤木夏打了個招呼。
“你好你好。”伊達航連忙點頭。
在警視廳里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的,他和同事們相處習慣了,見到赤木夏這樣漂亮纖細的少年反而有些拘謹。
不過,這孩子成年了嗎?
再怎么說作為警察帶未成年來居酒屋也有點太離譜了。
伊達航扯過身旁的松田陣平,在他耳邊說悄悄話,“雖然我很歡迎你們帶朋友來,但是未成年還是不要來居酒屋比較好吧。”
松田陣平擺擺手,“沒關系的航哥,夏已經成年了。”
“成年了啊,那就好。”伊達航松口氣。
“說起來,最近你的工作怎么樣啊。”萩原研二給伊達航的酒杯上倒上啤酒。
“還算不錯吧。”伊達航接過萩原研二遞過來的酒杯喝了一口,“爽快!”
萩原研二舉杯示意赤木夏,“夏呢,要不要喝酒?”
“我不用了。”赤木夏拒絕。
“夏還是傷員,怎么喝酒,對了,你也不要喝。”松田陣平將萩原研二面前的酒杯端了回來。
“誒怎么這樣,如果不喝酒的話就會少了很多樂趣啊。”萩原研二眼巴巴地看著松田陣平眼前的酒杯。
“那也不行。”松田陣平決絕地斷了萩原研二的念想。
“好吧,那看來我們只能喝烏龍茶了。”萩原研二頗為可惜地和赤木夏勾肩搭背,“我們真是難兄難弟。”
“誰叫你自己不注意受傷了呢。”松田陣平哼一聲,完全不在意。
三個人湊在一起,聊了很多最近的工作的事情,酒過三巡,伊達航一拍桌子,滿臉憤懣。
“就是說啊!景光和零那兩個家伙怎么可以這么長時間完全不聯系我們?!他們還有沒有把我們當成兄弟了!”
松田陣平的反應和伊達航差不多,兩個人咬牙切齒地將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兩個人罵了一通。
萩原研二樂呵呵地看著他們兩個喝醉酒的樣子,不僅沒有阻止,甚至開始拍視頻,順便安撫赤木夏。
“抱歉叫你看到他們這種失態的樣子,不過你完全不用在意他們這兩個醉鬼。”
赤木夏不是很在意這個,“沒關系,不過你們的感情好好啊。”
“那當然了。”萩原研二露出回憶的表情,“我們五個在警校認識之后我們就是好朋友了,現在想起來真的很懷念當時在警校的時光,雖然我們時常會闖禍,但是那時候我們一直在一起,再大的困難也能一起克服。”
“當初我們約定好要一起成為警察的,但是誰能想到這才過去幾年,聚會就只有我們三個人了。”
說到這個話題,萩原研二不自覺地多說了一點。
“零那個家伙,在警校的時候一直是第一名,頭腦啊格斗技巧啊槍法啊都是頂尖的,這樣就算了,偏偏還是一個帥哥,在警校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暗戀他,如果他成為警察的話現在肯定一個非常有名的警察了。如果你見過他肯定可以認出來,因為他是混血,所以頭發是淺金色的,皮膚也很黑。”
赤木夏聽到前面一直沒覺得有什么問題,但是聽到最后一句,赤木夏愣了。
好巧,黑皮金發帥哥,他也認識一個。
赤木夏狀似不經意地開口:“他的名字就叫零嗎?”
“對,降谷零,這是他的名字。”萩原研二說著,身子向后靠到椅背上,“好久沒聽到他的全名了啊,好懷念。”
那邊的松田陣平先伊達航一步倒了下去,他趴在桌子上,不一會就傳來了熟睡的呼吸聲。
“真是的,怎么這就睡著了,陣平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伊達航舉著酒杯搖搖頭,只不過雖然這么說,但他整個人紅的像是煮熟的蝦一樣,沒比松田陣平好到哪里去。
萩原研二抬手制止了伊達航準備繼續喝酒的動作,“我們今天就到這里吧,不然我很難把你們兩個都扛回家啊。”
伊達航皺起眉,“怎么會,這一點點酒而已,我完全沒喝醉”
伊達航話音剛落,撲通一聲自己也倒在了桌面上。
萩原研二嘆口氣,“這下糟糕了,要將兩個人都送回去了。”
因為萩原研二和赤木夏都有傷沒辦法開車,只能叫了司機分別將兩個人送回家,搞完了一切回到醫院,兩個人被佐藤美和子堵了個正著。
佐藤美和子敏銳地聞到了赤木夏身上散發的酒味,狠狠皺起了眉毛,“喂萩原,你帶夏干什么去了?”
萩原研二吞吞吐吐的眼神亂飄,“沒做什么,我們就是出去兜了風而已”
“兜風?”佐藤美和子一臉你看我相信嗎的表情,“夏還是病人,不要帶他去奇怪的地方啊真是的。”
佐藤美和子拉上赤木夏的手,“再這樣子的話我就斷絕你和夏的來往了。”
萩原研二連忙解釋,“我們是去居酒屋了,不過我沒叫夏喝酒,真的!”
佐藤美和子回頭看赤木夏,“真的嗎夏?”
赤木夏點頭,“對,我只喝了烏龍茶。”
“那就好。”雖然不相信萩原研二,但是佐藤美和子覺得赤木夏不會騙他。
既然赤木夏這么說了,佐藤美和子也就放下心來。
第二天,伊達航和松田陣平特意來了躺醫院。
伊達航給赤木夏帶來了十分貴重的禮物,滿臉歉意,“對不起啊赤木,昨天喝醉酒之后麻煩你了。”
赤木夏受寵若驚,“沒關系的,不用給我帶這么多東西。”
“不不,請你一定要收下,這只是我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伊達航將東西放在赤木夏病床旁邊的柜子上。
松田陣平同樣給赤木夏打來了禮物,不過和伊達航的水果和營養品之類不同,松田陣平給赤木夏帶來了幾個炸/彈模型。
“這個送給你拆著玩。”
伊達航:“你小子!哪有給病人送炸/彈的啊!”
松田陣平非常無辜:“但這只是玩具而已啊!”
赤木夏看著他們打打鬧鬧的樣子笑起來,從未感受過的溫暖感情在這一刻流向了他的心里。
朋友之間應該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又是一個月過去,萩原研二的身體完全恢復好可以出院了。
出院之前大家為他辦了一場非常隆重的歡送儀式。
不過雖說可以出院了,萩原研二還是放心不下赤木夏。
這么長時間的相處,萩原研二早在心中將他當成自己弟弟一樣的存在了。
萩原研二摸摸赤木夏的頭,“不用擔心,我會經常來醫院看看你的,等你可以出院的時候可以隨時來找我。”
“嗯,好。”
萩原研二走了,赤木夏在醫院的生活又變得無聊起來。
好在一個月之后,醫生告訴他已經可以不用每天都待在醫院觀察了,也就是說他可以走出醫院了。
得到這個消息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當仁不讓地來到醫院接赤木夏。
萩原研二拍拍自己胸脯,“既然當初說了要帶你出去玩,肯定要兌現承諾的。”
“我們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已經請好假了。”松田陣平拍了拍自己的車子。
“let\"s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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