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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嗯?”赤木夏歪頭,  不太理解諸伏景光的意思。

        諸伏景光組織了一下語言,“你可以趁著這個機(jī)會和我離開脫離組織,來到警方這一邊,  你帶來組織內(nèi)部的資料可以幫你立功,警方這邊也可以保護(hù)你的安全。”

        赤木夏眨眨眼,  “這是可以的嗎?”

        見赤木夏并沒有完全拒絕,  諸伏景光露出一個笑容,“當(dāng)然,  如果你愿意的話,  我們會接納你的,  等組織被消滅,我們都可以生活在陽光之下。”

        赤木夏確實(shí)對諸伏景光的描述心動了。

        生活在陽光之下,  這是一個多么令人向往的假設(shè)。

        赤木夏的動搖落到諸伏景光眼中,  他向赤木夏伸出手,  “相信我。”

        赤木夏伸出手,剛要握上諸伏景光的手,腦海中忽的響起了系統(tǒng)的警報聲。

        赤木夏下意識的握住諸伏景光的手腕,想要將諸伏景光拉開,但是也就在這時,他的身體猛地傳來了熟悉的無力感,  是藥物副作用發(fā)作的感覺。

        千鈞一發(fā)之際,赤木夏自己擋在了諸伏景光身前。

        下一秒,鈍痛從胸口處傳來。

        變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諸伏景光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血花在赤木夏胸口炸開。

        時間這一刻在諸伏景光的眼中無限放緩,  他看的很清楚,  赤木夏是為了替他擋下這一槍才擋在了他的面前,  如果沒有赤木夏,現(xiàn)在中槍倒地的就會是他。

        諸伏景光眼眸緊縮,身體下意識接住了赤木夏向后倒下的身體。

        鮮血從赤木夏的胸口流淌出來,溫?zé)岬挠|感流淌到諸伏景光手上。

        諸伏景光的心臟猛地被揪了起來,他手忙腳亂的摁住赤木夏的傷口,但是依舊沒有辦法阻止鮮血流逝,他的呼吸都顫抖起來,“喂,貝利尼,你還好嗎?”

        赤木夏扯扯嘴角,“有點(diǎn)疼。”

        這一槍正中赤木夏的心臟,諸伏景光所做的急救措施完全辦法阻止他生命的流逝。

        “你等一下我給你止血,不用害怕,不會出事的。”

        諸伏景光用力開口,是在安慰赤木夏,也在安慰自己。

        大量鮮血流逝叫赤木夏的臉色蒼白起來,從某一刻開始,疼痛都消失殆盡,隨之而來的只有疲憊和困意,赤木夏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生命力的流逝。

        他閉了閉眼。

        好可惜,他還有很多事情想做。

        他還沒有和萩原研二他們道歉,也沒有和安室透一起看煙花,還想和赤井秀一再一起去小吃街,還有g(shù)in哥,如果我離開了他會傷心嗎?

        諸伏景光咬緊牙關(guān),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過于顫抖,“別睡,你堅持一下,睡了就醒不過來了,堅持到一會會兒警方過來,我們會送你去醫(yī)院的,你會沒事的。”

        “不用費(fèi)力了,我的身體早就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了,不然剛剛其實(shí)可以將你拉開的。”赤木夏搭上諸伏景光的手,“組織應(yīng)該在研發(fā)某些藥物,用在我身上的就是一種,他會增強(qiáng)我的身體素質(zhì),但也同樣會對我的身體造成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

        說完赤木夏彎了彎眼睛,他小小地吸口氣,眼里泛起淚花,“好不甘心,我真的好想和你們一起生活在陽光下面。”

        赤木夏的話叫諸伏景光眼眸緊縮,他握住赤木夏的手。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堅持一下,會有機(jī)會的,你可以擺脫組織的控制,我們可以一起出門。”

        赤木夏輕輕搖了搖頭,冰涼的手指觸碰上諸伏景光的臉頰在上面留下一道血痕,一滴淚水從他眼角滑下,“你一定要活下去,完成你的使命。”

        諸伏景光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他想握住赤木夏的手,但是赤木夏的手卻無力的垂落

        了下去。

        “貝利尼?”諸伏景光輕聲開口,但是這次卻沒能得到回應(yīng)。

        赤木夏永遠(yuǎn)閉上了眼睛。

        諸伏景光拼命想要將赤木夏留下,但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赤木夏離開而無能為力。

        他無比清晰地認(rèn)識到,給赤木夏留下希望的自己是多么卑鄙。

        諸伏景光心中積壓的情緒終于在這一刻爆發(fā)出來,眼淚從他的眼眶中流出,他低下頭發(fā)出困獸般的嘶吼。

        名為赤木夏的,漂亮精致又相當(dāng)純粹的孩子在夏末的夜晚離開了。

        諸伏景光甚至都沒來得及當(dāng)面和他說出那聲謝謝。

        赤井秀一聽到自己身邊傳來槍響,心底升起不好的預(yù)感。

        他透過瞄準(zhǔn)鏡看過去,正好看到赤木夏擋在諸伏景光面前,鮮血從他胸口流淌出。

        赤井秀一心一顫,幾乎是瞬間想到了上次赤木夏擋在他面前的時候。

        一樣的毫不猶豫,但是上次中槍的地方只是肩膀,這次中槍的地方卻是胸口。

        赤井秀一的理智告訴他,赤木夏必死無疑。

        但是赤井秀一第一次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斷。

        開玩笑的吧,怎么會說死就死了。

        赤井秀一的手緊緊握住狙擊槍的把手,指尖因?yàn)檫^度用力而泛白。

        和赤木夏為數(shù)不多的相處一幕幕出現(xiàn)在赤井秀一眼前,但是每一幕都是那樣的鮮活。

        他們前幾天還一起吃飯,赤木夏還會任性地買很多,會因?yàn)樽约耗貌贿^來塞到他手里。

        盛夏的煙花恍然再次在赤井秀一眼前炸開,連帶著赤木夏散落著光點(diǎn)的眼眸和笑容。

        “好漂亮。”

        赤井秀一咬緊牙關(guān),過度的情緒滿溢出來,充斥了他的五臟六腑。

        赤木夏本不應(yīng)該只是這樣結(jié)束他的人生的。

        琴酒到達(dá)這里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赤木夏幫諸伏景光擋下了那一槍的一幕。

        哪怕在黑夜,赤木夏胸口的鮮血依然是那么鮮明和刺眼。

        赤木夏沒有生機(jī)的慘白臉龐映到琴酒眼中,琴酒的呼吸一滯,心里猛地空了一塊。

        那是一種自己的所有物被剝奪的感覺。

        那個會乖乖地叫他gin哥,從來不會反抗他的赤木夏被奪走了。

        被死亡,被蘇格蘭威士忌。

        而后隨之而來的是憤怒。

        他看的很清楚,是赤木夏主動幫諸伏景光擋下了那一槍,就像是曾經(jīng)幫萊伊擋下了那一槍一樣。

        可這次,他明明知道諸伏景光是臥底。

        赤木夏背叛了他,那個他曾經(jīng)以為唯一不會背叛他的人,在他眼前選擇了拯救他最為厭惡的老鼠,甚至為此失去了生命。

        多么可笑。

        如果你沒有想著背叛,老老實(shí)實(shí)待在我身邊就不會出現(xiàn)這種事情了。

        你會后悔的,當(dāng)你在天國或是地獄的時候。

        琴酒惡意地想著。

        諸伏景光抬起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琴酒扯扯嘴角,“現(xiàn)在你滿意了嗎?”

        琴酒皺了皺眉,無視心中翻滾的情緒冷笑一聲,“他明知道你是臥底還救了你,這是背叛的行為。”

        “你想說他罪有應(yīng)得是嗎?”諸伏景光嘲諷般地笑起來,“最后能夠離開你真是太好了。”

        諸伏景光的話落到琴酒眼中分外刺耳,他舉起槍,“很可惜,你們今天誰也不能離開。”

        “那可不一定。”

        諸伏景光的話音落下,警笛聲從不遠(yuǎn)處傳來。

        警方的支援到了。

        這代表琴酒必須馬上撤離這里。

        伏特加看向琴酒,“大

        哥。”

        琴酒也知道現(xiàn)在必須走了,但是他還不想就這么離開。

        他看向諸伏景光,墨綠色的眼眸陰冷如毒蛇,“蘇格蘭,將貝利尼放下。”

        “將貝利尼留給你?癡人說夢。”諸伏景光將赤木夏打橫抱起,同樣目光冰冷,“希望下次再見你會是在警局里,琴酒。”

        警車的聲音越來越近,伏特加拉著琴酒的胳膊,“大哥,必須得走了。”

        琴酒咬咬牙,最后瞥了一眼諸伏景光,“我不會放過你的,蘇格蘭。”

        “如果這是為了貝利尼說的,那我由衷地鄙視你,琴酒。”諸伏景光目光冰冷,“因?yàn)槟憬o他吃的藥,所以他沒辦法躲開那一槍,是我害了他,也是你將他帶上了絕路。”

        琴酒猛地回頭看向諸伏景光,卻只看到諸伏景光抱著赤木夏走向警方的背影。

        安室透匆匆趕來,迎面對上了琴酒。

        琴酒掃了他一眼,“你來晚了,波本。”

        “發(fā)生什么了?”安室透壓制住自己心中爛七八糟的思緒,聲音平淡地問道。

        “叫蘇格蘭跑了。”琴酒與安室透擦肩而過。

        安室透還沒來得及放下心,琴酒的后一句話直接叫安室透如至冰窟。

        “貝利尼死了。”

        安室透眼眸緊縮,“什么?”

        安室透一瞬間的感情波動沒有逃過琴酒的眼睛,他掃向安室透,“看來你和貝利尼很熟?”

        安室透皺起眉,沒有接琴酒的話,“貝利尼怎么會出事,蘇格蘭做的?”

        琴酒冷哼一聲,“他替蘇格蘭擋下了一槍,一個叛徒而已,沒必要在意,警察馬上就要來了,該走了。”

        安室透此時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冷意從安室透心底升上來,遍布安室透的全身。

        赤木夏死了?為了救諸伏景光?

        那個前幾天還和他約定要明天去看煙花的孩子,會和他一起打工,叫他買棒冰,會露出笑容叫他去完成自己使命的孩子,就這樣在黑夜中悄無聲息地死去了?

        安室透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一聲一聲響在他的耳旁,猶如擂鼓。

        更叫安室透不能接受的是,琴酒說這句話的時候冷淡的像是說明自己今天踩死了一只蟲子一樣。

        安室透咬緊牙關(guān),任由劇烈的感情沖刷著自己,將他的心撕碎,但是他面上不能露出任何不對勁的情緒。

        他甚至沒有辦法為赤木夏落淚。

        安室透轉(zhuǎn)身離開原地,無數(shù)情緒混合在一起,叫他的眼眸晦暗。

        我會完成自己的使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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